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23章 泛大陸的第一次世界大戰 文 / 誒呦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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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說給這些人的錢款，糧食。萊昂都不用擔心。他漂漂亮亮的贏了這一戰。贏了蕾比莉雅?格蘭諾瓦。單單憑藉著這件事情，就值老鼻子的錢了。系統給出的獎賞是一方面。從那些格羅德諾，米迪亞貴族的家裡面掏出來的積蓄則是另一方面。
在格羅德諾，米迪亞兩國的絕大多數平民，都窮得成了赤貧階級的同時，兩國的貴族領主們卻都保持著驕奢淫逸到了極點的生活。隨便一家伯爵，就能從城堡錢庫裡面掏出大塊大塊幾斤重的金磚。那些銅幣放的時間太長，直接粘在了一塊，成了一堆堆的銅疙瘩。而糧庫裡面的麵粉也硬邦邦的接了塊，需要用鏟子鏟才能鏟得動。還有一些糧庫裡面，老鼠都吃的腦滿腸肥，跟貓那麼大，見著了人了都不知道跑的……
那些貴族夫人、小姐們的衣櫥和普通平民的屋子一樣大。裡面放滿了各種顏色鮮艷的華貴的服飾。絕大多數都是南方諾亞進口過來的絲綢製品。上面用金線秀得花邊兒，用寶石和鑽石、翡翠，珍珠做的扣子。就像是一切貴族小姐、夫人們的穿著一樣，沒有袖子，下擺高開叉，上半身露著脊背還有半個胸部。保暖效果為零。
與之相比，他們的珠寶首飾則只能用「一般」來形容。只因為這個年頭還是貴金屬比較保值。珠寶首飾什麼的沒多少人樂意要。於是接受這些資源的麗安娜，只能一邊嘟囔著暴殄天物，一邊將那些珠寶扣下來，然後將金銀融化。這樣獲得的貴金屬的數量，還特麼不如從幾盞吊燈，門把手還有傢俱上面刮下來的多。
麗安娜對於萊昂的戰略政策，非常的不滿意。她覺得像是這些東西，萊昂應該弄一些個博覽會，拍賣會或者通過別的什麼渠道賣出去。賣給那些有錢的王八蛋。這樣一來，能夠獲得的收益一定會比現在這麼零敲碎打的大得多。
在聽了麗安娜這樣的抱怨之後，萊昂一瞬間覺得她應該是妹妹而不是姐姐來著。智商上的優越感就是這麼讓人舒服……當然了，看著麗安娜不善的臉色，萊昂咳嗽了一聲之後，還是告訴了她自己的分析：「平常的時候，姐姐這麼想肯定是沒有錯的。但是，現在可不是『平常的時候啊』。」萊昂這樣對麗安娜說：
「這是戰亂的時代。糧食，貴金屬硬通貨，這些東西才有價值。與之相比，藝術品，珠寶首飾，昂貴的香料以及其他的奢侈品的價格，絕對會降低到一個可怕的程度。奢侈品的市場會萎縮到一定程度。只因為在戰亂時代，人們的購買力會隨之下降。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可是，只要有一塊穩定的市場，那麼……」聽萊昂這麼說，麗安娜作為商人，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戰亂時代的奢侈品不值錢，值錢的只有三樣東西，人，糧食，還有生活必需品。很多時候第一樣也可以捨棄，因為很多時候，那些鼠目寸光的領主貴族們，都不會吝惜自己的領民們的性命。只有像是萊昂這樣高瞻遠矚的人，才會在乎自己的國家的人口。
但是事情都是相對而言的。麗安娜在這之前做無良商人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他們家在諾亞帝國的宅子加起來有上百座，面積恐怕比得上幾個鎮那麼大。這得做多少壞事兒，才能蓋得起這麼多房子？還要用各種奢侈品將它填滿的？
而在這麼多缺德事兒裡面，發戰爭財就是來的利潤最快的一個了。為了向商人們換取糧食，兵器，生活必需品。以繼續維持戰爭。一些領主貴族們連老婆兒子都能賣掉。壓箱底的傳家寶什麼的，更能夠賣一個送一個。這麼些個東西拿到了其他地方去一賣，就能換到好幾百倍，乃至是更多的利潤。
萊昂說的那話真的沒錯。戰亂時期奢侈品真不值錢。有時候在戰亂地區走一圈兒，兩條臘肉就能換來兩塊上百克拉的鑽石。在填飽肚子面前，這些個被鑲嵌在王冠上，都不嫌磕磣的大鑽石，屁都不是。
再往上一個階段，那就是明搶了。商人+軍隊，你打仗我包後勤，你搶東西我銷售什麼的最喜歡了。原本麗安娜她們家靠不上邊兒，只因為諾亞帝國那裡，喬尼爾家族排不上號。其他的大家族都不喜歡帶她玩兒。不過在她傍上了萊昂……或者說萊昂傍上了她之後那就不得了了。格瑞布羅德——卡提爾王國的軍隊每一次出動，都能夠給喬尼爾家族……或者說麗安娜本人帶來海量的財富。
萊昂有的時候，甚至會酸溜溜的說，他大軍出動辛辛苦苦的打仗，最後好處都讓他姐姐給撈走了，實在是不公平。
聽他這麼說，他姐姐自然很生氣。擰著萊昂的耳朵對著他喊：什麼都給了你了，你還說這種話？！然後就撲到了萊昂身上。這一回的啪啪啪方式是女上位。他姐姐一邊騎在他身上晃腰，一邊說著那是給他們孩子留的基業。等以後萊昂這個沒良心的不要他們娘倆了，他們就回去南方諾亞，繼續做買賣去。
當時萊昂覺得很那個什麼。之前他跟雪羽就說得多了，自己跟普通的，正常人類女性幾乎沒有繁衍後代的可能。他跟他姐姐啪啪啪的次數也不少了，結果他姐姐兩次肚子大起來，除了該減肥了之外，再沒有別的說道了。兒子女兒什麼的全都是做夢。
所以說，萊昂在後來討巧賣乖的，向他姐姐要錢花的時候，聽他姐姐抱怨，說萊昂是在跟他兒子搶錢什麼的……萊昂一點兒都不在乎。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這輩子多半也不會有孩子了。
就是這樣，這樣子的好日子過得多了，麗安娜自然習慣了發戰爭財。自然而然的把戰爭與財富聯繫在了一起。所以在聽說過了萊昂的話之後，她一個是疑惑，第二個就是不相信。
只不過，接下來萊昂對她說了一番話，就由不得她不相信了。
「之前打仗發財，那是把打仗的地方弄到的奢侈品，送到了沒有打仗的地方去。那樣的確能夠賺到錢——但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沒有地方可以送了。」說到這裡，萊昂歎了口氣，然後接著說道：「因為整個世界都會陷入戰火之中。再沒有一處安全的，可以躲藏的地方了。」
聽萊昂這麼說之後，麗安娜第一時間直是想笑。她覺得萊昂是在逗她開心。戰爭的確很殘酷，這個世界上也的確到處都是戰爭。從她生下來到現在，每天每時每分每刻每秒，人類都在打仗。不斷不斷地打仗。但是這種戰爭與後世全國動員，動輒數百萬大軍，破城滅國，上千萬的死傷，一瞬間能打光一個國家的男丁的戰爭相比，實在是太輕微了，同時也太緩慢了。
這與現在這個世界的生產力相關，與人和國家的關係有關，同時也與道路交通，還有武器的發展有關。前世的秦國式的全民皆兵，耕戰制度實在太過奇葩了。五百萬人口養活一百萬的軍隊。覆蓋全國的義務兵體系。再沒聽說過哪個國家有這麼誇張的。等秦國滅亡之後，等第二次有國家摸到了這個制度的邊兒。那得等到普魯士改革，推行公民概念，義務教育與全民兵役制度才行。那根秦國比，晚了小兩千年呢。
只不過這個世界上還有另外的一種戰爭模式。與上面一種溫情脈脈的封建式的戰爭相比，破壞力最大，殺傷力最強。綿延的時間也最長，足以消滅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七、八、九成以上的人口。從毀滅的力量上說，它甚至比現代戰爭，拿著機槍，自動步槍，半自動步槍到處突突人的兩次世界大戰還要慘。
那就是中原大一統的封建王朝滅亡的時候，所爆發的內戰……如果這種戰爭再和外敵入侵混在一起的話，就會變成足以亡國滅種的可怕災難。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兩次，就是東漢滅亡。而後三國兩晉南北朝的一場惡戰。以及殘唐五代，一堆大小節度使你坑我，我坑你的互相坑爹，最後把自己、敵人和屬下全都坑死了。換上了怕被人坑怕的要命的宋國人……
萊昂預判，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幾年，十幾年，二十幾年……的時間內。一場大的，無法想像的，將要席捲整個新世界的戰爭就會爆發。到了那個時候，再不會有什麼和平的，溫柔的，沒有戰火可以繼續享受生活的地方，可以興高采烈地用相對低廉的價格，從強盜軍隊與商人這裡，買到沾血的奢侈品。
所以說，他姐姐想要發戰爭財，不行了。時代已經變了。人口，糧食，生活必需品，最多再加上軍火……除了這些東西之外，這個時代再不需要任何的「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