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百三十九章 奮戰,為了夏侯芷(2) 文 / 九三六
「大膽!什麼人竟然劫法場!左右,與我拿下!」賀威看到衝入的那人後,向手下發起了令……151kan。
「侯忠,不是讓你走了麼!你幹什麼要回來!」夏侯玄看到那人,大呼道。
這人名叫侯忠,是夏侯玄家的護院。他十幾歲就進了夏侯家,一幹就是二十多年。去鐵龍山前,夏侯玄已經以他年紀太大為由把他遣散了,沒想到一出事他又回來了。
「老爺,侯忠無能,來晚了!」他向夏侯玄叫著,舞起手裡的大刀,跳入戰團後便廝殺了起來。
負責刑場護衛工作的是天水地方軍,約有四五百人。見侯忠一個人衝進來都樂了,心說這哥們兒吃撐了怎麼著?一名都尉手一揮,一個十人小隊圍了過去。
他們只道這十人就把他辦了,沒想到這侯忠身為護院,手上著實有些功夫。夏侯玄不是武職,手無縛雞之力,但他畢竟將門之家,府裡有不少兵書典籍,他也不阻止家人去看。侯忠是裡面的常客,軍用格鬥之術頗精學了幾本,雖然沒有上戰場的機會,但實力在護院之中實也是上上之人了。
他見一人攻來,身子一閃避過,刀一抬,利落的把他劈了,而後就又去對付其他人。戰有一時,竟被他殺了二十多個。
都尉看了眼賀威,心裡罵道:「這幫沒用的東西,咱們這裡部隊本來就比他們中央軍野戰軍低一等,都說我們是兵滑子,眼下這麼一群人收拾不了一個,真該讓他們看扁了。」他大怒,手一揮,令更多的部隊湧上。
百餘人這麼一圍,侯忠就是再凶悍也難是敵手了,剛躲過左邊一槍,就有右邊一刀,戰不多時就遍體鱗傷了。一名魏兵舉刀一砍,正砍在他腹部,嘩拉拉血流了一地。
「不要傷他,他不是夏侯家的人!不要傷他!」夏侯玄吼道,要站起來,身邊劊子手手一按,把他又按了下去。「他不是夏侯家的人……不要傷他……」夏侯玄絕望的喊著,聲音嘶啞。
「我管你是哪兒的人。」都尉道:「殺!」
部隊又圍的緊了些。而侯忠聽見夏侯玄的喊叫,竟不知從哪兒又生出來一股力量,他跳了起來,張開嘴沖眼前的一個魏兵咬去,那魏兵慘叫一聲,臉上一大塊肉被咬了下來。
侯忠就像瘋了一樣,拚命的往夏侯玄方向衝去,魏兵砍他,他壓根兒不理,砍他的魏兵都有些怵了,心道這是人嗎?
就這麼著,他竟然真的衝到了夏侯玄面前。夏侯玄旁邊的劊子手一見馬上躲了,他只是負責殺死囚,對作戰並不擅長。
「老爺,我來救你!」侯忠喊著,拿起刀,拚命砍著夏侯玄身上的鐵鏈,夏侯玄滿眼是淚,對他道:「侯忠,你怎麼這麼傻,我讓你走了,你做什麼還要回來?!」侯忠道:「我要保護老爺。老爺你不要急,侯忠馬上就救你出去。」
他繼續的砍著鐵鏈,又一個魏兵上前砍了他一刀,他一點不為所動。似乎已經不是一個生命體。
這些部隊都沒怎麼上過戰場,平時一直在民間欺負欺負老百姓而已。眼見此情形都有些楞,面面相覷,竟都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一群廢物!」賀威罵道。他素知這些兵油子是無能的,但沒想到無能如斯。他手一招,讓身邊的近衛軍上前料理了這點麻煩。
這些近衛軍都是司馬昭的親兵,這次行刑重在立威,讓天下反司馬家族的人看看:這就是你們的下場!故而他調了十幾個近衛過來,一來排場足,二來也防止有什麼意外事件。
三名近衛軍開始了行動。他們倒不是覺得一個人不夠,而是習慣列陣前進。他們三人一組,組成了一個攻擊小隊,身形一晃,已到了侯忠前。
一名近衛手一抬,用劍撥開了侯忠的刀,侯忠大怒,舉刀便砍。他砍向一人,另一人便鬼魅般的接住,頭一人一削,把他左腿削了下來。第三人腿一抬,把他踢到了刑場護衛部隊之內,而且再身形一晃,又回到原處。
他們沒有殺侯忠,因為甫一交手就覺得他不夠資格。更不會順手殺了夏侯玄,因為死囚在他們眼裡壓根兒就是死人,他們不會對不會反抗的死人下手。
被扔到了刑場部隊中間的侯忠已經撤底沒了抵抗能力,軍士們皆心道這下你可沒撤了吧,紛紛上前,亂刀砍之,不一會兒侯忠便被剁成了一團肉泥。
「侯忠∼∼」夏侯玄泣不成聲的倒在了地上。
「繼續繼續!」賀威本來就覺得殺的慢了,這一來就更慢了。
刑場秩序恢復。劊子手繼續砍著腦袋,一個、兩個、三個……
一陣馬蹄疾響,塵煙盡處,一名騎著馬的戰士顯現了出來。
這當口兒劊子手已殺完了前面人,正準備殺夏侯芷。「真水靈兒啊,不虧是大家閨秀,可惜了。」他看了眼夏侯芷的模樣,很為她惋惜,然而手還是抬了起來。剛抬起來突然覺得氣氛不對,怎麼這麼安靜?於是抬起頭來看。
這一看不要緊,他怔住了。
羅真到了。
羅真快馬加鞭已入天水。到此地後,他看到了血流成河和地上一個個圓圓的腦袋,心一下子就涼了,他在尋找著有沒有夏侯芷的屍體。
馬兒喘著氣,往前踱著步。他手提重槍,雖未動手,但宿戰之將,身上一股自然的神威令這數百軍士整個傻了,竟不由自主的為他讓著路。
「看什麼,還不動手!」賀威看到了停下來的劊子手,罵道。
劊子手這才反應過來,舉起的刀終於劈了下去。而這一喊,羅真看去時也認出了夏侯芷。
「天哪,這是夏侯芷嗎?」他心中酸楚之極。他已數年沒見過夏侯芷,夏侯芷在他心中一直是那個天真、快樂、活潑的小姑娘,撲閃著的大眼睛是那麼的可愛迷人。但眼前、現下的她,卻像一段木頭一般,呆呆的,沒有任何生氣,臉上的木然刻寫著的是無限的絕望。
他不由的咬緊了牙,手中槍緊握著。那劊子手刀剛要落下之時,他重槍已然脫手,劊子手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被這槍貫穿後帶著飛了出去,釘在了後面木板上。這一槍力道太過威猛,他被釘上後又感到了一股力量,「撲」的一聲,整個人竟爆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