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百零七章 成都皇城 文 / 九三六
兩人各懷心思。|純文字||廖芳本是不願意來的,廖化強逼著她過來,說要和凡通多接觸。廖芳不同意,和父親爭執了起來,話重了些,廖化氣的摀住心口坐下,大口喘著氣。廖芳不敢再違扭,過了來。和凡通一起走著,看著凡通土裡土氣的背影,心裡想著:「什麼凡通啊,直接取名叫『飯桶』好了,描述清晰簡單易懂。」
凡通自然是非常高興,和心中仙子一起逛街,他覺得以前二十年都算是白過了。不過他也覺得好像也許不是太配的上他,於是心裡一直在想著怎麼能顯的更高雅一點。他拼了命的想自己看過什麼書,但搜索一番發現除了捕快課本以外啥也沒有。好不容易想起看過一本不知道什麼名字的詩詞書,強裝著和廖芳談了起來。
「廖……廖芳……我可以這麼叫你嗎?」凡通不想再叫「廖姑娘」,覺得那樣距離太遠了。
「隨便。」廖芳無所謂的說道。
「廖芳!」凡通大喜過望,說道:「其實吧,我一直對詩詞歌賦蠻有研究的。你知道那個叫杜……杜普的嗎?我很喜歡他的詩!」
「不知道。」廖芳道:「我只知道杜甫,是幾百年後的一個大詩人,人稱詩聖。」
「對對,就是他!」凡通道,而後自語道:「靠,原來那個字念『甫』的嗎?」。他續道:「我最喜歡他寫的那首詩,我給你唸唸啊……這個……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這是李白的吧?」
「……」
凡通越說越覺得沒自信,頭上汗都下來了。廖芳心裡罵著這白癡,想著走完這條路就算完成任務,回去。
就在這時侯,蒙著面化裝成小賊的玉正平飛速跑過,搶過了廖芳手中的包,鑽進了人群。
廖芳一楞,竟沒反應過來。凡通卻是本能所致,大喝一聲:「哪裡走!」追了過去。
這一出現飛賊偷包事件,凡通只感方纔的陰霾一掃而空,信心百倍。這說明了人其實還是得做自己擅長的事。
玉正平鑽入人群後就有些後悔了,生怕凡通追不到。然而他低估了凡通,凡通在人群中隨便掃一眼就可以掃出哪個人可疑,更何況是一個偷他心中仙女包的賊。他緊緊追去,玉正平險些被他追上,連忙又多繞了幾條街。他想著不能太快被追上,那樣有點假。
跑了五條街,他跑到了一個死胡同,凡通已追了過來。凡通喘著氣,大喝:「小賊哪裡走,把包留下!」
玉正平正巴不得。他把包往前一伸:「我留下我留下,你快過來拿啊!」
「我……」凡通想過去拿,卻走不動步了。他剛才急於在廖芳面前表現,心切了些,跑岔了氣,現在說什麼也走不過去了。
玉正平心道:「大舅子啊大舅子啊,你這不是關鍵時侯掉鏈子嗎?算了,我給送過去吧。」於是索性自己走過去,要把包交給他。
「休要傷他!」廖芳這時已追了過來。見玉正平上前,以為是要害凡通,更多不話,右掌伸出向玉正平劈去。
廖芳雖從未真刀真槍廝殺過,但生於將門,在父兄的耳濡目染下,現在也已有了大概七八階的鬥氣實力。這一掌當空劈來,玉正平嚇了一跳,往後一個翻身,躲開。
見他竟能躲開,廖芳道:「好個毛賊,有些手段!」快步再上前,正欲攻時,瞅見旁邊有一條曬布繩,扯在手中,以繩攻敵。
她素來練的是九節鞭。九節鞭兼具靈動和範圍,每節之上都有尖刺,好像玫瑰花刺一般,不少女將都甚是喜歡。她以繩代鞭,雖然不太一樣,但倒還順手。
她將繩在地上一打,再一甩,正抽在玉正平的屁股上。玉正平屁股火辣辣的一陣疼,跳了起來。她繩子再運,再抽五六鞭,玉正平躲了四五鞭,一鞭又被抽在了背上。
他吃疼,這才想起幹嗎非在這兒和她打啊,把包扔下不就完了麼。他把包一扔,往牆上翻去,打算去屋頂上逃走。打算倒是成功了,只不過稍不留神臉上又挨了一鞭子。
廖芳從地上拾起包,翻翻裡面少了什麼東西沒有。確認了什麼沒少,她冷哼一聲道:「算這小賊識相,下次可別再撞到本姑娘手裡!」
她回頭,看著正捂著肋部的凡通道:「你沒事麼?」
凡通剛剛有些好,被這一問,氣岔的更厲害了。他本來想著可以親手捉了這個小賊在廖芳面前顯一下本事。抓人,這基本就是他最能拿的出手的東西了。然而哪曾想關鍵時侯這麼一岔,賊沒捉成,反倒更顯的自己無能了。從廖芳剛剛亮出的幾手來看,她的本事鐵定比自己大。
他又是懊惱又是慚愧,覺得前途一片黯淡,可能和仙女再也沒戲了。不想廖芳卻遞了個帕子過來,說道:「沒想到你還有些本事嘛?這小賊繞了好幾條路,你竟然能一絲不差的跟住。要不是我一直在追著你走,我可能根本找不到這小賊。」
凡通只感「柳暗花明又一村」,想了想這是後世哪代的詩,沒想起來,算了。他接了過來,便聞帕上一陣幽香傳來,他聞的心都酥了。如此仙帕,他哪裡捨得拿來擦汗,只輕輕拿著。
「我扶你走吧。」廖芳道。
「不用。」
「走吧。」廖芳不由分說的扶住了他,兩人一起離開此地。凡通悄然將那帕子揣到了懷中。
相鄰的另一個街口。
「平平你沒事吧?」凡靜看著他臉上的一道傷痕問。
「沒事!」玉正平淚流滿面的說道。
「還沒事呢,你看你都哭了。走,我陪你去看看醫生吧。」
「不用了,小傷。」
「哦。那我走了啊。」
「還是用吧。」
凡靜扶著玉正平向醫館走去。到醫館坐下,大夫為他診脈。玉正平上氣不接下氣,目光十分黯淡。大夫診了會兒,異樣的眼神看了他一下,而後讓他除下上衣,看了幾道傷後,罵道:「原來就是個皮外傷啊,你這氣喘的我還以為你得了絕症呢!」
大夫開了點藥,讓他抹完走人,少在這兒冒充重病號。他趴在床上,凡靜幫他在傷口處抹著,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啦,為了幫我哥,害你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