正文 第58章 下一步計劃 文 / 誒呦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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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著安德烈的失敗，超過一萬兩千人的落雪公爵領大軍最後一點反抗意志煙消雲散。戰場上，大批大批的農兵、常備兵與騎士、貴族丟下武器。垂頭喪氣的任憑塞種人將他們用繩子穿成一串。作為戰俘收攏起來。而他們攜帶的大批軍械，糧食以及其他物資，也全都便宜了萊昂的聯軍。

    「打贏了啊。」看著周圍不斷歡呼著的人群，萊昂不由得這樣想。同時，系統也連續傳來了兩三通訊。其中一道是戰鬥結果簡報：

    極北山谷伏擊戰，戰鬥規模：中等，戰鬥結果：完勝，戰損：647，殺敵數：2536，折算兩千五百三十六枚征服者金幣。

    另一個則是支線任務完成的通報。三千枚征服者金幣，以及一項農業改革（系統農業建築加成+5%）也到了手。雖然不多，但是好歹算一口肉。

    第三個通訊讓萊昂稍感意外的同時稍稍有些興奮——他的賽維昂遺孤軍團終於攢夠了經驗值，再次升級了。從三級軍團升級到了四級。提升了軍團的三圍屬性的同時，還提供了新的技能點。

    在稍作考慮之後，萊昂決定提升軍團技能的「游騎兵」，繼續強化遊牧騎兵的騎射技能。高級游騎兵技能，將對於騎乘速度與騎射速率的加成增加到了15%。

    看完了這三項系統報告後，萊昂又看向了周圍——收攏俘虜的工作基本都是他的騎兵們在做。極北地區酷寒得很，塞種人並沒有蓄奴的習慣，所以垂頭喪氣的那八、九千卡提爾人他們不管。

    在這一會兒，這些塞種人興奮地歡呼著。發自內心的喜悅——殺了兩千多人，俘虜了八、九千人。自身損失卻這麼的少，這無論怎麼說都是一場勝利。而這勝利不單單保全了自己的土地，炫耀了武力，發洩了勇士們的殺戮**，更獲得了實在的好處。堆積得小山一樣高的各種戰利品人人有份，戰爭紅利這種東西就算是塞種人也喜歡得很。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意外發生了——戰場之上，自然有許多人頌揚著萊昂的名字。而一些塞種人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在看到萊昂身後，是從其實高舉著的黑龍旗幟的時候忽然大喊了起來：

    「黑龍汗！黑龍可汗！萊昂——黑龍汗！！」

    這個聲音逐漸增大，逐漸增大。最終戰場上那些歡呼著的，撿拾戰利品的，將戰俘們聚集在一起的塞種人們全部異口同聲的大喊了起來：

    「黑龍汗！黑龍汗！！黑龍汗！！！」

    「就這樣順其自然的答應下來，成為極北地區的可汗麼？」

    他們有的人用通用語，有的人用與通用語沒什麼差別的塞種人土話。萊昂自然聽得懂他們說的是什麼。

    不過，就在他準備順勢答應下來的時候，卻發現周圍，幾名部落首領的面色非常難看——他們尷尬，想要出言制止，但卻沒有那個膽子，看起來憋得非常難受。這其中最明顯的就是達蘭部的扎努特.達蘭。那個人的面色紅得發紫，像是發怒的前奏。

    「看來，還要再過一段時間才行。」

    萊昂暗歎了一聲，知道單單憑借一場勝利，還不足以摘取極北地區可汗的位置。這個時候不如以退為進，隨即說了出來：「塞種人的勇士們，請聽我說一說！」

    「安靜，安靜下來，聽一聽可汗要說些什麼？」聽到萊昂的聲音，他麾下的遊牧輕騎兵們迅速叫喊了起來，彈壓局勢。於是很快，戰場上便安靜了下來。萊昂麾下的輕騎兵們散在人群之中，以話傳話的方式告訴周圍的塞種人們萊昂說話的內容：

    「我親愛的塞種人的兄弟們！感謝你們的英勇奮戰！如果沒有你們的努力，我們怎麼能夠如此簡單的擊垮一位公爵的軍隊呢？！這一切都是大家的功勞！」

    聽到萊昂這麼說，塞種人們再次歡呼了起來。等他們歡呼過後，萊昂才接著說了下去：

    「我同樣要感謝你們對我的愛戴！作為一個首領，再沒有什麼比麾下勇士的忠誠與愛戴更珍貴的了。」萊昂說：

    「但是很抱歉，諸位，可汗的位置我不能接受。」在塞種人們驚訝得不知道為什麼的時候，萊昂接著說了下去：

    「因為我並沒有這個意思，我也從來沒有想過，擊敗這些敵人之後，就可以成為可汗——我擊敗他們原因是他們侵犯了極北地區的自由與尊嚴！是的，擊敗他們是一份極大地榮耀。但如果因此成為可汗，就會讓這份榮耀蒙塵！」

    「多麼偉大的人啊！立下了這樣的功勳，卻不桀驁，也不自矜！他是真正重視榮耀的偉大的戰士！極北的黑龍！塞種人十族聯盟當之無愧的盟主！為他歡呼吧！為萊昂殿下歡呼吧！」

    萊昂麾下的騎兵們趁機大聲叫嚷起來。於是塞種人的歡呼聲重新響了起來。萊昂再偷眼看去，就看到那幾名部落首領一副安心的模樣，也加入到了歡呼的人群之中。扎努特.達蘭也是鬆了口氣的模樣。

    在歡呼聲中，塞種人聯盟剝光了最後一件屍體上的甲冑，最後一把劍，一柄矛，以及最後一袋錢幣。

    在歡呼聲中，南地落雪公爵領的輜重，馬匹、牲口被瓜分一空。所有的塞種人都興高采烈的討論著，自己搶到了多少東西。

    在歡呼聲中，倖存的落雪公爵領的士兵們，垂頭喪氣的被串成一串一串的。被人數遠低於他們的，萊昂的輕騎兵們看壓著，繼續向北方的格瑞布羅德前進。只不過並不是以侵略者，征服者和敵人的身份，而是以戰俘、囚犯與奴隸的身份。

    他們中身份高貴的貴族、騎士將會受到較好的待遇，以作為接下來，萊昂對落雪公爵領的談判，並且換取贖金。

    而普通的常備士兵和農兵，萊昂可沒想著把他們放回去。他們會被帶回到格瑞布羅德去，成為萊昂的領民，要作為勞力，為萊昂開墾格瑞平原的土地，修建水渠，用苦役來贖罪——除非落雪公爵領也願意為他們提供贖金，又或者他們自己也有一筆存款可以買命——當然這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在這歡呼聲中，夜幕降臨，萊昂與其他九名塞種人首領聚在了一起，商議著應該怎麼做才好。

    「現在，南方的那位公爵雖然逃走了，但是他的軍隊卻都被我們消滅了。我們也得到了不少戰利品，足夠了，我們回家去吧。」

    有的部落首領這樣說。

    在他說完之後，也有幾個首領點頭，覺得他說的不錯。另外有些人則在沉思，還有兩個看向萊昂，想要知道他該怎麼說。

    「要我說，就不能這麼簡單的離開。」萊昂心裡面早有定計，如今他手裡握著一把好牌，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他一開口說話，就吸引了其他九個塞種人首領的全部主意，其他人都聚精會神的聆聽著他的意見：

    「我們的確擊敗了那位公爵一次。但我們之間既沒有簽訂協議，又沒有將那位公爵抓住。而在落雪公爵領，還有足夠的人力與足夠的騎士。所以他回去之後，如果不甘心失敗的話，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重新拉起一支上萬人的大軍。」

    聽到萊昂這麼說，張羅著回家的幾個部落首領有點兒不高興了——他們有的搶到的東西多，有的不想要讓萊昂繼續以盟主的身份發號司令，指揮戰鬥，提升威望，也有的認為這場戰爭勝得僥倖，不敢再打，害怕失敗……

    於是就有一名首領說：「盟主，我覺得不太可能吧……他失去了上萬人的大軍。怎麼還敢再來草原上，和我們繼續作戰呢？肯定是要龜縮在南方不敢動彈了——」

    「——如果是你的話，你要怎麼選擇呢？」萊昂打斷了他的話：「你是龜縮在你的營帳內瑟瑟發抖呢？還是聚集你的力量，用敵人的鮮血洗刷恥辱？」

    「當然是後者，但是——」

    「——沒有什麼可『但是』的。」萊昂再次打斷了他的話，定神的看著他，一雙漆黑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讓那名首領一瞬間冷汗直冒：

    「奧拉夫公爵是個記仇的人，他也是個驕傲的人。我們將他的軍隊擊垮，讓他不得不狗一樣的夾著尾巴逃跑，他的心中肯定憤恨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我敢打賭，等他回到落雪公爵領之後第一件事，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召集他的全部軍隊，叫上所有可以使用的盟友，組成一支我們幾乎無法戰勝的大軍，重新踏入極北之地！」

    萊昂目光炯炯，注視著所有的塞種人首領：

    「我們唯一的機會，就是趕在他這麼做之前，搶先衝入公爵領！對那些仍舊蒙在鼓裡的，不知曉他們的軍隊已經遭受了滅頂之災的領民發動襲擊！燒燬他們的莊稼，掠奪人口，破壞一切可以破壞掉東西。然後進軍這裡——」

    萊昂的匕首「哆」的一聲插入了擺在小几子上的鹿皮地圖。所插入的地方正是奧拉夫公爵家族所在地，落雪堡。

    「攻破這座堡壘並不太可能。但是圍困他，就足夠達到我們的目的了！領地零落，領民散盡。失去了經濟基礎和人力，在這種情況下奧拉夫公爵除非是真的瘋了，否則的話絕不會再與我們打下去！

    這樣一來，我們就能夠帶著我們所獲得的全部戰利品與一份對我們有利的停戰協議，風光的返回極北地區了！」

    萊昂的提議讓他們怦然心動——沒有一個塞種人不知道南方的好處。然而絕大多數時候，落雪公爵領那令人絕望的實力，都足以粉碎他們的野心。

    但是，在經過萊昂的引導後，他們也猛然發現，現在的的確確是南下，入侵落雪公爵領，乃至入侵整個卡提爾王國的最佳時機！一想到自己的部族能夠在卡提爾人的土地上肆意馳騁，部族首領們就激動地血脈泵張！

    即使是之前最堅定的想要返回極北去的人，在這一刻也動搖了。而本就想要繼續打下去的首領們更是激動地攥緊了拳頭，為萊昂的發言大聲叫好。十人團很快就統一了意見，就好像是萊昂所說的那樣，南下，殺入落雪公爵領去！圍攻那位公爵的城堡！

    意見統一了的部族首領們隨即開始狂歡。放肆的酗酒與狂啖著烤得流油的羔羊肥肉。在首領們大聲狂笑與大聲歡呼的同時，萊昂那看似開朗，豪邁的笑容被跳躍不定的篝火映襯的分外詭異。也就是在這一天，一名牽著三匹快馬的疾風騎士離開了聯軍駐地——目標是卡提爾人的首都威士蘭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