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5章 :春光無限 文 / 玉藻前
第105章:春光無限
審訊室外面一片歡騰,警察和詩人扭打起來。於是文化界的幾個人見自己這一領域的人,被警察歧視了,還毆打了,皆是不服氣,加入了戰局。
審訊室裡。
律師梅欣雨從本來就帶進來的小皮箱裡,拿出了一套修指甲的工具,對溫顧說:「溫小姐,你要修指甲嗎?」
「好。」溫顧伸出了手,她的一雙手,指尖修長,在桌子上攤開。
明明是在嚴肅的審訊室裡面,卻蔓延開一股奇怪的氣氛。
「這裡是審嫌疑犯的地方好嗎?正經一點可以嗎?」寧警官沒好氣地說。
梅欣雨正微微低了頭給溫顧修指甲,她聽到了寧警官說的話,這才抬了抬眼皮子,說:「寧警官,我知道這是審訊室,所有的法律法規,我背的比你熟,我比你還清楚我的當事人擁有怎樣的權利和自由,謝謝你的提醒。」
寧警官被氣得要死,只能乾瞪著眼睛,無話可說。是了,沒有一條法律明確規定了不能在審訊室裡修指甲。就是溫顧想在審訊室裡整個桑拿,恐怕也是可以的吧。而他並不能輕舉妄動,雖說王書記在這裡給他撐腰,可謝廳長來了,謝廳長是不會准他動粗的。
不一會兒,梅欣雨拿出了一套指甲油色卡,對溫顧說:「溫小姐,想擦什麼顏色的指甲油?」
溫顧接過了色卡,看了看,指了指其中一個顏色,很是滿意德說:「這個吧。」
寧警官憋不住了:「你真的是律師嗎?」他真是懷疑,一個修指甲的女人,怎麼可能能考到律師資格證,別是騙人的吧!
「寧警官真是容易動怒啊,動怒容易便秘長皺紋呢。我怎麼會不是律師呢,你質疑我的資質,請去查看我的檔案。」梅欣雨咯咯的笑了笑,她緊接著拿出了一瓶指甲油,對溫顧說,「溫小姐,我先幫你試試顏色。」
……
金梅山上。
小易在金梅山拉開了橫幅,說是徵求目擊證人。大家都在為了救出溫顧而去了公安廳,他卻來到了金梅山。
有個老太太就問了:「年輕人,你是要找什麼目擊證人啊?」
小易說:「老太太啊,當初這片地要拆遷了,是這個姑娘保護下金梅山,金梅山才沒有被拆遷的,她現在被人污蔑捲入了傷人案件,可是,她那天來到了金梅山,我想尋找目擊證人,只要有人看到她那天來到了金梅山,就能幫她洗刷冤屈了。」說著,他拿出了溫顧的照片。
小易之所以這麼坦白,是因為住在金梅山的原居民,其實是不願意拆遷的,只不過聽聞那個開發商向來風評很差,對拆遷戶用盡一切逼迫的手段,他們怕極了開發商,只好同意拆遷。這世道嘛,平民總是不敢跟惡人作對的,特別是不敢和有錢的惡人作對。
那麼,這些人中,總有一個人,在那一天看到了溫顧吧,也會為了保護下金梅山的溫顧而出面作證吧。
希望,有這樣一個人吧。
老太太仔細看了看溫顧的照片,說:「啊,原來這就是保護金梅山的人啊,是了,自從她那天來到山裡以後,想幹壞事的人,都得到了報應,她就是傳說中的山神吧。嗯,我沒有見過她,但我可以跟街坊鄰居都說一說。」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二十歲出頭、眉清目秀的姑娘走了過來,對小易說道:「我聽鄰居家奶奶說了,有個女孩子遇到了麻煩,那天好像是見過一個陌生的女孩子,只是,我不能確定是不是她,你能給我看下她的照片嗎?」
小易一聽對方說話的聲音,立刻有種心裡暖暖的感覺,真是好聽的聲音啊,但他沒忘記自己是來幹嘛的,他立刻拿出了溫顧的照片,遞給了對方。
那姑娘仔細看了看溫顧的照片,說:「嗯,沒錯,是她,我當時在山裡采蘑菇,看到她和一群動物在一起。」
「你確定你看到的真的是她?」小易再次確認的問了一遍。
「是的,我確定是她!我對她印象很深刻,金梅山裡有不少野生動物,它們有的很兇猛,我們這些住在山上的人,到了晚上不會隨便出門,就是為了躲它們。而那些動物對照片上的這個女孩子,好像很親近,並不曾露出凶悍的姿態。」
「是啊,就是她,她一直都和動物很有緣分!」小易喜不自勝,不過,他忽然神來一筆,說道,「我找目擊證人,沒有賞金的。你還願意作證嗎?」
姑娘點點頭,說:「沒問題的,我不是為了錢。不過快到晚上了,我晚上要打工,我先回家拿工作服。」
小易點點頭,問清楚了姑娘的名字,是個很好聽的名字:艾萍。聽說,她是c城本地人,在c城最有名氣的音樂大學唸書。
小易和艾萍相約在公安廳見面。
一個小時候,艾萍果然來了。
小易見到了艾萍守約而來,他對艾萍的印象更好了,這世界上啊,真是好人無處不在啊,好女人也是無處不在的。
小易想起自己曾經喜歡的王苗苗,他只覺得一陣心酸,王苗苗原本是個淳樸的村裡姑娘,可是到了城裡以後,性格就變了,變得那麼愛錢,甚至不惜破壞別人的家庭。在溫顧的幫助下,王苗苗跟著他最後一次回到家鄉,和他的老母親見了一面,老母親便了無遺憾的去世了。
小易在老家已經沒有親人了,而王苗苗,他知道這輩子,他都不會再和王苗苗有任何交集了。王苗苗是一個什麼都可以用來交易的女人,他算是看透王苗苗了。
不過,他還是希望王苗苗最後能有個幸福的家庭,但願,如此吧。而他現在一門心思,只想替溫顧好好辦事,好好賺錢,將來存上錢了,娶個規規矩矩的小媳婦兒,這樣的一輩子,他就知足了。
因為艾萍來到證公安廳作證,王維新被傷害當日,溫顧在金梅山上,在時間上,警方排除了溫顧作案的可能,於是,溫顧被寧警官心不甘情不願地放走了。
溫顧等人浩浩蕩蕩走出公安廳大門。
謝廳長望著眾人離去的背影,捏了一把冷汗,本來吧,他還在焦慮,該怎樣幫溫顧脫身,他生怕溫顧的事情沒有處理好,謝震那邊會怪他。
這下可好,溫顧是個有福的,這金梅山這麼大的山,還能有目擊證人看到她,真是天意了。謝廳長心說,這也就證明,溫顧在時間上,和王維新一案是不會再有聯繫的了,不過,王維新一案一天沒有結案,溫顧就永遠都是嫌疑人之一。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把傷害王維新的兇手找出來,這樣,才能替溫顧真正洗脫嫌疑。
謝廳長心中這樣想著,便叫來了自己手下幾個得力干將,說道:「我知道你們最近手裡都沒有大案子,你們務必把所有的時間精力,都拿出來查王維新一案。」
一個警察說:「謝廳長,王維新不過是王書記的弟弟而已,犯不著讓我們所有人都去查這件案子吧,這就是勞民傷財啊。您一直教我們,要用有效的時間,去為人民服務,怎麼現在變了?要我們拿著納稅人的錢,浪費時間和精力?」
謝廳長說:「哎,我有我的難處,王書記是省委第一書記給公安廳施壓,我區區一個廳長,坐不了主。不過,我的意思是,速戰速決,這樣,我們就不是勞民傷財了。」
……
公安廳外。
溫顧對各位來到公安廳的人說:「諸位,承蒙各位的不遺餘力幫助,今晚我做東。」
眾人皆不客氣,答應赴宴。
而那個和警察打了一架的詩人,還衝著那個警察罵罵咧咧:「我跟你什麼仇什麼怨啊……我為了祖國文學事業的進步獻身,青天可鑒吶~」
溫顧看向剛才出面作證的姑娘艾萍,艾萍眉清目秀,聲音柔軟好聽,個子高挑,身材苗條,是個大美女啊,難怪小易提到艾萍的時候,一臉的嚮往。
溫顧想,看艾萍的年紀,艾萍要麼是音樂系的大學生,要麼是廣播系的大學生吧,她說道:「艾萍姐,真的非常感謝你,我請你吃飯,你有時間嗎?」
艾萍擺擺手說:「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她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錶,看了看時間,生怕趕不上晚上打工的時間。
溫顧見艾萍似乎很趕時間的樣子,她聽小易說了,艾萍晚上還要繼續打工,這艾萍啊,倒是一個不錯的姑娘,她於是說道:「那改天我再請你吃飯吧,小易,送一送艾萍姐。」
溫顧倒是很有成人之美的意思,自從小易決心和王苗苗一刀兩斷以後,她總是留心給小易找個對象。畢竟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小易若是能找到一個踏踏實實的媳婦兒,這日子過得順心起來,工作狀態也會一些吧。再說了小易替她找證人,找到了艾萍,這就是緣分啊。
小易說:「好勒。」他倒是樂意,他本來就對艾萍的印象很好,能夠單獨送艾萍去打工的地方,加深一下對艾萍的瞭解,也是不錯的。只是,他不知道艾萍願意不願意了。
此時。
艾萍對小易說了一句:「那……小易,麻煩你了。」她並不想麻煩小易的,只是她一直推脫不肯領溫顧的情,溫顧可能會覺得尷尬。而她又覺得,小易送她去加班,也算是兩相抵消了,不用再讓溫顧請她吃飯了。
溫顧坐著許都的車,前往飯店。
其他人陸陸續續開車,跟著來到飯店。
最後趕到飯店的是小易。
小易先是來到衛生間小解,他碰到了李成功。
李成功語重心長的說:「小易,你今天雖然讓主公脫離了險境,可是,主公又踏入了另一個危險啊。」
小易並不明白李成功的意思,不是將主公從公安廳裡弄出來,問題就解決了嗎?他問道:「主公,她還會有什麼危險?」他一聽說溫顧還會遇到危險,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李成功對小易說:「我不是說你做得不對,不好,畢竟,主公能這麼快出來,是你出了力。其實主公在審訊室裡熬時間熬過去,是最穩妥的辦法。而你自作主張,大張旗鼓去金梅山找人證,其實是把主公暴露出來了啊,那個開發商,正愁著找不著害他掉了一塊肥肉的人,這下恐怕已經知道了主公舉報了他,他會尋找合適的機會尋仇呢。」
小易張了張嘴巴,是了,是他欠考慮了。哎,都怪他!
包廂裡。
大家各自聊著天。
許都問及律師梅欣雨說:「梅律師,今天你陪著溫總,在審訊室裡幹了些什麼?」
梅律師說:「嗯,我給溫總做了一套指甲。」
本來還在聊天的眾人,一下子噤聲,什麼?這個律師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還在人家堂堂公安廳的審訊室裡,玩修指甲,塗指甲油!
梅律師說:「大家大概很意外吧,我以前是學過美甲,只不過美甲沒有做律師賺的錢多,我就改行當律師了!」
許都正在喝茶,他差點嗆到,梅律師和溫顧的作風很像,就是總給人一種不務正業的感覺。
哪裡會有人因為做指甲不賺錢,就改行當律師的?
哪裡會有人想當律師就能當的呢?當律師們都是吃軟飯的嗎?
可是,梅欣雨做到了,而且是輕輕鬆鬆地做到的。在大家都以為她只是說說而已的時候,她用盡所有的時間挑燈夜讀,成為了律師。
現在說起來的樣子,可是,誰又能知道她所經歷的艱辛呢?這世上,沒有事情,是可以輕鬆就能達成的。
所謂的學神學霸,都在默默的努力,然後用極其輕鬆的姿態,鄙視所有的學渣。
……
等到酒足飯飽之後。
許都提出,大家若是還沒有盡興,就去夜總會玩一玩吧。
溫顧晃著腦袋,微瞇著雙眼,饒有興致的說:「許先生,我要去。」
許都道:「溫總,你去不太好吧。」
「我知道你們怕我看到你們亂來,報告給各位的夫人,可是,我是那種會亂說話的人嗎?而且,要一起扛過槍嫖過娼的,才能繼續做狐朋狗友嘛!」溫顧笑道。
溫顧一下子想起了許都的妻子孟金葉,這幾年,她偶爾會見到孟金葉,孟金葉還是老樣子,總是吃醋,不停逼問許都有沒有找小情人。不過,孟金葉這幾年的心性變了不少,從前暴躁好賭,現在脾氣還算不錯,再也不賭博了。
溫顧太瞭解許都了,許都一直都是個老實的男人,他就是傳說中的柳下惠,就算是到了夜總會,從來不會叫公主來陪。
許都對於溫顧的回答真是無話可說,他知道溫顧一直都是個可以丟掉所有節操的人。
眾人對溫顧說的話,倒是喝彩,他們雖說和溫顧不甚熟悉,卻和許都很是熟悉,可以說得上,是這幾年來推心置腹的至交了。他們都以為許都是蒼顧集團的老闆,直到今天才知道,原來許都上面,還有個太上皇溫顧。
這幾年,許都為他們兩肋插刀過,他們受了許都的恩惠,這一次,許都來找他們,他們便不好推辭了。他們本以為溫顧是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女人,可是,溫顧卻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
他們原本還在笑許都是不是瘋了,許都要人脈有人脈,要技術有技術,何必替一個小丫頭開闢疆土,可是,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他們仔細觀察了溫顧,溫顧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小姑娘,更像是一隻小狐狸。
或許,這個溫顧真是有她的過人本領吧,既然許都選擇跟隨溫顧,自然是有許都的道理。至於許都希望他們將溫顧的身份暫時保密,他們也會做到守口如瓶。
……
溫顧等人來到夜總會。
有錢的金主,漂亮的公主,紙醉金迷,一室芬芳。
溫顧並沒有和文人騷客們,還有她的狗腿子們坐在一起,那邊許都陪著,他們更自在些。溫顧和小易、李成功坐在角落,喝喝酒,聽聽歌。
台上,迷離的燈光下,一張天使的面孔,一副魔鬼的身材,那迷人的女子,正在低吟淺唱。
李成功瞧著台上的歌者說:「難得的金嗓子,可惜在這種地方唱歌。」
此時,一個胖乎乎腆著啤酒肚的男人,他端著一杯白酒,搖搖晃晃走到台上,說:「喝酒。」
那歌者搖了搖頭。
啤酒肚男人凶狠地說道:「不喝?那就脫!」說著,他伸手去抓歌者的裙子。
溫顧和小易兩個人,瞧著台上的歌者,只覺得眼熟。
夜總會裡開著暖氣,是以,歌者只穿了一條薄裙,啤酒肚男人用力一撕她的裙子,她那裙子領口處的布料本來就不多,針腳縫製的也不結實。領口處的布料,一下子裂開,一分為二,整個上身一下子露了出來。
歌者立刻轉過了身子,雪白的後背,春光無限,在燈光下尤為刺眼。
溫顧瞇著眼睛瞧了瞧,說:「不對啊,這個人,是艾萍姐!」
小易蹭地一下站了起來,整個人站得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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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萬更,這是第一更,二更晚一點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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