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百六十二章 今非昔比(2) 文 / 九三六
玉正平「啪」的一下險些跌倒,看著不止是怔了、癡了,簡直是要瘋了。|純文字||如果不是凡靜尚在「報復他」的階段從而不敢唐突,否則他簡直要不顧一切的衝出去抱住她深深的吻下去。
不止玉下平,連封封都忍不住了。她捂著嘴說道:「凡姐姐你好美啊!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女子呢!」
這下反倒讓凡靜不好意思了。她從沒穿過這種衣服,一上身便覺渾身的不自在。兩人這一誇,她更是拘謹,臉通紅了,一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玉正平好不容易回過神來,道:「你不用拘束,這是最配你的服飾,不,我簡直還覺得有些不配呢。」凡靜依然是拘謹,尤其一想一會兒要穿這身見高文魏曼。
玉正平明白她的心思,道:「你想想詩詩他們就好了。詩詩、幽蘭、侍琴……她們每一個都比魏曼之流漂亮多了吧?可就是她們,對你也是多麼尊著啊。對了,還有封封……」玉正平又轉向封封,道:「封封,給你凡姐姐顯示下,你是多麼的尊敬她。」
「收到!」封封笑道,而後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宮女模樣,畢恭畢敬的屈下身,向凡靜行著禮說道:「啟稟娘娘,今個兒的午膳已備下。並有新制的西域貢品雪梅,酸甜開胃,飯前用來想是極好的。奴婢請主子示下,是否現在便端上來?」
凡靜看著她的樣子,噗嗤笑了下,打了她下,道:「要死啦,這麼戲弄人家。」
玉正平道:「看,封封多尊敬你啊。自信點兒,你平時在圖書堂裡讀了那麼些書,什麼宮中官場禮儀早就心知肚明了。又和詩詩她們廝混了許久,其實該懂的你早就都懂了。眼下只缺那麼一點點自信而已。相信自己,你是最棒的,你是最漂亮的,你是這天下間最最優秀的女子!」
凡靜在玉正平的鼓勵下,果覺信心倍增不少。她清了清嗓子,故作模樣的對封封說道:「小封子,念你伺侯本宮多年,素有功勞,這些西域貢品,本宮今個兒就賞你了!」封封故作感到感激渧零狀:「奴婢叩謝主子天恩!」言罷,三人都是大笑了起來。
晚間,安定王府。
安定王為了做足這個樣子,確乎是花了大本錢。且他的定位也甚是明確:重不在王公貴胄,而在年輕有為的新生一代。幕僚與他議過,當下之時,明目張膽的多交重臣並非上佳之選,容易落人口實,反倒於聖眷不利。劉瑤採納之。
高文夫婦做為成都中新生一代的代表人物,自然也在宴請之列。高文自不必說,本就生在官員家庭,對官場諸事耳濡目染,眼下轉了信念又有陳星幫襯,可謂是如魚得水八面玲瓏。而最難得的是魏曼竟也深通此道。
魏曼心機本就深,唯憾梓橦郡太小,不適合發揮。到了皇城之後,她目睹著諸多高官,先時還有些打怯,日子一久發覺其中大多數不過是長著付好皮囊的草包,論其手段還不如位於大軍糧草集散地的梓橦。一作此想,信心倍增,每每幫高文出謀劃策,和其一起出入各種宴會場合,不多時便名聲鵲起,好事者稱之為女中諸葛。
這日裡他們又是早早來到,向諸位賓客打著招呼,多作結交。公子們眼看著衣著妖嬈談吐得體的魏曼,無不稱羨,都問這是哪家的夫人?有熟識的都說是高夫人,人稱女諸葛的,公子們枉然大悟說原來就是她啊,紛紛向高文投來羨慕並嫉妒共飛的目光。
這使高文很是得意。他愈發慶幸自己當年選了魏曼。否則如若今時今日是凡靜在身邊,她雖然漂亮更勝魏曼,但身質談吐卻是遠遠不及,決然無法引起像魏曼這般的波瀾。
他從烏魚獸那拿了一杯酒,端給魏曼道:「來,敬給場中最美的人。」魏曼得意一笑,接了過來。
稍時,主人安定王到了。他之所以沒有在此,是因為剛剛專程去迎接北地王劉堪了。自劉琴軟中帶硬的知會過他之後,他果然大是收斂,不但不再對劉堪不利,反而常常叫上他狩獵、會宴,並不時送上許多禮物,向眾人大顯兄弟之情。今日他別的王公貴胄沒請,單請了這北地王弟弟。
二人手握著走了進來,後面跟著貼身護衛。劉瑤後面是金劍,劉堪後面是玄甲衛。
兩位王爺到來,坐著的眾人紛紛都是起立示意。魏曼看著二人,心下揣付道:「這北地王雖有一股武勇之氣,但天真爛漫,想是涉世未深。而這安定王喜怒不形於色,應對從容,必是個狠辣角色。外界所傳的安定王爭儲一事想必不假。」
而後她又像二人身後的護衛看去。她雖然聰明又見多識廣,然而所接觸的儘是文官,對軍國戰場極不熟悉。她只依著普通的理解去看,但覺金劍面容機警,雙目如電,定是功夫極高,玄甲衛表情木訥,動作遲緩,定是相當一般。她心道二位王爺畢竟馭下之術不同,安定王招募的人可比北地王招募的人強多了。
劉瑤劉堪當首並肩坐下,僕獸們便開始忙活,把些珍饈之物都上了來。有酒神族的甜酒、辣味酒,有杞族的天葉糕,落天羹,奇肱族的怪味豆、八珍玲瓏醬,並一些雞肉、牛肉、鹿肉之內。
劉瑤問管事道:「人可曾都齊了?」他思想著若人齊時便開宴。管事翻著賓客薄子,道:「回王爺的話,還差兩人。」劉瑤心下不滿,尋思道往日我擺席時,哪個不是早早便到?自劉堪被封北地王后,威望每況愈下,今日竟有人敢珊珊來遲。他笑道:「那就再等下。」心下卻想著:「一會兒定要給這人些教訓,也讓在座人都看看,安定王虎威尚在。」
又等一時,那人還不到,劉瑤不免更有些著惱,臉上稍一顯露,魏曼心下笑道:「王爺生氣了,這晚到之人怕是要遭殃了。」劉瑤環視一周,心下生疑。他記憶力極好,賓客單子都是他親自擬的,放眼望去,只覺並不缺人。他喚過管事來問道:「單子還缺誰?」
管事道:「王爺原擬的單子不缺了,只是臨時有人來送貼子說要來,缺的便是他。」劉瑤不由大怒,誰不請自來還敢如此擺架子?他拿過管事手中的名單,一掃之下,大吃了一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