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5章 以後叫我張好人吧 文 / 燕燕雙開
「你是奇跡?」明明是一個很嚴肅的時刻,可是蘇蕾聽到張郎的話之後,卻非常想笑,於是出現了一個和哭笑不得的表情。
不得不說,這個表情真的是千年難見啊。
這就彷彿是蘇蕾聽到了張郎說自己是「大眾」女神一樣搞笑。
張郎看著明顯是對自己不信任和充滿著百分之百的「嘲諷」表情的蘇蕾,哀歎一聲:「算了,有些奇跡,只有做出來,才會有人相信這是奇跡。」
說著,張郎忽然恢復了正經,一把把蘇蕾拉了起來:「現在,你就和我說一下,你弟弟的病情,一共需要多少錢?」
「咦?」蘇蕾被張郎忽然正經的表情搞得有些發懵,她無法想像得到,現實之中竟然會有人「變臉」變的這麼快。
在上一刻,張郎和自己的談話還有些像是瞎扯淡,亂扯皮一樣廢掉東扯西扯,可是在下一個瞬間,這個人忽然就變得嚴肅了起來。
非常的嚴肅,看起來,張郎現在很是認真。
世界上怎麼會有轉變自己角色轉變的這麼快的人呢?
蘇蕾感覺自己似乎有些無法想像,其實不僅僅是她,大部分人都理解不了特立獨行的張郎。
也幸虧是和張郎對話的人是蘇蕾,若是遇到了任何一個正常的人,保準是把現在的張郎當成一個神經病。
蘇蕾看著張郎非常認真的詢問自己,她也只好遵循對方的說法,大致算了一下醫藥費,說道:「骨髓移植方面應該需要十五萬左右,加上手術後調理差不多也得十萬左右,總共至少是二十五萬吧。」
張郎點點頭,蘇蕾倒是非常明白。
不同的骨髓移植對象,不同的骨髓類型,其實需要的價格也不一樣,你不僅要給醫院提供一些資金,還需要給提供骨髓的「供體」提供一些資金。
這樣算下來,消費可就是大了。
而且,這不能保證你手術之後不會產生排異反應。
並不是每一個得了白血病的人,在經過骨髓移植之後,都能夠康復如初的,你還需要吃大量的防排異藥劑。
簡單的說就是用大量昂貴的藥物來抑制自身的排異反應。
張郎聽完蘇蕾的話,從口袋之中掏出了一張金色的銀行卡,放到蘇蕾的手中。
「這是……幹什麼……」蘇蕾不明白張郎為什麼交給自己一張銀行卡。
「這個卡中一共有三十五萬,按照你的預算來說,差不多夠你弟弟的手術費用。」張郎如是說道。
「啊?可是多了十萬啊!」蘇蕾奇怪的問道,她可不認為張郎的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方才張郎給自己算「扒手」的賺錢費用和代價的時候,可是非常清晰明瞭的。
「多了的錢,你就給你弟弟買點補品吃吧,何況手術過後還要做一些相關的理療。」張郎作為「張神醫」,對於一些病情的術後保養,可是非常瞭解的。
「等等,哎不對啊!」蘇蕾拿著卡,忽然身體哆嗦了一下。
「怎麼了,你不會生病了吧?」張郎有些關心的問道,此刻畢竟是快立冬了,這個小姑娘穿的這麼薄,和自己在透風的車廂兩頭一直說話了將近一個小時,感冒這種可能也是有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蘇蕾的小腦袋搖晃起來,就像是撥浪鼓一樣,她現在終於是想通了,為什麼她總是覺得和張郎的對話有種違和感了。
張郎竟然平白無故的就給了自己這個陌生人三十五萬?
「喂,你為什麼給我錢啊,你根本不認識我啊,你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啊!」蘇蕾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張郎聽到蘇蕾彷彿是哲學中的「三問」一般的提問,稍微愣了一下神,抬手瀟灑的摸了摸蘇蕾還帶著英倫風帽子的小腦袋,說道:「因為呢,我就是你要的奇跡啊……嗯嗯,順便申明一下,我是一個大好人,嗯,就這樣,拜拜……呃,不對,密碼忘記告訴你了,六個八,很好記,嗯,就這樣拜拜。」
張郎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在搖晃的車廂之中,只留下了發呆的蘇蕾,她感覺自己做了一場夢,一場不真實的夢。
……
張郎輕手輕腳的回到原本的房間之中,剛想上二層,沒想到被一個小手一把拽入了一層的床鋪當中。
安久拉抱著張郎,嘴巴幾乎是貼著張郎的耳朵,帶著非常「溫柔」但是絕對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我親愛的師弟,大晚上的,去哪裡風流去了?」
「咳咳,廁所。」張郎首先是找到了一個自認為不太靠譜的答案。
「廁所嗎?一個小時,師弟的能力真是強大啊,現在都敢撒謊來欺騙師姐了?」安久拉抱著張郎的手忽然發力,雙手掐住了張郎腰間的軟肉。
哎呀臥槽……
張郎疼的呻吟了一聲。
妹的,這女生可是自己的師姐,就算是武力值稍稍比自己低一點,也是強大的存在……
沒錯,而且這個女生的武力值僅僅是稍稍比修煉陰陽神功的自己低一點啊,該死的……
張郎不知道,他的一聲呻吟,差點兒讓安久拉上鋪的男生「**」了。
沒錯,安久拉上邊的男生剛剛醒來,就聽到了床鋪下面兩個人的「折騰」,「覆雨翻雲」。
這個眼鏡瓶底一般厚重的男生看到自己床鋪對面地方已經「人去樓空」,他多半是明白了,張郎果斷是和自己下鋪的美女去滾床單了。
這是何等的臥槽啊,為什麼自己就不是那個男生,為什麼自己就沒有主動給那個老太婆讓位?
未來的livingleifeng此刻正陷入深深的鬱悶當中。
張郎當然不知道安久拉上鋪關於人生哲學和人生理念的變化以及感想了,此刻他正在非常艱難的應付安久拉。
沒辦法,安久拉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實在是太可怕了,不僅僅是掐著自己的腰,而且安久拉洶口的那一抹溫柔,正在牴觸著張郎的背部,讓張郎現在可謂是活在天堂與地獄的兩重天之中。
簡單的說,就是痛並快樂著。
張郎這個時候其實非常的想只有快樂,沒有痛苦,可是現實顯然是不允許的。
「咳咳咳,angel,我剛才吃錯藥了,所以思維有些混亂,導致我亂說了一些什麼東西,我現在告訴你實話。」張郎連忙求饒。
「嘻嘻,這才對嘛,我親愛的師弟,你欺騙師姐的後果,可是非常嚴重的哦!」安久拉用光滑的手連忙蹭了蹭張郎的耳朵,俏皮的在張郎耳朵裡吹了一口氣。
張郎感受著這本來應該旖旎的畫面,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身體打了一個寒顫。
現在安久拉的動作,很像是以前自己作為一個純潔的小孩子被迫「吃奶」的時候的前兆動作。
該死的,那段黑暗的歷史本來不是應該揭過去了嗎?
不過,本能的,張郎發現自己內心深處竟然對著安久拉還是有些「小畏懼」。
這就是身體的本能嗎?
安久拉對自己造成的「心理創傷」竟然持續了這麼長時間。
這個師姐雖然現在看起來已經變得人畜無害的,已經正常了,可是畢竟是當年三神山上的混世魔王,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安久拉吹了一回氣——不,更準確的說,是她終於玩夠了,此刻,安師姐溫柔的對張郎說道:「說說看,一個小時裡,是哪個小妖精把我親愛的師弟勾引去了。」
就是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張郎非常想如此回答,此刻在自己的背後抱著自己,和自己躺在床上滾床單的師姐,就是你啊,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雖然張郎非常想如此回答,可是強大的「張大才子」本能還是轉移了話題:「若是我和師姐……我,我去當livingleifeng了,去做好事不留名了,師姐信不信啊?」
「livingleifeng?」安久拉被張郎這個新鮮的名詞給弄的愣了一下,可是稍微想,安久拉噗嗤輕笑出聲,「你還去當好人了,哈哈……」
或許是知道此刻是半夜時分,所以安久拉為了不讓自己笑出聲來,把頭埋在張郎的背後,身體不停的顫動。
不愧是內家修煉者。
這份顫動一直可以傳遞到整個房間。
所以相應的,二層和三層也隨著安久拉的顫動而動了。
此刻,未來的livingleifeng,戴著厚厚的瓶底眼鏡的,心中正在默默的流著淚。
而他,只是因為此刻他的loser心理正在作祟,女神正在其他男人的身下,被其他男人策馬奔騰著。
而自己只有默默的擼著,來慰藉自己空虛寂寞冷的內心。
這是何等的悲哀和無奈啊。
張郎才不管世界上誰悲哀,誰高興呢,此刻他只想盡快的和安久拉結束這尷尬的話題:「師姐,你笑什麼呀,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實話?咯咯……」安久拉聽到張郎的解釋再次笑噴,「我當然知道你說的是實話嘍,咯咯咯咯……」
「……」
聽到安久拉的話,張郎瞬間明白了,原來那個三層的女生起床偷錢的時候,安久拉也是醒著的,只是因為張郎先一步行動了所以安久拉才沒有行動而已。
也就是說,安久拉早就知道張郎去做什麼去了,現在純粹是在逗弄張郎而已。
「咳咳,angel,反正什麼事情都逃不過你的眼睛,你既然都知道了,那我就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了,我們都洗洗睡吧,我回自己的床位了……angel,angel?」張郎叫了幾聲,都沒有回答。
回頭,張郎發現自己的無良師姐竟然抱著自己的胳膊睡著了,呼吸很沉穩。
張郎輕輕搖晃了一下,安久拉睡得和小豬沒有什麼區別。
「這算什麼?」張郎無奈了,好吧,抱著大義凜然的心態,為了世界和平不被破壞,為了世界不被吵醒,所以張郎就任由安久拉像是抱抱枕一樣抱著自己睡一晚!
不就是被世界睡一晚上嗎?
誰怕誰。
……
第二天,很快就來了,張郎發現被師姐睡一晚上的後果是非常嚴重的,於是起床的時候,他頂著兩個巨大的黑圓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