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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1.第31章 陸堯 文 / 天狗月炎

    又過得幾日,凌清羽卸下些藥材放到貨棧裡面,又讓丁步東找個鋪面,把船行開起來,支了一萬兩銀子給吳大,打造些小些的船,好跑沿海運輸。又去拜會了楊氏一次,楊氏聽說她打算開舖子,便又入了兩千兩銀子的股,叫自家下人去找了兩家鋪頭,說好四六分賬。凌清羽便叫楊氏的管事做了掌櫃,自家只管送貨,三個月核算一次。楊氏看此條件自然大喜,於是又給自己嫁到杭州的表妹寫了信,讓凌清羽帶去。

    零零碎碎,到得風神號出發的時候,進入七月,天氣已經很熱了。

    此時季風是向杭州方向吹的,所以風神號從泉州到杭州,倒是沒花多少時間。

    到得杭州,葉十一和路遙是沒見過這般繁華的,四下看花了眼。凌清羽便給了路遙一些銀錢,叫他領著葉十一自去玩耍,留了丁冬和沈戰帶人看船,自己便帶了燕三和鄭喜還有蔡靖方去看行情。

    杭州城裡,屋宇鱗次櫛比,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街上挑著幡子的各種鋪子裡,真真是各行各業,應有盡有。

    凌清羽先找了個成衣店子,買了身長衫男裝換了,又將頭髮梳到頭頂用根木頭簪子插了。這一年,凌清羽個子長高許多,人也長開了,今穿了男裝,倒顯得風度翩翩,手上再拿上把扇子,便有了些學子摸樣。

    杭州不比泉州,泉州風氣開放,女子做主或者出門做生意可以,便是有女子自己開店,都沒問題。但是杭州就不行了,雖然說大周還有些唐朝遺風,女子上街是沒問題,但是在杭州做主談生意,凌清羽覺得自己還是低調些好。

    逛了一天,回到客棧,凌清羽覺得自己腿都快斷了,半癱倒在椅子上。

    已經回來的葉十一,看著隨後進來的燕三和鄭喜手上抱著的大堆東西,不覺咂舌,道:「姐姐,你這是去調查還是去買東西啊?」

    「總不能啥都不買就問人家價格吧。」凌清羽爬桌上,問葉十一:「十一啊,你們去那玩了?西湖邊上好玩吧?」

    葉十一的神色卻黯然下來,腳尖搓著地板,道:「沒有,路大哥碰到個朋友,就先送我回來了。」

    「沒事,」凌清羽拉過他的手,道:「明兒姐姐帶你去,咱們去靈隱寺燒香去。你自己去看看,我給你買了衣服,去試下。」

    「嗯,」葉十一高興的跑過去,從燕三手裡接過衣服,跑回自己的房間。

    他們是租了客棧裡面的一個**小院子,共五間客房,還有自己**的小廚房。

    鄭喜放下東西,就去前面飯店點菜送進來。

    而燕三則是到廚房打了桶熱水回來,本想叫凌清羽自己泡泡腳,見凌清羽已經是累的一丁點都不想動的樣子,只好關了房門,將桶放在她面前,脫了她的鞋襪,見腳上果然已經打了好些水泡也有些水腫,將她腳放進熱水裡,一邊泡一邊輕輕揉捏。

    如此親密的動作,在凌清羽這裡卻是再正常不過,一個經常應酬做腳部按摩的女人,對男人按摩腳是最適應不過了。她還舒服的哼哼:「嗯嗯,那邊上來些,捏重點,好舒服。」

    少女的腳白嫩柔軟,珍珠般的腳趾頭顆顆圓潤,燕三不覺覺得自己有些意馬心猿。

    「姑娘,吃飯了。」鄭喜在外面的一嗓子,將燕三的魂叫了回來,將她腳拿出來,用毛巾擦乾淨,道:「先吃飯,吃完後,給你把水泡挑了。」

    凌清羽不耐煩再穿鞋,赤著腳穿了雙木屐就走到院子,鄭喜按照凌家的習慣,只要不下雨,飯菜都擺在院子裡的桌上,見她光著腳就出來了,搖了搖頭,轉身將門關了個死緊。對於這個可以在大溪地穿著短裙和**著上身的土著女人一起跳舞,和全船男人一樣下海,上山,開粗口玩笑的主子,鄭喜覺得提醒她注意男女大防,那就是對牛彈琴。

    一直到天黑,路遙都沒回來,凌清羽累的東西都沒清,吃了飯就回去睡了,連燕三給她挑泡上藥都不知道。

    睡到半夜,身上黏糊糊的感覺,讓凌清羽醒了過來,想起自己今天沒洗澡就睡了。起身穿了木屐,準備去廚房弄點水洗洗。

    打開房門,門口坐著的一個人影讓她差點驚呼出口,再一細看,原來是路遙。

    「你嚇死人了!」凌清羽輕輕踢了他一腳,從他身邊走過,繼續往打水洗澡的路走去。

    剛走了幾步,聽得路遙在後面喚道:「姑娘。」聲音低啞而帶了點什麼。凌清羽不覺停住腳步,回頭道:「怎麼?」

    「我們明天成親吧。」路遙仰著頭望著她道。少年的身體已經完全張開,一張濃眉大眼的臉在這月光皎皎之下帶著似乎帶了些薄薄光華,神情肅穆而認真。

    凌清羽歎了口氣,坐到他身邊的石階上,道:「我父母去世剛剛一年多。」要守三年孝的。

    「我父親也去世一年了。」路遙低了頭,道:「我本姓陸,叫陸堯,去年春天的時候,父親帶我去寧盟主家拜會,父親和寧盟主是八拜之交,生死兄弟,我從小沒了母親,倒有大半時間在寧家度過。那一夜,仇人來襲,整個景華山莊一片血海,父親和寧伯父叫人護著我和夜兒逃了出來。」

    「葉兒?」

    「不是,十一他姓寧,名夜。」

    「哦,」凌清羽將散發攏了攏,道:「別帶他去,他還太小。」

    陸堯身子一震,苦笑道:「知道瞞不過你。」

    「你知道你的仇人是誰了?」凌清羽看著陸堯眼中猛的冒出火花,頓了頓,自言自語般道:「仇人一定還不少。」

    凌清羽摸了摸身上,她今天沒洗澡,也沒換衣服,荷包還在身上,從荷包裡抽出一疊銀票,放他手裡,然後拍了拍他肩頭,道:「少年,任重而道遠,珍重!」

    然後起身,往廚房走去,這不洗澡,渾身就不舒坦啊。

    廚房的灶頭已經冷了,凌清羽摸了摸,乾脆拎了個桶準備到院子的水井裡打冷水。

    「我來。」陸堯拿過水桶,拎了水到燒水的罐裡,然後燃起灶火。

    凌清羽望著他的身影,心裡有些發澀,雖然早知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但是相處了一年,驚濤駭浪裡過來,沒有感情那是騙人的。

    陸堯搬了大木桶到她房裡,這杭州的客棧真是配備齊全,連洗澡都有專門的兩個木桶。

    將水兌好,探探水溫,陸堯對等在一旁的凌清羽道:「好了。」

    凌清羽道了謝謝,開始解衣,卻見陸堯站在門口沒有出去的意思,手搭在腰帶上,不解的望著他。

    「我這一去,可能回不來了。」陸堯低著頭道:「十一就拜託你了。」

    「我知道,十一就跟我弟弟一樣啊。」

    「那我呢?」陸堯抬起頭來,一雙眼睛盯著她,道:「我算你什麼人。」

    「額,」凌清羽一下愣住,想想這一年來,大家沒少打趣他是個宜家宜室的好贅婿,自己只當好玩,也從來沒去否認,再加上溪邊那檔子事,現在要說,咱們只是朋友關係,看著陸堯微微發紅的眼睛,凌清羽愣是說不出口。

    背著手把門關上,陸堯的臉已經紅的像猴子屁股一樣,月光的清輝從窗口透進來,讓屋子裡蒙上了那麼一絲說不清的意味。

    「沒有成親,我不能壞你的清白。」陸堯走到她面前,顫抖的手幫她解開腰帶,咬咬牙,道:「像上次那樣,這樣,就算我死了,也無遺憾了。」

    少年……你這種行為就已經在壞我清白了啊!凌清羽心內狂叫。只是她出身於性福年代,對這種清白處女啥的還真沒多少心理障礙。

    見她久久沒出聲,少年的臉上蒙上了一層灰色,退了一步,道:「是我唐突了。我這就走。」

    「等等,」凌清羽下意識的拉住了他的手,問道:「既然知道去了會死,為什麼還要去?」

    「景華山莊共有五百多人死在那一夜,我父親,寧伯父,寧伯母,還有我的師兄弟們,我的親人和好友都死在那一夜,我無法忘記,你知道嘛?」陸堯回過頭,赤紅的雙眼裡已經蒙上了淚水:「就算在那天堂之地,我晚上還是會被噩夢驚醒,金叔說,莊裡起了大火,大家的屍體都燒成了焦炭,我父親更是連個齊整身子都沒找著,還是憑著武器認出來的。如果我不去,這輩子我都無法原諒自己。」

    凌清羽無聲的抱住了他,少年已經長成了,個子都已經比她高一個頭了,這條路佈滿荊棘,卻是必須走的路,如同她自己一樣,有些事情可以忘,有些卻絕對不能忘。

    陸堯捧起了她的頭,俯身,就親了上去,沒有章法,沒有技術,如同野獸一樣的直接,就是啃。

    哎,凌清羽心內輕歎了口氣,張開嘴,輕輕咬了咬那厚實而性感的嘴唇,然後舌頭頂開,探了進去。陸堯的身體一下繃緊,然後更緊的抱住了她,無師自通的將自己厚實而溫潤的舌頭也頂進了凌清羽的口子,口齒交纏,一頓翻江倒海。

    趕在快窒息前,凌清羽總算掙脫開,喘著氣道:「不准亂動!」

    陸堯舌頭在嘴唇上轉了一圈,這動作讓那張端正的面癱臉居然現出了一絲嫵媚。

    靠啊!凌清羽那張堪比城牆後的臉居然也微紅了,一不做二不休,乾脆一把撕,哦,不是,是脫了他的衣服。

    陸堯只穿了件單衣,一被扒下,就露出了古銅色的**,那身體結實健壯,賁張有力,此時,那修長兩腿之間的小傢伙,已經昂然翹起。

    將陸堯慢慢按倒在床上,凌清羽邪惡的問道:「和上次一樣?」

    「嗯,」雖然不知道為啥凌清羽要把他雙手用腰帶綁到頭頂,陸堯仍然老實的道:「沒有成親,不能壞你清白。」

    能不能不要用這麼純潔如同小兔子一樣的眼神望著我啊!凌清羽心裡狂叫一聲,撲了上去,逮著那厚實胸肌上的兩顆茱萸就咬了上去。

    「嗚,」陸堯忍不住哼了出來,那地方被牙齒輕咬拉扯著,一種細碎的快感越來越強烈。

    凌清羽咬著一邊的茱萸,另外一隻手則去捏另外一邊的,然後順著胸,脖子,一路細碎的咬了上去,感覺到下面的身體開始輕輕顫抖,嘴裡也有壓抑不住的呻吟溢了出來。

    凌清羽卻故意躲開了那小傢伙,又沿著胸腹那條線向腹部咬去,那腹部六塊腹肌上一窩深深的肚臍,帶著點粉嫩色,凌清羽舌頭在那肚臍上舔了舔,讓陸堯不覺身體一抖,往上弓了起來。唇下的皮膚應該是被乾乾淨淨的清洗過,有一股乾爽的胰子味道,這孩子,真真是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的送上來啊。

    雖然她的手一點都沒碰到那火熱的傢伙,但是卻在他身上其他所有敏感地帶到處點火,燒得他渾身都燙了起來,所有感覺都隨著那可惡又可愛的小嘴,輕咬,吸允,在他身上印下一個又一個的印記,引發出一道比一道更加強烈的快感。

    「嗚,羽,羽,」陸堯呻吟出聲,帶著絲求饒的意味,一雙大眼濕漉漉的望著她。

    「叫我主人。」凌清羽抬起頭,壞笑的撥弄了一下那已經紫紅色的小傢伙,道:「你的賣身契還在我這裡呢。」

    「啊!主人。啊!」被那雙手握住的小傢伙傳來了激烈的快感,陸堯的腰挺起,不覺叫了出來。

    「噓!會被聽見的。」凌清羽俯身下去,用嘴唇堵住了那已經鮮艷欲滴的雙唇,一絲絲的呻吟便從那嘴角處溢了出來。

    凌清羽放開了陸堯,看著他喘息著,全身無力般軟到在床上,他全身都佈滿吻痕,古銅色的肌膚上一層薄薄的汗珠,只那一雙手還老實的放在頭頂上。

    實在是誘人。

    凌清羽在天人交戰,想著上還是不上,陸堯已經自己爬了起來,準備往外走去。

    「你做什麼?」凌清羽不覺詫然,少年,你確定你要光著身體挺著槍出去?

    「我怕忍不住,」陸堯低了頭,道:「我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不能害了你。」

    凌清羽的心頓時軟了,拉他在床上坐下,吻了上去。

    少年人就是兇猛,吻了兩次,陸堯便掌握了技巧,一手拿著她的手搓弄著自己的下體,一手抱緊了她,讓兩人身體緊緊貼在一起,那炙熱的傢伙夾在兩人之間,被緊緊包圍,不多久,陸堯便又射了。

    「我要走了。」陸堯戀戀不捨的放開了凌清羽,他的身體還在叫囂著需要,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忍耐已經到了限度,而且,馬上要上路,也不能把體力都消耗掉。

    「那把玉劍是我們陸家的信物,」陸堯穿上衣服,手撫過凌清羽的髮梢,道:「如果我這次約戰沒死。」

    「你不會死的!」凌清羽堵住了他的話,從貼身小荷包裡掏出了紫色的果子,塞他嘴裡,道:「你一點會天下揚名!」

    「嗯,」在凌清羽臉頰輕輕一吻,陸堯道:「不要太快忘記我。」說完,就退後,轉身,拿起放在門口石階上的重劍和包袱。

    「等等,」凌清羽追了上去,將他悄悄放床頭的銀票塞他手裡,道:「帶著,俠客也要花錢的。」

    陸堯一笑,在那清冷的月光裡,彷彿百花盛開一般,然後飛身躍過牆頭,走了。

    等他背影都消失後,凌清羽才後知後覺的想,就帶著那樣一身走了?澡都不洗個?

    對了,洗澡,希望我洗澡水沒涼啊!

    陸堯越過客棧的牆,就見到後門栓著他的馬的樹旁站著燕三,一雙丹鳳眼上挑著,看著他因躍過高牆而被風帶起來的衣衫……裡面。

    陸堯一把將衣衫攏起,臉色不覺有些扭曲。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露出這些痕跡那叫情趣,在一個大男人面前,那叫猥褻。

    「你要去華山約戰褚慶厚?」燕三收回眼神,問道。

    「是。」陸堯躲到樹後,趕緊穿褲子。

    「你能贏,」燕三靠著樹,道。這小子雖然天賦沒有葉十一好,可是實在是勤勉的好少年,練功之刻苦,連他都自愧不如。

    「我要多謝你,碧海潮汐功。」重新整理好衣衫,陸堯解下馬的韁繩,躊躇了一下道:「十一就拜託了,還有,她。」

    前面那個還說得過去,後面那個是咋回事?燕三不爽的掃視了他一下,道:「管好你自己吧,你要是真死了,她會傷心的。」

    陸堯低低笑了兩聲,道:「不會,在她身邊的人,她都會拚命護著,但是一旦離開了,她放手比誰都快。不過沒關係,我不放手就行了。」

    直視著燕三,陸堯堅定的道:「我會回來的。」

    一身青衣的少年,駿馬重劍,絕塵而去,再見已是經年。慶厚?」燕三收回眼神,問道。

    「是。」陸堯躲到樹後,趕緊穿褲子。

    「你能贏,」燕三靠著樹,道。這小子雖然天賦沒有葉十一好,可是實在是勤勉的好少年,練功之刻苦,連他都自愧不如。

    「我要多謝你,碧海潮汐功。」重新整理好衣衫,陸堯解下馬的韁繩,躊躇了一下道:「十一就拜託了,還有,她。」

    前面那個還說得過去,後面那個是咋回事?燕三不爽的掃視了他一下,道:「管好你自己吧,你要是真死了,她會傷心的。」

    陸堯低低笑了兩聲,道:「不會,在她身邊的人,她都會拚命護著,但是一旦離開了,她放手比誰都快。不過沒關係,我不放手就行了。」

    直視著燕三,陸堯堅定的道:「我會回來的。」

    一身青衣的少年,駿馬重劍,絕塵而去,再見已是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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