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九章 :高教授 文 / 玉藻前
第六十九章:高教授
c城最近出了兩件新聞。
一是c城四環外有一家黑血液收購站,專門騙未成年人獻血,然後轉賣這些血液。二是c城有一家髮型店,黑血液收購站購買人血,浸泡頭髮。黑心血液收購站和髮型店,皆相關部門被查處,不日,法院將對這些黑心商人進行審判。
c城市民皆稱相關部門動作快,處理得大快人心,畢竟,黑血液收購站實在是太沒良心了,居然用幾塊錢的零花錢,就把不懂事的未成年人騙去獻血。有些未成年人,獻血次數多,和收購站的負責人混熟了,還會幫助收購站騙人去獻血。相關部門還未查清有多少未成年人受害,恐怕查也是查不清的。好在已經將這黑作坊查出來了,不然,往後受難的孩子還會更多。
王苗苗看完電視裡的新聞,她按了按自己的肩膀,那個髮型店,關了也好,真是差點害死她了呢。她肩膀上的那個小鬼已經被連大師請走了,是怎麼請走的,她不清楚,但那連大師真是有幾分能耐,並不是裝神弄鬼之輩。她最近的精神很是不錯,反而肩膀不酸痛了,她還有些不習慣了。
她望著空蕩蕩的房子,屋子裡只有她一個人。她拿起了茶几上的手機,想要給簡方正打個電話,哎,想起來,簡方正已經半個月沒有聯繫她了。
只是,她拿起了手機,手指微微抖了抖,自言自語道:「哎,算了。」她還是比較照顧簡方正的感受的,若是在簡方正還沒有離婚的時期裡,讓簡方正的老婆發現她和簡方正的關係,對簡方正來說,是不利的。她還是需要耐心等候,等簡方正將自己的事業步入正軌,等簡方正踢走身邊的黃臉婆,等簡方正將她明媒正娶帶回家。
可她還是打開了短信,給簡方正的手機號發了短信:在嗎?
王苗苗將手機放回茶几上,忽然,手機震動了一下,她慌忙重又拿起了手機,是一條短信,她打開了短信。
是簡方正發來的。
她欣喜的看了下去,只見短信上寫著:狐狸精,你別想搶走我爸爸。
王苗苗面上的表情變了變,這是簡方正的手機號碼沒錯,只是,這回復她短信的人,只怕是簡方正那個鬼靈精女兒簡逐月吧。
王苗苗見過簡方正的女兒,簡方正一家來過她兼職的飯店吃飯,簡逐月還和她說過話,她當時很是緊張,生怕簡逐月會察覺出她看簡方正的神情不對,她卻還是假裝很鎮定。簡方正說過,他將和她的關係隱藏的很好,家裡人不會知道她的存在,可是,簡逐月還是知道了,不是嗎?
簡逐月拿到了簡方正的手機嗎?還回復這條短信來,是想要逼走她?
呵呵,她和簡方正是真心相愛的,幾句話就像逼走她,未免太可笑了。她真想跟簡逐月挑明了,可是,戲還是要繼續演下去,她笑盈盈的回了短信: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一會兒,又有短信進來:我知道你是誰,你就別再演戲了,你說吧,你要多少錢,才肯離開我爸爸。
王苗苗的眉毛彎了起來,呦呵,簡逐月這個小姑娘,年紀不大,倒是很會砸錢侮辱人啊。她回復道:你能給多少?
短信又來了:很好。
王苗苗一驚,這是什麼意思?
師大附中學生宿舍。
簡逐月拿著簡方正的手機玩,她的手機摔壞了,爸爸簡方正便把手機借給了她,而當時簡方正有點急事,連手機卡都沒有拿出來,就直接把手機給她了。
爸爸的手機裡,倒是沒什麼不能看的東西,偶爾會有些人打電話來,都是爸爸生意上的朋友,她便把新的手機號告訴了那些人。就在剛才,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了,她收到了一條短信。
只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充滿了奇怪的味道。爸爸是很少發短信的,可是,這個號碼,發短信過來,像是總用短信跟爸爸溝通似的。特別是這麼晚的時間,她變得特別敏感起來。
簡逐月便將爸爸的手機翻了一遍,她發現,爸爸的手機通話記錄裡,有好幾次通話,都是在晚上。爸爸晚上在家的時候,從來不和人談公事,且不會接工作上的電話。除非是天大的事情,才會給爸爸打電話。是以,很多人總是誇爸爸對家人好,有很多人,會把工作帶回家裡,是以,忙忙碌碌,工作沒效率,家裡吵翻天。爸爸卻能工作和家庭,分得很清楚,對家人更是好得不得了。
簡逐月便發了短信,發了幾條短信給對方,先是假設對方是勾引爸爸的狐狸精,若是對方心裡沒鬼,她到時候跟爸爸道個歉,若是對方和爸爸的關係有問題,那麼,她也好心裡有底。
這不,對方的狐狸尾巴一下子漏出來了,呵呵,居然問她能給多少錢,看來,對方果然和爸爸的關係不正常,爸爸啊爸爸啊,你居然做了對不起媽媽的事情,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簡逐月走出宿舍,來到了天台。這時候已經是初秋了,天台上有些涼嗖嗖的。她直接給那人打了電話:「喂?」
「你好,簡逐月小朋友。」
簡逐月聽到對方喊她的名字,還叫她小朋友,她就氣不打一處來,說道:「說吧,你要多少錢。」
「小朋友,你別鬧了,我不要你的錢,我愛你的爸爸,你的爸爸也愛我,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我不會離開你爸爸,你爸爸也想和我共度一生」
簡逐月笑了,真心相愛,好一個真心相愛。如果這個狐狸精和她的爸爸是真心相愛的,那爸爸和媽媽又算是什麼呢?
簡逐月說道:「好,我尊重你們的真心相愛,有時間的話,我們見個面吧。」
「好,你定時間,我自會來赴約。」
簡逐月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輕易答應她,現在這些破壞人家庭的人,行事都是如此的堂而皇之的嗎?好好好,她倒是要看看,那個狐狸精,究竟是何德何能,能夠入了爸爸的眼。
第二日。
簡逐月吃完早飯,來到學校,忽然聽到身旁有人議論道:「聽說溫女神來學校了,聽說前陣子生了病,我們去看看不?」
簡逐月的頭,微微往右一側,哦?溫顧來學校了?消失了半個月,現在終於回來了?
簡逐月用力咬了咬腮幫子,上次運動會上,她可是被溫顧擺了一道呢,若不是她背上的癢癢粉作祟,又怎麼會讓連佩那個小賤人得了第一名。
她還是太大意了,溫顧這個人在她的面前,看似沒心沒肺,大大咧咧,卻是個非常謹慎的人,不然,她派人在跑鞋裡放的釘子,還有偷偷放在溫顧毛巾上的癢癢粉,怎麼會全都被溫顧發現了呢。
身旁的人,還在議論著什麼。
簡逐月一邊走著,一邊聽著。
其中一個人說:「那個溫女神,看起來身體很好的樣子,怎麼會說病就病了呢?」
「女孩子嘛,生個病是很正常的,就算生病變醜了,她還是我大女神!」
簡逐月聽著這話,心裡難受得很,她在這個學校唸書,從初中到高中,已經念了五年多的書,她一直都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可是,直到溫顧此人來到學校,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溫顧,溫顧,溫顧,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溫顧身上,連帶著和溫顧交好的連佩,也成了學校裡的校花。
溫顧有多風光,簡逐月就有多恨溫顧!
簡逐月的頭一低,溫顧生病了嗎?大家不是在議論溫顧怎麼生病了嗎?很好,那麼,就讓大家都來討論溫顧究竟生了什麼病吧。刀劍,也許人死了,卻活在別人的心中,但流言蜚語,也許能讓人活著,卻已經早早成了行屍走肉。呵呵,想一想,她就有點開心呢。
……
溫顧坐在教室裡,無意間看到樓下的身影。
她對著那人笑了笑。
那人便也笑著回應了溫顧,然後轉身進了教學樓。
溫顧迅速收回了眼神,低頭看起書來。
不一會兒,班主任走到了溫顧的身邊,說道:「溫顧同學,你來辦公室一下。」
溫顧說道:「好的。」說著,她便站了起來,跟著班主任離開了教室。
教師辦公室裡。
一位消瘦的老人,戴著一副鏡片厚重的眼鏡,穩穩當當的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透著一股飽讀詩書老學究的味道。
此人,是華夏第一學府鼎鼎有名的高教授。
班主任領著溫顧走進辦公室,這才對高教授說:「高教授,這就是我們學校,以第一名考進來的溫顧同學。」
高教授掃了一眼溫顧,半晌,才說了兩個字:「挺好。」
「高教授,我還得去上課,您和這孩子先聊著。」班主任說著,便把溫顧交給了高教授。
高教授點點頭,溫顧卻有點鬧不明白了,這個高教授,看起來並不是千里迢迢從京城來c城找她的,那麼,他究竟是為何而來呢?
班主任走出了辦公室,輕輕關上了門。
高教授這才說道:「溫顧同學,還記得我嗎?」
溫顧點點頭,恭恭敬敬地說道:「高教授,我自然是記得您的。您是我爺爺的同鄉,那時候我姑奶奶去世,您來參加過追悼會。」
「是了,你記得便好辦了。」高教授說道,爾後,他從衣服的口袋裡,掏出一個白色的方方正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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