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1.第81章 看中哪家公子 文 / 木子期
看著龍千兒說的輕描淡寫的，娟姨娘還是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想要問卻又生怕龍千兒生氣，一時間還有些手忙腳亂。
「哎……」龍千兒長歎了口氣，道：「如今龍雪離的風頭很盛，老太太寵著，宮裡有人照顧著，還有七皇子時而不時的出現解圍。鴻運閣三個人都奈何不了她一個人，姨娘覺得你這點小花樣能入了龍雪離的眼睛？姨娘莫要忘記了月嬤嬤的事情，若是被她反咬一口，我們千絲館豈不是要傷經動骨？眼下最好的法子就是靜觀其變，不要參與鴻運閣和漪瀾館的爭鬥。」
娟姨娘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是說我們坐山觀虎鬥，坐享其成？」
龍千兒揉了揉額頭，點頭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眼下姨娘可明白了？若是劉姨娘問起來，你就說按照她的吩咐去說了，爹不過問，那能如何？」
娟姨娘有些不甘心的道：「那咱們就白白的放過這個機會了？」
「不然還能如何？眼下局勢複雜，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不多久就是爹的四十大壽了，姨娘若是有功夫不妨想想送什麼做壽禮的好。若是我沒有記錯，爹已經好幾個月不來千絲館留宿了吧？」龍千兒面色十分難看，看著娟姨娘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娟姨娘侷促道：「都是含香樓那小賤人不知道使了什麼法子，將老爺的魂兒都勾走了。」
龍千兒無奈道：「她最大的本事就是不爭！」
「不爭？」娟姨娘皺眉，似乎不太明白。
龍千兒失去了耐性，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姨娘不明白也就罷了，我累了，姨娘先下去吧。記得我剛才說的龍膽粉的事情。」
娟姨娘向來都是唯龍千兒的命令是從，雖然心中有很多疑惑卻也趕緊的下去了。
那邊的龍仙兒和龍青兒並不知道龍千兒已經顛覆了她們的計劃，還在得意洋洋的對劉姨娘說她們去千絲館的事情。
劉姨娘扶額道：「早知道那小賤人如此的難纏，在她小時候就應該直接弄死她。」
龍青兒道：「姨娘何必著急，總是有機會的。以前有靜奴時時刻刻護著小雞崽子一樣的護著她，眼下可沒有了。對了，雪家來的少爺，姨娘見過了嗎？」
劉姨娘歎了口氣，道：「哪裡來得及啊？今兒個已經不早了，去的話只怕是打擾了。老太太也吩咐了，說是雪少爺遠道而來辛苦了，大家都不必去探望。再說他要在這裡一直住到老爺壽辰之後。我已經吩咐春嬤嬤備好了禮物，打算明兒一早就去客來居。」
龍仙兒奇怪道：「雪家也是大家族，在京城也有不少產業。按道理，雪少爺不應該住在我們家才是。」
劉姨娘略想了想，道：「以往雪家也會來人慶賀老爺生辰，倒是從未住過我們家。這次……來的人是雪少爺就已經很奇怪了，還住在客來居，就更加的奇怪了。」
「會不會和漪瀾館有關？」龍仙兒下意識的說道。
「走一步瞧一步吧。總之這段時間都不要去招惹龍雪離了，等過了老爺的大壽再說。依著老爺的意思，這次是要大操大辦的。你們也都要準備拿手活兒，到時候好給老爺長臉，也給我們鴻運閣長長臉。聽說漪瀾館哪位的舞技格外超群，你們也就不要在舞技上面下什麼功夫了。尋常法子只怕是贏不了，要出奇制勝才好。」劉姨娘憂心忡忡的安排，時而不時的往門外瞅瞅，她總擔心龍擎山去賬房當真看出些什麼端倪。
龍仙兒姐妹對視一眼，都猜到了劉姨娘心中的想法，不約而同的道：「姨娘，我們姐妹都已經有了心上人了。」
劉姨娘歎息道：「姨娘何嘗不知道你們的心思？可那七皇子藍玉是高高在上的人，即便你們不是庶女，嫁入七皇子府也不會有太高的地位。琳郡主，離佩珊之流，哪個不心儀七皇子？方才青兒提到雪家少爺，我倒是覺得，若是能和雪家聯姻，也是不錯的選擇。起碼，姨娘還能為你們爭取到一定的身份。若是皇家……怕委屈了你們。」
龍仙兒眼眸一閃，道：「當今皇上尚未立太子，若是七皇子能繼承大統，即便只是他府裡位分最低的格格，也都是皇妃了。錦衣玉食，穿金戴銀，不在話下。」
「糊塗！」劉姨娘惱怒的拍了拍扶手，慌亂的看了看門外，在確定沒有人的時候才道：「聖上的心意也是可以揣測的嗎？以後這樣的話，也不必再說了。姨娘不會允許你們嫁入皇家的。」
「為什麼？」龍青兒眼神黯了黯，咬了咬下唇，似乎不太樂意。
「姨娘，我已經決定非七皇子不嫁。寧做皇家嬪妾不為商府嫡妻！」龍仙兒挺直了腰背，說的斬釘截鐵。
不等劉姨娘說什麼，她就道：「我的出身是我無法選擇的，可我要嫁給什麼樣的人卻是我自己可以籌謀的。姨娘不必勸了，我已經打定了主意。」
「你……」劉姨娘氣的渾身發抖，指著龍仙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半晌才道：「也罷了，你自己的路，自己去走。以後，我都不管你了。那青兒，你呢？」
龍青兒抬頭，看了看劉姨娘那已經十分難看的臉色，頓了頓，道：「姐姐說的不錯的，以我們這樣的身份，若想做嫡妻，只能選擇商府。可青兒不甘心……」
「這麼說，你是和你姐姐一條心了？」劉姨娘的眼眸中掩飾不住的失望。
她這樣多年的籌謀，無非就是為兩個女兒掙得更好的前程。可如今，兩個女兒都不選擇相信她，這讓她如何不失望。
可出乎劉姨娘意外的是，龍青兒沉吟了半晌，卻起身跪在了劉姨娘的腳下，道：「青兒雖不甘心，卻也知道姨娘的選擇是為了青兒好。不管怎樣，青兒都願意聽從姨娘的安排。無論為嫡為妾，都是姨娘為青兒籌謀的幸福。」
龍青兒的話讓劉姨娘頗為感動，伸手將龍青兒扶了起來，道：「好孩子，姨娘知道你是好孩子。起來吧，既如此，那以後都聽姨娘的。」
龍青兒微笑點頭，劉姨娘也微笑著看著龍青兒。
這舐犢情深的模樣狠狠的刺痛了龍仙兒的眼睛，寒聲道：「姨娘和青兒怕是有話要說，我就先告退了。」
劉姨娘張了張嘴想要叫住龍仙兒卻想著她的倔強，始終沒有開口。
龍仙兒出去的步子走的相當的緩慢，卻沒有等來劉姨娘的挽留。
淚水汩汩沁出眼眶，龍仙兒倔強的咬了咬牙，在心底對自己道：「一切都要靠自己，從今日起，你就是沒有姨娘的人了。所謂的姨娘姐妹，不過只是你的踏腳石而已。對，就是踏腳石！」
站在門口透過門縫看著劉姨娘摟著龍青兒有說有笑，龍仙兒只覺得一根又一根的刺讓自己的心緩緩的流血。
抹乾淨了眼淚，往自己的房間裡頭去了。
她心裡何嘗不想要劉姨娘幫她籌謀，可她也知道，在自己和龍青兒之間，劉姨娘永遠都會先選擇龍青兒。
只有龍青兒不在了，那劉姨娘的眼睛才會看得見自己。
誰也不知道，這個時候的龍仙兒最恨的人並非是劉姨娘以為的龍雪離，而是劉姨娘最為心疼的龍青兒，龍仙兒的同胞妹妹。
龍青兒對這一切尚且不知，和劉姨娘說完話之後徑直去了龍仙兒的房間，看見龍仙兒已經換了一身衣裳站在窗口，便躡手躡腳的走上前去，一把蒙住了龍仙兒的眼睛，變了聲調的道：「猜猜我是誰？」
龍仙兒一把將龍青兒的手拉了下來，道：「別鬧了。姨娘看中了那家公子？」
「哎呀，姐姐你問這個幹什麼？」龍青兒抿了口茶，臉色的酡紅掩飾不住。
「我是你姐姐，關心一下你還不行啊？再說了，姨娘整日裡那麼忙，或許無法兼顧。有我幫你出主意，自然勝算更多一籌。」龍仙兒笑意迎人的將龍青兒的臉捧了起來，情不自禁的感歎道：「好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若我是男人，只怕恨不得將你摟在懷裡，好好的疼……」
龍仙兒一邊說，一邊將龍青兒的臉往自己的懷裡摁，臉色也變得猙獰了起來。
「唔……唔……」龍青兒由最開始的享受變得掙扎了起來，甚至努力的推開了龍仙兒，大口大口的喘氣。
「姐姐，你太用力了。」龍青兒不悅的起身，走到旁邊。
「對不起，青兒，我是想著漪瀾館的事情，突然有些失控，沒有傷著你吧？」龍仙兒手足無措的道歉，拉著龍青兒的手心裡滿滿的都是汗。
龍青兒歎了口氣道：「我知道這些日子你和姨娘為了漪瀾館的事情十分的頭疼。我也幫不上什麼忙，覺得很內疚。我不怪你的，真的。你知道姨娘看中了哪家的公子麼？」
龍仙兒眼睛一亮，道：「是誰？」
龍青兒含羞道：「是客來居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