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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黑風寨被毀 文 / 風之靈韻

    他們一路狂奔著往前走,忽然瞧見對面一片火光,卻是有人放起火來了。

    傅遙大喜,高聲叫道:「我們在這兒,我們在這兒。」

    石榴聽著聲響帶著人趕過來,一見到他們,忙道:「杜平月在前面,你們快去。」

    傅遙點點頭,一轉眼石榴已經衝過他們和後面追來的土匪打起來,她力大無比,也勇猛,一把大片刀,甩起來跟砍刀切菜一般,真是沾著死碰著亡。

    贇啟看在眼裡忍不住大讚,「真是好功夫,朕身邊就少有這樣的高手,你是從哪兒找來的?」杜平月如是,杜懷如是,就連一個丫鬟也勇成這樣。

    傅遙笑笑,「不是手下,這都是和我有過命交情的朋友。」

    就因為她對他們好,才換來了他們的真情,這麼些年生死與共,早有了過命的交情。

    贇啟望著她嬉笑的樣子,眸色微深,這人雖痞,卻自有人格魅力,讓許多人為她賣命,也毫無怨言,看來以前真是小瞧她了。

    有石榴和杜懷帶人擋著,那些土匪也過不來,他們順利跑到了寨前。這會兒山寨前的空地上早已經打成一鍋粥了。

    杜平月在寨外等了許久都不見他們出來,就叫人放火攻寨,也是傅遙攪鬧的太厲害叫人有了提防,剛一進來就見土匪頭子帶著一幫嘍囉出來防衛。

    杜平月一向寡言,不會像傅遙說一堆屁話,他只有一個字,「打——」

    他帶一些侍衛頂著,石榴忙招呼自己的朋友跟著她衝進去救人。也因為這樣,他們才順利和石榴碰面。

    傅遙和贇啟趕到時。場中杜平月和那匪首正打得激烈,以杜平月的武功能從他身邊走過十招的人都不多,這小子看著年紀不大。出招甚是凶狠。杜平月也是起了憐惜之意,竟不忍心把他格殺。只他這一手下留情。兩人打了四五十招都沒分出勝負。

    早在上山的時候,傅遙就瞧這匪首小子挺順眼的,真是進退有度頗有大將風範。所以一到場中,就高叫道:「平月,抓活的。」

    她這一叫,匪首發現他倆,不由喊道:「九娘呢?你們把九娘怎麼樣了?」

    風九娘早就看上贇啟,今晚必找他的。這會兒他在,風九娘卻不在,也難怪這小子心裡不安生。傅遙幽幽一歎,好好的孩子,看著歲數也不大,難道又和那個風九娘有一腿嗎?

    她撇撇嘴,「你那個風九娘已經死了,被剁了**塊,想找她下陰曹地府去會吧。」

    匪首大惱,拋下杜平月就向這邊撲來。他這一動,身體有了破綻,杜平月左手挽了劍花。對著他左臂刺了過去,這一下是手下留情的,只刺一分,若再深點,手就廢了。

    他驚叫一聲,緊接著杜平月手腕一翻劍尖抵上他的喉嚨,卻是再也不敢動了。隨後上來兩個侍衛把他捆上,像捆粽子扔在一邊。

    那小子被綁卻兀自不肯服輸,高聲叫著要跟杜平月再打來。

    大當家被抓了。土匪們見勢不好,沒頭就跑。可這會兒哪容他們跑走,杜懷和石榴帶著人趕到。不一刻便抓了大半。剩下的如蒼蠅一般亂哄哄飛下山去了。

    杜平月把匪首押到贇啟面前,那匪首硬著腦袋不肯跪,被石榴狠踢了一腳,便也「撲通」趴在地上。

    贇啟看了他一眼,「你叫什麼名字?」

    傅遙一看他的模樣,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八成是見人家功夫好,起了招攬之心。只是那匪首輕哼一聲,卻不肯說話。

    一個名字而已。傅遙走過去,對著後面幾個小匪一陣狠踹,問他們,「你們老大叫什麼?」

    立時便有人招了,不但說了名字,連祖宗八代都摳持的很乾淨。

    這個匪首名喚陳堯,祖上曾做過前朝將軍,被李氏得了天下後,他爺爺便隱居起來,平時做點小生意餬口。一個打仗出身的,棄戎從商沒幾個能把生意做得好的,連著陪了幾年就把家底賠光了,他爺爺四十多歲才娶了媳婦,生下他爹,因為家裡窮也是三十大幾都娶不上媳婦,好容易生下他,沒幾年就死了。

    陳堯自小跟著娘過活,他自小喜歡習武,家裡有祖上傳下來的刀譜,他自己學著練,竟也有小成。後來尋了個武術師父,練了幾年,武功長進不少。

    不過後來他娘病了,就再也請不起師父了,只一個人私下裡偷偷練。幾年後他娘死了,他就開始四處流浪,沒吃的就搶,沒錢就偷,還糾集了一夥人組成個團伙打家劫舍。也沒人教他,漸漸越學越壞。不過他本性還是好的,雖然搶錢,但從不傷人,有時候還救濟一些貧苦百姓,就當劫富濟貧了。

    只是後來無意中結識了風九娘,被這個女人蠱惑,才佔了黑風寨當匪首。

    這些經歷被人說起來,傅遙不禁暗暗猜想,這小子一定是叫風九娘給騙了,所以才讓她為所欲為。

    她笑著走過去拍了拍陳堯的頭,好像拍一隻貓一樣,「你這小子看著長得不錯,武功又好,也不像個傻子,怎麼會和風九娘那種女人勾搭上的?」

    陳堯呸了她一臉口水,「你胡說八道,九娘是我的救命恩人。」

    傅遙大驚,「你什麼時候被她救了?」

    「就在五年前,我餓的不行她給了我個饅頭。」他說著一副感恩的不得了的模樣,大有恨不能以死相謝的意思。

    傅遙哭笑不得,她總算找到比杜平月更守約定的人了,當年她好歹是幫杜平月報了殺父之仇,現在他居然為了一個饅頭

    叫人當把刀似地亂耍?

    她抬腿給了他一腳,「你是傻子嗎?風九娘叫你搶劫就搶劫,叫你殺人就殺人,叫你把人賣去挖煤你就做,她叫你做什麼缺德事,你都幹嗎?」

    陳堯傻傻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他進黑風寨聽風九娘的主意,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安排的,他表面是這裡的大當家,許多事都是她在做,就連賣人的生意都是她聯繫的。

    這下不需要審問,嘛都說了,傅遙看看贇啟,「爺,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贇啟輕哼,「能問的都問了,還叫我說什麼?」

    「那這個人呢?」

    「先交給地方官府吧,關段時日,等咱們回來再說。」

    「是。」傅遙轉身吩咐杜懷,把這些人都押到吉安縣衙。

    贇啟看看這些來救駕的人有許多都是生面孔,問道:「這些人都是哪兒找的?」

    「是石榴的一些朋友,與她關係不錯,請來幫忙的。」

    贇啟冷笑,「現找哪兒能找這麼快,莫不是你提前知道要出事,才找了這些人的嗎?」

    傅遙開始冒冷汗,這小皇帝反應夠快的,她都沒舉一呢,就反了三了。

    她乾笑,「爺,就是趕巧,趕巧。」

    「那就好。」贇啟整了整衣服,對一旁侍奉的劉福成,「起駕。」

    傅遙暗罵,丫了個呸的,都到荒山野嶺了還擺譜。

    經歷了這一場,贇啟顯然學乖了不少,至少他知道加緊趕路,走路不磨蹭了。就連飲食上也不如先前那麼挑剔,有時候在野外吃些燒烤冷食,也能下嚥。

    這一路上,他大多沉默不語,也不知在想什麼,有時候傅遙問他話,也不多說。

    曉行夜宿,走了十餘日終於到了江南。

    傅遙建議此行的第一站到杭州,贇啟思索一下也便同意。他本來就是查鹽稅的,第一站定在這裡正合他意。

    傅遙想的卻是,要是能在杭州辭官,她就直接回老家,還省了這一路的食宿費了。

    兩個人各懷各的心思,都想著怎麼讓對方入了自己的套,這樣一來相處的反而極為和諧。有說有笑的討論著杭州的美景美物。

    傅遙以前做過杭州知府,對此一方土地甚是瞭解,一路上她向贇啟介紹了許多杭州的名勝古跡。

    贇啟是北方人,看慣了青磚紅瓦和黃土地,對錦繡江南的圓潤細膩很是心怡。他雖然在幻想中已經盡可能地想到了杭州的美麗,可是等真的見到杭州,此地的美更讓人驚詫!

    西湖虎跑自不比說,那是被張潮譽為「山水中尤物」的,單是杭州生機盎然的滿城的香氣就會讓你流連忘返。滿城飛花,處處鶯歌燕舞。總會讓不同的人在不經意間發現別樣的美景,真有誤入畫中之感。蘇堤春曉,曲院風荷,柳浪聞鶯,靈峰探梅,真是風詩意,再加上梅家塢的美食,虎跑泉續出的龍井,幽幽,恬恬淡淡之間,總會讓人的心飛起來。

    當然,以上這些純屬傅遙口述,到了杭州吃美食可以,但是看風景就得往後挪挪吧。

    他們此行的目的是來看災民的,不是來看景色的,所以馬車一進了城,她就帶著贇啟去了貧民巷,那裡是窮人聚集最多的地方,往常有災民湧進城,官府也是把他們往這兒趕。

    傅遙叫了幾個侍衛陪著她和贇啟一起,其餘的人都在外面等著。

    石榴不依,非得也要跟著,被杜平月攔住。

    他嗤笑,「你以為裡面是什麼神奇寶貝嗎?」

    石榴眨眨眼,「難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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