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百四十三章 離去 文 / 九三六
大家都沒說話,柯算左修卡依在那裡坐著,布諾布亞兄弟、冰斯、幻若都突然站了起來。凡靜坐在邊上,眼紅紅的,好像是剛哭過。
「怎麼了?」玉正平奇道:「呀,是了。我承認,最近一段時間請的假太多了,這是不對的。我們作為新兵學員,應該多像柯組長看齊,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努力成為新社會的棟樑之材。」
他本料說完這些大家都會笑的,沒想到卻都沒有笑。他有些尷尬,正要再說點什麼時,卡依說話了。
卡依道:「行啦,大哥哥,別裝啦,我們都知道了。」
「你……你知道什麼了?還有,你怎麼這樣叫我啊,叫我平平就好啦。」
左修道:「玉帥,我們都知道你就是玉正平大將軍了,就不要再冒充新兵平平同學了。」
玉正平滿臉黑線。
好一會兒,他強辯道:「你……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錯不錯一看就知道了。我們都上過大將軍的課,而你在我們面前時一直戴著假面。你敢脫下來麼?」
「這……」玉正平知道徹底敗露了。他很奇怪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卡依道:「這事情是柯算發現的。他上次去上面匯報成績,遇到了原來的教導主任曾先生,他正要去打招呼,就聽見他在傳大將軍的令,柯算過去一問,才知道那就是您身邊的中軍校尉曾憲鐸。他再稍一思量,就明白平平就是玉正平了。」
「該死的曾憲鐸,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玉正平罵道。他現下明白凡靜哭過的原因了,他忙道:「凡靜,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我是……」
凡靜擦了擦眼角的余淚,鼻子一吸,不聽他講,面無表情的往外走去。
「凡……」玉正平過去拉她。
「別碰我!」凡靜厲聲道,他忙停下了手。凡靜走了出去。
玉正平看著一屋子的人。布諾布亞正在小聲的自語:「要不要找他要簽名?」「別,看樣子現在心情不好……」
「玉老師,看什麼?追啊!」左修道。
玉正平忙追了出去。左修歎道:「唉,看來能指揮好戰爭不代表能談好戀愛啊。」
玉正平跟上了凡靜。凡靜就這麼一直走著,玉正平跟著,也不敢太靠前,心裡正想著怎麼跟她解釋。
走了好久,凡靜突然回了頭:「你跟著我幹嗎!」
玉正平道:「我……」
凡靜冷笑道:「是了。你跟著我,就是要看看你的成就對吧。看看你這麼一個大將軍,是怎麼把一個民間小女子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嗎?」
玉正平忙道:「不是,不是這樣的。凡靜,我……」
「其實打第一次見到我起你就把我當成你的獵物了,你冒充叫做平平,你冒充湊巧遇到我,冒充分到了我的小組……呵,好個大將軍,把你軍國官場的種種手段都用到這兒來了,在這兒裝一個新兵,玩著貓捉老鼠的遊戲,看著老鼠被你耍的團團轉,你有了居高臨下的優越感,你閒暇之餘的無聊生活得以滿足,好啊,好個大將軍!」
「不,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確實是騙你了,但是我……」
「夠了!」凡靜眼睛不自禁的湧了出來:「為什麼,為什麼又要騙我,為什麼每個人都在騙我!我最好的朋友騙了我,跟我的未婚夫好上了,我的夫婚夫騙了我,跟我最好的朋友好上了,哈,多麼有意思的一齣戲,然後……你又騙了我!為什麼!」凡靜的聲音越來越高,帶著明顯的哭腔:「你說過你永遠不會騙我。但我沒想到騙我騙的最狠的人是你。你知不知道,你打破了我最後的希望,玉正平,你混蛋!」
凡靜大哭著跑開了。
玉正平沒有再追。
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絕對沒有想騙他的意思,但確確實實騙了他,自己一直想著告訴她真相,然而種種顧忌下又沒有,一而再,再而三,時至今日,看來是真的傷了她。他絕對不想傷害她,但沒想到傷她最深的竟是……
玉正平低下頭,在那裡站了好久。
好一會兒他回到了軍部。曾憲鐸正拿著一個文件送了過來。玉正平拿過來,看到封面上折了一個角,怒道:「這麼點小事也做不好嗎?這樣就交上來?拿回去,弄整齊了再來!」說完打開門走了進去。
曾憲鐸和侍琴面面相覷:「玉帥這是怎麼了?跟吃槍藥了似的」「不知道,心情不好先別惹他。」「這東西怎麼辦?」「先放我這兒吧,我看他心情好了再給他。」
玉正平坐在辦公堂裡,坐了整整一晚。
這幾天魏軍的動靜好像小了一些,幾次進攻也不是那麼兇猛。馬陵傷還沒好,但老惦記著對陣壁水貐失利的事兒,一直想著報仇,某日偷偷溜出了醫院,一面掛著吊瓶一面和還沒變身的四足魚大戰三十餘合,被揍傷,回來繼續住院。
王武的傷倒是好的蠻快,醫生說就沒見過身子這麼壯的,王武胳膊一彎亮出肱二頭肌對大夫說你看還行麼?大夫羨慕的摸了摸說我要有這肌肉三年前就離不了婚了。
羅真一直在照顧夏侯芷,夏侯芷初入蜀地還不太熟悉,夏侯名過來陪他聊天,給他講父親夏侯霸初入蜀地的故事,講著講著夏侯芷慢慢就瞭然了。
曾憲鐸追著辛月讓他再變出來翅膀看看,辛月堅決不變。
封封飛去成都找林星了。
鄧艾軍帳。
鄧忠進了來,報道:「父親,潘將軍來了。」
鄧艾道:「快請!」稍時,潘英走了進來。
兩人分賓主坐下,鄧艾笑道:「潘將軍別來無恙啊?」
潘英擺了擺手:「早不是將軍啦。潘某現在就一介文官,鄧將軍直呼我潘英便是。」
鄧艾笑了下,道:「前陣子就聽說你已撤離了蜀地,我本想著幾個月前你就會來找老夫,沒想到今天才到。」
潘英道:「鄧將軍太客氣啦,什麼『撤離』啊,我明明是被人家趕出來的。被人家趕出來,哪有臉直接回來啊,於是我先去各地風景名勝轉了轉,泡了幾回溫泉,把身上皮和臉皮都泡厚了,這才好意思來見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