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忘記自己是誰的人 文 / 耗這口
看別人,能察言觀色,但是看這個女人,根本無從判斷她現在是什麼表情,也無法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我在眾目睽睽之下瞪著文王看了好一陣後才走下了台。
因為受比試的限制,那宇浩完全沒有施展出他的實力,所以,這種比試,根本不能判斷一個人實力強弱的一句,也不知這人教是怎麼想的。
下了場之後那敖瑩對我再次揚了揚拳頭道:「你等著。」
我隨意嗯了一聲,他之後走上了校場。
「接下來兩場比試什麼?」我向文王問道。
文王看了我一眼,沉默不語,轉頭專心看著場上的變化。
那敖瑩戰鬥力很弱,如果她的實力有九分的話,陣法上的造詣給她加了七分。
她一上場便將整個場上撒滿了銅錢符菉,這樣隨時就可以開始佈陣,且不會浪費時間,需要什麼陣法便直接勾動那些銅錢符菉便行了。
所以,兩方一開始,那正將軍還沒有出手,就已經陷入了敖瑩的陣法之中。
我看了一眼場上,如果在校場之上比試的話,我可能都不會是敖瑩的對手,就那麼大塊兒地,怎麼躲都在陣法的範圍之中。
道門陣法變化萬千,沒摸清門道就破陣的話,很可能觸動陣中的殺點。
「敖瑩贏了!」我看了一眼便判斷道。
這校場上到處都是陣,這個陣破了,她馬上可以啟動另外一個陣,根本無法防備。
我說完這話之後不到三分鐘,那正將軍的心魔便已經被敖瑩知曉,敖瑩雙手不斷勾勒,陣中那正將軍臉色不斷變化,最後身上靈魂一爆,敖瑩見後,立馬疊加其他陣法上去。
一時間,十來個陣法同時發揮作用,那正將軍的魂魄不斷消散,敖瑩覺得差不多了才停下了手。
而此時,那正將軍已經全然沒有了戰鬥力。
我們三人之中,毫不起眼的敖瑩反倒是最輕鬆從容取勝的人。
敖瑩走下校場,四周的所有人都開始討論起來,一大半都在說這個不起眼的敖瑩,大不多人都認為她會輸的,但沒想到,她卻是最輕鬆取勝的人。
敖瑩下台之後,文王又走上場,多餘的話一個字也沒有,直接道:「入圍的有,文王府敖瑩,將軍府孟海,掌教殿穆武。第二場比試時間待定。」
說完我又皺了皺眉,我迫不及待想離開這人教,用別人的臉活著的日子我已經過夠了,再待下去,我怕我都會忘了自己原來的名字。
神武教師
雖然不滿,卻不敢表現出來,只能甩甩袖子哼了一聲,率先離開了這校場。
敖瑩見我今天陰晴不定,這會兒更是滿身怨氣,全然不知為何。
陳昭見我離開,忙跟了上來。
回到了蒙將軍府的時候,陳昭才問道:「你怎麼了?」
「人教不是還有活死人嗎?為何我來人教這麼多日子,卻沒見到過一個活死人?」
聽到我說起活死人,陳昭楞了一下,問道:「你怎麼知道人教有活死人?誰跟你說的?」
「怎麼?這個是秘密嗎?」
「你跟文王關係那麼好,肯定是文王跟你說的吧,既然文王都跟你說了這件事情了,我跟你說,也就沒什麼要緊了。」說到這裡,陳昭頓了頓,繼續說道,「人教是鬼怪的聚集之地,活死人極少,數都能數得過來,那些活死人好像都是重要的人物,我是聽別人說的,反正我沒有見過。」
陳昭這話跟我所見所聞完全不相符。
在我沒有進入人教的時候,所見到的人教的人,很多都是活死人,別的不說,就說我奶奶,還有那穆武,還有那個端公,這三個人都是活死人,現在陳昭卻說,人教的活死人很少。
「活死人都在哪兒?」我問道。
「掌教殿,全都在掌教殿,咱們人教,只有文王武王還有掌教知道那些活死人的具體事情。」陳昭毫無保留跟我說道,之後似乎想起什麼,馬上又說道,「掌教殿一直在那幾個活死人身上研究一種令死人復生的辦法,也不知道進展如何。」
「你不問的嗎?」
「這種事情算是最機密的事情了,有可能文王都不知道,我有什麼資格過問?做鬼雖然難受,但是人教能給我們這些鬼怪提供一個相對安定的生活環境,我們都已經別無他求了。加入人教的人,大多數都犯下過一些罪孽,死後是要下地獄的。我們所求的,只要不下地獄就行,哪兒敢奢求什麼復活。」
外人眼裡,做鬼似乎比做人好,有人不能擁有的能力,比人能存在的時間長,但是,鬼怪只能永遠生存在黑暗之中,活動沒有人那般自由,還要天天擔心冥界的追捕。
別的鬼怪是怎麼想的我不知道,反正我現在這狀態,我是受夠了,這種暗無天日的生活,簡直是一種煎熬。
「你知道我們人教為什麼不對道門發動大規模的行動嗎?」
「為什麼?」
「冥界的很多東西都不合理,道門雖然勢弱,但是只有道門有能力和機會改變冥界的那些不平等規則,那孟長青一門三傑,便是人教最看好的可以改變冥界的規則的人,只可惜,他們先將目光對準了我們人教,人教只能先解決了他們,然後再等待第二個孟長青或者第二個天衍王出現了。」總裁,離婚就離婚!
我聽後點了點頭,從陳昭這番話看起來,人教似乎也並不是很壞,只不過奪了一些道門的龍脈而已。
這幾日在這裡所見,這裡的所有鬼怪都很維護人教,這跟中國從古至今的王朝是一樣的,只有好的王朝,才會得民心。
我都有些猶豫了,道門與人教這樣針鋒相對,到底為了哪般?
人教的目的可能是為鬼怪提供庇護之所,反抗冥界政權,又或者是想讓某某人復活,為什麼要一直盯著我身邊的人?
心思動搖了一下後,馬上再次堅定了決心,這人教無論如何得民心,只要犯了我身邊的人,我就必須得站在它對立的面。
知道了活死人的下落,接下來我又問出了我對於文王的一些疑惑。
跟文王打了這麼久的交道,還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她身邊的人稱呼她也只稱呼為文王,從未有人叫過她的真實名字。
「文王叫什麼名字,你知道嗎?」我問道。
陳昭沒想到我會突然問這個問題,楞了一會兒才道:「從來沒有人知道文王和武王的名字,也從來沒人見到過文王和武王的真實面目,至少我沒見過。」
「我見過文王的真實面目!」我喃喃道,永遠也忘不了她的那雙眼睛。
陳昭聽聞此言,頓時大驚道:「真的?文王長什麼樣?」
「眼睛很美很美,你能想像到的最美的眼睛,或許才能匹配得上她的那雙眼睛。」我道。
陳昭明顯很激動,又問道:「其它的呢?」
「我只看到了眼睛。」我道。
陳昭高漲的興趣頓時便降了一截下去,不過還是滿眼熾熱地跟我說道:「有人傳過,如果誰能看見文王的真實容貌,便能迎娶文王,你現在已經能看到文王的眼睛了,或許,你真的是文王的真命天子。」
「開什麼玩笑,我八歲的時候就答應過,要娶另外一個姑娘,文王還是跟你最般配。」
「那姑娘難不成能比文王好?」
「好太多!」我道。
陳昭見我貶低文王,有些不樂意了,我哈哈笑了兩聲,不管這陳昭,而是起身往文王府走去。
原以為可以盡快比試結束,能當上武王,就可以知道那些秘密,當不上也可以另辟他徑。可這人教偏偏拖著。在這多呆一天,對我就多一份危險,那文王既然知道那麼多,就算她是個再危險的人物,也得靠近她。戰神
剛進文王府,就見那葉姝伶,她這會兒正和敖瑩在聊天。見我臉色眉頭緊鎖,臉色也很臭,都覺得很詫異,一時間竟然沒有上前攔我。
我也懶得理她們,到文王殿看了看,沒看見文王,轉身直接到文王房間,推門走了進去。
這房間依然不見她,正準備出去的時候,見她正走進來,見了我問道:「你來做什麼?」
「你們人教到底在想些什麼?不是說人教不可一日無武王嗎?為什麼要推遲比試?」
「因為第二場比試還沒安排好。」文王冷冷道。
「人教掌教是誰?我要見他!」我道。
文王沉默不語。
我等了三秒左右,不見她回答,就又問道:「第二場比試比什麼?」
「領兵!」她這點倒沒隱瞞我,直接告訴了我。
我聽後楞了一會兒,領兵就領兵,我身負龍氣,還怕降伏不了幾個卒兵嗎?
「我聽外人說,人教在研究令死人復生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我又問道。
她再次沉默不語。
我料到她不會說,揉了揉太陽穴,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這問題你不會也不回答吧?」
問出這問題,文王身上混沌氣翻滾了一下,良久之後才道:「我不知道。」
我聽後直接長大了嘴巴,這女人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嗎?想起了她評價武王的那句話,她說武王是一個忘記自己是誰的可憐人,聽她現在這語氣,她似乎也忘記了自己是誰了。
我遲鈍了一陣,說道:「你……難道你跟武王一樣,都忘記自己是誰了?」
她不答話,這種情況,不說話就代表默認了,看來她真的忘記自己是誰了。
「總覺得你跟我一個故人很像,老叫你文王覺得彆扭得很,不如乾脆隨便給你取個葉曉曉的名字吧,等你哪天想起你自己的名字了,你再把你的名字告訴我,我換個稱呼!」
文王聽後久久不說話,也沒半點兒動靜,我也覺得孤男寡女獨處一室有些尷尬,再說,剛才我給她取名有些太突兀了,我都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會想給她起一個名字,我跟她並不是很熟,取名字這種事情我都幫她做主,顯得有些太看重自己了些,氛圍確實尷尬得很,說了聲告辭便出了這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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