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八十一章 白銀戰衣部隊(2) 文 / 九三六
霍恩擔任總部參謀已有了一年的時間,成長頗快。
他建議道:「玉帥,當下情形來看,徐家堡是不能不奪的。依我之見,是不是調烈火營過來?」
霍恩的意見實際上是大多數參謀的意見。身為風雷六營之最強攻擊部隊的烈火營,他實則也是一支戰衣部隊。他們的戰衣都是由楊雲飛研發製成的,效力在白銀之上。烈火營的戰士能力也在文貫所部之上,故而如果調他們前來,徐家堡必可拿下。
「我看行。」曾憲鐸說道。眾人紛紛附議。
「不行。」玉正平斬釘截鐵的說道:「鄧艾不動,風雷六營一個也不能動。」
眾人不語。他們都十分瞭解玉正平的性格,他要麼不說話,要麼說八桿子打不著的廢話,但只要一說了比較正經的話,那就意味著是命令。他這樣說,意味著此方案就此結束。
眾人思考著下一個方案。
這時玉正平說話了。
玉正平對霍恩道:「半年前打劉鎮,不是有過一個方案麼?」
霍恩想了想,道:「是。說起來劉鎮地理位置其實和徐家堡差不多,方案原則上是可以套用的。只不過對手不一樣,當時駐守劉鎮的只是一個普通魏將,而這次……」
玉正平打斷了他:「不用這次那次了。就沿用那個方案罷,細節上調整一下就可以了。散會吧。」
「等等。」看著起身要離開的玉正平和滿頭霧水的眾將,羅真開口了。他的軍階在當下屬第二位,真要問什麼,他是最合適的人選了。所以他也當仁不讓的代表眾人提出了問題:
「玉帥,這麼草率去打,不妥吧?」
「哦?有什麼不妥?」玉正平笑著坐了回來。
羅真在沙盤上擺了幾下,道:「正如霍參謀所言,文貫部與當年劉鎮魏軍大不相同。現下咱們沒有能迅速解決戰鬥的不部隊,一打起來,鐵定進入相持戰。而一旦相持起來,附近魏兵必定從四面八方湧來,那樣咱們就反被包圍了。這時如果文貫再從徐家堡發動反衝鋒,來個中心開花,那咱們的損失就慘重了。」
「不錯。」
「正是。」
「嗯。」
眾將都十分同意羅真的觀點。霍恩不住的點頭,拿出本子來記著什麼。
「是嗎?」玉正平笑道。他抹了抹嘴,做出一種很玩世的表情道:「咱們打個賭好不好?」
「什麼賭?」
「不會迅速解決戰鬥,打起來會相持,相持起來魏軍會來援,這些我都同意。但我賭的是:來援的魏兵絕對包圍不住咱們。」
「怎麼可能?魏軍數量大大超出我軍,鍾會有大軍五路,雖然前面在洛丘損了一路,除文貫外卻還有三路人馬,再加上鍾會本部、昂揚二將所部……怎麼著都可以包了咱們的餃子。」
「你就說賭不賭吧?」
「這……賭什麼?」
「我輸了,我三天不進行娛樂活動。你輸了……就讓我彈你個腦刮吧。」
「這……這……太兒戲了吧?」
「人生本來就是場遊戲嘛。就這麼定了,散會。」
會,真的就這麼散了。
戰鬥,也如玉正平命令的那樣開始了。
左修揮舞著騎刺,一面亂七八糟的戳著空氣,一面在罵測試時那該死的「兵器合度」。
「奶奶的,什麼狗屁『兵器合度』啊,從來都沒聽說過。最悲劇的就是我……不,我們,還特麼的都是滿!這一滿不要緊,直接被待命了……」左修沒好氣的說著:「那個姓劉的……就是那個潛能剛過及格線的,聽說昨天已經上任了,見習中郎將,帶了一曲半的人呢!」
「唉。」躺在那裡的柯算歎了口氣:「誰知道呢。一個『另有安排』,咱們就在這裡等了好幾天了。天知道那安排是什麼。」
卡依依舊是沒有說話,自已坐在草坪上,呆呆的望著天邊。
「兵器合度……兵器合度……」左修默念著:「該死,不會是讓咱們去當司機吧?」
兩人小憂鬱了一下,無果,於是舞刺的繼續舞刺,躺著的繼續躺著,發呆的繼續發呆。
「喝∼∼啊∼∼咦?」左修舞到了坡邊,看著下面的景色,突然的叫道:「哇塞,有美女耶。」
「哪?」柯算騰的一聲跳了起來,跑到坡邊,右手攬著左修,眼睛望下尋望著。
「不是吧?」左修看著他:「一向以乖乖學生著稱的柯算同學也好起這口來了?你好讓我失望耶。」
「太無聊了,學習之餘找點樂子也是不錯的嘛。」柯算拍了拍他。
兩人一起望下看去。
只看山下,一處不大卻頗為雅致的酒樓之外,停下了一輛裝點甚是華麗的車轎。馬伕長長的吁了一聲,馬兒停了下來,從人掀開轎簾,一個容姿嬌好的女子從車上下了來。
「還的還行吧,但賊有氣質!」左修讚道。
「這氣質怎麼有點眼熟呢,好像在哪裡見過?」柯算奇道。
「哇,柯同學,我對你真是刮目相看了,連這麼經典的搭訕話你都學會了?」
「什麼啊,我真覺得好像見過。不過現在又不覺得見過了。不行,頭疼,這兩天想事想的太多了,不能再想了。我回去再睡會兒。」
說著柯算就回去了,躺在草坪上,舒服的陽光照著,不一會兒便眼皮發沉,真的睡著了。
他說他看著此女有些眼熟,其實有道理的。這女子的氣質確乎和他認識的一個人有幾分相似。
此女子乃是魏曼。也便是梓橦原郡丞魏叢之女,凡靜的閨中密友。兩人自十歲時便常在一起,氣質上自然難免有幾分相似。
不過相似歸相似,到底還是諸多不同。凡靜率真,熱情,活潑,而她則多了幾份冷傲。二人雖常一起玩耍,但到底出身不一樣。凡靜的父親只是門長,家境說不上貧寒,卻也只是溫飽而已。而魏曼的父親、舅父都是大官,官家二代的身份讓她自小便在骨子裡有些優越之感。
她下車後,邁著優雅的步伐走上了二樓的一處雅間,坐下,點了壺上等清茶,靜靜的獨自喝著。看樣子,她在等著什麼人。
稍時,她等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