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ip021-099命中注定 文 / 記憶七秒
來的人越來越多,對於馮靜恩今天的乖巧,蘇秀珍也是有些不適應,這還是自從馮國正出事之後馮靜恩第一次以這樣謙和的態度對她,看來她是想開一些了,蘇秀珍默默地望了她一會,然後輕扯嘴角,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頭,「今天人多,可能等一下會很忙,自己小心些。」
馮靜恩想抽回身子,不過她卻是忍住了,既然是演戲,那就演的逼真一些吧,她垂首,「我知道了,媽……」
即使是喊的不是那麼順心順口,不過卻也聽不出什麼破綻來。
蘇秀珍收回手,繼續擺在胸前捏著她的帕子,然後她轉頭對柏華道,「靜恩她不方便,可能有些事情你就要多操心了,嘉佑讓奶媽帶著可以嗎?」
柏華對蘇秀珍一直是言聽計從的,她低頭,「可以,媽,我知道的。」
蘇秀珍點點頭,說實話,現在她的三個兒媳婦,柏華,馮靜恩與靜嬈,她最滿意的就是柏華,不是因為她聽話,而是因為柏華是真心實意地在聽她的話,馮靜恩因為馮國正的事有了隔閡,那個靜嬈就更不用說了,以前本來就挺囂張的,現在仗著自己生了個兒子,眼睛都長到頭頂上去了。
雖然這次她大張旗鼓地為靜嬈的兒子辦滿月酒,這不能說明她就喜歡靜嬈了,靜嬈的身份在佟家只是個姨太太,只是就因為這是佟沛東的第一個孩子,所以為了圖個吉利她就只好將這事辦了。
不過老祖宗卻有話在先,靜嬈的孩子是庶出,不可能享有長子的待遇。
蘇秀珍又看向馮靜恩,雖然說自從發生了馮國正的事,她對馮靜恩已經不是以前的態度了,不過不得不說馮靜恩依然是最有氣質與修養的,靜嬈根本沒法和她比。
只是馮家再也幫不到佟沛東了,不過佟沛東如今已坐上了督軍的位子,說實話蘇秀珍沒想過會是如此順利,當年她其實也只是看好了了馮靜恩的家庭,再加上馮家在晉城也算是有勢力的,所以她也極力贊成佟沛東娶馮靜恩的。
馮靜恩一直對佟沛東很冷淡這事她知道,但是沒辦法佟沛東自己喜歡,她也做不了主,就只能由著他們,馮靜恩倒也不錯。
不過隨著馮國正的事情發生了,在蘇秀珍心裡馮靜恩再也不是合適的媳婦了,她的心裡會有疙瘩,而且她知道馮靜恩的心裡也會有,雖然馮靜恩一直對馮國正不滿,不過再怎麼說那也是她的父親,佟沛東不是常人,他得有很多孩子才行,所以蘇秀珍才想著讓佟沛東娶劉子晴。
雖然事情還沒有解決好,不過只要她堅持,佟沛東也不會拿她怎麼樣。
收回視線蘇秀珍輕歎口氣,然後轉身走開。
馮靜恩一直知道蘇秀珍在審視自己,雖然她不知道蘇秀珍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不過馮靜恩自己覺得,以她和蘇秀珍現在的情況,蘇秀珍想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柏華讓馮靜恩去休息,然後她又忙著去招呼其它人了。
馮靜恩閒得沒有事做,便和芳草去了在佟家的房間。
這是一個**的小院,當年她也在這裡生活過一段時間,結婚幾個月之後,蘇秀珍說她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便開始讓她喝藥,她只是表面上答應著,等到送藥的人一走她就會將藥倒在花池裡,那些藥她聞都不想聞,更別說喝了,她自己心裡清楚,她不懷孕是因為她沒讓佟沛東碰過她,兩個人沒發生過關係,又何來懷孕一事。
當時佟沛東也為她不讓她碰他而生氣,有時候一走就是幾個月,而關於他的傳聞更是不斷,今天和哪個交際花在一起了,明天和哪家小姐看電影了,這樣的話沒少進了馮靜恩的耳朵,可是那時候馮靜恩不在乎。
在她那裡佟沛東過他的日子,而她卻是過自己的,互不干涉對方,當時她給他寫好的協議裡就有這一條。
如今想來馮靜恩覺得那時的自己也挺無情的,說實話那時候的佟沛東對她就不錯,不過也是因為她對馮國正有氣,所以也更加不在乎佟沛東的感受,硬生生地將他晾在了一邊。
佟沛東知道她喜歡畫畫,給她搬來了畫架,可是馮靜恩從來都沒問過他是怎麼知道她喜歡畫畫的,後來聽芳草說佟沛東還知道她是學畫畫的,這下更加讓馮靜恩不解,不過上次在馮家的時候響翠說過了,佟沛東就是當年她在英國救下的那個男人……
她母親在世的時候,看到她難過馮靜恩很恨馮國正,她甚至還對她母親說過讓她母親離開馮國正,可是她母親卻說要離開一個人哪是那麼容易,並且還是心裡在乎的人,那時候馮靜恩不懂這是什麼意思,在她心裡就是不喜歡了,讓自己難受了就得離開,可是現在她懂了,有些人並不是喜歡到不行才不離開,而是有一點點情也不能離開。
馮靜恩進到房間裡,她首先看向那個畫架,以前她在這裡的時候偶爾會畫一下,但是畫的不多,雖然她走了,但是這畫架還是沒有搬走,上面蓋著一個簾子,馮靜恩慢慢地走過去。
簾子上沾了一些灰塵,看樣子是許久沒有人動過了,馮靜恩突然很想看看當年她都畫了些什麼,也或者是上面什麼都沒有。
她伸手去掀簾子,因為肚子有些大了,所以動作有些笨重,芳草看到了急忙去幫她,陽光下塵土飛揚。
芳草伸手軀散它們,馮靜恩捂著嘴後退幾步之後抬眼望過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男子的臉,具體地說是一個男子的臉部輪廓,很模糊的樣子,只有五官,卻也不是那麼清晰,好像是作畫的人將那人的樣子忘記了。
馮靜恩感到很震驚,她自己都記不清她是什麼時候畫的這個,芳草觀察著馮靜恩的樣子欲言又止。
馮靜恩想不起來,她輕轉頭問在一邊的芳草,「這是我畫的嗎?什麼時候的事?」
芳草輕輕地歎了口氣,好像這件事情她比馮靜恩記得還清楚。
「是您畫的,三少爺看了這副畫的時候很生氣,問您畫的人是誰,您對他說是您的心上人,三少爺氣得眼睛都綠了,狠狠地瞪著畫,他將畫架拿了出去,我們本以為他要將畫燒掉的,可是他卻讓宋媽又給搬了回來……」芳草說到這她就停了下來。
馮靜恩已轉過頭看向了芳草,好像她對芳草說的話這些一點都沒有印象。
「真有此事?」馮靜恩還是不相信地問道。
芳草衝她點點頭,「現在想來,也就是那個時候,三少爺和嬈姨娘走到一起的。」
馮靜恩對她們說不要一直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的稱呼,現在她也為佟家生了孩子了,讓她的那些人都要稱呼靜嬈為嬈姨娘,也免得別人說閒話。
所以他們都聽了馮靜恩的話對靜嬈的稱呼改口了。
一聽芳草的話,馮靜恩的記憶裡有些模糊,她甚至連自己畫過一個男人她都忘了,更別說她曾經說過的話了,那段日子她根本就沒當日子來過,整天昏昏沉沉的,除了有事情會把她叫出去,其它的時間她都待這個院裡,那些日子她沒少讓人操心,尤其是宋媽。
不過雖然她的記憶沒有那麼清晰了,但是多少也還是有點印象的。
芳草這麼一說,馮靜恩倒是想起聽別人說過佟沛東的女人終於固定下來了,那時候馮靜恩還在想這樣真好,那樣他就可以不用管她了,而她更能自由地生活了。
想來這個人應該就是現在生了孩子的靜嬈了,佟沛東對她果然是特別的,他曾說過是因為靜嬈長得有幾分像她,可是像嗎?可能某些時候是有些像,不過大多數還是不像的,她可沒有靜嬈溫柔。
這些都是往事了,如果現在讓馮靜恩重新來過一次,可能就不是以前那種生活模式了,當然很多人都會這麼想,如果怎麼樣,但是有如果嗎?沒有,所以大多數人也都只是想想。
馮靜恩望著那副畫,雖然沒有什麼記憶,不過總算是出自自己的手,望著它,竟然也讓她想起點什麼,這個人細細地看上去,雖然官沒有那麼確定,不過馮靜恩卻覺得她畫得其實就是在英國她救的那個人,當時看不清他的臉,他的臉上全是血,也只是幾天的功夫,所以對他的記憶卻不深,但是他走後馮靜恩卻發現他給自己留了把槍,上面洋洋灑灑地寫著幾個字:帶在身上防身用,若是有緣定會再見。
是再見了,而且這緣份還不是一般的緣份,說實話馮靜恩是為那把槍感動了,一個陌生人都能如此關心自己,再比馮國正當時對自己的態度,迫不及待地讓自己回來,火急火燎地讓她與佟沛東結婚,這就成了明顯的對比。
其實說到底馮靜恩一開始也不是很排斥佟沛東,只是因為一切都是馮國正為她安排的,她因為生馮國正的氣,所以也覺得佟沛東也不是什麼好人,她從還沒嫁給佟沛東就想好了,結婚之後也是各過各的,她用這樣的方式麻醉自己,也讓馮國正知道她過得不好而更加愧疚。
但是事情的發展到後來卻不是這樣的,馮靜恩沒想過佟沛東就是她救的那個人,其實她對那個人只是一種想像,反而在她心裡還成了好的印象,再加上佟沛東的花名在外,馮靜恩對他更加沒有好感了。
但是現在想來一直是佟沛東沒有放棄,是她沒有記得佟沛東,而佟沛東卻一直記著她。
馮靜恩伸手摸向那張畫,突然之間笑了,她又摸向自己的肚子,她不知道她該不該感謝佟沛東在她這樣無理取鬧的時候還是對自己好,所以才有了今天,靜嬈是他們之間的意外,也許沒有馮靜恩的那些舉動,就不會有靜嬈這個人了。
但是男人多情總是事實,馮靜恩長歎了口氣,身後的芳草跟在馮靜恩的時間久了,所以馮靜恩什麼脾性她都知道了。
現在馮靜恩的心情不好,所以芳草就一直沒有去打擾她。
「芳草,你以前是不是特別恨我。」馮靜恩說這話的時候是肯定,而不是問話。
芳草一愣,確實有過那樣的時候,不過,「少奶奶,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我可不敢恨你了,因為這事三少爺沒少說我。」
芳草說著話低下了頭,好像有多委屈似的。
馮靜恩轉過身看向芳草,她還記得她剛剛嫁給佟沛東的時候,芳草就跟在她身邊了,那時候她剛到佟家,身邊雖然有宋媽陪著,可是佟家還是讓一個他們家自己的傭人跟著她,那個人就是芳草,那時候芳草可沒有現在這麼好說話,見到馮靜恩就橫鼻子豎眼的,讓馮靜恩覺得這家連個下人都那麼不可一世。
直到後來芳草才對馮靜恩說了實話,就是因為她看不慣馮靜恩對佟沛東的態度。
芳草從小跟著佟沛東,在她心裡她覺得誰都配不上佟沛東,更別說馮靜恩對佟沛東的態度又是如此差了,不過慢慢地芳草發現馮靜恩的好了,所以最後對她的態度也就改變了。
馮靜恩看到芳草的樣子就想笑,這本來就是人之常情,所有的人在不瞭解對方的時候都會有誤解,而一旦誤會解開了便什麼事情也沒有了。
就像是馮靜恩對佟沛東的感覺一樣,以前她一直以為自己是討厭佟沛東的,可是直到她真正地惹到了他,直到他拿著她的畫像氣沖沖地衝到她的面前,不顧她的反抗強行要了她,馮靜恩才發現有些人是因為結合才發現是適合自己的,就像她和佟沛東。
「少奶奶,三少爺是真的喜歡你,你們以後一定要好好地生活,我娘說過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得靠女人把握,像三少爺這樣的人不多,他雖然是花心了點,不過自從他從國外回來之後,他整個人就變了,他是真的對你好。」每個人都對馮靜恩說著相同的話,而馮靜恩自己呢?
她笑笑然後點頭,長長地舒了口氣,「我知道,以前是不知道,不過現在知道了,你家三少爺是個好人。」
馮靜恩這樣說著,芳草露出了笑容,馮靜恩很開心,至少在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人希望她和佟沛東好的,像芳草,宋媽,還有馮靜玉。
有人過來對她們說酒宴馬上要開始了,馮靜恩答應下之後便同芳草一起去前廳。
雖然靜嬈早她一步生了孩子,今天這場面對她而言難免有些尷尬,不過馮靜恩卻不在乎。
來的人真是很多,滿滿地坐了很多桌,馮靜恩趕過去的時候大多數人都就坐了,馮靜恩剛一出現老祖宗就看到了她,對她招手讓她過去。
馮靜恩不急不慢地走過去,坐在老祖宗的旁邊。
老祖宗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聽說你早來了,怎麼不去我那。」
馮靜恩只是笑沒說什麼,剛來的時候就碰到了靜嬈,靜嬈說孩子在老祖宗那,所以她就沒過去,不過這話她肯定不會說出來的。
馮靜恩笑笑道,「去了趟曾經住的地方,想了一些事。」
老祖宗點點頭,對於馮靜恩,她真是越來越喜歡。
因為今天是給靜嬈的孩子辦的滿月灑,所以她也很自然地坐在了主桌上,但位置卻是偏小的,不過這對靜嬈來說已經是不錯的了,靜嬈看到馮靜恩坐在了老祖宗的旁邊,心裡自然是不平衡的,老祖宗的話她可一直記在心裡的,老祖宗說嘉誠是庶出,她是嘉慶的娘,但是同樣也得給馮靜恩叫娘,而馮靜恩生的孩子只能叫她姨娘,靜嬈倒不是稀罕這個稱呼,她只是覺得讓她的孩子給馮靜恩叫娘她心裡不痛快,不過老祖宗這樣說了,她也沒有辦法。
而且老祖宗還說嘉誠雖是長子,不過排名得在馮靜恩的孩子之後,如果她生個兒子,嘉誠就是二少爺,如果生個女兒也是二少爺,反正佔不了長字。
靜嬈不懂這是什麼狗屁規矩,可是她又不能說不,所以只好將氣生在肚子裡。
但是總歸她是生了兒子了,想必日後在佟家的日子也會好過一些的。
老祖宗其實是有些話要說的,可是在這之前沒有見到馮靜恩,雖然馮靜恩現在看上去沒有什麼不高興,不過有些話她覺得還是說出來好。
「靜恩啊,你別介意,等你生了,我們辦的比這還要隆重。」老祖宗握住了馮靜恩的手笑著說道。
馮靜恩有些嚇到,她想老祖宗肯定是怕她介意,她忙道,「沒事的,奶奶,您不用擔心我,這些道理我懂。」
她怎麼會不懂,生在這樣的家庭裡就是身不由己的,現在的她終於明白了當年她母親是什麼感受了。
老祖宗聽馮靜恩這樣說,她也笑了。
蘇秀珍坐在老祖宗的另一側,她瞥了眼馮靜恩,臉色不鹹不淡,然後她通知管家可以開始了。
按照當地的習俗,會讓賓客們先見見小孩,春蘭和奶娘將孩子抱出來,凡是看到的人都誇孩子長得漂亮,都說有福氣,反正說的都是好聽的話。
其實才這麼大點的孩子哪能看出漂亮和福氣來,反正就是撿好聽的說就是。
靜嬈見將孩子抱過來,本來寒著臉此時去是喜上眉梢,一副沾沾自喜的樣子。
走過馮靜恩身邊的時候,馮靜恩特意看了孩子一眼,但是孩子太小,外面包著根本看不到孩子的臉。
奶娘在老祖宗的面前停下,將孩子遞了過去,老祖宗小心地接過,一臉疼愛的樣子。
本來孩子給老祖宗靜嬈是不會生氣的,可是偏偏旁邊坐著馮靜恩,她一點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和馮靜恩離的那麼近,但是她不願意也沒有辦法。
「來,讓我看看小寶貝。」老祖宗邊說邊將孩子接了過去,她輕輕地掀開被角,馮靜恩也看過去,一張白白嫩嫩的臉出現在眼前,可是小孩子的手卻塞進了嘴裡,並且被他吸得滋滋地響。
「哈哈,你這小傢伙是餓了嗎?來我瞧瞧,你這是吃的什麼呀?」老祖宗伸手去弄他的小手,一邊的靜嬈聽到老祖宗這樣說,她急忙奔了過去,立在老祖宗的後面看著,老祖宗從孩子的手裡拿出一個金色的小彌勒佛。
老祖宗本來就信佛,一見與佛有關的東西,她就高興,她看向嘉誠笑道,「你這小傢伙還挺會吃的。」
但是一邊的靜嬈卻不高興了,她轉身瞪向奶娘厲聲道,「怎麼回事,嘉誠的手裡怎麼會那東西,萬一要是吃了怎麼辦?你是怎麼看孩子的?」
靜嬈的聲音很大,一點比不給奶娘面子,再說了他們這些下人也根本沒有面子可言,奶娘不知是怎麼回事,只知道害怕了,她怯怯地道,「剛才是春蘭幫忙給看孩子的……」
一邊的春蘭嚇壞了,剛才她見嘉誠在哭,臨時找了樣東西哄他,沒想到一沾他的手,他就喜歡得不得了,春蘭也只是想讓他玩一會,可是沒想到到後來卻給忘了,她看向靜嬈,嚇的急忙退到了一邊。
靜嬈只是瞪向春蘭,卻沒有再發火。
蘇秀珍聽到靜嬈這樣說有些不高興了,雖然她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不過還有那麼多人都在這,她無奈地歎口氣,然後轉頭對靜嬈道,「孩子這不是沒事嗎?你也不用那麼緊張,再說了這麼小的孩子怎麼可能吃得了那東西,你趕緊回去坐好,別給佟家丟了臉。」
靜嬈心裡有話可是不敢說出來,那個小彌勒佛她看著就不吉利,嘉誠竟然還吃,她有種不好的感覺,以前常聽人說孩子小時候最中意的東西,長大後他就會從事和那個東西有關的職業,這真是太不吉利了,靜嬈狠狠地又瞪了一眼春蘭之後這才不甘心地轉身坐回原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