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八十六章 人間百態(3) 文 / 九三六
轉瞬間便到了那家酒樓外。151kan。
她看到了一行人馬,高文便在其內。而魏曼竟然也在其內。
「好啊,原來是他們故意瞞著我,不知道又想什麼壞點子了!」凡靜怨著他們,心裡卻是在高興。一來看到了高文沒事,二來見魏曼也來到了此地。三來,是定式反應,因為以前有過先例,在自已某次生日時,他們啞巴悄的聚到了一起,給了自己一個大大的驚喜。
然而她很快發現並不是這樣。
兩個人的神情、動作,與以前完全不同,此時他們相偎甚近,眉目傳情,不時的還在打情罵俏,儼然一副情侶一般。不多時,兩人的手甚至握在了一起,魏曼也不顧眾人在旁,上去和高文做了個嘴,高文一副欲拒還迎的模樣。
凡靜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她揉了揉眼睛,找著一切可能的借口來說服自己,可結果都是徒勞。
「來,幫我上去。」魏曼道。
「好!」高文作勢欲去扶。
「不嘛,人家要你抱上去嘛。」
「這……」高文看了看四周的從人。
「嗯∼∼」魏曼撒起嬌來。
「好吧。」高文便去抱她起來。
剛剛抱起,魏曼雙手環上了他的脖子,高文衝他笑了下,正要走,卻驚在了當地。
凡靜仍是一副絕難相信的眼神,失魂落魄的朝這裡走了過來。兩人眼神一對,凡靜眼淚刷一下出來了,她咬著牙,忍住,沖高文大叫道:「你……你……」
魏曼其實早就看到了凡靜,所以才故意讓高文抱起。她這時輕輕的站下,對著凡靜,一副勝利者的笑容。
「你們這是做什麼!」凡靜終於把這句完整的話說了出來。
「做什麼?這不是很明顯麼?」魏曼笑著,說著,手拉上了高文的手。高文激靈了一下,欲抽開,魏曼一個使力,他不再敢抽,便只任她握著。
「你……」凡靜的話劃了一個圈,又回到原點,只剩下了這一個字。
「我什麼?」魏曼笑道:「你想說,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卻搶了你的丈夫是吧?哈,沒錯,這故事很俗,可它卻確實發生了。這就叫命運,你可以不喜歡它,卻不能阻止它的發生。」
魏曼得意的笑,讓凡靜徹底打破了一切幻想。甚至直到剛剛,她還抱著一絲絕對的僥倖:她希望兩人這是在故意逗她。
哈,多麼天真的想法。
凡靜已無法感受自己的感受了,千頭萬緒五味雜陳,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該想什麼。現下,她只覺得胸頭髮悶,被大石壓住了似的發悶,她想衝上去,厲聲質問他們為什麼,為什麼!雖然這三個字此時可能已然沒有意義。
她衝了上去,想去問這個沒有意義的問題。
但魏曼的從人卻不這麼認為。從此情此景看,他們當然的覺得凡靜現下是要傷害魏曼。對他們而言,眼前的事沒有什麼對錯,而保護魏曼才是他們的對錯。
眾人攔在了前面。兩個人高馬大的轎夫更是衝鋒在前,一表忠心。四隻污穢不堪的大手伸了出去,目標是凡靜,目的是把她推出去。
「滾開!」凡靜大叫一聲。
高文嚇了一跳。和凡靜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他從來沒見過她發脾氣,這是頭一次。他這才知道原來凡靜也可以這麼厲害。
轎夫自然是不聽她命令的,手仍伸出。凡靜本沒想打人當前的情形下她壓根兒沒這個心思。然而轎夫這一動精,她胸中憋著的一口氣只感必須找個口子發出來,由是,她身子一閃,飛起了一腳。
一個嬌滴滴的人兒,縱是發怒之時踢出的一腳又能怎樣?所以轎夫根本沒當回事兒。但腳一近身他才反應過來事兒大了。
「啣∼∼」
轎夫一個偌大的身子紙鳶般飛了出去。
凡靜在入軍之前,在圖書館很認真的自修過軍事書籍,故而參軍不久就有了二階鬥氣。後來玉正平混入,在不知不覺的影響下她進步神速,此時鬥氣已達四階,遠遠超出普通新兵。
剛才那個轎夫,不過是人高馬大些,既未當過兵,又未習過武,面對凡靜的四階鬥氣,自然是如紙糊一般。
眾人這才知道這小姑娘身手不凡,不敢大意,團團圍了上來。
魏曼此時的勢力全仗舅舅陳星,而陳星是文官,所以這些護衛並非是軍隊中的警衛部隊,而只是一些當地的好手,學過那麼幾招格鬥技巧而已。其中最強的是兩名復員軍人,在軍中時也不過是地方駐軍中的大頭兵,鬥氣不過二階,比起凡靜要差上不少。
照理說,這些人加在一起也不是凡靜的對手。但凡靜現下心煩意亂,手上腳上都沒什麼像樣的招式,只是發瘋一樣的在亂打而已,再加上對方人數為眾,所以雙方糾纏在了一起,鬥了足有三十四合。
「別傷了……」高文眼見著凡靜這幅模樣,心中甚是可憐—畢竟多年的感情了,但剛一開口要說別傷了她,便看到了魏曼怒目而視的眼神,所以不敢再說。
又鬥數合,凡靜漸漸冷靜了些。體力的揮發讓她剛剛滿腔的不快稍稍平靜了一些,對方不斷襲來的招式讓讓漸漸像是回到了戰場,思維也便開始本能的往這方面靠。
她格開一人的雙拳,又閃開兩人先後而來的腳,往後退了兩步,頭一低,四階鬥氣支持下的「秀髮百變」施展開來。
她的頭髮募地長出五尺,像長袖一樣飄出,而後又似一條長蛇,纏住了一名護衛。這護衛使力掙脫,只是掙脫不開,凡靜頭一揚,那人像提線木偶一樣被帶著走,著實挨了不少同位之拳。
解決了此人後,凡靜足一點,跳到了另一個地方,鬥氣一運,頭髮再長兩尺,兼帶分成數股,分頭襲向敵人。
護衛們見狀不好,連忙四散要逃開,但他們發現凡靜的長髮竟似長了眼一樣,他們往哪兒逃,此發便往哪兒追,他們逃的有多遠,此發長的便有多長,當真是個「天長地久有時盡,此『發』綿綿無絕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