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混球老大 文 / 玉藻前
公交車站。
溫顧瞧著國外小美女一副抓狂的模樣,她的唇邊抿起了一絲笑意。
國外小美女說道:「雷是在、削我嗎?」她摸了摸長髮,那玫瑰花般的唇色,漸漸染開了一層冰霜。她冷冷的瞧著溫顧,對方,居然敢嘲笑她……
溫顧聽到小美女說了這樣一句話,她的腦袋轉了轉,這才想明白,原來是對方學華夏話學的不地道,才把「怎麼」,說成了「腫麼」,而剛才這句話的意思,其實是:你在笑我嗎?
溫顧說:「只是聽你說話的口音,我想起了我的老朋友。」是了,她想起了愛靈。愛靈當初剛從米蘭國來華夏國,說華夏話說的並不利索。
「小盆友(小朋友),我很、生期(生氣)!」小美女挑著長長的眉毛,她的眉毛像是挑成了一對鉤子。看來,應該給對方一點教訓。
溫顧笑瞇瞇的看向對方,她忽然意思到,自己已經習慣了三十歲的視覺,看到十幾歲的人,都會覺得是小孩,所以才會把對方當成是小美女,但其實,對方比她要高上一個頭,看起來年紀也大一些。
溫顧伸出了手,國際友人還是要多交,便說道:「不好意思,是我不夠禮貌。你好,我叫溫顧。」
「雷(你)好,我叫安,華夏國的名字,是安景落。」安見溫顧道歉的態度不錯,她倒也不是個會刁難人的人,便冷冷得和溫顧握了手。
溫顧問道:「安,你是坐錯車了嗎?」
「嗯,請問,這個地方怎麼去?」說著,安拿出了一張卡片。
溫顧接過安遞過來的那張小卡片,看了看上面寫的地址,原來安要去的地方,和這一站只相差一個字,她便說道:「坐139,15站後,在這下車。」溫顧站著站牌上的站點說道。
「哦,謝謝。」安冷冷的道謝。
這個時候,安的大背包裡鑽出了一個小腦袋,原來是一隻黑色的蘇格蘭折耳貓。
溫顧擁有能和動物溝通的能力,便開始不停的查閱和學習不同動物的習性,方便她日後的溝通和談判。蘇格蘭折耳貓是她非常喜歡的貓科動物之一,四肢短,粗壯,肥胖,渾圓,叫聲非常輕柔,性子也是軟軟的。
溫顧瞧著這個安,性子這麼冷淡,養的貓兒,倒是個溫柔的,好反差萌的主人和貓……
……
宿舍樓。
簡逐月站在陽台上,看到溫顧從宿舍走了出去,緊接著,和溫顧一個宿舍的那個叫做連佩的女孩子,也跟著急急忙忙走了出去。
簡逐月笑了起來,心說,連佩可是鄰校出了名的神棍,說的好聽是神棍,說得不好聽,就是個神經病。今年連佩居然跑來師範附中念高中,已經很讓她意外了,而連佩還和溫顧那個鄉下妞兒住在一塊兒,大概今年的好戲會很好看吧。
簡逐月拿起手機,給學生會副會長打了電話。
「喂?是方圖同學嗎?唔,天氣挺熱的,讓你一個人在報到處坐著,真是不好意思。對了,聽說你和今年的新生,一個很可愛的,叫溫顧的女孩子,是同一個地方的,你們以前認識嗎?」簡逐月問道。
方圖說:「嗯,認識的。簡會長問這個做什麼?」
簡逐月笑吟吟的說道:「哦,也沒什麼,就是覺得挺巧的,我住溫顧同學對面,剛才看到她出去了,忽然想起來,你們好像是老鄉,我以為她是去找你的。」
「哦,她大概是有什麼別的朋友吧。對了,溫顧初來乍到,會長住在她對面,能不能多照顧她一下。」。
簡逐月說:「恩恩,不僅因為她是你的老鄉,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作為會長,我也是有義務的,能多幫些,就多幫些。」她嘴上雖然說著這樣的話,心裡卻並不是這樣想的。幫溫顧?她是腦袋被門擠了,才會去幫那個鄉下妞兒。只不過場面話要這樣說,營造一個她是熱心會長的形象。
簡逐月又和方圖說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她望著對面那張緊閉的大門,忽然好想看到大門旁邊的窗戶,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影子。她揉了揉眼睛,那團黑色的影子不見了。見鬼,剛才眼花了嗎?
簡逐月背過身去,她沒有注意到,溫顧宿舍的窗台上,正有一隻黑色的貓兒趴在玻璃上,冷冰冰的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小花之所以這樣盯著簡逐月,是有原因的。
溫顧在食堂吃飯的時候,說起過這個簡逐月。她說自己上輩子的時候,曾經被一個叫做簡月的人,害的丟了大學畢業後的第一份工作。簡逐月現在還在念高中,臉蛋並沒有張開,溫顧不能確定,這個簡逐月,是不是就是簡月,簡逐月現在的樣子,和當初的簡逐月的樣貌,有七八分相似。溫顧感歎著,如果簡逐月就是簡月,那麼歷史驚人的巧合,上輩子遇到的人,這輩子還是會遇到,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小花當時悶悶的沒有作聲,溫顧這個人有個特點,就是雖然凡事雖然會留個心眼,但還是要硬生生的吃個大虧,才能狠得下心來。這個簡逐月最好沒什麼歪心思,不然,它可不介意當一當溫顧手中的利刃,替溫顧剷除這一路之上,所有的荊棘。
後來的很多時刻,小花也的確成為了溫顧的利刃。
……
s市。
溫顧的爺爺溫國威正在唉聲歎氣,自從老大兩口子住到他家裡來以後,他就被鬧的完全不能好好休息。
老大兩口子,剛開始住進來的時候,還一口一個爸,規規矩矩叫的很親熱,時常會給老爺子買些水果啊什麼。
溫國威很滿意老大兩口子的態度,只覺得老大這兒子生的沒錯,大兒媳婦,也是個懂事的。只是可憐了溫輝,他的長孫,現在還被關在少管所裡,他偶爾會去看看,輝兒好像清瘦了不少。
溫國威覺得,最沒良心的就是老二一家。沒什麼本事,還以為被他掃地出門了,很光榮似的。哼,老二的女兒不是個好的,以為綁上了大款,就有棵大樹好乘涼了嗎?等到大款玩膩了,看她到時候到哪裡哭去吧。說起來,老太婆陳秋華也是個有病的,真以為老二一家能對她一個老太太有多好似的,不出幾個月,老太太一定會哭著跑回來,說老二一家虐待她的。
溫國威就這樣做著美夢,以為老大一家能把他當成皇上一輩子。
沒過多久,溫國威就覺得不對勁了。
溫國威的牙齒不太好,他拔了好幾顆牙齒,不能吃太硬的東西。
老大溫衛海一見到溫國威吃飯不利索,他就會皺著眉頭說:「你個老東西,該吃飯的時候就好好吃飯,有什麼就吃,有的吃就不錯了,我們兩口子大清早的去買菜,專挑新鮮的,你還這麼挑剔。怎麼,是想吃鮑參翅肚啊,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錢買啊。」
溫國威聽了這話,他是一萬個不樂意了,老大這兩口子住進他家裡來,每個月的水電,是他給的,菜錢,是他給的,老大兩口子,要是沒錢花了,還會找他要。
他每個月的退休工資,統共只有那麼點錢。以前他和老太太陳秋華兩個人的退休金加起來,每個月能過的舒舒服服,可是如今,他每個月的退休金加起來,一毛錢都不剩,還要動用他用來養老的棺材本。
他有點想念老太太在家裡住著的日子了,老太太這個人脾氣好得很,做的飯菜可口極了,還都是按照他的口味做的。
老大溫衛海開始嫌棄溫國威吃飯吃不好,還只是開始,老大的媳婦兒,才是真正可怕的瘟神。
溫國威只要稍微著了涼,喉嚨裡就會起濃痰。所以,他的屋子裡,會擺著還幾個痰盂,方便他到了哪兒,都好吐痰。可是,他感冒了好幾次,老大的媳婦兒就會哇哇的亂叫起來,還把他的痰盂踢翻了。
溫國威問她為什麼踢翻他的痰盂。
老大的媳婦兒才懶得理會溫國威,一來,是她的舌頭出了事,不方便說話了,二來,她是壓根就懶得理這個破老頭。
溫國威就把這件事情,告訴溫衛海,他的意思是,讓溫衛海好好管教一下自己的老婆。
溫衛海聽了這事兒,他瞪著溫國威說:「我老婆別說只是踢翻了你的痰盂,我每天都想丟了你的夜壺呢。你這麼大的人了,究竟知道不知道,你房間裡的那個夜壺,騷味究竟有多大,那味道,傳的整個屋子裡面都是,我走到哪裡都能聞到。」
「老大,你不是不知道,我晚上總是要起夜小便,衛生間離我的房間遠,才會在臥室裡放夜壺的。再說了,我每天都會洗夜壺,並沒有什麼你說的騷味。」溫國威說道。
「真是沒用的老頭,麻煩。」溫衛海念叨了一句,便不想再和溫國威浪費時間爭辯下去了。
「喂,溫衛海,我是你爹,再說了,難道你就不會老嗎?」溫國威聽到溫衛海說他是個沒用的老頭,他就氣的渾身發抖。他當初怎麼就沒看出來,老大是個混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