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27章 二選一 文 / 誒呦喂
「……」萊昂閉著眼睛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說道：「三角形，是最穩固的。三角形的結構可以支撐起絕大多數的東西。即使是國家也是一樣。我，帝國，還有聯邦。三個國家可以維持起一個平衡。這對我來說有好處。雖然我並不想要這麼說，但是，好吧，你的力量比我稍微強一點兒。所以我必須要借助另外的一個東西，比如說一個快嚥氣了的帝國來縮小這個差距。」
「是的，你說的很有道理。」聽到這裡，尤利西斯笑了起來：「但問題是，我，作為三角形的其中一個的聯邦，也就是我的國家並不想要維持這個不穩定的平衡。既然我不想要維持這個平衡，那麼這個平衡就維持不下去。
我所想的是兩個國家，兩個國家之間的不穩定的平衡。在我的預想中，新世界並沒有諾亞帝國的位置……又或者說沒有新賽維昂王國的位置。這兩個國家，我總要消滅掉一個才好。而之所以，我沒有選擇諾亞帝國的原因只有一個。和他為敵的收益更大。僅此而已。」
「你？可以自由的決定新賽維昂王國或者是諾亞帝國中的某一個的生死存亡？」萊昂像是聽到了某種好聽的笑話一樣。做出了想笑但是強行忍耐著的感覺——當然，實際上是他裝出來的。
儘管對方僅僅是說了一個設想，一個打算。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說。但是萊昂並不是太弱智的那種人。只要稍微給他一點點提醒，之後他就可以通過這一點點的提醒去推敲，思考。然後得出一個，或者不只是一個答案來了。
而這些答案通常會很糟糕。
「是的，就是這樣。我有自由決定新賽維昂王國或者諾亞帝國中的某一個的生死存亡的權力……或者說力量。」讓萊昂有點兒沒想到的是，對方，那個尤利西斯竟然不要臉的承認了。
「無論是哪個你都毀滅不了。」萊昂瞇著眼睛說道：「無論如何，這個世界並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執政官閣下。」
「是的，的確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所以說，你也可以說了算啊。年輕人。不然的話我幹嘛要找你商量呢。你看，決定哪個國家蓋被毀滅的不單單是我，還有你。甚至說我都要聽你的話才行。」
「我越來越聽不懂了，執政官閣下。」萊昂顯得越來越不耐煩：「你究竟想要說些什麼？！或者說你只是單純的在愚弄我？我希望接下來你能給我一個很好地解釋。不然的話……呵呵。」萊昂呵呵的笑了兩聲，並沒有說話。
「你當然也可以試一試可不可以砍死我啊，我的朋友。如果你辦得到的話，那的確也是個很好地辦法。」讓萊昂有點兒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於是，
萊昂陡然出劍，左手中黑色短劍猛然向對方斬去，與此同時，侍立在尤利西斯身後的，身材很好的女人出手，擋住了萊昂猶如黑色電光一般的攻擊。
「力量不錯，速度也很好……一流。不過我記得上一次的戰鬥的勝利者是我才對。」等萊昂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就聽見轟隆隆的一陣響，他和尤利西斯所處的這個營帳直接倒了下來。露出了一圈兒的人。
這一批士兵一個個蒙著雙眼，沒有著甲，手裡僅僅有一柄長劍而已。萊昂大略的掃了一眼，就發現這群人最差的也有黃金級騎士的戰鬥力。最厲害的那個，至少能擋自己三招。
「但是仍舊是一群烏合之眾。」萊昂輕笑。
「是的，是烏合之眾。」尤利西斯點頭：「雖然可以稱得上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一群士兵，即使是巨龍也無所畏懼。但是在你面前，的確只能稱得上是烏合之眾……不過，總歸能擋得住你一招了，是吧？」
「差不多。」萊昂重新坐了回去。他明白尤利西斯的意思。有了這群「烏合之眾」再加上那個身材很好的女人。自己想贏不太容易。想要拼盡全力殺死尤利西斯的話的確有可能。但問題是拼盡全力的最後結果，很有可能是與他們拚個同歸於盡。那不合適。當然，如果自己想要撤退，離開的話還是很簡單的。
那麼，既然自己想走就走的話，那為什麼不稍稍的聽一聽這傢伙究竟要胡說八道些什麼呢？如果他說的真的有道理的話，就稍微考慮一下。而如果沒有到的話，就繼續離開。什麼都不耽誤。雖然說這裡距離南岸有一段兒距離。但是萊昂全身真氣灌注之下，不管是a一劍s摩西，還是踩著長劍做達摩狀都沒什麼問題。再說了就在距離這裡不到五公里的地方，就是新賽維昂與金海聯合王國的水軍大軍。自己根本不需要廢那麼大的力氣。
於是萊昂做出了洗耳恭聽的模樣。看著那傢伙。
「很好，非常好。」尤利西斯點了點頭，然後說：「我的意思是說，在南方，我對你的確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您看，您獲得了金海王國的幫助。您的水軍可以封鎖整個北河流域。水軍是一個技術兵種。我們沒有什麼辦法，在短時間內訓練出一支可以與你的艦隊相媲美的艦隊出來。這一點你承認，是不是？」
「是的，當然。」萊昂點頭。開玩笑的自己當然要承認。怎麼可能不承認。這傢伙腦子有病還是怎麼的。問自己這種白癡問題。
「很好。」尤利西斯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所以我做出了一個決定，我決定撤軍。我將在我已經佔領了的地盤上留下少部分的兵力。然後將我的主力大軍全部撤回到北地去。」
「……」這一會兒，萊昂皺起了眉頭，他已經明白尤利西斯這麼說的意思了。事實上絕大多數的意思都是一樣。
「你的意思是說，你威脅我：啊，既然你這麼喜歡守著南方的話，我就讓你守著好了。作為交換。我會將我的所有軍隊都投入到北方去。新賽維昂王國承受不起。我的怒火。」
萊昂學著尤利西斯的語氣這樣說。
「是的，雖然很遺憾，但是我就是這個意思沒錯。」尤利西斯點了點頭。
「然後，如果我贊同你，就放任你的大軍渡過北河。這樣一來，我的王國就可以繼續存活下去。」萊昂接著說。
「的確就是這樣。」尤利西斯點了點頭：「當然了除此之外，你也能得到一些更好的禮物——一個可以自由攻伐的南國。這不正是你所期望的麼？北地的絕大多數領地全都被我們，我們北地貴族聯邦給佔領了。你的新賽維昂王國想要獲取優勢，就必須要吞併南方的富庶領地。你有水軍的優勢，這對你有利。」
「我們合作，瓜分諾亞帝國？」萊昂問。
「是的，或者拒絕合作，你可以留在南地。但是你在北方的一切都會被我毀滅。」尤利西斯點頭。
「……西北城市防線。這足以抵擋兩倍以上的敵人。更有險要無比的山地要塞防線。我可以保留新世界東北的土地。」萊昂稍微思考了以下，然後這樣說：「而且諾亞帝國也可以牽制你們一部分的力量。」
「你說的前兩個防禦體系很正確。但是最後，諾亞帝國？牽制我們？你是在說笑話麼？」
「為什麼不？三個國家，穩固的三角形。兩個較弱的聯合起來去攻擊一個強的。他們應該明白。如果沒有我，他們也會死。所以他們會——」
「——他們沒有那個政治智慧。」尤利西斯打斷了萊昂的話，一字一句的這樣說道。
……萊昂不得不承認，尤利西斯是正確的。或許托克托宰相還活著的話，事情會有轉機。如果他還能再活二十年，他或許還會有雄心壯志收復北河以北的土地。將戰線重新推進到歎息之牆。甚至再次奪取這座新世界最大的防禦體系。
只可惜。他已經死了。
「我還可以徹底放棄我在北方的土地。將所有的力量投入到南方。」萊昂繼續嘴硬。
「是的，是的。但是那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呢？」尤利西斯說：「全盤放棄北方的土地，保留南方。你將會失去多少東西？
即使是失去了大半的北方領土也不妥當。因為新世界東北地區還要承受聯邦的侵略。你又要去哪裡獲得足夠的補給品與物資，來支撐你的南地攻略？你會徹底陷到南地的泥沼之中。最終得到利益的只有諾亞人。或者說你很喜歡做諾亞人的狗？」
「……」萊昂開始仔細思考。如果拒絕對方的提議的話。那麼自己多半將會失去自己在東北之外的所有領土。新世界東北的格瑞布羅德與卡提爾王國，也會因為要全力防禦對方而逐漸失去活力。自己再無法從本土抽調足夠的兵力以及力量，兼顧自己的南方攻略計劃。
這樣一來，自己對於南方的攻略會陷入嚴重停滯狀態——但就算是這樣，自己仍舊有可能整合，統一整個南地。只是這需要更長的時間。
「失去半個諾亞帝國，或者失去東北以外的北地領土。」萊昂感歎：「你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啊，執政官閣下。」這一回，萊昂的這一聲執政官說的倒是真心實意的。這個老王八的確厲害。一出手就是自己無法拒絕的東西。
「諾亞帝國是別人的，東北以外的北地領土是你自己的！」尤利西斯這樣提醒說。
「說的，沒錯。」萊昂點點頭，贊同的說道。他知道已經知道，他應該怎麼做出選擇了。
他還是被尤利西斯說服了。這個混蛋的確很有一套。
「我要一杯紅葡萄酒。」萊昂說。
「當然，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尤利西斯點頭。
「那我要你身後的那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