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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章 :微服私訪 文 / 玉藻前

    宋小飛已經不記得,自從從山上下來以後,自己究竟逃亡了多久,冷雯一死,他就變成了無家可依的孤魂夜魂。

    冷雯在青幫的表哥,不是吃軟飯的,妹妹死的那麼慘烈,如果冷雯的表哥知道他還活著,沒有好好保護冷雯,而得以僥倖逃生活下來了,肯定會一槍崩了他。

    他一下山便殺了兩個路人,等到他悠悠蕩蕩,終於到了s市,他身份分文飢腸轆轆,好在蹲在一家薇薇迪斯科舞廳門口的時候,看到了一則招聘啟事:招收服務生。

    宋小飛在逃亡之前,他的任務是負責保護冷雯,但他在一些地方工作過,大多是做餐廳服務生或者洗碗工,也在迪斯科、遊戲廳等娛樂場所做過保全。這些工作的地方,基本屬於青幫的勢力範圍。

    眼前這家薇薇迪斯科就不一樣了,由另一個社團勢力鳳眸幫管轄。青幫的人,基本上不會來這裡。一想到能有遮風避雨的場所,他便強打著精神,走進了薇薇迪斯科。

    自此,宋小飛在迪斯科裡做起了服務生,開始接觸鳳眸幫的人。他耐著性子,從小嘍囉做起,他相信總有一天,能有足夠的力量,對付那個殺害了冷雯,令他必須逃亡一生的人:溫顧。

    ……

    過完年,沒等到元宵節,s市學校已經開學了。

    舒蕾一家從外地度假歸來,舒蕾給帶了不少小禮物回來,她給溫顧姐弟帶了好吃的和一些小玩意兒,給謝如意帶回了一隻新鮮的大榴蓮,她想,上次謝如意吃榴蓮糖吃的可歡了。

    謝如意當時看見榴蓮的時候,整個人都要暴走了,可是,他還是高高興興的收下了這隻大榴蓮。

    溫顧在學校傳達室,收到了方圖的來信,他在信裡說道,自己已經轉學到c城,以後見面機會甚少,為什麼上次見面以後,他通過陳芳芳傳話,她沒有來操場見他。溫顧將信放進了書包裡,並沒有再理會,她和方圖不過是泛泛之交而已。

    新的學期開學,第一天。

    謝如意作為班長,他站在講台上協助楊老師發放新課本。溫顧則低著頭清理著課桌裡的東西,放寒假之前,她和舒蕾在位子裡留了好多零食、塑料袋、紙屑之類的垃圾,溫顧抱著一堆垃圾,走到教室的最後面。

    這個時候,楊老師說道:「同學們,新的學期到來了。這個學期,我們班有一位交換生,加入大家的學習隊伍。希望你們能和平友好相處,共同進步。我先去辦公室,愛靈同學,你先跟班裡的同學們,介紹下自己吧。」

    溫顧微微回頭看了過去,只見講台上站著一個金髮碧眼的姑娘,穿著一件粉紅色的寬鬆毛衣,下身穿著一條及膝短裙,唔,小美女啊,美女大概都是不怕冷的。

    講台底下一片竊竊私語,舒蕾小聲喊著溫顧:「你快回來坐好。」

    班主任楊老師離開教室,她是比較傾向於學生們自行交流的,老師站在這裡,顯得太過正式。

    金髮姑娘便開始做自我介紹:「我叫愛靈,來自華夏國友好的建交邦國,米蘭帝國。米蘭帝國同華夏國交好的歷史悠久,向來情同手足。我是通過米蘭帝國交換來此學習的,兩國的文化習俗不同,我會努力適應和學習華夏國的文化,並希望在這一個學期裡,我們能建立最深厚的友誼。」她最近在努力練習華夏國語言,現在,說的比剛來的時候,要稍微好一些了。

    溫顧的嘴角抽了抽,米蘭帝國?還華夏國友好建交邦國?是欺負她現在是個初中生,不懂歷史嗎?當年八國聯軍打入京城燒殺搶掠的時候,友好到哪裡去了?她對恃強凌弱、好戰的國家,向來是沒有好感的,一個米蘭帝國,一個扶桑國。

    溫顧沒有再看愛靈,她正準備把手裡抱著的那堆食品包裝袋丟進垃圾桶裡,忽然,身後傳來一句:「那位站在教室後面的同學,請問你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嗎?」

    所有同學的目光,全都聚集在教室最後方,只見溫顧抱著那堆沒來及丟的垃圾,她穿的衣服本來就比較舊,讓他們一下子聯想到:垃圾婆。

    而站在講台上愛靈,挺直了背,氣質和面容姣好,再加上穿的光鮮亮麗,就像是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公主。

    這兩個人這麼一比較,立刻就分出了優劣。

    溫顧這個人很敏感,她很快感受到個別同學嘲諷的目光,她在班裡的形象基本上已經成為了定式,一個家庭條件不好,總是穿著舊衣服戴著一副眼鏡的臭丫頭。小孩子嘛,自然會對長得好的人,多些愛,哦,不對,美顏本來就是征服世界的法寶之一。用目光鄙視她?沒關係。總有一天,她會讓他們知道,在某一方面,她已經走到他們的前面。

    溫顧扶了扶眼鏡,說:「愛靈同學,我和你初次見面,你是怎麼判斷我對你有意見的?」

    「在大米蘭帝國,主人在說話的時候,是不能有人背對著她的。」愛靈說。

    「不好意思。」溫顧露出一臉抱歉的神色。

    愛靈小人得志的勾了唇角,不依不饒道:「只是說句不好意思,未免太不夠誠意了吧。人人都說華夏國是禮儀之邦,見你這樣子,華夏國的小孩嘛,只怕都是不懂禮儀的。我們的國家的禮儀度,就好得多了,沒有一人會失儀。」

    哦?現在是要針鋒相對宣戰嗎?那麼就讓我這個大華夏國的小孩,教教你什麼是禮儀吧。溫顧將手中的垃圾,一股腦丟在了垃圾桶裡,她轉過身,面對講台,慢慢的踱了幾步,最後挺直了背,站定。

    「愛靈同學,你剛才說過,兩國之間,文化有差異,第一,這裡不是米蘭帝國。第二,我是大華夏土生土長的華夏國人,你才是遠道而來的客人。第三,我先站在這裡丟垃圾,你後站在講台上說話,我本準備立刻丟了垃圾,就坐回位子上認真聽你做自我介紹,只是不巧撞了時間差。」溫顧頓了頓,她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她環顧了四周的同學,繼續說道,「我曾經聽聞,米蘭帝國的餐館等公眾場合,時常掛有告示牌,上書,華人與狗,不得入內,華人,指的便是我華夏國人,請問,貴國將我華夏國人與犬類比作一類,便是你所說的,貴國之人,全都是懂禮儀之輩?」

    聽溫顧說到這裡,有不少同學皺起了沒有,什麼?米蘭帝國竟然這樣作踐華夏國的人!他們對愛靈的印象不那麼好了,從那樣國家出來的人,能是什麼好人,再看愛靈對溫顧咄咄逼人,指責整個華夏國的孩子不懂禮貌,豈不是把他們全都算上?哼,這個愛靈,還沒有在班裡站穩腳跟,就這麼囂張,以後恐怕是個作威作福的。

    「你叫什麼名字?從哪裡聽說我米蘭帝國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的祖國,是最講究人權的!」

    「我的名字?我叫溫顧,初次見面,請多關照。」溫顧笑得瞇起了眼睛,這個初來乍到的愛靈,若是碰上了從前的她,欺負了也就是白欺負了,可惜,她已經不再是那個軟貨。

    溫顧瞇起眼睛笑起來,就像是一隻老狐狸:「愛靈同學,我說的可都是鐵錚錚的事實。你說貴國最講人權?講人權的國家,會種族歧視嗎?公交車有黑色皮膚人的專車,只是因為白人自認高人一等,不願與黑色皮膚人擠在同一輛車裡。即使是空空如也的公車,司機幾乎不會為黑色皮膚人停下。有黑色皮膚人坐上了白人的車,即使是七老八十生了病的黑色皮膚人老婦、黑色皮膚懷孕的女人,司機也會對著他們一頓痛罵,一定要讓他們站起來給白人讓座。」

    愛靈自知理虧,這個溫顧說的事情,的確在她的祖國發生過,也不知道這個小城裡的女孩子,怎麼會這麼瞭解她的祖國,不行,不能讓溫顧繼續貶低她的祖國,她急忙說道:「你胡說!那只是一部分司機,這麼做而已。」

    「嗯,只是一部分司機這麼做,愛靈同學剛才不是才跟我說,大米蘭帝國,是個人人都懂得禮儀的國家。既然你覺得我的說法有失偏頗,以偏概全,那麼,也煩請你將來對我一個人有的意見,不要放大為全華夏國人的問題。」

    愛靈再多的話也說不出來,她衝出了教室。

    溫顧見愛靈跑了,她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新的學期,少了陳芳芳和戚美,她本以為會省心些,但沒想到卻來個國外的美妞兒愛靈,一過來,就拿她當槍把子,樹立她愛靈的威信。

    全班同學,立刻鼓起掌來。當兩個小姑娘的戰爭,上升到民族榮譽感上,國人通常是同仇敵愾的。他們只覺得這個愛靈是個不識好歹的,居然在趕在第一中學大罵華夏國,真是瘋了。

    舒蕾被溫顧剛才那一番慷概激昂的說辭震驚了,她趕緊說道:「小顧,一個寒假不見,你可是越來越生猛了!」

    「請問這是表揚嗎?」溫顧笑笑。

    ……

    愛靈初來乍到,本來準備在班上來個下馬威的,可是,溫顧是個厲害的,反而給她來了個下馬威。之後,她便在班上老老實實起來,擺出一副對不起,開學那天是我不懂事,還請你們多多關照的可憐姿態。她本來就生的好看,會打扮,漸漸的,很多同學也就漸漸忘了開學的那時候,愛靈是如何囂張跋扈,又是如何貶低華夏國。

    愛靈再未公開對溫顧表示不滿,只是讓溫顧感到奇怪的是,不知道為什麼,愛靈總是和一個黑色西裝的男子,在她家樓下轉悠。

    溫顧是那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處事態度的人,愛靈總在她家門口轉悠?沒問題,儘管轉吧,只要你別動什麼歪心思。後來有一次愛靈攔住她,她才知道,感情這愛靈天天來她家樓下轉悠,不是恨她,也不是愛上了她,而是衝著小花來的。

    愛靈說:「溫顧同學,你是住在這棟樓裡吧,你幫我把那只黑貓弄到,我給你這麼多錢。」她伸出右手,做了一個一的手勢。

    「啥意思?100塊?」溫顧心說,哎,這個笑話以後一定要回去講給小花聽,絕對的,讓它知道自己的身價,只有一百塊。

    「嗯,1000華夏幣。」愛靈說著,心想,溫顧啊溫顧,看你穿的這麼窮酸,一雙手從來沒有摸過一千塊吧。

    溫顧摸了摸下巴,說:「太少。」

    「你開個價!」愛靈真是更瞧不起溫顧了,這華夏國的人吧,越是窮的人,越是見錢眼開。嘖嘖,真是丟臉。

    「一百萬華夏幣!」溫顧說。

    愛靈被溫顧氣的瞪著一雙大眼睛,這個溫顧,怎麼能這麼黑心,一百萬華夏幣,可以在s市買一座別墅了吧!用來買一隻貓?她又不是真的瘋了。

    愛靈被溫顧氣走了,好幾天都沒有再來溫顧家樓下轉悠。

    溫顧上了樓,就把愛靈開的價錢說給小花聽。

    小花氣的炸毛了,它舌頭都捋不直了:「什麼?那個愛靈,上次還來老太太家,開價開出一千米蘭幣呢!怎麼到你那裡就成了一百了?」這個愛靈,也太埋汰它了吧,它可是貓妖啊,身家半個金庫的貓妖啊!

    溫顧露出猥瑣的笑容:「嘻嘻,現在知道了吧,這人心難測海水難量,只有我對你這麼好,一心一意和你做好朋友。」說著,她心裡卻想,要是愛靈能出一百萬華夏幣,她也不妨先把小花送過去,反正到時候讓小花跑出來就是了。嗯,她好像越來越壞了……

    ……

    學習對溫顧來說並不難,每次考試,她怕謝如意老是考不到第一名,會懷疑他自己是不是智商不過關而產生厭學情緒,看,她現在多替乾哥哥考慮。於是,她會在考試的放點水、睡個覺。基本上這大半個學期以來,班裡的第一二名,不是謝如意,就是溫顧。

    時間一滑,已經五月份了。

    這五月的天氣,熱起來熱死人。這個週末,溫顧穿著一條洗得發白的舊牛仔褲,踏著一雙破拖鞋,就搭著公交車,往蒼顧公司那邊去了。舅舅白樹說,公司發了好些東西,他工作忙,抽不開身送這些東西過來,讓她去取。

    到了蒼顧建築公司,溫顧想起來,公司開了快一年,除了初期裝修那時候,她來過這兒,後來便再也沒有來過了,以至於,她根本不知道舅舅白樹的辦公室在哪。舅舅上次只是告訴了她公司的地址,讓她週末的時候來公司一趟。

    她這次出門,並沒有給舅舅打電話,一來,她到時候問問前台,舅舅的辦公室在哪裡就行,二來,她去自己的公司,事先並不聲張,微服私訪一番也好。

    溫顧走進蒼顧建築公司一樓,溫顧問前台:「您好,我想請問一下,你們這個兒的結構部總工程師,白樹,他的辦公室在哪裡。」

    前台是個二十多歲,剛從大學畢業的女學生,她正在化妝,被溫顧打擾到了,她不耐煩的問道:「找白總工?有預約嗎?」

    「沒有預約。」溫顧說。

    「我說也是,你一個小丫頭,怎麼可能和白總工有預約嘛,白總工在開會,你等著吧。」前台白了溫顧一眼。

    溫顧看著前台冷漠的態度,她心裡有點不好受,前台可是公司的門面,這樣沒有服務意識的員工,是許都找來的嗎?哎,她真是自己給自己找難受,跑來微服私訪,卻吃了個閉門羹,也罷,舅舅在開會,是在給她賺錢,她等等也是無妨的。

    溫顧坐在沙發上,坐了半個多小時,覺得有些口渴。於是跑去問前台,笑嘻嘻的問道:「請問一下,這裡有沒有水喝啊。」

    「沒有。」前台說。

    溫顧站在了原地,一張笑瞇瞇的臉,忽然沒有了笑容,斜睨了一眼櫃檯後面的飲水機,冷冷的說了一句:「那不是飲水機嗎?」今天,是她這小丫頭喝不到一杯水,對於別的客戶,前台也不會彎腰倒上一杯水嗎?

    前台不耐煩的瞪了溫顧一眼,倒是小瞧這個鄉下丫頭了,沒想到,小小年紀,還能認識飲水機啊,要知道,飲水機在s市這個三線小城市的企業裡,算是奢侈品。

    這個時候,許都開完會,從會議室走出來,他遠遠瞧見溫顧站在前台那裡,一張素白的臉上,完全沒有表情。他加快了腳步,迎了上去。

    溫顧會有這樣的表情,這種表情,壓根就不該出現在別的十二歲的小女孩的臉上,基本上是不可能,只有溫顧,能露出這種表情,還會許都感到一股冷氣如同尖利的錐子似的,狠狠扎進他的五臟六腑,似乎要把他的心肝脾肺全部戳爛。

    「溫、溫……」溫總兩個字,許都始終沒有說出口。溫顧並沒有準備公佈自己的老闆身份,而他在此時,是不能喊一句溫總的。

    「咳,你來多久了?」許都輕咳了一聲,語氣模糊的略過了對溫顧的稱呼。

    前台覺得奇怪,不過是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而已,許總幹嘛一副大驚失色的模樣,還跑出來迎接。許總可是蒼顧建築的大老闆!

    「不久。」溫顧抬腳,往前走了幾步,忽然,她微微停下了腳步,微微側頭,嘴角對著一絲迷離淺淡的笑容。她的語氣輕緩,而又略帶著一絲如同冬日凌冽寒風般,對前台說,「好在剛才是我,下午,你不用上班了。」

    前台一愣,什麼,這個小丫頭,要她下午別來上班了?憑什麼?她可是建築系畢業的本科大學生,這年頭,能拿到大學文憑的有幾個?要不是看在許大建築師在這裡,多少能學到些東西,她怎麼肯屈就來這裡做前台。這個初中都沒畢業的黃毛丫頭片子,憑什麼決定她的去留。

    她從櫃檯衝了出去,對著許都嬌嬌弱弱的喊了一聲:「許總。」她可不能被開除呢,這裡工作的待遇這麼好,冬天有暖氣,夏天有冷氣,還有各種零食水果吃,她才不要離開這裡。

    許都並沒有做聲,他只知道,溫顧是很少生氣的,可是,偏偏第一次來公司……動了這麼大的氣。

    前台一下子拖住了溫顧的手,溫顧卻反扣住前台的手,前台驚呆了,對方只是比她矮一個頭的小丫頭,竟然扣住了她的手,生生令她動彈不得。她的手被扣的嚴嚴實實,幾乎要被掰斷,她疼的喊了一聲:「放手,你這個小瘋子!」

    溫顧冷著一張臉,放開了前台的手,然後對許都說:「我去找舅舅。」說著,她踏著沉穩的步伐,走進了會議室。

    「帶她去財務部結算工資。」許都對身後的秘書說道。

    秘書得令,便帶著前台去了財務室。

    許都問保安:「剛才那丫頭來這裡,等了多久?」

    保安說:「幾十分鐘吧。」

    許都愣住了,溫顧跑來這裡,並沒有和他事先約過。溫顧在這裡既然在這裡等了半個小時,證明她不是沒有等待的氣度,怎麼會半個小時後,露出那樣的表情?

    張蒼狼問道:「剛才,那丫頭,和前台說了什麼沒有?」

    保安說:「好像是剛才那個女孩子,來了半個小時,前台沒有倒一杯水,她等的有些口渴了,問有沒有水,飲水機裡明明有水,前台卻說沒有。」

    明白了!難怪溫顧說了一句,好在剛才是我!

    難怪溫顧氣成那樣,這飲水機,可是溫顧特地吩咐他從國外買過來的,她說過,前台,就是公司的門面,公司好不好,重在細節,即使是飲水機,也是細節之一。

    偏偏,這個前台竟然連杯水,都沒有給溫顧倒。溫顧氣的,不是前台沒有給她倒水,而是,她怕的是,遇上了其他的客戶,前台也是一樣,不倒一杯水。

    看來,是他的太過失職。當初見面這個前台,她挺聰明機靈,接待大客戶的時候也禮數周全,原來,不過是個勢利眼,見溫顧是個小姑娘,就不當回事了。嗯,他趕緊去寫個檢討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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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你們喜歡《獸語建築師》,我能做的,便是努力碼字,不負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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