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章 溫柔，只是對女人 文 / 燕燕雙開

    平心靜氣坐了一會兒，張郎用昨晚顧夢南給自己準備的洗漱工具刷牙洗臉完畢，從純淨水瓶裡倒了一杯水，喝了，順便準備了一些簡單的早餐。

    在二樓房間看著熟睡中的顧夢南，張郎也不出聲，給顧夢南留了一張紙條，轉身出門。

    ……

    「每次走的時候，都不和我說一聲！」張郎走後，顧夢南緩緩睜開眼睛，有些小幽怨的說道，不過起床後看著桌子上簡單溫馨的煎雞蛋、一杯牛奶還有三片麵包，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那個臭男人的心還是蠻細膩的嘛。

    此刻正是早晨6點。

    張郎走在人煙稀少的街頭，轉了轉，差點兒迷路了，幸虧看到了不遠處醒目的藍色702國道道路標牌，張郎這才發現方向。

    看到這熟悉的地方，張郎有些唏噓，這裡算是他和顧夢南相遇的初始地點了，而如今，自己又從這裡出發了。

    記得當初，張郎是在這裡發現了飛車黨顧夢南和顧萌萌的，也因此和顧二爺結怨了。

    這裡，是緣分的起點，也或許是一切的起點。

    張郎理清思路，他來這裡已經不是一回兒了，算是輕車熟路了，當下拐角去了下一個路口，在那裡打車。

    在經過拐角懸崖的時候，張郎發現這裡的路基本已經搶修好了，而山崖裡面發生的大火也已經熄滅。或許是因為煙塵較多，這裡的霧特別的濃密，彷彿是掩藏著什麼東西。

    公路路面炸裂的部分用警示牌擋著，歪曲的白色護欄恢復了原狀，只是還沒有來得及塗漆。

    張郎不得不佩服南城市交通局的人，這裡從出事兒到修復，差不多不過是用了五六個小時而已，這樣的速度，不得不說是效率。

    從顧夢南家去南城公安局其實非常的近，用了大約二十五分鐘左右，就到了南城分局。

    不過張郎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去附近的藥店買了一包針灸用的銀針，他身上不是沒有攜帶銀針，而是不想把自己的針用在敵人的身上，他怕髒了自己的針。

    時間差不多七點出頭，太陽剛剛升起半個頭了。秋天，太陽出現得比以前完。

    張郎和南城分局的警務員打了聲招呼就被放行了，顯然是何英打過招呼，更何況，張郎在南城分局也算是一個老熟人了。

    走進警局，張郎直接被警務員帶進了局長辦公室。

    「小張，來的真早啊。」何英親切的和張郎打招呼。

    「吆，何局長起的也很早嘛。」張郎沒想到何英竟然這麼早就來警局了，看來這位警長大人的作風一向是很勤奮。

    「你要來，我當然也要早來迎接大英雄。」何英和張郎開著玩笑，雖說警局上班時間是七點半，但是何英一般都會提前半個小時來警局，若是通宵值班的話，就會在警局睡覺，直接不會回去。

    張郎和何英是老朋友了，說笑起來無傷大雅。這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對張郎的好感很深，連續多次的破獲重大刑事案件和抓住了重要線索，現在何英已經得到了上方的表彰和嘉獎，甚至或許會升職，對何英來說，張郎顯然就是在他官路上的一個大福星。

    每次張郎的到來，總會帶來驚喜的，不知道這次，他又要來幹什麼？

    「先前抓獲的霍老鬼審問的怎麼樣了？」張郎話題一轉，詢問道，這才是他來這裡的正事，現在正處於和顧二爺鬥爭的非常時期，每一段時間都是很珍貴和緊張的。

    「別提了，那簡直就是一塊兒難啃的老骨頭。」聽到張郎提到霍老鬼，何英就感覺心裡發堵，「那東西在審訊室都一天一夜了，什麼話都不說，就是吃飯喝水，你說上司現在都要求不動私刑，不能用暴力審問，可現在就是這情況……唉……」

    何英有些犯愁，他昨晚在702國道取證完畢之後，也沒有回家，直接在這裡熬到了天亮，就是希望在張郎來之前，能夠從在葫蘆島抓獲的霍老鬼嘴裡敲出點兒有價值的東西，也算是幫張郎一些忙，可現在倒好，不僅什麼也沒有得到，還弄了一身騷。

    「這樣啊？」張郎點點頭，霍老鬼既然能在水/很/深的五湖幫混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沒有一些手段和魄力是根本不可能辦到的。

    張郎和何英又交談了一會兒，張郎瞭解到在三聖鄉救下的米老頭現在被何英秘密安排到一家內部醫院，隨時有兩個警務員陪同，沒有危險，生活得也不錯。張郎也算是舒緩了一口氣。

    自從五湖幫要把李闖這個工頭毀屍滅跡之後，那麼在三聖鄉發生的販毒案，第一條線索就算是斷了，不過幸好還存在著米老頭這個第一認證。

    而在五湖幫販毒案的第二條線索則是霍老鬼，現在，張郎就是要去審問他。

    同時，張郎還有一個疑問，當初雖說吳夢寒信誓旦旦的說過，顧二爺手上的那對陰陽石就是犯罪線索，可是張郎怎麼也不太相信。

    一個人的犯罪線索竟然潛藏在陰陽石當中？這很不符合常理。不過吳夢寒對自己有救命之恩，按道理來說，吳夢寒也不會輕易的忽悠他。

    「何局長，接下來霍老鬼的事情你們不用管了，我來處理就好，你去處理一下昨晚在702國道發生的事情吧，順便理清一下，若是沒有別的事情，就看一下最近通知你的事情有沒有關聯和頭緒。」張郎對何英說了自己的想法。

    「好。」何英還是沒明白為什麼張郎要親自去審問霍老鬼，雖說張郎非警職人員，沒有這個道理的，但是出於對張郎的信任，何英早就答應了張郎。

    而至於張郎找自己去理清最近發生的事情，最近，或者說是這一年發生的大事兒，都是與張郎有關的，當然要整理一下和張郎有關的事情了。

    兩人分工完畢，各司其職。

    張郎來到審訊室，在審訊室忙碌了一個晚上的兩位年輕的警察都鬆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張郎到底是什麼身份，但是能讓局長欽點來審問犯人，兩位警察還是表示了自己相當的尊重。

    張郎來到審訊室，關上門，順手關閉了在審訊室之中的三台監控系統，一台高清網絡特寫攝像機、一台防暴型全景攝像機和一台指揮攝像機。

    當然，這是得到何英的允許之後張郎才做的。

    當何英知道張郎要對霍老鬼做點什麼的時候，他咬咬牙同意了。

    俗話說，捨不得孩子套不的狼，栽在張郎的手裡，霍老鬼也算是罪有應得。

    既然能在五虎幫混到老二的位置，那麼基本可以確定，只要是顧二爺做過的壞事兒，這個霍老鬼基本都做過，這樣的人，不接受懲罰，簡直天理難容。

    張郎坐到了椅子上，把霍老鬼的黑色頭套給摘了下來，有些驚奇的看著這霍老鬼，相貌堂堂，看似一身正氣，一表人才，從外表根本看不出是黑社會的頭子，金絲邊的眼鏡更像是一個斯文的白領。

    怪不得是顧二爺的智囊呢！就看這外表，也很像是一個文化人，張郎瞭然。

    「是你！」霍老鬼看到來人，聲音嘶啞，怒目圓睜，金框眼鏡被暴起的青筋擠歪了，表情無比猙獰，他恨不得吃了張郎。

    都是因為這小子，自己實施多年的計劃毀於一旦，不僅如此，自己和大約20多號五虎幫的人也悉數被抓，而且還有說不清來源的現金和毒品被警察破獲，說來可謂是人贓俱獲。

    不過此刻，霍老鬼的兩隻手被拷在審訊椅子上面，動彈不得，只能用眼神來殺死張郎。

    「你好呀，霍先生，說起來我們只是第二次見面吧，不用這麼恨我把。」張郎摸摸鼻子，自己難道已經帥到了只要是同性都會嫉妒自己的程度了嗎？這不太好吧。

    「你……」霍老鬼咬咬牙，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這小子活生生把自己氣吐血了，而第二次見面，確是自己在牢獄之中，若是說自己被抓和眼前這個看起來年紀還不大的男孩沒有關係，那麼打死霍老鬼他都不會信。不過，被年紀這麼小的人給搞了，霍老鬼也有些氣餒，越活越回去了。

    「霍先生，你被抓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不定你大大方方的交代一下自己的罪行，就能夠被釋放呢？」張郎「循循善誘」。

    「放屁，信你才是見鬼了。」霍老鬼混跡江湖這麼多年的，當然不會被張郎的一面之詞給說服了。

    「真的，你看我們華國的警察，都是善解人意也很有能力的，只要你把所有事情交代給他們，肯定比最後槍斃來的好吧。」張郎習慣先禮後兵。

    「小子，要殺要剮隨你便，別想從我嘴裡撬出什麼來，我什麼也不會說的。」霍老鬼聲音嘶啞。

    「霍先生你別這樣啊，呵呵……」張郎和敵人和顏悅色的交談。

    「哼，你信不信，我若是出去，你和顧夢南什麼的，都會死成灰！死成渣，識相的現在放了我，我饒你不死。」霍老鬼看到張郎似乎很好說話，威脅道。

    「是嗎？」看著依然仇視自己的霍老鬼，張郎十分友善的「笑笑」，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水，不過手指卻在水中悄悄沾了一下，水杯中泛起層層波紋。

    「霍先生，一晚上了，渴了吧，給你喝點水。」張郎很大方的給霍老鬼解開一隻手的舒服，方便他喝水。

    「……」霍老鬼有些意外張郎為什麼給自己倒水，他確實很渴了，拿起水杯，嗅了嗅，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味道，舔了一下，也沒有什麼意外，當下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卡嚓。

    杯子跌落在地上，碎成數片。

    「你……呃……你……」霍老鬼掐著自己的脖子，感覺快窒息了。

    「霍先生，我是個溫和的人，不過……」張郎笑了笑，依然微笑，卻寒冷無比，他沒有說後半句話——溫柔，只是對女人，而且，威脅他的人，都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