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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三十七章 大魏聖域(6) 文 / 九三六

    司馬懿對玉正平道:「咱們好久不見了。>?」

    玉正平奇道:「你認識我嗎?」

    司馬懿:「我在另一個次元認識你。」

    玉正平:「看來郭嘉說的是真的。」

    兩人盤膝坐了下來。

    司馬懿:「我當時曾想殺了你。」

    玉正平:「我知道。但為什麼沒動手?」

    司馬懿:「我悟了,那時還不是我出手的時侯。強人太多,我要隱忍,一旦出手,就要是致命一擊。」

    玉正平:「這是你的風格。」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

    「不知為什麼,我總有種感覺,我們不是一個時代的人。」

    「何以見得?」

    「你的心思不這兒,或者說,不全部在這兒。比如說,你經常會看似專心的做著一件事情,眼睛卻又望著別處。」

    「你又猜對了。」

    「你的心很亂,你在迷惑。你的心亂不是因為這世界亂,恰恰相反,是因為他太靜。亂世可以讓你平靜,這是你的本能,而又因為這平靜,不知道該往哪兒走。你在思考,好像有許多的路可以走,但好像走哪條路都在浪費時間。你反而希望自己不要這麼冷靜,不要有這麼多的時間思考,可以像個平常人一樣,餓了吃,困了睡。」

    「我睡眠確實一直很不好。」

    「廢話好像有點多了,咱們開始吧。」

    「我也覺得是,開始吧。」

    獅子宮裡,鄧艾的第六十七次攻擊再次被夏侯敦單手封住。

    「孩子就是孩子,這並不以你的主觀意志為轉移。」夏侯敦道。

    鄧艾大口喘著氣,沒有說話。

    「你在想什麼?」夏侯敦問。

    鄧艾依舊沒說話。

    驟然間,鄧艾身上升起一股炙熱的氣浪。這氣浪溫度很高的樣子,他身上的衣服燃了起來,上身**著,露出來他那小小的胸膛。

    溫度仍在升高,伴著這溫度,鄧艾打出了重重的一拳。

    仍然沒有用,夏侯敦單手封住。

    鄧艾的身體被那氣浪燙出幾個大泡來。

    夏侯敦走到他面前,蹲了下來,看著他鬥志仍盛的雙眼,驚奇的問道:「為什麼?」

    鄧艾盯著他。

    「只為了證明,你不只是個孩子嗎?」夏侯敦問。

    「不,我是個孩子。」鄧艾說:「但我要證明,我一定可以做到我想做的,不論對方多麼強大,我多麼弱小。」

    夏侯敦沉默了。

    他也定定的盯著鄧艾,又是三目相對。

    好一會兒,他摘下了那個眼罩。

    正在奔跑的韓凝,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奇怪,前面的路怎麼變了?」天旋地轉後,她感到正在奔向的目標發生了變化。她起初以為那是幻覺,揉了揉眼,仔細一看。

    真是幻覺。

    但幻覺過後便是真實了。

    前面的路確實變了。她通過巨蟹宮後,便一直在奔跑,通過了已被玉正平打破結界的雙子宮,又因感到了鄧艾和玉正平的氣息而繞過了獅子宮和處女宮,她的目標是前面的天秤宮。

    然而就在她已要進入天秤宮的時侯,發生了這驟然的變化,前面的路,不再是通向天秤宮的路。

    火只剩下了五個,她沒時間思考,於是腳下不停,奔了進去。

    進去後,她才發現這裡是天蠍宮。

    一座不知名宮裡,玉正平正在罵人。

    「寶他劍的司馬懿!」玉正平罵道:「前面虛頭八腦的給我講了一通大道理,到最後還不是老法子玩陰的?打又不好好打,來了個乾坤大挪移,把處女宮和這裡生生換了個位。姥姥的,不能讓他這麼得逞,我也來陰的,繞過去!」

    然而正要移步時,他發現已經晚了。

    「卡卡卡」好一陣穿著聖衣的聲音。

    「這種聲音……」玉正平覺得這穿衣服的聲音好長。對此,只能有兩種解釋,第一,那人的聖衣配件相當多。第二,那人不會穿衣服。

    但從緊接而來的強大將力氣息中,玉正平得出了判斷是第一種解釋。

    他眉頭一皺:「這裡,是天秤宮!」

    「忠誠?」鄧艾從夏侯敦摘下眼罩後的眼窩裡,讀出了這兩個字。

    雖然那眼窩看起來不甚美觀。

    「不錯,忠誠。」夏侯敦把眼罩再次帶上:「我是為了忠誠而活著。小時侯,有了人罵了我師父,我把他殺了。大了,有人罵孟德,我也把他殺了。這就是我生命的全部。那麼你呢,小朋友,我從你身上也讀到了忠誠,你在忠於什麼?」

    「忠於什麼?」鄧艾坐了起來,小手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他看了看天:「可能是我自己?可能是我曾經的某個願望?我記得小時侯……哦,更小的時侯……有次我想要一個皮球,但老爹沒錢買。我於是開始養羊,我花了兩年的功夫把羊羔養大,用換來的錢買了那只皮球。買回來之後我發覺我已經不想玩它了,但如果讓我重來一次,我想我還是會不惜一切把它買回來……我也不知道我這些想法代表什麼……」

    「我明白了。」夏侯敦站了起來。他回過身,看著偌大的獅子宮,殿前的兩個黃金獅子張著牙舞著爪。

    大約一柱香後,他說道:「我無法殺一個和我一樣的人,即使他是敵人。你不應該在這裡,你應該在另一個地方。」言罷他運起將力,一拳打出。

    那拳不是打向鄧艾,而是打向鄧艾腳下的地面。一股巨大的反彈力量把鄧艾整個掀了起來,消失在了空中。

    天蠍宮裡,韓凝躲過了樂進的第一百零一次攻擊。

    「你只有這一招嗎?」韓凝一面躲一面問道。

    「是的,只有這一招。但只這一招,就足夠了。」樂進再次用起他的先登之沖,手指上凝集了全身的力量,向韓凝點出。

    此地,韓凝和樂進過了百餘招。樂進毫無防守可言,所有的防守都化為了攻擊。韓凝用起現已領悟的所有招式和他盡力周旋,而他卻自始自終只有這一招。

    「人總是在問自己各種問題。」樂進說:「所以人們總是在彷徨,總是在感慨。問的多了,他們連自己是誰都搞不清楚了。」

    韓凝正在拚力阻擋。

    樂進依然是那招,嘴裡繼續說著:「其實答案很簡單,只要你不再問問題。」

    類似的事情,於此同時發生在了人馬宮。

    只不過也有區別,那就是兩個人都在一直用同一招。

    邵廣聽到了玉正平最後的喊話,深深記下,開始繞。繞來繞去差點迷路,最終決定在一個看起來不是那麼迷的地方停下,進入。

    於是他來到了人馬宮。

    剛入宮內,一隻羽箭便疾射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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