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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Vip032-110暈倒 文 / 記憶七秒

    南方人的禮節就是比北方人多,北方人在待客上比南方人少了那麼一點細膩,北方人在談事情的時候,很多都在是酒桌上談成的,不過南方人卻不是如此,他們更注重的好像是喝茶聊天。

    姚保順是個很注重禮節的人,佟沛慈受到了他很好的招待,姚瑤原本還想讓姚保順為她做主的,可是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她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相比之下佟沛慈就顯得比較自然一些,姚保順看到佟沛慈的樣子就很喜歡,可能是因為他也是軍人吧,所以他特別欣賞這個樣子的佟沛慈。

    「馮小姐長得很像我一個故人,不過多年之前他們一家就搬去北方了,要是沒出意外的話我們現在可能都是親家了。」姚保順對佟沛慈還有一份好感,來自於她也姓「馮」,姚保順當年和馮國正的感情很好,才會給自己的孩子定了親,可是沒想到事情到最後卻變了樣。

    「是嗎?姚伯父這樣一說我覺得我和姚家更有緣了。」佟沛慈笑著說道,她不敢說的再多了,說的再多可能破綻就要越多了。

    「既然到了我們湘城就好好地玩玩,讓正元好好陪陪你。」姚保順很高興地說道,他看了眼姚正元。

    雖然是對於姚馮兩家成了這個樣子,他有些遺憾,不過聽姚正元說馮國正一家在那邊也挺不錯的,姚保順也就放心了。

    「多謝姚伯父。」佟沛慈自然是巴不得這樣,不過再看姚瑤的臉真是難看極了。

    姚瑤忍著心裡的氣,有些氣想說但是又不敢說出來。

    她自己也覺得她和姚正元也不是那麼合適了,反而看姚正元和這個馮小姐倒是挺相配的,姚瑤越想心裡越委屈,她也不顧還在說笑的那些人,起身就往外走去。

    姚保順正聊的起勁,也沒在意姚瑤的情緒,就只當是她累了,悶了,出去散心了。

    **

    楊名新托人找了個住的地方,馮靜恩一開始並不同意,她是怕楊名新花錢,她不想欠楊名新太多,這一路上的照顧已經讓她很感激楊名新了,可是楊名新不聽,說馮奕博和她都需要好的環境休息,老是住在客棧裡也不是辦法,馮靜恩想想也是,外婆家她也曾去過,只是她的母親不在了,外公外婆都不在了,雖然還有一些親戚在,但是畢竟是這麼多年沒聯繫過了,現在突然冒出來,讓誰也不能那麼快接受,況且現在的白家已經不是當年了,老宅子沒了不說,就連生活也是很拮据的。

    馮靜恩不管是對誰她都不想欠的太多,還好她一開始就沒有對白家報有什麼希望,所以事情到現在她也就沒有什麼失望。

    而留在這裡的馮家更是別提了,只有一家人,而且他們的情況還要差,馮靜恩現在不禁想看來當時馮國正帶著他們離開是對的,如果一直留在這裡的話,說不定那些人就是他們最好的例子。

    楊名新說那房子是從朋友家借來的,一個不大的院子,給了他們兩間房,但是卻比客棧要強很多,客棧裡天天什麼人都有,所以安全上不敢保證,馮靜恩想楊名新這也是在為她著想,所以最後她也就沒堅持就真的搬過去了。

    楊名新是個很好的人,從小時候她就知道,楊名新雖然名義上是她的長輩,可是他們是一起長大的,所以他們之間更加沒有距離,相處起來也很容易。

    才來沒多久楊名新就通過朋友在這裡找到了一份工作,有了工作之後他們在這裡的生活就更加有保證了。

    馮靜恩也問過楊名新他怎麼在這裡也會有朋友,楊名新說的不怎麼直接,只說是當年在一起當過兵的,後來那人便到了湘城來,來到這之後楊名新就首先想到了那個朋友。

    楊名新這樣說馮靜恩也沒再多問,朋友這樣的事可能真會有,但是馮靜恩第一眼見到楊名新那個朋友的時候,就覺得那個人不是一般的人,楊名新說他也是晉城人,當了幾年兵之後便來了南方,他叫白南。

    楊名新和白南一起去了碼頭工作,湘城的碼頭生意很好,這裡一年到頭都有很多的貨要走。

    白南同樣也有一位快要生產的妻子,看樣子她比馮靜恩的月份要大,肚子滾圓滾圓的,可能是楊名新和他們說了馮靜恩的身份,白南的妻子陳娟對馮靜恩很是客氣,陳娟是個很安靜的女子,平日裡也只會待在自己的屋子裡。

    馮靜恩覺得住在他們這裡有些不好意思,所以硬是給了陳娟一些她的首飾,馮靜恩出來的時候也就帶了些首飾,她想著以後也戴不到了,所以就算是對白南他們夫妻的報答吧。

    自從和姚正元那次偶然見面之後,如今又過去一些日子了,馮靜恩沒來這裡的時候倒是挺著急的,可是現在人在這裡了,她的心裡反而沒那麼急了,可能是她覺得人即在這裡了,找姚正元只是早晚的事了,所以她就不急了。

    不過住所安定好了之後,在家裡也閒著沒事做,馮奕博和陳娟挺投緣的,馮靜恩將馮奕博交給陳娟照顧她也挺放心的,所以她便到了曾經遇到姚正元的地方,她不可能直接去姚家找姚正元,如果那樣可以的話,她一開始就去了。

    她是想讓姚正元開口帶她去姚家,那樣對她來說主動權在她自己的手裡。

    果然馮靜恩遠遠地就看到姚正元正坐在當時他坐的那個位置上,一個人,看上去有些心神不寧的樣子。

    馮靜恩輕笑,在晉城的時候,姚正元救過馮靜恩幾次,每一次的感覺加起來馮靜恩就覺得這個姚正元對自己肯定是有意思,而現在看來她的猜想是對的,這個姚正元是真的對自己有意思。

    不過她可沒有那個心思。

    姚正元有意無意地喝著茶,今天到這裡來已經是第五天了,他天天來,幾乎是將其它的事情都推掉了,他也要在遇到馮靜恩的那個時間裡到這裡來一次,好像恐怕錯過再遇到馮靜恩似的。

    他坐在那裡一直是東看西望的,是真的心神不寧,當他再次轉頭看到馮靜恩正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時,姚正元一下子愣了,他站起身有些喜出望外地看著馮靜恩,心裡的那份喜悅只有他自己能夠知曉。

    馮靜恩一步步向他走來,他發現馮靜恩走路的時候,很小心,而且有一直放在肚子上,姚正元看著這些心裡竟有種說不出的苦澀,這個他在意的女人卻是在為別人生孩子,而這個女人還是他曾經不要的,而且還想要她成為棋子的。

    想到這姚正元不忍心再看下去,他轉過頭,他覺得再面對馮靜恩時他的心裡竟是那麼地不自然。

    馮靜恩沒發現姚正元的異常,她走過來笑著道,「真巧啊,姚先生,沒想到又在這裡遇到你了。」

    馮靜恩一副自然的樣子,倒是姚正元看上去驚慌無比。

    姚正元不得不看向馮靜恩苦笑道,「是啊,真巧。」

    馮靜恩的臉色有些發白,可能是因為她懷孕的關係,不過氣色看上去還算是不錯的。

    馮靜恩笑笑,然後坐在姚正元的對面,姚正元雖然是心裡有愧於馮靜恩,不過他還是忍不住看她。

    馮靜恩已經坐下了,坐在那樣安靜而又恬美,姚正元已經不止一次後悔了,當初的他怎麼會有那種想法呢?

    可能是因為他心裡一直想著那個救過他的女孩吧。

    姚正元低頭不經意間看到了馮靜恩手腕上的鐲子,他幾乎是想也沒想地便衝過去,伸手就拉起了馮靜恩的手,雙眼激動地望著那個他找了十多年的鐲子。

    沒錯,就是它,這個就是當年他親手給救他的那個女孩戴上的,可是為什麼它會在馮靜恩的手上呢?

    姚正元抬頭望著馮靜恩,馮靜恩對於姚正元的動作,她也沒有掙扎,就那樣任由他拉著自己的手。

    姚正元看著馮靜恩這樣平靜的樣子,他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會是她嗎?姚正元在心裡想,可是不管是不是她,這個發現都讓姚正元很難接受。

    如果是她,他會更加恨自己當初的決定,如果不是她,他現在倒也沒有去弄清那個女孩是誰的衝動了,可是他卻還是想知道這個鐲子為什麼會在她這裡?

    馮靜恩不知道姚正元為什麼會這樣,他攥著她的手腕,很用力,都有些疼了,她抽了抽手,可是沒有用,她尷尬地笑笑,輕聲道,「姚先生,你沒事吧?」

    姚正元稍微回過一些神,他望著馮靜恩艱難地開口,「這鐲子是你的嗎?」

    馮靜恩低頭看了一眼,這個鐲子雖然她沒有什麼印象了,不過這也算是她從記事起一直存在的東西了,所以她沒捨得給陳娟,就自己戴上了。

    她看著姚正元的手攥著她的手腕的同時,指尖卻停留在鐲子之上,馮靜恩以為他是喜歡那副鐲子。

    「算是吧,從我記事的時候它就在我身邊了,我小時候發生了一些事,這鐲子是怎麼得來的,我真的沒有印象,我爹說我小時候失蹤過一次,再回到家的時候身上就有這個了,姚先生喜歡嗎?如果姚先生喜歡我就送給你好了。」馮靜恩只是以為姚正元看上她的鐲子了。

    馮靜恩覺得給他倒是無所謂,反正那東西可能一開始就真不是屬於她的。

    姚正元急忙伸手按住了她的手,指尖碰到指尖的時候,馮靜恩只感覺到姚正元的手指有些涼。

    「我不是那個意思。」姚正元的情緒有些低落了,照這樣說當年救他的那個人真的有可能是馮靜恩。

    當年他回家之後也是因為害怕一邊睡了幾天,再醒來的時候他就讓人找救他的那個女孩,可是姚保順派了那麼多人,也沒有找到,在這不久後就聽姚保順說馮家舉家搬走了。

    現在想想可能一切都是命吧,他們以前明明那麼近,可是最後卻是他親手斬斷了他們之間的情份,待到他懂得珍惜的時候卻是已經晚了。

    事到如今姚正元也覺得沒有隱藏的必要了,而且昨天晚上姚管已經將他查到的全都對姚正元說了。

    馮國正的事,還有她和佟沛東的事,姚管查的很詳細,外界一直都只知道佟沛東接任了佟家軍,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佟天竟是被殺了,佟沛東把消息封閉的很好,如果不是刻意地去查,根本查不到,姚管還是通過其它渠道得到的。

    姚正元知道那些事情之後,他的心裡更加不能平靜了,馮靜恩受了怎樣的待遇他無法想像,可是連想也不用想,她受的肯定不是一般的待遇。

    「靜恩,對不起。」姚正元望著馮靜恩喃喃說道。

    這道歉的話很自然地就說出了口,可是馮靜恩卻有些納悶,而姚正元這樣喊自己也著實讓她有些不習慣。

    「姚先生,我不懂你話的意思。」

    姚正元沒有回答馮靜恩的話,他伸手將隨身攜帶的鐲子也拿了出來,馮靜恩看向他手裡的鐲子,不由得愣了,兩隻鐲子放在一起,就是一對,無論是從成色上,還是做工上,還是紋路上,這分明就是一對啊。

    馮靜恩有些驚訝,她不解地抬頭望向姚正元,「難道曼君說的是真的?你向她問起過這只鐲子是吧?」

    姚正元雖然不知道馮靜恩口裡的曼君是誰,不過這些年他問的人可真不少。

    「他們本是一對,是我奶奶傳下來的,當年我把那只帶有鳳紋的鐲子給了救我的那個女孩,我對她說我一定會去找她的,可是後來我再也沒有找到……」姚正元只是自顧地說著,他並沒有注意到馮靜恩的臉色變化。

    剛剛姚正元的話讓馮靜恩有些發呆,不過隨之她的腦海裡就出現很多畫面,那個常出現在她夢裡的少年,那麼多人圍著他們,她不停地跑,最後就像是剛才姚正元說的那樣,耳邊是那個少年的聲音,我會找到你的……

    馮靜恩的腦海裡出現這些的時候很清晰,可是她想再細想的時候,頭卻突然疼了起來。

    姚正元終於發現了馮靜恩不對勁,馮靜恩雙手捂著頭,細眉擰在一起,有些畫面很清晰,可是她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一想頭就會疼。

    「靜恩,你怎麼了?你怎麼了?」姚正元伸手按住她的肩頭,著急地問。

    馮靜恩抬眼望著他,現在她看不清在她面前的是姚正元,還是當年那個少年,她只知道她的頭很疼。

    她也抓住了姚正元的胳膊,說出的話是那樣的有氣無力,「當年咱們兩家是不是有過婚約?佟天到底是不是你殺的,你一定得告訴……」

    馮靜恩說到這她的頭已經疼的不行了,她沒有力氣再說下去了,而姚正元聽了之後,心狠狠地疼,馮靜恩的每一個問題都讓他很難回答,可就算是再難回答,他也必須面對。

    只是現在最要緊的還是馮靜恩,剛才她的臉色就很白,而現在臉更是白得嚇人了。

    「靜恩,你沒事吧?靜恩……」姚正元一邊喊她一邊來到她的身後扶住她。

    剛才大腦的衝擊很大,馮靜恩現在已經有些不省人事了,姚正元這下急了,他彎身橫抱起馮靜恩就往外走。

    姚正元一邊走心裡很著急,當姚管對他說完晉城的事情的時候,姚正元就有種預感,他知道馮靜恩就是為了那件事情來的,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馮靜恩即是他曾經的有婚約的人,更是那個他曾放棄的人,原來他一曾為了那個救他的人而放開了馮靜恩,到最後他們卻是同一個人。

    姚正元的心就像是被尖刀劃過一樣,很疼。

    「靜恩,對不起,我所做的一切沒有一件是對得起你的,對不起,靜恩,如果你能給我機會,我願用我一生補償你,只要你給我機會。」姚正元抱著馮靜恩一邊走一邊想,他現在只要馮靜恩沒事就行。

    她一定要沒事才行。

    姚正元急匆匆地抱著馮靜恩跑到車旁,姚管等在那裡。

    「上車,快點回家。」姚正元對姚管說道。

    姚管也忙著去開車門,上了車之後發動了車子,姚管不安地問姚正元,「少主,馮小姐真的是找你問那件事情的嗎?」

    姚正元只是擔心地看著馮靜恩,沒有回答姚管的話,姚管倒是有些著急了,他自顧地說著,「我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很驚訝,馮司令因為我們就……可是我們並沒有做那樣的事啊,這分明就是被別人給誣陷了,是吧,少主……」

    「快點開,別廢話……」姚正元現在哪還有心情和姚管說話,他看著馮靜恩虛弱的樣子,心裡很是不安,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馮靜恩好好的,無論她怎麼看他都行,他只要她好好的。

    姚管當然不敢再說什麼了,將車子開得飛快,一直到了姚家。

    姚保順和佟沛慈很是投緣,這都幾天了,他們之間的話題還是沒有聊完,姚保順就喜歡這樣的年輕人,而佟沛慈本來還在想怎麼在姚家待下去的,可是現在她一點都不發愁了,陪姚保順聊天不就是最好的借口嗎?

    姚正義本來就和姚保順不怎麼和,姚瑤看姚保順這幾日和佟沛慈聊得那麼投機,她自然也是十分傷心的。

    佟沛慈去過的地方很多,姚保順也是如此,他們之間好像總有聊不完的話題。

    姚瑤也沒有什麼心思做其它的事了,姚正義倒是自從那天之後便沒再為難她,姚正義看姚瑤也沒有什麼心情,他自然是不能再給她添亂了。

    姚正元火急火燎的抱著馮靜恩回去的時候,把姚保順都嚇了一跳,他納悶的是他這個兒子到底是怎麼了,這三天兩頭的帶著受傷的姑娘回家來,這次這個好像更緊張,被姚正元抱著,姚正元額頭上都急出了汗。

    佟沛慈一見情況也是十分緊張,她趕緊跑過去,邊跑邊問,「發生什麼事了?正元,這是誰?」

    佟沛慈跑到跟前,姚正元還沒來得及回答她自己就看清楚了,姚正元抱著的正是馮靜恩。

    「靜恩這是怎麼了?」佟沛慈和馮靜恩的關係一直不錯,看到馮靜恩這樣,她自然也是十分擔心的。

    「姚瑤呢?快點讓她到我來房間來,快!」姚正元誰的話也聽不進去,從進門他就開始喊姚瑤。

    他說完之後轉身抱著馮靜恩就往他住的地方跑去。

    姚保順一直沒開口,剛才姚正元那樣大喊的時候他還想說話的,可是當他看到姚正元懷裡的女人手上的鐲子時,姚保順的火氣卻被生生壓了下來,他轉頭對一個下人道,「快,去叫小姐來。」

    姚保順的心裡很沉重,那個鐲子他認得,看來他計劃的讓姚正元和姚瑤成親的事情恐怕是不好實現了,不過這一切也並不是他強求的,一切還是順其自然吧。

    佟沛慈早就跟過去了,姚保順隨後也跟了過去。

    整個姚家好像都陷入了高度的緊張當中,下人們很忙,姚瑤被人叫來,腳步也很快,可是她就不明白了,姚正元什麼時候認識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幾天帶回來了兩個女人,而且還都是受了傷,姚瑤走的很急,並不是急著要去給姚正元帶回來的女人看傷的,她只是想問頭號姚正元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麼?

    姚瑤這兩天就有些受不了,她不要這樣活著,在外面的這些年,她的心裡一直想著姚正元,可是回來了卻是這樣的局面,姚瑤不要這麼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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