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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我不是**賊 文 / 風之靈韻

    兩人正拉扯的時候,外面太監高聲叫著:「皇上上朝了。」

    「走,跟我去見皇上。」胡政堯咬咬牙。

    傅遙自然要去見皇上的,但自己去和被人揪著脖領子去是兩回事。大庭廣眾之下,她也不好意思跟他撕打。

    胡政堯也是有名的憊賴貨,論起賴的程度在京城她排第一,胡政堯就絕對稱得上第二,兩人真要打起來,恐怕就成了遜國第一笑話了。顧全著以後還得有臉活下去,只能被他揪著上殿去,心裡暗暗歎息,最近這倒什麼霉了,她想躲事,怎麼事都找上身來了?

    上了金鑾殿,胡政堯跪身叩拜,「啟稟皇上,臣要參奏應天府尹傅遙。」

    傅遙被他揪著,只能跟著跪下,輕輕歎息,這下小皇帝肯定心裡舒服了,有人替他報仇了啊。

    贇啟掃了一眼他抓在傅遙脖子上的手,果然心裡很是痛快,還沒見過她這麼狼狽的時候呢。

    他低喝一聲,「金殿之上還敢撕打,你等可懂禮數?」

    胡政堯撒開手,磕頭如搗蒜,「皇上為臣做主啊,臣要告傅遙欺凌女子,意圖姦污幼女,還請皇上為微臣主持公道。」

    「還有這等事?」贇啟頓覺興奮起來,語氣裡酸不唧唧的味兒,「傅大人還真是少年**啊。」

    他頗含意味兒的眼神,讓傅遙很覺大汗,慌忙道:「皇上,臣實屬冤枉,臣從沒進過胡府,更不知道胡小姐長什麼樣,如何欺辱於她?」

    「皇上,是她胡說,臣明明看見了,府裡的下人也看得一清二楚,那人就是傅遙。微臣的女兒花朵一般的人兒,若不是出了如此委屈的事,又怎麼可能張揚出來?女兒一心尋死,昨晚上吊被人救下來,現在還昏迷不醒呢……求皇上一定要給臣做主啊。」

    胡政堯越說越傷心,不禁老淚縱橫,他頻頻磕頭,額頭起了老大一個包,那模樣一點不像作假。

    傅遙心中奇怪,她與胡政堯素無仇怨,看起來不像是要陷害她。皇上就算對她不喜,也不可能布下這樣的的局。

    難道昨晚她真的跑到胡府去了?

    這不可能啊,她沒夢遊症,也不會輕功。或者……是一個和自己長得很像的人?

    心中暗道糟糕,若真是那人和自己相像,以至於被人誤認,那可就麻煩了。

    贇啟環視一眼殿中官員,「諸位愛卿以為如何?」

    越到這時候越看出人緣的好壞來了,御史李源奏道:「臣以為此事與傅大人脫不開干係,前些時日他還因在春香閣吃花酒被重罰,這樣一個流連花叢的人,未必做不出此等**婦女之事。」

    「臣附議。」

    「臣附議。」

    一下子三四個大臣都參奏於她,傅遙心中暗歎,這都是她得罪的人太多了,上回放蛇嚇唬這幫御史,也難怪出了這樣的事都落井下石了。

    付雲峰還算厚道,奏道:「皇上,臣覺傅大人不會做出此等齷齪之事,她一向不怎麼近女色的,不然也不會過了弱冠之年還未成親。」

    胡政堯冷笑,「大人這麼說也不對吧,就因為未成親,才會精力無處發洩,若不是臣碰巧看見淫賊的真容,還不知道傅大人會行如此齷齪之事。」

    「夜晚燈黑,或者所看有誤。」

    「我沒看清,難道闔府上下全是瞎子嗎?」

    兩人爭論不休,贇啟不由輕歎一聲,「眾位愛卿對傅大人清白爭執不下,這倒讓朕不知如何是好了。」

    傅遙心道,也難怪皇上都不信,昨天和貴妃勾/搭的情信剛被發現,現在又出了這這檔子事,連她都忍不住懷疑自己情操有問題了。

    事已至此,躲著藏著是不行了,高聲奏道:「皇上,臣確實未曾去過胡府,既出了這樣的事,臣願親自去徹查,也好還微臣一個清白。」

    贇啟頷首,「如此也好。」

    胡政堯道:「臣不信他,此事絕不能叫他去查。若他徇私,找人頂罪該如何?」

    贇啟微微一笑,「這倒無妨,此事交給傅大人就是,若三日之內查出來也罷,若查不出來,那就讓她自行頂罪去。胡愛卿既認得那賊人,到時找到人可親自辯一辯真偽。」

    三天?傅遙咬牙,這皇上是趁機折磨人的嗎?

    她叫道:「皇上,三天不行啊,不如……一月。」說著伸了一根食指,笑得甚是諂媚。

    「不行。」還沒等贇啟說話,胡政堯已搶先答道:「小女蒙冤,等不了一月。」

    「那就二十天。」

    「二十天也不行。」

    「十天……」

    看兩人討價還價,贇啟皺皺眉,「行了,便定十天吧,十日之後的朝上,朕要麼見到賊人,要麼見到罪人。」那個罪人自然指的是傅遙了。

    「遵旨。」

    「遵旨。」

    ……

    ※

    退朝之後,傅遙坐轎子回了府,一進門就開罵:「倒霉,真他媽的倒霉死了。」

    杜平月正在院裡練劍,掃了她一眼,「你又怎麼了?」

    「喝了口涼水然後塞了牙了,丫了個呸的,還有人說我是淫賊,真是瞎了眼了,

    ,我是喜歡女人的人嗎?」

    看她憤憤地樣子,杜平月不禁莞爾,「你不喜歡女人,難道你喜歡的是男人?」

    「男人也罷,女人也罷,總歸不會撲上去的,你現在給我想個辦法,怎麼找到那敢冒充我的小賊。」傅遙惱的直拽頭髮,若叫人安個別的罪名也罷了,安這麼個罪名真叫人有苦說不出。

    她又不能脫了衣服給人看,更不能滿大街喊自己是個女人。真是鬱悶死了。

    把朝堂上的事跟他說了一遍,連同被人揪著衣領大叫「淫賊」都描述的清楚,杜平月聽完之後,哈哈大笑,「這事有點意思。」

    傅遙橫他一眼,「你還笑。」

    「是你該慶幸才是,皇上沒當場抓了你,還容你破了此案為自己辯解,已經算待你不錯了。」

    這倒也是,以她先前對皇上耍的滑頭,不藉機殺了她,還真是給她面子了。

    「此事關乎你的性命和名節,看來不管都不行了。」杜平月收了劍,問道:「那個胡大人府上在哪兒?」

    「你要做什麼?」

    「咱們去趟胡府,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那淫賊既然出現,總要留下點蛛絲馬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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