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7章 胸中心痛 文 / 林青依
雲鬟大王將牢騷發了出來，這有他的理由。雲宛太子的詢問，他也有他的答案。不過，雲宛太子的提問似乎觸發到了雲鬟大王的痛處。他岔開了話題：「太子殿下，我們先不說這個，就單說我們這些牛群吧，我身為玄門中牛群中的老大，當我每每的看到我的同類給人類辛辛苦苦的耕地，可是到頭來卻又被人類給成批的宰殺，於是我就升起了無限的感傷。我的這一切感受，我想你們也能夠感受到我們如此一來的心境。我就不明白，既然佛祖說眾生平等，那為什麼我們牛類就會讓人類可以盡情的踐踏？」
這是雲鬟大王心中的問題，他的這個問題再也簡單不過了，人們飼牛群，那自然就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比如人們餵牛耕地，人們又從奶牛的身上獲取牛奶等。然後再宰殺牛類給自己食用，這一切應該無可厚非，因為千百年來均都是如此，牛類作為人類的一個伴侶，在提供勞力的同時再提供食物，這說起來也沒有什麼錯誤。
不過雲宛太子今天的前來乃是為了打開雲鬟大王的心扉，繼而做到他心中的所想，所以他的答案自然就順著了雲鬟大王的口氣：「你說的很對，玄門之中也講求眾生平等。我雖然是屬於人類，但是對於人類虐待你們的牛類，我也感到很大的不滿。」
雲宛太子順著雲鬟大王的心意，這就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雲鬟大王聽了雲宛太子的話句他很高興，他好像是遇見了一位知音。他重新舉起了手中罈子裡的美酒，然後給雲宛與接引倒上了一碗，他高興的將手中的酒舉了起來：「來，雲宛太子殿下，接引使者，我們干。」
人與人之間，尤其是想著利益的人與人之間，這酒可就是最好的禮物，雲宛太子也不客氣，他幹完手中的美酒，接下來再將手中的碗放在桌面之上。他重新的打開了話匣子：「我說雲鬟大王，你的想法雖然可嘉，但是這要是做起來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為人與牛之間，可以說是相互融洽的，而遭到宰殺的牛那始終只是一小撮的人所製造。」雲宛太子說的話顯示了現實中的實情，不過他接下來話鋒一轉：「但，那些殺牛的人也的確讓人憤恨，至少，如此的人任意殘害生命，那就該給他們一定的教訓。」
雲宛太子說的是空話，這樣的話是違心的話，他作為人類中的一員，他又如何的能夠發出如此的感慨？再說了，這牛與人之間的生命又怎麼能夠對等來看待？「是的。」雲鬟大王聽了雲宛太子的話，他很高興：「太子殿下，接引使者，不瞞你們說，我雲鬟大王本來是不吃人的，只是現實中的事情將我刺激，弄得我不得不去吃人。」他說著接著又道：「我所吃的人都是有選擇的，你們瞧，我吃的人全部都是女人，我從來不吃男人。」
吃女人是雲鬟大王的一個愛好，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
他吃女人不是見人就吃，而是有節制的吃，並且，這吃女人還有著一定的週期，這個週期之間他是不會隨意的去動其他的生命，因為在這新月山上，他讓眾多的小牛精們自己種地。所以他們有自己的糧食，不過，這是題外之話。
雲鬟大王說起了他的愛好，雲宛太子頓時哦了一聲，他問：「雲鬟大王，一般的妖魔鬼怪吃人可是從來不分男女，我就不知道了，你專吃女人，你這又是為何啊？」
這是一個疑問，這不僅僅的是一個疑問。關於這個疑問之間，那可是一種讓人難以捉摸的畫卷。這其中有他的原因，但是在這個原因沒有解答之前，這樣的原因倒是一個深深的謎團。
雲鬟大王這時候呵呵大笑，他笑了一陣子，然後到：「兩位有所不知，我雲鬟大王雖然吃人，但是只吃女人，你們知道為何？那是因為這女人會生孩子，如果她生了孩子，這孩子以後說不定又會前來吃牛肉，所以，我預先的將她們先吃掉，這世界上就至少少了一個將要吃牛肉的人。」
這是一個堂而皇之的理由。
這個理由讓人聽了不由的有一絲的震動。
然雲鬟大王是如此，他有如此的本領，他依照著自己的本領去做他自己的事情，誰又能來勸說他不要去做這樣的事情？
「你這樣的一來。」一旁的接引使者忽然忍不住問道：「你豈不是會吃掉一些無辜的人？」
「無辜？」雲鬟大王笑道：「怎麼會是無辜呢？我可是告訴你們，」他說著得意到：「我雲鬟大王雖然吃人，不過，我卻從來不吃無辜的女人。」
雲鬟大王既然吃人，卻又說不吃無辜的人，這倒是讓人忍俊不禁，他這樣的提法，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做法？
雲宛太子皺起了眉頭，繼而笑問道：「不吃無辜的女人，這倒是一份很好的事情，只是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不吃無辜的女人，那我倒是想問問，這無辜的女人你又是如何的來認定？」
雲宛太子的問話觸及了一個實質性的問題。
不過，一個人做事情除了有自己的習慣之外，還有一個自身的底線，除此之外，還有本身的理由，至少，這樣的理由是一個載體，人們常因為這樣的載體來負擔本身的判斷。
「我自然有我的方案。」雲鬟大王說著，他從座位上站起身來，他伸出了長長的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他接著道：「太子殿下，接引使者，凡是不曾吃過牛肉的人我一併放過，但是，那吃過牛肉的人卻就不一樣，比如，我關押在這裡的你們見到過的那位美人，她曾經就吃過牛肉，所以，對於這樣的女人，我是一定會將她給吃掉的，我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我就是在告誡他們，如果你敢吃牛肉，我們這牛類也會吃你。」
這是一個非常強大的邏輯。
這樣的邏輯可謂滴水不露，你既然能夠惹我，那麼我也就能夠敢來惹你。而且這樣的待遇都是對等的。
雲宛太子這時候微微一笑，到：「雲鬟大王，你說的真不錯，你的理由也很充分，只是作為人的那一部分，他並不瞭解你的意圖，而且，他們還在大量的飼養牛類，我想這一點你自當知曉吧。」
雲鬟大王重新回到了座位之上，他笑道：「那是自然，不過我很明白，我雲鬟大王這數千年以來，我可是見到了無數，這些人飼養我們牛類，不過就是為了幫他們耕地，馱東西，如果僅僅是如此，那也就罷了，畢竟他們飼養我們的牛類，他們付出了少有的艱辛，我們的牛類幫他們做一點事情那也是理所當然的。只不過，他們將我們的牛類一旦用完，就來屠宰我們的同類，這一點我雲鬟大王是堅決的不從。」他說著又到：「所以對於這一部分人，我可是毫不客氣的給他們予以懲罰。」
雲鬟大王的解釋讓雲宛太子有些心驚，他說：「但不知道雲鬟大王又是如何的來懲罰這些不肖之徒的？我雲宛願聞其詳。」
雲鬟大王見問，又是呵呵大笑，笑畢，他說道：「太子殿下，不瞞你們說，我給他們的懲罰就是，我將我的牛類朋友帶到這新月山上，對於有些人，我會當著面揍上他們一頓，還有啊，我會吃掉吃過牛肉的女人。」
將人家手中的牛給弄走，這在客觀上是救走了一條生命，但是卻給殺牛或者養牛的人造成了一部分損失，如此而來，這苦主也就只認倒霉了，不過這在雲鬟大王來說還是很輕的事情了，這樣的事情比起吃人的事情來說，那可就輕鬆多了，至少，這樣的人只是失去了手中的牛，而他的生命還在。
「不錯，不錯。」雲宛太子豎起了大拇指：「雲鬟大王，你的胸懷可謂仁義無雙。」
雲鬟大王得到了雲宛太子的稱讚，頓時喜道：「那是自然了，你們看看我的新月山上，這一群群跟著我的小牛就是我從人的手中讓他們死裡逃生。這新月山上的眾牛可就是我的成果。」
按照雲鬟大王這麼說來，他的確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因為他拯救了不少同類的生命。他讓這些生命得以延續，他的這份功勞可謂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雲鬟大王說著，他又到：「我的手底下有兩員大將，一員大將為黑暗使者，一員大將為光明使者。兩人一個好色，一個好酒。
這好色就不說了，單說這好酒吧，光明使者從陰陽兩界弄過來了不同風味的酒，這些酒讓我們弄來，按照人的說法，這就是盜竊，但是按照我們的話來說，這就是我們勞有所得。你們瞧，這些酒都是我們的同類辛勤耕作所換來的，所以，我們拿來享受一番也很不錯，還有啊，我們在一處釀造酒的地方從來不超過十壇。所以我們是很講道理的。」
雲鬟大王說起了光明使者的話，又將話題引到了黑暗使者的身上：「我的黑暗使者雖然好色，但是對普通的女人，尤其是沒有吃過牛肉的女人從來都不曾動過，還有，他讓人類中的一些流-氓-地-痞們幫我們尋找貨源，這在一定的程度上來說，加速了我們保護我們同類的步伐。」
雲鬟大王介紹完了黑暗光明兩位使者的情況，他接下來又到：「剛才太子殿下問我為什麼要離開玄門？為什麼不繼續在天玄之國為官，那我就一一的給你們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