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4章 不甘屈居人下 文 / 誒呦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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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或者心情放鬆,或者喜悅,又或者心事重重的。塞種人的首領們離開了萊昂的房間,去客房裡休息了。他們要在格瑞布羅德待上十天的時間。等待其他人前來會盟。
極北地區南端的各個塞種部落,即便是距離格瑞布羅德最遠的幾個,輕騎快馬一個來回也用不了五天時間。而之所以要待十天。自然是要按照萊昂所說的那樣,在對方拒絕之後,在第二次更加懇切的寫信過去。
然後帶著大軍去毀滅他們。
於是這一個月的時間,萊昂就在陪同著這些塞種人首領吃喝玩樂中浪費了。
那十四名塞種人首領中,有九個人在接到會盟的邀請後,就答應了下來,來到了格瑞布羅德。餘下的五個人裡面,又有三個在萊昂第二次邀請的時候猶豫了一下,最終同意了的。只剩下最後的兩個部落,同時也是原本在極北地區南端最強大塞種人部落拒絕了萊昂的邀請。
這兩個各擁有五千餘名族人,可以動員超過兩千遊牧騎兵的部落的首領,其中一個回信說,必須要他來擔任塞種人會盟的盟主,才會參與這次會盟。而另外一個態度傲慢無禮,不但明確拒絕了萊昂,還將他派去的信使的鼻子割掉了。
在得知這件事情之後,萊昂理所當然的憤怒了。對於第一個部落,他決定暫時放著不管。而對第二個塞種人部落,他決定要徹底的滅絕那些狂妄的人。
於是萊昂開始動員。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發展與訓練,格瑞布羅德的遊牧輕騎兵已經增加到了四十個連隊。再加上其它二十一個與之結盟的部落首領帶來的人馬,萊昂手中可以調動的輕騎兵超過五千名。這樣一支力量絕不是任何一個塞種人部落可以抗衡的。
事實上在剿滅這個部落的時候,其他與萊昂結盟的部落首領並沒有出太大的力氣。
這並不是說他們不想要打。事實上,想要藉著這場必勝的戰爭為自己增添名望的人並不少。只是很可惜,一個是因為她們的人數不足,第二是因為萊昂的輕騎兵戰鬥力實在太強了。
就好像是用彎刀與竹刀碰撞在一起一樣。只是一個回合,在暴雨一樣的弓矢下,在疾風迅雷一樣的騎兵衝鋒之下,敵對部落的部隊便潰不成軍了。在其他部落的騎兵們還沒回過神,加入到戰鬥之中的時候,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那個傲慢的拒絕了萊昂的部落首領,在開戰伊始就被數不清的羽箭射中,強壯的身體好像刺蝟一樣落到了地上。緊接著又被己方與萊昂一方的人馬不斷踐踏。最終和落馬處的草地泥沼融為一體,再也找不到痕跡了……
在聽說了這件事情後,另一個聲稱要做盟主的部落首領好懸沒有被嚇死。趕忙親自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萊昂面前,請求萊昂的原諒。
當時萊昂的大軍剛剛蕩平那個部落,正要向著他的部落繼續前進。看到跪倒在自己面前,瑟瑟發抖的那個部落首領,萊昂略作思考,到底還是決定原諒了他:
「你還真是幸運,選擇的時機也對。而且是親自前來的。」萊昂這樣對跪倒在地的那個部落首領說:「倘若再慢一點,那麼我也只能殺了你了。」
聽萊昂這麼說,那位部落首領更是嚇得縮成了一團。最終心甘情願的交出了一半的牧民,牲口與牧場出來。這些牧民、牲口與牧場連同之前所獲得的戰利品,被萊昂均分成了二十二份,自己取了其中之一,餘下的被均分給了其他而是一個部落。
萊昂公平的行為,讓這些部落首領們高興的同時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在這場戰爭中,他們沒有出什麼力氣。
當天晚上,連同萊昂在內的二十三個部落重新訂立了盟約。發誓在接下來無論面對哪一個敵人都同進同退。各部落之間互通有無,約為兄弟。從今日起再不許相互交戰,有任何糾紛都要來找盟主,也就是萊昂調解。違背盟約的人,將要遭受其他二十二個部落的共同討伐。
至此,至少在名義上,萊昂統一了極北地區南端的所有塞種人。總共二十二個部落,超過五萬名遊牧民被盟約與力量強行捆綁在了萊昂身邊。極北地區的新紀元開始了……
同時,萊昂如願以償的完成了第二階段的主線任務——控制極北地區南端百分之七十的領土與毀滅百分之七十的敵人。這兩項都以部落聯盟的方式取巧的完成了。
而最後一個獲得廣泛認可的頭銜任務,則在與卡提爾國王的交易中獲取,「格瑞布羅德王子」的頭銜雖然比不上黑龍汗好聽,但是也算勉強過關。
也就是說,現在萊昂可以建造中級的建築物、並且使用、訓練中級的兵種了——只可惜。
「誒?只能兌換,不能訓練?!這什麼意思啊?!」
當看到任務完成後面一個大大的「偽」字樣的時候,萊昂各種的不能理解。而系統給出的解釋則很簡單:
因為宿主目前並未真正完成第二階段主線任務。土地與潛在敵人仍舊存在,而稱號同樣並未達到「普遍接受」的地步,差強人意。因而建築與兵種解鎖無法完全解開。這讓萊昂覺得相當鬱悶。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這個正在拚命喊叫著的人,並不是經歷了興奮——鬱悶的心境旅程的萊昂,而是另外一個人。
「——為什麼是那個傢伙?!為什麼那個傢伙那麼輕鬆,只用了一年的時間,就做成了我十年來夢寐以求的事情?!憑什麼?!我有什麼地方不如那個混蛋的嗎?!」
也就是在當天夜裡,當經過一場狂歡過後,所有人都疲倦的睡下的時候,達蘭部的扎努特悄悄地來到了寂靜無人的空地上,抽出了彎刀拼了命的揮舞著。同時破口大罵著,發洩著自己的不滿。
這與他深沉的性格完全不符。如果有熟悉他的人,看到他這個模樣,一定會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但是扎努特不得不這麼做。他無法抑制自己心中的妒恨。他覺得,如果自己什麼都不做,接著憋下去的話,很可能會就這麼死掉——所以他必須發洩,必須將心中的不滿盡快發洩出去。否則的話他怕他就要忍不住去找萊昂殺人,又或者被這一股火氣給逼瘋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扎努特的身後傳來了女人的嗤笑聲。
這一聲笑把他嚇了一跳。暗想著事情敗露,如果被萊昂知道,自己這條性命難保。想明白了這件事之後,就猛地拔出彎刀,向著身後猛地砍了過去——卻沒想到,自己這一刀砍在了虛處。半空中落下幾片黑色的羽毛。人卻是沒看到一個。
「有古怪!」扎努特的心臟猛地一跳。就要向後退卻離開。卻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對他說:
「你不是自以為很了不起嗎?不是認為比起那位萊昂王子,你更適合成為塞種人聯盟的盟主,乃至極北地區的可汗嗎?膽子這麼小,能成得了什麼事情?!」
聽到這個女人的聲音竟然站在他的立場上,替他說話。扎努特驚疑不定的看向四周,卻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於是接著大喊:
「你是誰?!快點出來!無論你想要做什麼都好,藏頭縮尾都不會讓人相信!」
「我為什麼要讓你相信?」那個女人的聲音好像發現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似的,發出了「呵呵」的小聲。扎努特想要繼續大叫著抗議,卻發現自己的身子一沉,腦子一暈。下一瞬間竟然覺得這個聲音所說的話非常有道理:
「那麼,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呢?」
「做什麼……我想要那位王子。把他變成我的東西。我還想要極北地區,你們這些沒用的塞種人和卡提爾人做我的奴隸。我還想要整個世界……不過現在,我想要的只是『幫助你』這個就是我的願望。」
「……王子?」
扎努特聽得莫名其妙。除了感覺到這個聲音非常親切動人之外,再也感覺不到其他。
「好吧,這個事情可以待一會兒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幫助你。」
「幫助我?」
「放輕鬆,放輕鬆,排除雜念,什麼都不要想——沒錯,就是這樣,嗯,很好。那麼偉大的,未來的塞種人的可汗,去吧,去為我拖住那位王子的後退,讓我能有足夠的時間去……」
那個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低。到最後消失不見。直到這個時候,扎努特才回過神來,看看四周,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野外。想要回憶起來,自己之前究竟幹了什麼,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算了,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在這一刻,扎努特只覺得自己的思維異常清晰。很多平日裡想不明白,渾渾噩噩的事情全變得清楚而富有邏輯。他回憶了一下自己的前半生,接近三十年的歲月。只覺得自己好像一個白癡和廢物一樣。做的事情亂七八糟的。
「不過現在不同了。」扎努特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就知道,我不可能比不過那個傢伙——塞種人可汗的位置是我的!那個叫做萊昂的傢伙,就給我乖乖的去死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一陣猙獰如夜梟一樣的笑聲中,扎努特揮動拳頭,輕而易舉的將一棵雙人合抱粗的巨木擊斷。樹木倒塌的巨大聲響驚起了無數蟄伏的鳥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