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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是她親媽,而你是他親爸(重要喲) 文 / 瑟瑟桃歡

    蒲涵雙迎視著他的目光,並沒有因為蘇世宏的話而冷臉,反而在蘇世宏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尖瘦的臉上始終掛著似是而非的笑容。

    書房拉開的降紫色窗簾,陽光躍在窗戶上,背對著窗戶而坐的蘇世宏,臉色籠罩的陰陰翳翳,但目光始終落在蒲涵雙臉上,沒有移開過。

    面對窗戶而坐的蒲涵雙,眼角的魚尾紋在光線的明朗下像一條條河流細微的分支小溝壑,從渾濁的眸潭中竄流出不知所謂的心思延向身體的各個部位洽。

    蘇世宏陰著臉望著蒲涵雙,語氣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說:「對你沒下逐客令是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所以你最好有點自知知明。」

    蒲涵雙嘴角的笑如潑墨那般的濃烈,「姐夫,我聽說你病了,特意來看看,你也不用這樣冷淡,俗語說,一日夫妻百日恩,而且又加多一重關係,我姐姐的丈夫,就憑這兩者關係,你是不是該對我溫和點。鈐」

    蘇世宏頓時氣的漲鼓起兩頰,放下手中的報紙,佈滿老筋的手顫抖的指向她,「你給我滾出去。」

    「姐夫,不用這麼氣急,我說完該說的話就會離開。」蒲涵雙筆挺的坐在那張有擋背欄的木椅子上,倒顯的端裝貴氣。

    可是縱使蒲涵雙外表如何演變,在蘇世宏眼裡,她依舊卸不掉他眼裡的醜陋,冷瞥著她,「你的話我不想聽。」

    蒲涵雙低頭,雙肩聳了聳,很輕的笑聲在這個書房裡十分的清晰。

    「姐夫,不想聽你也要聽,否則你不想聽,我就跟姐姐訴苦,說說當年你怎麼把我睡了?」

    「你……」蘇世宏再次圓瞪怒眼,半躺的身子立即支坐起來,像是受了不小的驚嚇。

    蒲涵雙的眼裡閃著喜悅的光芒,從位置上站起身,朝蘇世宏走了過去。

    「姐夫,千萬別激動,你要是一激動一會氣急攻心,姐姐責怪起我來,我該怎麼回答?」蒲涵雙悠著聲音走向蘇世宏,步伐也是很緩慢,一步一頓的走到蘇世宏跟前。

    到了蘇世宏跟前,蒲涵雙伸出抹了黑色指甲油的尖指,作勢要在他的(匈)口替他順氣,被蘇世宏一個反甩,甩開了。

    蒲涵雙有防備的往後退了兩步,穩住身子,尖笑一聲:「姐夫,這麼激動做什麼?」

    頓了頓又說:「我還沒開始說呢,你就已經鎮靜不了了?」

    接著呵呵的笑了起來,尖瘦的臉上因為笑而堆徹起來的皺紋,摧毀了她偽裝起來的端裝高貴姿態。

    蘇世宏看著本質顯露的蒲涵雙,壓低聲音朝她怒吼:「有什麼話快點放,放完滾出去。」

    蒲涵雙直勾勾的看著他,「姐夫別著急,我們難得有一次單獨的聊的機會,我可是有很多事跟你說的,有你知道的,有你不知道的。」

    說完,轉了個圈,尖利的眼睛在書房四處瞄,看見儲物櫃上的寶瓶,走了過去。

    蘇世宏怒睜著眼睛,「蒲涵雙,沒想到你這麼多年一點變化也沒有,翟瑾瑜真是個大頭冤呀!被你這樣的女人賴上了。」

    蒲涵雙一邊走,一邊轉頭,冷掃辦世宏說:「姐夫別一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不對,你已經吃過了,而且我的第一次還是你吃的,可是最後你卻拍拍屁股走人,想想你們男人真無情。」

    說到最後時,蒲涵雙的目光變的猙獰。

    蘇世宏這輩子最忌諱的莫過於二十三年前的卦塵的秘密。

    當時隨著蒲涵雙的失蹤,他抱了僥倖的心理,希望那件難以啟齒的荒唐從此卦住,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蒲涵雙再次出現。

    每當和蒲涵雙同個場合時,他都如坐針氈,猶如身邊擱了個定時炸彈,一個不小心,引爆這定時炸彈,不僅蒲韻之受到傷害,他也會顏面無存。

    「蒲涵雙那次的事情你心裡比誰都清楚,如果不是你有心設計,你會出現在那個房間?」蘇世宏氣顫著氣管說。

    在商場上混戰多年,哪件事他不能應對自如,但唯對這件事,他無法理直氣壯。

    他的反應,惹來站在收藏櫃旁的蒲涵雙冷笑一聲:「呵呵,是呀!那晚你以為我是誰?你以為是音芙對嗎?蘇世宏呀蘇世宏,你真是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我姐姐要是知道了你這份心思,你說她會怎麼樣?」

    突然,一張報紙狠狠的飛向蒲涵雙,「你這個女人,從來還沒有人敢威脅我,滾出去。」蒲涵雙目光落在地板上,瞥著地上的報紙,嘴角浮出了譏哨,「我可以滾,但是滾之前,我要聲明一點,以前我們倆的事,我不會向姐姐透露半句,因為我不想讓我姐姐傷心難過,同時婧婧你也必須讓她回到蘇家,婧婧是我姐唯一的女兒,現在婧婧弄成這樣,最難過就數她,如果你讓我姐姐難過了,我將你的所作所為全部都告訴我姐。」

    話落,不緊不慢的彎下腰身,伸手撿起地上的報紙,拿著這份報紙,她的步伐邁向蘇世宏。

    蘇世宏完全是半信半疑,蒲涵雙這種女人會為親人著想?

    她停在他跟前,看出他眼裡的質疑,輕聲一笑:「不用這樣看著我,我說的這些是出自真心,我就算是再壞,但是對我姐的感情卻是真的。當初我要不是為了我姐,我還能失蹤在你們眼前?所以你必須把婧婧接回來。」

    蒲涵雙的語氣十分強硬,完全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她拿著

    蘇世宏此時擰了擰眉,眼色深沉的看不出任何情緒。

    窗外的餘光打在他有些斑駁的頭髮上,空氣中的塵埃在他半白半黑的頭髮上空,輕舞飛揚。

    濃黑的眉毛下,那雙利眼垂著,不知在沉思什麼?

    「我想知道阿嫵的親生父親是誰?」沉吟良久的蘇世宏一開口不是答應,而是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蒲涵雙抿著唇,尖利的眼睛此時是停滯的,只是目光落在蘇世宏的臉上。

    她側了側臉,故作思襯,片刻說:「你這麼在乎這個問題是不是猜到了?」

    蘇世宏沒有心情和蒲涵雙玩猜心術,冷吼著。

    「不要拐彎抹腳。」

    她看著他,點了點頭:「阿嫵就是那晚的產物,我是她親媽,而你是他親爸。」

    雖然多多少少猜到一些,但當真正聽到答案時,蘇世宏還是十分的震驚。

    阿嫵竟然是他和她的女兒?

    看著蘇世宏瞪大的雙眼,蒲涵雙嘴角泛起一抹笑意:「你很不希望阿嫵是你和我的女兒?」

    蘇世宏完全說不出話來,看著蒲涵雙搖了搖頭,「姐夫,我知道你肯定會接受不了事實,所以我一直沒跟你說,姐姐問我孩子的父親,我也只是隨便扯出男人的名字,就是希望這件事沒人知道。」

    「她跟你長的不是很像?」蘇世宏良久崩出的只是這句話。

    「但是她也有跟我像的地方,不是?她的神情,眼神都和我如出一徹,對不對?」

    蒲涵雙說出來的話,完全摧毀了蘇世宏最後的一絲僥倖。

    整張臉慘白,隨著喘呼著氣息。

    蒲涵雙知道蘇世宏現在有心臟病的人,一點刺激都能讓他病發,所以看到他喘呼氣息時,臉上露驚慌之色。

    她跑向門口,一把擰開,朝著過道大聲喊了兩句:「姐,姐,快來,姐夫發病了。」

    她的話剛落,蒲韻之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裡,從遠處急匆匆的跑過來。

    「怎麼了?」蒲韻之一邊跑一邊問。

    蒲涵雙看見蒲韻之的身影後轉身進了書房,同時回應著:「姐夫好像發病了。」

    「怎麼會發病?」蒲韻之形色著急的問。

    「不就是說到邵博寅惡行,怎麼陷害婧婧,姐夫氣不打一處來,之後就這樣了。」蒲涵雙順溜的扯出了蒲韻之信服的理由。

    蒲韻之嘟喃一聲,「這個時候真不該跟他說這些煩心事。」

    說完,拉開抽屜,從裡頭取出白色瓶子,擰開了瓶蓋,瓶子往手上一倒,一粒白色藥丸落在掌心,伸長另一隻手拿起書桌邊角上的青花瓷杯,揭開杯蓋。

    「世宏,張嘴。」蒲韻之輕聲說。

    蘇世宏張開了嘴,藥片塞進,再汲了口水,嚥下。

    又再喝了兩口,蘇世宏靜靜的躺回躺椅上,看著氣息慢慢的回升,蒲韻之才鬆了一口氣。

    蘇世宏一直閉著眼睛,蒲韻之看了他兩眼,然後輕聲轉對蒲涵雙說:「我們先出去。」

    蒲涵雙望向蘇世宏,見他沒有睜眼,頓了幾秒,便說:「姐夫,我先走了,我跟你說的話,你好好考慮。」

    姐妹倆出了書房,關上書房門後,蒲涵雙一臉抱歉的對著蒲韻之。

    「姐,我沒想到姐夫會如此激動。」

    蒲韻之邊走邊看蒲涵雙的側面,說:「哎,這也不能怪你,你也是一翻好意。」

    「姐不怪我就好,不過我剛才勸了一會,姐夫好像有鬆口的跡象。」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真要謝謝你了。」這對蒲韻之來說,無疑是一件好消息,一臉感激的握住蒲涵雙的手。

    「姐這話就說的真生分,我們之間用的如此客套嗎?」

    蒲韻之轉臉微微一笑,伸手拍著蒲涵雙的手背,只是她沒有發現,在她轉身後,蒲涵雙的眼角折射出一抹幽光,在這透著白光的過道裡,多了一份冷意……

    *******紅袖添香首發********

    唐心嫵醒來時,太陽已經西落了,起身赤腳踩在地毯上,眼角餘光掃到窗簾外顏色鮮艷,步子往窗口走去。

    因為一下午的折騰,腳底走起路來,有些虛乏,步子極為緩慢。

    走到了窗口,雙手摸上淡黃色鉗著銀白絲線的窗簾,用力,『唰』一聲,窗簾往兩邊開去。

    入眼底的是翟郁的樹木,披著火紅色的晚霞,天際如火在燒,景象頗為壯觀。

    在港市呆了這麼長時間,她從來沒有看見過鮮艷壓目的黃昏,原來黃昏也可以這麼美。

    其實想想,人生每個時段都有它的美,無非是用什麼心態看待而已。

    從古老的祖先開始,離婚的女人注定過的悲慘,特別還帶著孩子的女人,但是她現在不僅沒有淪落到可悲的地步,反而獲得了幸福,重組了個幸福的家庭。

    這需要另一種心態應對。

    『卡嚓』開門的動靜,她轉過頭,入眼的是正踏進門口的邵博寅,他身穿深灰色的休閒套裝,這個顏色襯出一種溫文爾雅高貴氣質,完全掩蓋了他平常的冷漠。

    有種貴族的光環,讓人遙不可及。

    頭髮隨意的散開在額頭,雕刻般的臉孔堅毅有型,看過來的眸子漾著水光,完全沒有了中午時的怒意。

    她總算是得出打消他怒意的辦法了,男人食色性也,他也不例外。

    其實跟他做ei,她常常陷入(谷欠)罷不能的境地,而且完全撐控不了自個的心,只想隨著他一起淪沉,一起飛揚。

    她不清楚這樣代表她的骨子裡是否也存在著放dan的一面,還是她已經深深的愛上了他?

    她只知道和他一起生活,很舒心,事事不用她操心,偶爾任性,耍耍小脾氣,她生氣了,他就纏著她要做ei。

    孩子也越來越開朗,生活漸漸美滿,這樣的感覺真好。

    中午她故意試探他對她的感情有多深,畢竟他來酒店那麼長時間,也沒有破門而進,真的就不介意他們在裡邊會發生點什麼事嗎?

    試探的結果是他比她想像的要在意,有時候想想,命運真是會捉弄人,完全不同軌跡的兩個人,因一場陰謀而牽在了一起。

    這樣的安排總讓她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他到她身後,伸臂環住她的細腰,帶著溫熱的掌心有意無意摩蹭著她的腰肢。

    低沉的聲音旋即在她的耳旁響起:「在看什麼?」

    她的頭靠在他的匈口上,目光望向窗外的壓目的景色,「在看晚霞。」

    「很好看?」他淡淡的問。

    她點頭,「你不覺的很絢爛奪目嗎?」

    「看這個,還不如看下午你在鏡中的臉色。」

    面對他突然的不正經,她背過手,在他的腰間狠狠的擰了一把,傳來某人的輕笑。

    「再次再發生這樣的事,可不是一下午了。」他低下頭,隨即就咬住她的耳垂。

    這是她最敏、感的地方,整個人su了一下,又擔心他接下來又要做,趕緊扯過話題。

    「孩子接回來了?」

    「嗯」邵博寅嘴裡含著她的耳垂,只是輕聲應著。

    「那我們下去,不然一會孩子找了。」

    邵博寅也不是真的要她,知道要了一下午已是她的極限了,鬆開她的耳垂,但放開的同時也在她的唇上吻了吻。

    唐心嫵走出房間時,臉色有著不一樣的熱臊,還伴著些紅色。

    走下樓時,正在建堡塔的歡歡聽到腳步聲,抬起小丸子頭,眨著清靈的大眼:「媽咪,大叔說晚上在這兒住,是不是?」

    唐心嫵沒有聽過邵博寅提及,目光狐疑的落在先她下樓的邵博寅身上,此時邵博寅坐在客廳裡,手上拿著巴掌大的手機,垂眸,不知在寫什麼。

    感應到唐心嫵投來的目光,邵博寅抬頭,目光和她相對,解釋說:「晚上住這兒,金地格林那邊沒有這邊寬敞,這兒環境也清幽,對孩子成長會有好處。」

    唐心嫵蹙起眉頭步下樓,住這邊也不是不行,現在他們都結婚了,住在他的房子裡理所當然,如果這樣的話,那金地格林那邊就要退掉了。

    想到退掉,唐心嫵心頭一陣不捨。

    安安接話:「我還有很多物品都在那邊呢?住這兒也要把那邊的東西搬過來。」

    安安奶聲奶氣的聲音剛落,邵博寅磁性的聲音在大廳響起:「金地格林那邊已經買下了,想回去住隨時可以回去,如果不是什麼重要的物品放在那邊就好。」

    安安瞥了一眼邵博寅,嘀咕著:「真是土豪作風。」

    歡歡:「大叔,那我住那間公主的房子嗎?」

    「當然。」邵博寅笑著。

    歡歡開心的露出憧憬的笑容,開始幻想她的公主夢。

    「你什麼時候買下的?」唐心嫵已經從樓上走了下來,往他身旁走去。

    他隨即收起了手中的手機,擱在檀香木質的檯面上,抬頭看著跟前的她,然後伸手握住她的手,往他身邊拉下。

    唐心嫵坐在他身旁,但隔有空隙,畢竟有孩子在一旁,而且兩個小傢伙都是盯著他們看。

    「在我們結婚後,當時因為太急,忘了跟你說。」他說。

    她側了側頭,「那房東是男的?」

    「問這個幹嘛?」

    「就是當時我租房子的時候,一直沒見他,而且他一直強調要租給有緣人,我真難以想像天下還有這種不看利益的人,太純粹了。」

    邵博寅嘴角蹙了蹙,但只是一瞬間,下一秒已經恢復常態,「你想不到的事多著呢!」

    之後扯開了話題。

    「歡歡,安安現在沒有太陽,大叔帶你們可以去花園玩。」

    歡歡聽到去花園玩,別提多開心,立即拋下手中的積木,而安安雖然沒有歡歡表現的明顯,甚至還有些扭捏,但是因為非常想去花園看看,所以也沒有排斥的跟隨著邵博寅一起往花園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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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晚上,歡歡沒有她的那個泰迪熊根本不願意睡覺,唐心嫵為了安撫她,只好讓她睡在他們的臥室。

    這次邵博寅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也許是下午唐心嫵的安撫得當,他沒有擺臉色,只是抱著唐心嫵睡。

    早上兩人還在睡夢中,傳來歡歡的哭泣聲。

    邵博寅眠淺,醒來了,「歡歡,怎麼了?」

    歡歡擰著小眉毛,氣呼呼的指著中間位置:「大叔,我明明是躺在中間的,為什麼現在是媽咪躺在中間,而且你還抱著媽咪?」

    唐心嫵也醒來了,看著歡歡。

    歡歡說:「你們睡在一起,肯定會生寶寶的。我和葛葛沒人疼了。」

    明天一萬字。最近得了眼病,又癢又疼的,蒼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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