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可到頭來,報復到自已頭上了 文 / 瑟瑟桃歡
唐心嫵被邵博寅扯著走。
「你做什麼?」
唐心嫵皺眉看著他後腦勺,跟不上他快速的步伐,腳步有些凌亂。
邵博寅連頭也沒轉,只是拉著她,往著車子方向走去。
兩人推拉的動作,引來路人側目,唐心嫵擔心被認出,壓著嗓子說鈁。
「你放開我,我自已走。」
邵博寅這才停下腳步,可是唐心嫵被拉的急速,邵博寅突然停住,拉的慣性沒有停止,堪堪撞進他的懷裡。
鼻子直接撞在他堅硬的胸膛上,鼻頭上,傳來一陣疼痛,痛的她直皺褶眉旱。
邵博寅面對突然投進來的溫軟軀體,他一怔,瞬間,一股燥熱從下腹齊集,臉色變的不自然。
在他僵怔之際,唐心嫵捂著鼻子從他懷中退出來,退到兩步之遠。
對於剛才的小意外,沒有任何指責,只是擰著眉頭淡淡說了一句:「走吧!」
她異常平靜走在前邊。
因為她知道,越是掙扎反抗,反而會反效果,不如平靜的跟他過去,看他要做什麼?
也趁著這一次,把話說清楚。
望著走在前邊的纖瘦身影,邵博寅深眸緊皺,閃著一抹若隱若現的情\欲,但很快,他恢復平常自如。
兩人坐在車上了,唐心嫵開門見山。
「邵總,我有丈夫孩子,你這樣會造成我的困擾。你也是有妻子的人,做這樣的事也會降低你的身份,而且我們現在是合作商,如果鬧出什麼緋聞,實屬不妥。」
她的語氣很平靜,但是話裡的意思很明確。
提醒邵博寅別再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邵博寅凝視著她,目光淬染著讓人難以捉摸的深邃,像深海,一個浪打來,能把人捲進去溺死。
唐心嫵面對這樣的目光,心頭是畏懼的,可是此時,不容她退縮。
他的不言不語,讓車廂中,無形升騰一股壓抑。
他看了她多長時間,唐心嫵算不出來,只知道,她手心裡儘是汗水。
「邵總,我們就到此為止,感謝你那晚救了我,如果工作上有需求,我可以免費為貴公司設計一套服飾當作報酬。」
最後,挺不過去,開口打破這種壓抑。
唐心嫵的話已經挑明到這個地步了,足以證明她不想和他沾上關係的想法有多強烈。
這是邵博寅沒想到的,但是他沒有說話,只是皺褶眉頭,深沉的望著她。
「你走吧!」
良久後,他終於說了這句。
唐心嫵如得赦令,鬆了一口氣,轉頭,打開車門,下車。
離開時,只是望了一眼他,平淡的。
依然還坐在車裡的邵博寅,望著遠離的纖瘦身子,點燃了煙,眸色深沉,吸了兩口,掏出手機,撥了個號。
「你好,我是邵博寅……」
……
「好,我等你消息。」
掛了電話,邵博寅的目光在煙霧瀰漫中閃著諱莫如深的光芒。
下午,唐心嫵回到公司,翟逸辰打來內線,叫她到他辦公室。
敲開翟逸辰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翟總,你找我。」
唐心嫵面無表情的望著翟逸辰,眼裡淡漠,就像看陌生般的眼神。
翟逸辰發現她的目光,不由的緊蹙眉頭,只消片刻,他恢復常色,目光冷然。
「我從周董那邊得來消息,盛世和他們的合約,還需要一位合作夥伴?」
「所以呢?」唐心嫵看著他,淡淡的問。
翟逸辰從坐位上起身,朝她走了過來,定在她跟前,手壓在她肩膀上。
「我不是告訴過你,最後一次,最後一次你幫我。」語氣很平常。
「其實以辰天的實力,不用這種手段。」唐心嫵依舊是萬變不驚的表情。
「但周董表明,一定要你去跟他談。」
一次一次被推到懸崖邊,甚至一次一次被推下去,再是怎麼堅冷的心,也會被受傷,也會疼。
「翟逸辰,我最後一次都不想幫了,周董的心思你不會看不見,你真的要把自已的妻子推向別人的床上?縱使你對這個妻子沒有一點感情,但是好歹掛著翟家媳婦的名頭,你就不怕被人瞧不起嗎?」
她的語氣悲淒。
翟逸辰臉色立即沉了下來,「既然知道掛著翟家媳婦的名頭,為什麼還要做出不忠翟家的事?別說一套,做一套。」
突然,她眼裡蒙著一層薄霧,漸漸的,薄霧從她眼裡溢了出來,無聲的。
翟逸辰從來沒看見過唐心嫵哭,一直以來,她在他面前堅硬的像冰塊,總以面不改色示人。
此刻,她的眼淚,晶瑩剔透,像天上砸下來的冰皰砸在他的頭頂,盪開微疼。
他,心頭震撼不小。
「如果我說,我沒做過任何對不起翟家的事呢?」她噙著淚珠,無聲低喊。
還處在震撼中的翟逸辰,被這句話激醒,甩開她的肩膀,眼裡露出厭惡。
「唐心嫵,我不是瞎子。那兩個孩子哪兒來的?我親眼看著從你肚子裡出來的,你還想狡辯?當我什麼?」
唐心嫵被他甩到桌旁,但扶住桌角,沒有跌倒下來。
眼角的淚,卻像滾滾不息的小溪。
「可這一切全是因為你,翟逸辰,是你,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翟逸辰片刻愣怔,面對她的指責,升起怒火。
「唐心嫵,你自已做了不要臉的事,還敢把這一切加到我頭上?」
他瞪著雙眼,不由的腥紅。
她看著他,低了低頭,似乎在壓郁著情緒,片刻幽幽說。
「如果新婚當晚,你不發信息給我,我又怎麼會去希爾頓酒店,也不會看到粉碎我希望的畫面,也就不會有後來的事了。」唐心嫵說到最後,身體無端顫抖。
翟逸辰皺著眉頭,「我發信息給你?」
「你沒發嗎?」
翟逸辰知道那晚他是和蘇婧寧一起度過的,但記憶中,他似乎沒有發過信息。
可又因為時間過的太長了,他不敢確定。
想不起,有沒有發信息這事,於是直接跳過這個點,問下一個疑問。
「那麼,你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什麼?現場版的大片,男主角是你,女主角你清楚是誰的。」
唐心嫵冷睇著他。
「所以你就以牙還牙?」他說的咬牙切齒,再次步步逼近。
唐心嫵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深吐一口氣,「我還真想以牙還牙,可是老天爺根本不給我這個機會。」
翟逸辰體會著她這話的深意,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
這個想法,瘋狂的滋長,像小苗一樣,得到一點雨露,迅速生長。
看著翟逸辰瞳孔一縮,滿臉的驚訝,那是無法接受現實的表情。
唐心嫵知道,他已經猜到了,猜到她是被人沾污的,而不是紅杏出牆。
她癡癡的笑,想不到他會有這樣的反應,是該歡喜還是該悲傷。
「堂堂辰天集團的老婆,被人沾污,你心裡是不是很鱉屈?」
她的語氣很惡毒。
刺的翟逸辰連連倒退幾步,難以接受,眼裡的有著濃濃的痛苦。
只是下一秒,翟逸辰睜大眼睛望著她,嘴裡連說:「不可能,不可能。」
看著翟逸辰的表情,唐心嫵心頭有些痛快,他一直想報復別人,可到頭來,報復到自已頭上了。
雖然,他不在乎她這個妻子,可是妻子也代表一個男人的尊嚴。
這事傳了出去,他還有什麼臉面在港市立足。
唐心嫵輕笑一聲:「不可能?那麼這幾年你看過我有和哪個男人親密聯繫的。」
頓了頓,又說:「我本想把這事埋在心底爛掉,可是你不允許我這麼做,你非要逼我說出來,拿你的話說,要下地獄,那就一起下吧!」
唐心嫵覺的此刻的自已,是被翟逸辰魔化了,看著神神情悲愴,跌坐沙發上的翟逸辰,有報復的快\感。
她的一生,算是毀了。
就如翟逸辰所說的,他的幸福早就沒了,那麼她的呢?也早被你翟逸辰毀了。
看著翟逸辰,唐心嫵決絕的說:「周董那裡,我是不會再去的。」
說完,她朝門口走去,獨留下還不能從驚濤駭浪中醒來的翟逸辰。
他癱坐在沙發上,神情落寞,嘴裡呢喃。
「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