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第17章 恩威並施的拉攏 文 / 木子期
儘管那些人刻意的掩飾，龍雪離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那些不善的眼神，嘲諷的撇了撇嘴，頭也不回的往自己住的漪瀾館走去了。
漪瀾館是當初龍擎山為了迎娶雪漣漪特意修建的，按照龍家老人的說法，當時裡頭的陳設是富麗堂皇，就連皇宮也不遑多讓。
可雪漣漪去世的十年來，劉氏挖空心思的從漪瀾館搬東西，如今已經搬得七七八八了。
若非雪漣漪事先早有預謀，將自己的嫁妝和大部分珍貴物品藏了起來，只怕眼下的龍雪離當真是家徒四壁。
一邊想著要如何合理的利用資源，一邊心情沉重的邁進了漪瀾館看起來還算光鮮的大門。
一進門，就看見崔嬤嬤坐在走廊下和前院管事張良說話。
張良的身後，站著好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牙婆，都低眉順眼的，一雙眼睛賊溜溜的到處打量。
不用說，張良定然是奉了劉氏的命去找牙婆來了。
還不等龍雪離開口，張良就打著千兒上來行禮了，道：「前院管事張良見過大小姐。」
龍雪離頗為淡定的點頭道：「有勞張管事久候了，不知張管事特意在此等候，有何貴幹？」
對於張管事，龍雪離還是客氣的，畢竟前院管事，也不宜得罪，日後仰仗他的地方，還不少呢。
崔嬤嬤卻是笑著迎上來，道：「大小姐累了吧，有什麼事，還是進去再說。奴婢是奉了老太太的命將早上賞給大小姐的那一套紫翡翠頭面送過來的。」
崔嬤嬤一邊說，一邊打開盒子讓龍雪離驗收。
龍雪離坐在主位，接過盒子，隨意看了一眼，從隨身攜帶的小荷包裡頭抓了幾粒金瓜子塞道崔嬤嬤手中，笑道：「有勞嬤嬤親自走一趟了。」
崔嬤嬤捏著金瓜子，笑得格外燦爛，想著昔日龍雪離是從來不會打賞下人的。如今出手大方，定然是有事相求，略一想，也只有請柬的事情才能讓龍雪離掛心了，便笑道：「哪兒能呢，能為大小姐奔走，是奴婢的福氣。若是大小姐這邊沒有什麼事，奴婢就去鴻運閣了，四小姐和五小姐都在為賞荷會做準備，老太太生怕劉姨娘忙不過來，讓奴婢過去瞧瞧是否需要幫忙的。二小姐那邊，自有娟姨娘照看著。」
龍雪離心中有數，點頭笑道：「崔嬤嬤慢走。」
見到崔嬤嬤走了，張良才帶著那些牙婆進來給龍雪離請安，道：「奴才按照劉姨娘的吩咐尋了幾個乾淨的牙婆，讓她們替大小姐找幾個得力的丫頭在院子裡。也不知道大小姐喜歡什麼樣的，不敢擅自做主。如今牙婆們都來了，大小姐將自己喜歡的說一說，讓牙婆們替大小姐物色。」
說完，那些牙婆便爭相上來見龍雪離。
此前龍雪離打賞崔嬤嬤的金瓜子，可是讓她們眼紅得很。
那些牙婆的心思，龍雪離也是知道的，那些金瓜子都是今日藍玉隨手給的，說是辦事情的經費，龍雪離也沒有拒絕。如今是她的確需要這些東西。
她不是矯情的人，也就理所應當的收下了。
藍玉出手大方得緊，一大袋金瓜子似乎是有備而來，卻也經不住浪費。
龍雪離便不理會那些牙婆，只對著張管事點頭道：「張管事辛苦了，有勞費心。按照府裡嫡小姐的慣例，應該是四個嬤嬤，兩個大丫頭，還有四個小丫頭。不過我如今也大了，用不著那麼多嬤嬤，就換成粗使僕婦吧，負責上夜和外頭的打掃和上夜。也不用四個，兩個勤快伶俐些的就好，也不拘有無家室。不過若是有了，定然要叫我知曉。兩個大丫頭是掌管衣衫釵裙的，還是回稟了老太太再做定奪。四個灑掃房間的小丫頭，只管選了模樣周正家世清白有根有據的來。」
聽著龍雪離有條不紊的安排，張管事的額頭冒出了冷汗，頭一次和龍雪離打招呼，張管事竟然不知道龍雪離的心思這樣的細膩，把事情考慮得這樣周全。抬了抬袖子擦汗，對著那幾個牙婆道：「大小姐的要求你們都聽見了，這裡是龍家，可不是什麼小門小戶的，不要想著將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塞進來。若是出了什麼岔子，你們一個個的腦袋都是保不住的。明白嗎？」
那幾個牙婆原本想著龍雪離年輕，能渾水摸魚，卻在看見了龍雪離的行事風格之後，變得戰戰兢兢，都從懷裡摸出一本小冊子，笑道：「回張管事的話，這些，婆子們都省得，這是婆子手上有的人選，還請大小姐過目。」
見識了龍雪離的厲害之後，這些牙婆根本不敢再動什麼歪歪腸子，只管將冊子遞給張良，由張良捧著交給龍雪離。
龍雪離略點了點頭，道：「也不需要多久，約莫盞茶功夫，張管事帶她們在廊下等著吧。我選好了，自然叫你。」
張管事連忙答應了，帶著那幾個牙婆出去走廊上候著。
一個第一次進龍家的牙婆拍著胸口道：「哎呦媽呀，好大的規矩。都說這嫡小姐是不受寵的，可那通身的氣派，還有伶俐的口齒，就是外頭能幹的媳婦只怕也是一百個比不上的。到底是大家族的小姐。」
「住口！」張良怒道：「龍家的大小姐，也是任由你比派的麼？你們各自都嘴巴緊一點兒，若是日後讓我聽到半點兒風聲，可饒不了你們。」
那個牙婆連忙諾諾的站在角落裡頭再也不敢吭聲了。
這樁買賣，她可是費了心的。
盞茶功夫，龍雪離就出來了，將一張紙並一個小荷包交給了張良，道：「這上面的六個人，便是我選中的了。你親自去查看家世背景可有作偽，然後擇日送進府來讓我瞧。若是有什麼不妥當的，再做調整。」
張良稍微捏了捏荷包，臉上的笑容就如同花兒一樣了，對著龍雪離彎腰道：「奴才定然會替大小姐辦好這件事。你們，還不趕緊的跟我走？」
到了前院，張良自是對那些牙婆一番敲打不提。
這邊的龍雪離卻是再次迎來了崔嬤嬤。儘管那些人刻意的掩飾，龍雪離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那些不善的眼神，嘲諷的撇了撇嘴，頭也不回的往自己住的漪瀾館走去了。
漪瀾館是當初龍擎山為了迎娶雪漣漪特意修建的，按照龍家老人的說法，當時裡頭的陳設是富麗堂皇，就連皇宮也不遑多讓。
可雪漣漪去世的十年來，劉氏挖空心思的從漪瀾館搬東西，如今已經搬得七七八八了。
若非雪漣漪事先早有預謀，將自己的嫁妝和大部分珍貴物品藏了起來，只怕眼下的龍雪離當真是家徒四壁。
一邊想著要如何合理的利用資源，一邊心情沉重的邁進了漪瀾館看起來還算光鮮的大門。
一進門，就看見崔嬤嬤坐在走廊下和前院管事張良說話。
張良的身後，站著好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牙婆，都低眉順眼的，一雙眼睛賊溜溜的到處打量。
不用說，張良定然是奉了劉氏的命去找牙婆來了。
還不等龍雪離開口，張良就打著千兒上來行禮了，道：「前院管事張良見過大小姐。」
龍雪離頗為淡定的點頭道：「有勞張管事久候了，不知張管事特意在此等候，有何貴幹？」
對於張管事，龍雪離還是客氣的，畢竟前院管事，也不宜得罪，日後仰仗他的地方，還不少呢。
崔嬤嬤卻是笑著迎上來，道：「大小姐累了吧，有什麼事，還是進去再說。奴婢是奉了老太太的命將早上賞給大小姐的那一套紫翡翠頭面送過來的。」
崔嬤嬤一邊說，一邊打開盒子讓龍雪離驗收。
龍雪離坐在主位，接過盒子，隨意看了一眼，從隨身攜帶的小荷包裡頭抓了幾粒金瓜子塞道崔嬤嬤手中，笑道：「有勞嬤嬤親自走一趟了。」
崔嬤嬤捏著金瓜子，笑得格外燦爛，想著昔日龍雪離是從來不會打賞下人的。如今出手大方，定然是有事相求，略一想，也只有請柬的事情才能讓龍雪離掛心了，便笑道：「哪兒能呢，能為大小姐奔走，是奴婢的福氣。若是大小姐這邊沒有什麼事，奴婢就去鴻運閣了，四小姐和五小姐都在為賞荷會做準備，老太太生怕劉姨娘忙不過來，讓奴婢過去瞧瞧是否需要幫忙的。二小姐那邊，自有娟姨娘照看著。」
龍雪離心中有數，點頭笑道：「崔嬤嬤慢走。」
見到崔嬤嬤走了，張良才帶著那些牙婆進來給龍雪離請安，道：「奴才按照劉姨娘的吩咐尋了幾個乾淨的牙婆，讓她們替大小姐找幾個得力的丫頭在院子裡。也不知道大小姐喜歡什麼樣的，不敢擅自做主。如今牙婆們都來了，大小姐將自己喜歡的說一說，讓牙婆們替大小姐物色。」
說完，那些牙婆便爭相上來見龍雪離。
此前龍雪離打賞崔嬤嬤的金瓜子，可是讓她們眼紅得很。
那些牙婆的心思，龍雪離也是知道的，那些金瓜子都是今日藍玉隨手給的，說是辦事情的經費，龍雪離也沒有拒絕。如今是她的確需要這些東西。
她不是矯情的人，也就理所應當的收下了。
藍玉出手大方得緊，一大袋金瓜子似乎是有備而來，卻也經不住浪費。
龍雪離便不理會那些牙婆，只對著張管事點頭道：「張管事辛苦了，有勞費心。按照府裡嫡小姐的慣例，應該是四個嬤嬤，兩個大丫頭，還有四個小丫頭。不過我如今也大了，用不著那麼多嬤嬤，就換成粗使僕婦吧，負責上夜和外頭的打掃和上夜。也不用四個，兩個勤快伶俐些的就好，也不拘有無家室。不過若是有了，定然要叫我知曉。兩個大丫頭是掌管衣衫釵裙的，還是回稟了老太太再做定奪。四個灑掃房間的小丫頭，只管選了模樣周正家世清白有根有據的來。」
聽著龍雪離有條不紊的安排，張管事的額頭冒出了冷汗，頭一次和龍雪離打招呼，張管事竟然不知道龍雪離的心思這樣的細膩，把事情考慮得這樣周全。抬了抬袖子擦汗，對著那幾個牙婆道：「大小姐的要求你們都聽見了，這裡是龍家，可不是什麼小門小戶的，不要想著將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塞進來。若是出了什麼岔子，你們一個個的腦袋都是保不住的。明白嗎？」
那幾個牙婆原本想著龍雪離年輕，能渾水摸魚，卻在看見了龍雪離的行事風格之後，變得戰戰兢兢，都從懷裡摸出一本小冊子，笑道：「回張管事的話，這些，婆子們都省得，這是婆子手上有的人選，還請大小姐過目。」
見識了龍雪離的厲害之後，這些牙婆根本不敢再動什麼歪歪腸子，只管將冊子遞給張良，由張良捧著交給龍雪離。
龍雪離略點了點頭，道：「也不需要多久，約莫盞茶功夫，張管事帶她們在廊下等著吧。我選好了，自然叫你。」
張管事連忙答應了，帶著那幾個牙婆出去走廊上候著。
一個第一次進龍家的牙婆拍著胸口道：「哎呦媽呀，好大的規矩。都說這嫡小姐是不受寵的，可那通身的氣派，還有伶俐的口齒，就是外頭能幹的媳婦只怕也是一百個比不上的。到底是大家族的小姐。」
「住口！」張良怒道：「龍家的大小姐，也是任由你比派的麼？你們各自都嘴巴緊一點兒，若是日後讓我聽到半點兒風聲，可饒不了你們。」
那個牙婆連忙諾諾的站在角落裡頭再也不敢吭聲了。
這樁買賣，她可是費了心的。
盞茶功夫，龍雪離就出來了，將一張紙並一個小荷包交給了張良，道：「這上面的六個人，便是我選中的了。你親自去查看家世背景可有作偽，然後擇日送進府來讓我瞧。若是有什麼不妥當的，再做調整。」
張良稍微捏了捏荷包，臉上的笑容就如同花兒一樣了，對著龍雪離彎腰道：「奴才定然會替大小姐辦好這件事。你們，還不趕緊的跟我走？」
到了前院，張良自是對那些牙婆一番敲打不提。
這邊的龍雪離卻是再次迎來了崔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