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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9章 與生命等價的東西 文 / 燕燕雙開

    點數是2和6——

    是大!

    賭王猜錯了?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竟然是2和6……

    方才自己聽到的明明是2和3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一時之間,蕭乙銘的腦子亂了,成了一團漿糊。

    沒有想到縱橫江湖幾十年的聽音辨色,自己到頭來竟然栽倒在了自己的成名絕技上了。

    等等,這一場賭局,自己用的賭局還是生命。

    也就是說,自己其實是和張郎來了一場生死局!

    那麼,現在自己失敗了,也就是說只能夠……

    當看到色子的一瞬間,圍觀的眾人驚呆了。

    甚至偌大的賭,場在一瞬之間,就陷入了長長的寂靜之中。

    隨著時間的推移,不乏有人倒吸冷氣或者是不敢置信者。

    當然,其實一開始蕭乙銘也不敢置信。

    他使勁的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想看看這點數是不是因為什麼原因給弄錯了。

    可是揉了一遍,兩遍,三遍……直到蕭乙銘自己的眼睛已經開始紅腫而且腫,脹的時候,才停止了搓眼。

    他發現無論自己怎麼搓眼,數字,就是2和6,而不是2和3。

    那麼,自己只有死路一條了嗎?

    不,不是的……

    而就在不遠處,吳夢輕目瞪口呆的看著數字,2和6,是大,這麼說來的話,是張郎贏了。

    雖然說她希望張郎贏,可是從來沒有想到過,張郎竟然可以真的贏過九尺賭王!

    這算是什麼事情?

    吳夢輕覺得自己就彷彿是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可笑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給發生了。

    就彷彿是看著穩操勝券,除非是對方再次發出一個絕世大招的時候,對方真的用了一萬億分之一的概率,那那不可能發動的大招給發動了。

    「張郎,你能不能掐我一下,我覺得我是在做夢哎。」吳夢輕拍了拍張郎的肩膀。

    好嘛,沒有想到吳夢輕這小傢伙竟然還有受虐的心理。

    張郎並不是一個虐待狂,也沒有這方面的嗜好,不過吳夢輕的外表那可是相當的輕音、柔體、易推倒的樣子,用來掐掐肉呼呼的小臉,手感一定非常的棒。

    當下張郎也不矯情,也不客氣,雙手一抬,朝著吳夢輕的臉就掐去了。

    「啊,疼疼疼,你輕點兒……你手勁兒怎麼這麼大……」好了,吳夢輕好不容易掙脫開張郎的雙手,揉了揉小臉兒,還是感覺略微有些疼,原來這一切是真的。

    這一切並不是做夢,張郎竟然真的贏了九尺賭王,就像是神話故事一樣!

    張郎竟然完成了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好吧,吳夢輕覺得自己根本無法吐槽張郎了,她很是想知道,張郎到底是如何贏的。

    就在半天之前,她潛入張郎家借賭資的時候,還被張郎狠狠的訓了一頓,說賭博是罪惡之源,賭博是人類社會之上的墮,落和後退。

    沒有想到,搞了半天,張郎這算是監守自盜嗎?

    賭技竟然比自己都厲害。

    當然,吳夢輕說這話的時候,忘記了一個前提,那就是她的賭技本來就非常的爛,可以說是十賭九輸。

    現在吳夢輕的小腦袋之中,全是等著回去之後,想和張郎請教賭技的事情。

    沒辦法,吳夢輕本身就是一個小賭迷,若是放在英倫帝國的話,一定是天天夜不歸宿,甚至是搓麻將搓到半夜的達人。

    「不可能……」蕭乙銘喉嚨之中發出低沉的聲音,就像是一個被深深傷害之後的巨龍的低吼。

    我怎麼會輸?

    當然,與輸說起來更可怕的是,他會因為這場可笑的賭局而輸掉。

    想想叱吒賭,場幾十年風雲的一代九尺賭王,就因為為了給自己的侄兒袁斌涵找回一個面子,竟然硬生生的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給陪上了?

    這算是什麼。

    就好像是華國的三國時期,周郎的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不,這可不單單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這麼簡單,現在他可是連自己的性命都給陪上了。

    自己,堂堂袁氏企業的二當家,竟然要在這裡夭折嗎?

    而且還是在自家的老地盤之中?

    不,不能就這麼死了。

    抬頭,蕭乙銘目光血紅,看著依舊淡定的張郎,他緊緊咬了一下嘴唇,現場有100多個人,就算是他,也不能一下子都給清理乾淨。

    說簡單點兒,他就是不能夠一下把這麼多人都給殺掉。

    但若是要殺掉張郎兩個人的話,那麼應該相對容易一些。

    雖然這麼做,自己一定會在江湖之上落一個身敗名裂的下場,可是只要自己不死,就是最大的得利者。

    在江湖的上位混跡了這麼多年,蕭乙銘也有一套自己的人生觀念,當他看著依舊雲淡風輕的張郎的時候,心中的殺意已經抑制不住了。

    「袁斌涵……」蕭乙銘現在說話的時候更像是低吼。

    「在……在……」袁斌涵聽到自己可怕的蕭叔叔的一句話,手上的色子一下子都給灑落在了地上。

    沒有辦法,實在是太可怕了,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了蕭乙銘的輸。

    不會是蕭乙銘現在要死了,最後要遷怒到自己身上吧?

    想到這裡,袁斌涵忽然想起來,在很久很久之前,自己父親袁方位對自己說的話,那就是若非蕭乙銘是天閹,那麼現在的袁家,真正的掌控者就是蕭乙銘了。

    蕭乙銘這個人不僅僅是才能突出,人格魅力不錯,更重要的是,武功高強,是一個古武修煉者,另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個人非常的狠。

    袁斌涵還清楚的記得,自己父親袁方位親口說過,蕭乙銘之所以狠,並不是說對別人多麼狠,而是說他對自己非常的狠。

    當年袁斌涵為了練就一身武藝,隻身一個人,呆著僅僅夠三天的饅頭,進,入了燕京和津河北部的遼東省,在遼東未開發的大森林之中,獨自過了一年。

    茹毛飲血,練就了一身武藝。

    所以,若是現在蕭乙銘要拿著自己出氣,或者是拿著自己墊背的話,那麼他袁斌涵就算是練過幾個花架子,也是無濟於事的。

    想到這裡,袁斌涵光潔的額頭直上,冷汗直冒,豆大的汗滴,就像是下雨一樣,一滴一滴的流淌下來。

    濕漉漉的汗水,順著發尖,淌進了脖子裡,潮濕一片,非常難受,可是袁斌涵此刻完全無暇估計。

    他正在考慮,自己到底如何,才能逃命,才能夠保住自己這條性命。

    當然,袁斌涵完全是誤會蕭乙銘了。

    對於蕭乙銘這種愛命到不能自拔的人來說,又怎麼會自殺呢?

    蕭乙銘真正要做的,是想要讓袁斌涵立刻聯繫在不到10分鐘路程的地方,原地待命的袁家特遣部隊。

    他想要做的,就是把張郎徹徹底底的給抹殺在這裡,讓這個人,痕跡就從來沒有在這裡出現過。

    只是,蕭乙銘非常意外的是,自己不過是喊了一下袁斌涵,這個小子已經是滿頭大汗了,難道是說他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成?

    就在袁斌涵和蕭乙銘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張郎咳嗽了兩聲,忽然站起身,說道:「我說蕭先生,大家都不容易,要不然,我看,賭的命之類的東西,就算了,把這東西換成等價的其他物品如何?」

    張郎這話顯然是不想發生流血衝突。

    雖然張郎現在並不知道蕭乙銘已經開始抱著魚死網破的想法了,但是他推己及人,若是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的話,一定會不顧一切,想要求生。

    在生死的一瞬間,什麼倫理道德,什麼大志理想,什麼宏圖霸業,不過都是一個名字叫做「浮雲」的沒有用的東西罷了。

    生命,有的時候正是因為背負了太多的東西,所以才讓人活得非常的累,非常的難受,甚至在燕京的某些企業當中,還會出現因為勞累過度而過勞死的事情。

    在張郎看來,這些累贅,雖說是生命的點綴,但是多了,那就是生命的鴉/片,會侵吞著一個人本來就不多的生命了。

    「呃!你說什麼?」蕭乙銘聽到張郎的話之後,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可是反應過來,蕭乙銘聽明白之後,他又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對方竟然主動放了他一馬。

    沒有道理啊,按照蕭乙銘在大大小小的賭,場之上,看到的規矩,若是你想打壓對手的話,一定要把他打壓到底,打壓到不能夠正常的喘氣。

    這才是商業之中,人吃人的道理。

    可是現在張郎做的這事情算是什麼事兒?

    他竟然放過自己了。

    「我說,我們賭注,可以換一下,雖說是我贏了,可是我和蕭先生無冤無仇,並不想傷害你的姓名。」張郎如是說道。

    當然,這只是張郎在明地裡的說法,若是在暗裡地的實話的話,那麼就是現在自己在對方的基地之中,還不知道對方的水有多深,若是再次開戰的話,對方的主場優勢也讓自己和吳夢輕非常的不利。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蕭乙銘聽到張郎的話之後點點頭,本來緊張的捏在一起的拳頭,忽然放鬆了下來。

    他自己都有些奇怪,為什麼自己在輸了之後,聽到對方的寬恕,竟然會有放鬆的感覺,要知道,這事情要是放在10年之前,自己絕對會認為這是一個侮辱。

    難道是說自己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知道張先生想換成什麼東西?」蕭乙銘有些不解,這個世界之上,有什麼東西能夠和性命等價。

    「嗯,就換成方纔我女朋友500萬的欠條吧,若是蕭先生覺得可以,那麼現在這筆欠條我們就算是一筆勾銷了。」張郎輕輕攬著吳夢輕,彰顯自己的歸屬權,如是說道。

    「好,可以,我答應你,袁斌涵,把欠條拿過來。」蕭乙銘二話不說,就接過了袁斌涵的欠條,然後當場就把這個東西給撕了一個稀巴爛。

    500萬算什麼?

    就算是500萬,能夠換來一條命,那也是值得的。

    吳夢輕似乎非常開心,蹭了蹭張郎,就像是小狗一樣。

    就在大家認為一切都結束了的時候,作死的張郎又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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