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三十章 玉正平的計劃(2) 文 / 九三六
這招據她講叫做「秀髮百變功」。151kan。發功之後,她的頭髮可以自由變化,時而斜劉海,時而齊腰發,離子燙共煙花燙一色,金麥浪伴黑長直齊飛,能長能短,可伸可縮,然後以此攻敵。玉正平看著心道幸好眼下只是演練,如果真攻的凶起來八成會有點像嗨女剛磕了搖頭丸。
這場景又重重的激盪了一下玉正平。他一直以為凡靜只是一個文質彬彬的萌妹子,但這一套下來又證明了她同時又具備俠女氣質,這種冰與火的交融,文靜與野性的結合,讓玉正平心裡百感交集著。他實在忍不住了,抓住旁邊一棵大樹重重的抱了一下。
「你在幹嗎?」凡靜見狀停下了打拳,奇怪的問他。
「胸口有點癢,手夠不著,在樹上蹭蹭。」
「哦。你看我功夫怎麼樣!」凡靜高興的問。
看著她的眼神,玉正平心都酥的感覺。這種充滿了期待的純真眼神下,哪怕是她在問:「你看我能不能把月亮摘下來?」被問者八成也會無比配合的說:「能,一定能!」玉正平豎起了大姆指道:「絕了,真不是蓋的!」
凡靜滿意的笑了下,道:「那我就進去啦,祝我面試成功吧!」
「祝你面試成功,一定成功!」玉正平笑道。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大院內,玉正平來之前的種種計劃早拋到不知哪裡去了。他轉身回步,從懷裡掏出傳音器,對著那頭說道:「喂,老七嗎?幫我搞個梓橦駐軍的內招名額,馬上。」
「嗖」的一聲,「夜域四修羅」之一的侯健落到了成都皇宮外。
在潘英暴骸刺客的保護下,他成功的避開了玉正平的十三門,一路到此。成都皇宮已歷數十年,眼下的繁華殊已不下於魏國皇城。巍峨的宮門之內,是一道宮門,宮門之內,還是一道宮門。
侯健雙足一點,矯健的身影掠過了這一道道門,來到了黃門監外。
「什麼人!」小太監聽到了聲音,警覺起來。見有人來也不多想,運起陰掌,呼嘯著向侯健拍去。
這一掌陰氣十足,若是打在尋常人身上,非冷的從內到外結冰花不可。但侯健只單手一格,便擋在了一邊。
小太監意識到這是一個強手,神色俱厲,又拾起了那個問題:「什麼人?」
侯健從懷裡掏出一塊牌子來,上面有一個虎形的圖樣。小太監帶著警備接了過來,看到之後恍然大悟,警備神色也沒了,道:「是來找黃公公的?」
侯健道:「正是。我有要事要見黃公公,煩請通報。」
小太監面露難色,道:「真是不巧,黃公公半個月前出去了,至今且還未回呢。」
「啊?這麼巧?怎麼在這關口……」侯健一直淡定的樣子有些不淡了。
「不過,他老人家臨走前留下了一封信,說有如果有持虎形腰牌的人來,就給他。」
「是嗎?那快快給我。」
「您稍等下。」
小太監提了個燈籠,轉身回宮內。一會兒後,他又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封信。
侯健接了過來,快速的掃著上面的字。看完之後,一顆心放了下來,自語道:「原來公公早有定策了。」
武都郊外的一座石室內,昏黃的燈光下,只坐著司馬昭一人。
魏國大將軍司馬昭之所以離京來此,是為了平定夏侯玄之亂。夏侯玄字太初,夏侯尚之子,夏侯霸之侄,精通玄學,被譽為「四聰之一」,現下擔任魏國太常。據賈充密報,夏侯尚此次來西北,名為祭叔祖夏侯淵,實為謀亂。他已在暗中與中書令李豐、光祿大夫張輯聯合,要在此地發動兵變,推翻司馬昭。
所以,司馬昭暗中來到了武都,這裡離夏侯玄密謀作亂的鐵龍山就不遠了。不過除此之外,他還要順道見一個重要的人。
人尚未到,他自得其樂的把玩著那方貼身玉珮。
這玉珮呈虎形,是司馬懿的遺物。從質地材料講它並不算名貴,但其實際價值可當真可說是威震天下,誰擁有他,便意味著誰是司馬家族的掌門人,也同時意味著對天下第一大國魏國的實際掌控。
司馬懿死時把他留給了大哥司馬師,司馬師死後又傳給了他。其實他從來也沒想過這塊玉會到自己手裡。他是次子,大哥有極有能力,他沒什麼過盛權力慾,甚至還有點玩世不恭,喜歡過逍遙的生活。從傳給大哥的那天起,他就想著好好的輔佐老哥,將來再好好輔佐他的大侄子。有時他笑著心想當個逍遙版周公也挺不錯的。
但沒想到命運之神會如此驟然的將這個東西轉交給他。數年前司馬師因病暴斃,因為此時政權太過動盪,司馬師從大局著想,便一如當年之孫策,沒有將權力交給年幼的兒子,而是交給了這個才能不下於已的弟弟。司馬昭流著淚送走了大哥,然後感到肩上的擔子忽地就重了起來。
接掌了玉珮後,他突然發現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玩世不恭了。交到他手裡的不只是權力,還是司馬一族的生命。身為掌門之弟的他可以不愛權力,但如果身為掌門他的還不愛權力,放任流之的話,那麼在魏國覬覦著最高權力的千百頭惡狼就將會把他和他的家族撕的粉碎。
人在豪門,身不由已啊。
於是乎,當年的那個風流小帥哥不見了,換而代之的是一個權傾朝野的梟雄。這些年他為了守住這份父兄創下的基業,手下亡魂何止千百。他恪守著父兄真理般的家訓: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起。
聽到了這熟悉的節奏,司馬昭明白是他等的人到了。他站起來,收了玉珮,整了整衣著,去打開了門。門開,一個戴著斗笠的瘦小之人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