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0章 先天真氣 文 / 明道真人
方志興前幾次閉關時間都是極長，最短的也有半年多功夫，這一番卻是極快，不過七日功夫，便已經破關而出。但這短短七日，他的體內卻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可以說是一個質的飛躍。
「兩世努力，如今終於達到此境，自此之後，總算邁上了武道之路。」方志興看著洞外明媚的陽光，不由心中長吁。到得如今，他才能說是踏上了武道超脫之路。此生能否達到更高境界，可就要看以後造化了！「不知內功修到盡頭，能否達到長生呢？」方志興心中暗想。以他如今進境，可以說必然達到大周天境，到了那時精氣神三寶相合，壽過百歲可以說是輕易之事，能否更進一步修成傳說中的內丹，可就極不確定。
「志興，可是順利突破？」丘處機這時正在洞外守候，見到方志興出關，身上似乎毫無變化，心中也是猶疑不定。他也從未見過有人突破這個境界，是以並不明白突破之後表現如何，因此問了出來。
方志興早就發現了丘處機守在一旁，心中也微微感動。他向丘處機行了一禮，說道：「多謝丘師伯照料，弟子已順利突破，凝聚出先天真氣！」
丘處機心中一喜，對此極為高興。方志興達到此境，可以說是成為了天下最頂尖的高手之一，以他如今年齡，護住全真教七八十年也有可能。如此一來，全真教的傳承總算不用擔心了。而且先天真氣極為神妙。如今馬鈺有病在身，正好能夠醫治。
方志興向丘處機說了幾句，告了聲罪。便往旁邊行去。他甫一出來，便察覺到李莫愁和神雕也在附近，當即趕了過去。自己既然出關，總不能讓他們擔心才是。
李莫愁見到方志興安然出關，心中極為高興。她幾年前功力和方志興相差不多，但由於生孩子耽誤了進境，又損了自身精氣。雖然和方志興陰陽雙修，卻也到去年才徹底恢復。如今即使有些進境，還是和方志興差了一籌。不過她的武學知識經過這幾年積澱。又從方志興處得了《九陰真經》總綱和逆九陰真經作為參照，想必也能有一個快速進展時期，到時自可追趕上來。
眼見李莫愁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方志興道：「莫愁。可是林師父不願離開古墓。」想來想去。也就這件事了。
李莫愁搖了搖頭，說道：「師父不願離開古墓我早就預料到了，如今卻有一件難為之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我夫妻一體，又有什麼不能說的。」方志興道。對於李莫愁大違平常變得吞吞吐吐，他心中也是極為好奇。按照莫愁的性子，應該不會如此啊！
李莫愁聞言，也就不再遲疑。說道：「好！那我就說給你聽。這幾日我在這邊守護，一次在夜間偶然發現有兩人偷偷溜進後山。看樣子是全真教之人。」她想起方志興曾經隱約提醒過此事，故而有些猶豫。當時她還因為有所顧慮沒有告訴師傅，如今看來，方志興所料當真不差。現在的小龍女已經二十二歲，當真出落的清麗脫俗，惹來外人覬覦也不奇怪。
「咦！後山是全真禁地，怎麼有人敢偷偷進去？你說說那兩人相貌！」方志興疑惑道。他聽到是有兩人，頓時想到了甄志丙和趙志敬。難道說甄志丙還是看到了小龍女，繼而產生了愛慕，若是真的這樣，那就需要好好考慮一番了。如今楊過和小龍女之間已經無望，甄志丙倒也算不上第三者，不過他若想要打動小龍女，進而獲得林師父許可，那可就是極難了。就怕這人和原書中一樣，用些不光彩的手段，那樣一來當真糟糕至極。敗壞了全真教的聲譽不說，還破壞了全真和古墓兩派關係，方志興夾在中間，那時當真難做。
李莫愁大致描述了一下兩人相貌，方志興頓時確定了是甄志丙和趙志敬兩人，他思索一番，向李莫愁道：「這兩人是我師兄，他們惡行未彰，我也不好出手。就是向長輩說出此事，丘師伯和王師伯最多也就斥責一番，並不會加以重責。若是惹來他們怨恨，反而更為不美。這樣吧！你將事情告訴林師父，讓她小心防備，免得給了他們可乘之機。」
繼而方志興又道：「不過這世間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甄志丙和趙志敬都是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甚至可能成為全真教未來掌教，那時可就更加難防了。你再以此為由勸一下林師父，讓她和我們一起南下。那邊莊子旁有一座山谷，也算頗為幽靜，林師父和龍師妹住在那裡，並不會有外人打擾。」
李莫愁想了想，覺得確實此理，而且這樣一來，又多了一個勸師父遷走的理由。古墓派都是女子，若是以後一直和在終南山上，難道每一代都要操心此事不成？那樣一來，可真是自己找罪受了。
「這幾日我要為掌教師伯治病，然後便會下山，你留在山上，一定要好好勸一下林師父！」方志興向李莫愁道。「最好從孫婆婆那開始勸，她老人家心腸最軟，應該最好說動。」方志興又補充道。也不知是不是接連照料了李莫愁和小龍女兩個小孩兒的原因，孫婆婆對小孩子特別喜愛，每次見到方毓霞都是高興的不得了，若是以此為由，說不定真能勸動她。而孫婆婆在古墓數十年，她說的話林師父也要注意的。
李莫愁點了點頭，眼見丘處機一直在那邊等著方志興，便帶著神雕逕自去了。幾日不見女兒，她心中也想念的緊，若非擔心方志興安危，她可不會在這守了七天。
方志興回到丘處機處，又是不斷告罪。丘處機剛才也見到李莫愁和神雕就在那裡，心中震驚不已。他和其餘幾人在此輪流守了幾日，卻都沒有發現一人一雕。由此看來，他們的實力可都是要超過自己等人了。「怪不得這女子前些年闖下偌大名頭！」丘處機心中暗想。
隨意打探別人武功是武林大忌，丘處機自然不會如此。他對李莫愁來到全真之事也不理會，向方志興道：「師侄可需要休息一下，穩固一下境界，明日再為馬師兄醫治？」如今全真上下最關心的，其實還是馬鈺病情。不論馬鈺身體如何。只要好好的出現在全真，便可鎮住場子，使全真教不致發生混亂。完成順利過渡。
方志興搖了搖頭，說道：「我這幾日已經準備完畢，還是盡快去看掌教師伯吧！」兩人也不耽擱，一路往馬鈺居所行去。並讓人叫過其餘四子。來為馬鈺護法。
到了馬鈺住處，方志興見他身體還算康健，問道：「師伯可曾想好了，如此一來，您可就功力盡失了！」他提出的方法是要散去自身真氣，當然極是謹慎。畢竟對於武林中人來說，散去功力可比被人殺了還要難受。但如今馬鈺體內的真氣正在不斷消散，身體情況也在不斷變化。極易受到外邪入侵，引發各種病情。反倒不如一下散去。穩定身體情況，那樣即使患病，也能更好醫治。
馬鈺淡然道：「我等修道之人，武功只為強身健體，如今既然不能強身，散去也是應當。」他對武功本來就不是特別看重，如今散去雖然有些可惜，卻也不會像其他武林中人那樣要死要活。以他想來，若是能夠散去真氣，自己以後即使生病，也不用諸位師弟耗費多少真氣了，那樣反而對他們更為有益。
方志興見到此景，心中感慨不已，若是自己遇到此景，那就不可能如此淡然了。他向馬鈺行了一禮，就此詢問他的準備狀況，以及治療時的各項要點。
這散功之法，自然是方志興從吸星**中提取而來，如今已經頗為完善，在他護持之下，並無多少危險。而散功之後，則是運轉養元式，以其反哺自身，強身健體。方志興前幾日已將兩種要訣傳授給馬鈺，如今不過再提點一番而已。
過了一會兒，四子已經到來，如此五人坐定，將方志興和馬鈺圍在中間，護持兩人運功。方志興雖然想為馬鈺伐毛洗髓，讓他能夠更好的吸收真氣中蘊含的精氣，但此法略顯暴烈，以馬鈺此時的身體狀況，只怕難以承受。是以他也只能護持馬鈺緩緩散去體內真氣，以養元式補益自身。
由於馬鈺年老生病，身體虛弱，方志興也不敢一下子將其真氣散去，是以只是緩緩運功，一絲一縷散去馬鈺體內真氣。此法對真氣控制要求極高，方志興若非能夠以神引氣，並能分心二用，只怕也難以如此作為。馬鈺中年出家為道，如今已有三四十年，一身功力也極為渾厚。方志興護持他散去真氣，消耗更是極大。心神乏力不說，真氣也損耗極為嚴重，不過半日功夫，他不但臉上紫氣顯現出來，頭上也冒出絲絲白氣，顯然運功到了深處。
如此又過了兩個時辰，方志興方才收功回氣。經此一番，馬鈺的真氣已經完全散去，雖然只有一小部分用來補益自身，卻也是無可奈何之事。人體奇妙之極，若是不能一下子完成散功，說不定還會產生變故，那時方志興也是無可奈何了。
五子見到馬鈺面色紅潤，都是心中喜悅，繼而又是悲痛，他們知道馬鈺這番已經可以說是迴光返照，縱然這幾個月身體康健，卻也熬不過身體大限了。特別是孫不二，想到當年自己和馬鈺在一起的往事，更是心中哀傷不已。他們少年成婚，中年拜王重陽為師，出家修道，到如今也有三四十年了。想到馬鈺如今大限已至，讓她心中怎不悲傷。
馬鈺睜開眼來，見到眾人神色，已然猜到了他們在想什麼。他微微一笑，向幾位師弟師妹說道：「我如今即將得享大道，爾等何必悲慼！」他功力盡失後，反而覺得往日修道中的滯礙之處一一想通，這才徹底明白了當年重陽先師不讓他們注重修習武功的用意。想到當年隨王重陽鬧市行乞之事，他心中更是不勝感慨，力量強了，心境反而容易迷失啊！
「恭喜師伯道行精進！」方志興此時已經恢復了幾分功力，向馬鈺恭賀道。能夠看淡生死，自己當真是遠遠不及啊！
馬鈺伸手扶起方志興，說道：「志興，我即將仙去，以後這全真教還需你多扶持才行！」他心中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先師王重陽傳下的道統了，如今眼看三代弟子中有方志興這等英才，只要以後的繼任者不是倒行逆施，想來全真教也不致沒落下去，他心中可謂滿意之至。至於再往後如何，那就不是他所能預料了。
方志興知道馬鈺這是托付後事，恭敬行禮，就此應了下來。其餘五子見此，對他也是一番勉勵，方志興雖然不算是全真教的核心之人，在他們眼中卻比許多人都重要的多，他們五人對這個後輩也極為看重，不然就不會在幾年前傳授一身所學了。
接下來幾日，方志興便為馬鈺施展秘法，引出他體內的先天之氣，用以補益自身。這先天之氣是人體本源所在，馬鈺如今大限已到，即使不引發出來，也會隨著身體惡化不斷消逝，是以方志興特別以體內先天紫霞真氣引出馬鈺體內潛藏的先天之氣，用以補益自身。馬鈺精修金關玉鎖訣，反而能更好的鎖住這股氣息，也能活的更長久些。而且他如今真氣盡失，正好以此嘗試先天功中的丹道之法。這套功夫是王重陽所傳，馬鈺雖然一直參研，卻也始終沒有機緣修練，如今眼看有機會嘗試，他自然不會錯過。縱然自己大限已至，無法修成這套妙法，卻也要為後人留下體悟才是。(……)
ps：1.15
作者發起了一個調查，關係到後續情節，希望各位書友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