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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5章 楊過出師(一) 文 / 明道真人

    如此過了幾日,方志興已將《九陰真經》總綱譯了出來,對於突破也更有了幾分把握。至於蛤蟆功和逆九陰真經,雖然歐陽鋒說的零零散散,方志興卻也將其大體整合起來,和自己所學參照之下,更是大有所得,悟出了許多妙用。

    想及楊過的混元真氣是由蛤蟆功修煉而來,方志興便嘗試讓蛤蟆功與混元功結合,以便讓混元功多一門強力掌法,並能用來輔助修習真氣。如今楊過混元功已有小成,根基穩固,真氣運轉如意,修習蛤蟆功不但不會像以前那麼危險,反而能加快真氣修練,使功力增長更快。而且蛤蟆功重在蓄積,說不定還能使混元功能在運轉如意的同時,更添渾厚之性。

    這點有楊過當年用蛤蟆功修出真氣後轉化為混元真氣的先例在前,並不算是艱難。方志興所要做的,便是能夠用混元真氣直接運轉蛤蟆功,以此直接修練真氣,並且用來對敵。由於是作為混元功的輔助,他也汲取了許多蛤蟆功的特性融合在混元功中,並精簡了許多不必要的步驟,使之更為容易。這樣一來,方志興縱然還有些蛤蟆功的秘訣沒有得到,卻也讓楊過用來修練了。

    楊過經過這幾日的苦練,也是漸漸將自己和歐陽鋒之事埋在心底,專心修習空明拳。他天資極高,不過幾日功夫,+長+風+文學雖然未領悟空明拳中的空柔之理,卻將招式和拳法秘要盡數記了下來,留待慢慢參悟。他如今也有些明白了師父為何傳授此拳。想來是讓他早日領悟柔勁,達到剛柔並濟之境。

    眼看楊過空明拳學習完畢,方志興便把自己整理後的蛤蟆功和逆九陰真經傳授給他。並告知蛤蟆功和混元功的初步結合之法,以讓楊過行走江湖有些保障。

    楊過見到師父指點自己這兩門功夫,又是想起了自己義父,心中傷感起來。當日歐陽鋒憶起前事,險些就要殺了他,讓他怎不傷心!

    方志興見此,安慰楊過道:「你義父心中也是在乎你的。否則如今你焉有命在?這兩套功夫是他所傳,你要好好修習,這樣以後見到他老人家時。也能更好說話!」

    不過話雖如此,楊過心中還是有些鬱鬱。眼見自己弟子這幅模樣,方志興想到如今大勝關英雄會在即,前一世楊過在大會上大放異彩。如今他武功也算有成。正好也能去見見世面,散散心情。他前些日子便有讓楊過出師的想法,於是說道:「我傳你的內力分化陰陽之法學會了嗎?」這方法是方志興根據上一世從嵩山派得來的陰陽真氣轉化之法而來,也算是一門妙法,更是他創出的療傷之法的基礎。如今楊過將要行走江湖,當然要傳授下去。

    楊過聽到師父問起這個,回道:「弟子前些日子剛剛修成此法!」他三個月前混元功小成,真氣運轉如意。方志興才傳了這套方法,如今業已有所成就。

    方志興點了點頭。說道:「我這幾年琢磨了一種療傷之法,現在就傳給你,這樣過些時日你行走江湖,也能多些保障!」其實他的療傷之法早已有所成就,但卻要求分心二用,在自己體內分別運轉陰性和陽性真氣,要求可謂頗高。而若單一運轉陰性或陽性真氣,卻又有些未得其妙,他自從歐陽鋒處得到倒轉經脈之法後,總算結合兩者,將這門功夫更加完善。如今以陰、陽真氣和正、逆經脈分別療傷,也可化解體內或陰或陽、或剛或柔的勁力,恢復傷勢。

    楊過聽到「行走江湖」,頓時心中一喜。他生性好動,這幾年一直在赤霞莊中,雖然過得極為充實,卻也有些嚮往外面生活。如今師父如此說,分明是要讓他出師,他心中有怎能不喜!

    不過想到自己義父可能會來這裡尋找自己,楊過說道:「師父,我哪也不去,就在赤霞莊裡!」他怕歐陽鋒再來找他時已經找不到了,是以如此說道。

    「我和你師娘馬上就要去終南山了,而且以後也要遷往南方,你留在莊內又做什麼?而且這次大勝關英雄會你郭伯伯定然要去,你和他已有四年多未見,這次總要去看看吧!」方志興道。

    楊過聽到方志興提到郭靖,眼前頓時浮現了一個嬌俏頑皮的身影:「郭伯伯在大勝關,想來芙妹也會去吧?」想到這裡,他臉上不由現出了笑容。但是想到自己父親雖然不是黃蓉所害,卻和對方脫不了干係,他心中不由黯淡起來,說道:「師父……」

    方志興卻不理他在想些什麼,說道:「好啦!你如今武功已有所成,正需要行走江湖長些見識,怎麼能一直窩在莊裡?不漲漲世面,武功又怎能進步?」如今該教的方志興都已經教了,再讓楊過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義,是以方志興便讓他出去見見世面,這樣才能更好領悟所學。

    見到楊過臉上仍是有些不情願,方志興心中也有些不捨,想到前幾日和歐陽鋒相鬥之事,他微微歎了口氣,說道:「師父我還有一套劍法,本來不想在這時傳給你的,但如今你功力還嫌不足,也就傳你兩式吧!」

    能讓方志興如此慎重,這套劍法自然說的是獨孤九劍了。獨孤九劍極為高深,又是走的極端,方志興擔心楊過學習之後難以走出其中道路,並不想在他武功未成時傳授給他。不過想到如今江湖上多有功力高深之人,方志興想著楊過出去後只怕難以應付,是以還是決定把破氣式傳授給他,也能讓楊過多些自保手段。獨孤九劍以總訣式為領,學習破氣式也必須學習總訣式,是以方志興也只能將兩式一併傳授。憑借楊過的天資,應該能夠領悟。

    楊過聞言心中大奇,他知道師父最為高深的劍法絕藝便是劍道七訣,如今聽到師父又要傳授一套劍法,還只擇其中兩式,當然讓他極為好奇,問道:「師父,是什麼劍法,若是不妥的話,弟子不學也罷!」他如今學的劍法已是頗多,想來學不學這套劍法,也是無關緊要。

    方志興搖了搖頭,說道:「這套劍法並無什麼不妥,反而極是精妙,但就是因為如此,為師才不敢完全傳授給你!若是你練成了這套劍法,想要超脫前人境界,那樣可就難了!」獨孤九劍何等高深,楊過若是學了後能夠融會貫通,只怕天下間能夠勝過他的也是沒有幾人,但是那樣一來,他可就更難走出自己的道路了。方志興耗費那麼大的心力培養楊過,可不是為了讓他成為第二個獨孤求敗,那樣一來,他培養楊過又有什麼意義。

    而且練成了獨孤九劍,也不定能說是達到了獨孤求敗的境界。獨孤求敗的劍法何等高深,可是遠非獨孤九劍所能概括。就是方志興如今,也只能說是勉強達到木劍境界而已。

    關於獨孤求敗劍道的五個境界,方志興這些年也是又有體悟。在他看來,無論利劍、軟劍還是重劍、木劍,只要達到極境,其實並不差了多少,只是特點不同而已。就拿獨孤九劍而言,自是使用利劍最能發揮威力,但獨孤求敗若是早年創出了這套劍法,必然是天下間最頂尖的高手之一,不需要也沒有動力再去學習利劍、重劍。而且這套劍法高妙之極,最終可達無招勝有招,和無劍勝有劍實有異曲同工之妙,可謂是獨孤求敗對自己劍術的總結。想來他後來也認識到無劍境界已經不能說是完全的劍法,所以又推出了這個劍法上的無招境界,重新開闢了另一條道路。

    至於軟劍、重劍、木劍之境,其實只是利劍境界的變種,只是用的長劍不同而已。就拿方志興前些年完善的幻劍訣來說,其實已可看做軟劍之境的極限。幻劍訣注重劍法變幻,通常需要以內力逼彎劍刃施展,用軟劍自是更為合適。這套劍法用到極處,可謂繁複精巧之極,而又如夢如幻,讓對手根本難以察覺劍在何方,自然也難以抵擋。這套劍法是方志興目前純粹劍術上的極線,即使沒有內力之人,使用軟劍也有可能達到。若是內力足夠而且配合其它方法的話,更是能夠增加種種變化,甚至能配合光線、聲音影響人的視覺、聽覺、心神等等,讓人無可抵禦。

    利劍和軟劍之境更重於劍術變化,內力則是為輔,而重劍和木劍之境卻重在內力運用,招式上反而無關緊要,甚至可以說是越簡單越好。區別只是重劍之境的內力重在於剛,木劍之境則趨近於柔,直至剛柔並濟。而後內力越來越深,使用草木竹石皆可與用劍無異,最終達到無劍之境。

    方志興前世劍術已經極高,這一世將各種劍道境界重新體會,感悟也是更深了一層。他當日和歐陽鋒交手,雖然握著利劍,用的劍法卻夾雜了利劍、軟劍、重劍三重境界的精義,隨意揮灑,勝過了歐陽鋒這個天下最頂尖的高手之一。到的此時,方志興才敢說是將獨孤求敗有關這三個境界的理論徹底化為己有,並以此教導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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