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那天你說你要追我,還算數嗎 文 / 瑟瑟桃歡
兩人離開舞池,而他們身後有一道凌厲的目光,緊隨著兩人。
邵博煙坐在人較少之處,一旁許遷林對著她說:"我媽很喜歡你。"
邵博煙愣住,接著一道身影立在兩人跟前洽。
站在她跟前的是郝雨欣一襲白色晚禮服,婉如天仙,自那天在醫院的事後,她就沒有再見過郝雨欣了鈐。
今晚她會到場參加聖誕晚會,著實有些意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看著郝雨欣愣愣的出了神。
「沒踩到你吧!」郝雨欣嘴角噙著似是而非的笑,臉上卻掩著不一樣的冷意。
邵博煙晃過神,搖了搖頭:「沒事。」
郝雨欣閃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余後無話轉過頭對著同伴說。
「我們繼續吧!」
之後,她跟著那位男伴開始翩翩起舞了,完全無視邵博煙的存在,那份高傲赤果果的從她的每個舉動傳到了邵博煙身上。
邵博煙怔注著那翩翩起舞的背影,美麗,纖瘦,但卻是陌生,冷漠。
她們之間已經出現了裂痕了,是很深很深的裂痕了,縱使現今她跟陸承垚沒有在一起,也無法彌補兩人之間的裂痕了。
從那天在醫院出過事後,郝雨欣就未回到學校,今天她高調出場,明天估計也會回學校了。
想到每天面對相處,邵博煙心裡就是一片混亂了,往後該怎麼渡過這段堅苦的日子?
「博煙,我們休息還是跳舞?」站在她身後的許遷林在沉默了許久後出了一句。
邵博煙反應過來,轉過頭,微微一笑:「休息一會吧!剛才應該踩痛你了。」
許遷林看著邵博煙,眼裡自然明白她的心思,微笑的點頭,「好。」
學校的聖誕舞會在學校的大禮堂,剛開始是校長,及老師,還有學生代表發表致詞,之後才是聖誕舞會。
在舞會開始後,每個同學紛紛躍進舞池裡,邵博煙和許遷林就是其中一對,同時也是引人注目的一對,所以在兩人停下舞步後,便有男女上前來邀請兩人跳舞。
男同學邀請邵博煙,女同學邀請許遷林,邵博煙以累為借口拒絕了,許遷林則是說要照顧邵博煙為借口。
可正因為許遷林的這種舉動,這在第二天的時候,校園傳瘋了許遷林和邵博煙談戀愛緋聞。
兩人從舞池走到了比較僻靜的角落,許遷林回食物區拿了兩杯果汁,一杯遞給了坐在椅子上的邵博煙,一杯自個拿著。
七色炫彩的燈光打在邵博煙的臉上,清楚的看到細小的絨毛,在微風的輕拂下,輕輕的擺動,掃動了近在咫尺許遷林的心。
兩人半排而坐,許遷林望著邵博煙,噙著淡淡的笑,「剛才郝雨欣沒踩著你吧!」
「哪能那麼嬌氣?」她舉著果汁杯子,輕汲了一口的望著他。
他眼角流轉著光彩,半真半玩笑的說:「沒事就好,不希望你因一些事影響了心情。」
邵博煙淡淡的掃他一眼,仰起頭,喝了一口果汁,她又怎麼能不明白許遷林的意思。
也許從那天陸承垚當他的面拉走了她,他就已看出了兩人的端倪,只是不說罷了。
「博煙,那天在情侶湖說的話不是隨便說說的,我是認真的,你可以考慮一下。」
邵博煙滯住動作,移過視線的看著許遷林,眼裡萌生出的不可置信。
「那天陸承垚的舉動,我就看出他對你的心思,更可笑的我還以為你哥也是追求你的其中之一。」
說到這兒,許遷林呵呵的笑了一聲,接著又說。
「後來郝雨欣自殺的事,我才明白其中的緣故,我知道在郝雨欣的事後,以你的性子不會選擇陸承垚,果然是這樣,現在陸承垚也有了他的選擇,所以,博煙,你應該給個機會我,也給個機會你。」
許遷林一改開始的放浪,以穩重的態度道述出他的心思。
邵博煙眨了眨長滿睫毛的眼皮,比剛才的不置信多了一層驚訝,但片刻她就說了。
「許遷林不來電怎麼能發展成戀人?」
「不是你不好,而是我們沒有那種相互吸引的磁場,畢竟你對我來說沒有相互吸引,我們還是當好搭檔吧!」
也不管這些話究竟會不會傷到許遷林,但是她沒有在感情上保持那種愛昧不明的習慣。
可能是許遷林沒想到邵博煙會這麼果斷的拒絕,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反應了。
邵博煙也不管許遷林什麼反應,起身,「我上趟洗手間。」
說完,將果汁杯擱在一旁的桌子上,往洗手間走去
「你們見到了嗎?郝雨欣竟然跟大三的校草談戀愛了。」洗手間裡,傳來一道清脆的女a同學的聲音。
「她不是跟陸承垚談戀愛的嗎?」b同學說。
「你們沒看到陸承垚現在跟校花一同出席嗎?兩人一定是分了。」c同學說。
「也真是搞笑,郝雨欣跟校草,陸承垚跟校花,看樣子兩人應該堵氣,過不久肯定會復合。」b同學。
「我看不一定,聽說郝雨欣還是因為跟陸承垚分手自殺進醫院了,人家在醫院裡相逼,陸承垚都非要跟她分手,可見復合沒望。」a同學說。
「你這是哪兒聽來的?自殺?」b同學。
a同學:「這是我一位醫院的親戚告訴我的,這事在醫院鬧的很大,但後來被郝家那邊封鎖了消息。」
c同學:「那陸承垚喜歡的是誰嗎?」
a同學:「我聽說是郝雨欣同宿舍的邵博煙。」
c同學:「什麼?是她?那個有點神經質的!」
b同學:「學美術的不都這樣?」
c同學:「哎,女人需三防,防水,防電,防閨密。」
邵博煙蹲在馬桶間裡,外頭同學的議論一字不落的滴進她的耳膜裡,心頭一片薄涼。
郝雨欣的事竟然已經傳遍了學校,自從那天從醫院回來,沒有人知道郝雨欣自殺的事,因為郝雨欣自殺是在家裡發生,所以沒有走漏風聲到學校裡。
可是現在傳遍了學校,那麼不知情,只看表面的人都會一致認為她插足了郝雨欣跟陸承之間,是第三者。
想到這兒,腳底竄起一股寒氣,往身體裡四處竄,渾身冰冷。
可想而知,往後她在學校裡該要過怎麼樣的生活了?
走出洗手間,她已經沒有心情回舞會上去了,滿臉都是剛才那些同學的對話,步子也不受控制的往外圍走去。
一隻腳剛踏出禮堂大門時,身後一道聲音止住了她的步子。
「是見我在這兒心裡愧疚不敢再呆下去,還是看見陸承垚結了新歡,心裡不舒服,要趕著離開?」
不用轉身,邵博煙都能夠聽的出來,這是郝雨欣的聲音。
她沒有遲疑的轉過身來,看見的依舊是一身仙女裝的郝雨欣,只不過比剛才,臉上掛多了一抹諷刺的笑意。
她冷冷的掃視,「我從沒做過對不起任何人的事,何來愧疚,至於陸承垚結不結新歡,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
郝雨欣踏過一步來,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你挖我的牆角,怎麼就沒有做對不起人的事?還是說邵博煙你就是這樣的壞,不但拿自已的哥哥騙我們說是男友,然後又暗中勾\引我的男朋友?」
郝雨欣咄咄逼人,完全讓邵博湮沒有一點退步的餘地,垂在身側的雙手握成拳。
「郝雨欣對於我哥哥說成是我男友這件事上,我並不是有心騙你的,當初我說我沒有男朋友,你不信,我沒有辦法只得用我哥頂上,至於陸承垚,我從來沒有勾\引過他,可是你呢?既然心裡有陸承,為何要做出勾\\引我哥反感的事來。」
郝雨欣被邵博煙指責這件事,臉面掛不住,怒目而視的伸手指著她。
「邵博煙你真不要臉,賊喊捉賊。」
邵博煙也仰起頭,一副坦蕩的說。
「是不是賊喊抓賊你心裡清楚,至於說陸承垚是你男友,那天我記得他說的清清楚楚,他只是為了幫你,假扮你的男友,只是假扮。」
邵博煙說到這個份上也惱了,憑什麼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她身上。
她本就沒有去招惹陸承垚,要說有錯的就是她當初不該死要面子拉哥去當她的男友,但是這樣的錯,不能把一切都推到她頭上啊!
她一味的忍讓郝雨欣,得到的是她的相逼。
「我告訴你邵博煙,陸承垚其實就是貪玩,你看看現在,他身邊的人是誰,你以為自已是什麼玩藝?當初救你無非就是想把你泡到手,可也就幾天的時間,他又轉移了目標,邵博煙你也只不過被他拋棄的一隻破鞋。」
郝雨欣叼叼的羞辱,完全沒有留點餘地,可是這種無須有的罪名扣在邵博煙頭上,哪能咽的下氣。
氣惱完完全全的湧上心頭。
「郝雨欣我什麼玩藝我很清楚,但是就是我這種玩藝也比你強,但是我這種不是什麼玩藝的人,要想跟他發展成戀人關係,也就是我一句話的事。」
郝雨欣頓時被氣的指著她的臉,「你」
因為兩人站在門口,來來往往的人都紛紛放下腳步,看著兩人的對峙。
邵博煙見這種狀況,轉身,不想跟胡攪蠻纏的郝雨欣糾纏下去。
只是剛踏開步子,手臂倏地被扯住,她往後轉頭,只見郝雨欣一臉淚如雨下,「你沒說清楚不准走。」
這時,圍觀的人數越來越多了,邵博煙皺起眉頭,郝雨欣也抽咽起來,拉著邵博煙的手一副楚楚可憐的說。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如果不是你從中插足,他永遠都不會說的那些話,有哪個男的不花心,他花心,我知道,可是我更知道他心裡愛我,他很愛我,都是你,邵博煙,你怎麼可以這樣奪人所愛。」
郝雨欣這話一落,圍觀的人紛紛指著邵博煙的鼻子竊竊私語,邵博煙只覺的渾身的血液轟地往腦中湧。
「郝雨欣你搞清楚,你們的事根本和我沒有關係,不要故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來。」
「邵博煙就是因為你的關係,他才會跟我說分手,如果不是你,我們也不會變成這樣,我拿你當好閨密,可你呢,你確在我背後捅我一刀。」
邵博煙冷若冰霜的看著郝雨欣,現在的她,完全是快要被副瘋的節奏。
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郝雨欣這番話完全是另一種意味,意味著邵博煙就是第三者。
可是邵博煙容不得別人冤枉自個,特別是道德邊沿上的事,她怒睜眼睛發狠了。
「郝雨欣,如果你非要我將這個罪名坐實,那麼我會如你所願。」
說完,用力甩開她的手,逕直朝著舞會現場走去,眾人被她的舉動攪的不知雲裡霧裡,但還是跟了過去,郝雨欣皺起眉頭,眼裡閃過陰沉的光芒。
邵博煙並不知道陸承垚在哪兒,她則是跑到主會場上,這時候,校方的重要領導早已走光了,還有幾位年輕的老師們,其餘的便是學生了。
她按掉了音箱的聲音,飄揚在半空中音樂聲頓時嘎然而止,舞池裡的同學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朝主會場上看去。
只見邵博煙已經站在麥克峰前,對著麥克峰清揚:「陸承垚,陸承垚你在哪兒?」
這兩聲,讓會場變的死寂,大家屏氣凝神。
這時,陸承垚正跟其他同學正在交談著,在邵博煙的聲音落下後,目光落向她。
而會場做燈光的同學,則是非常聰明,將燈光沿著整個禮堂轉了幾個圈,最終尋到了他的身影,定格在他的身上。
邵博煙隨著燈光看到了陸承垚,四目相對,其中的意味只有兩人心知。
陸承垚定定的看向邵博煙,沒有應聲,邵博煙也不管他心裡想什麼,因為現在她已經無路可退,她也在賭,如果陸承垚真的對她有情,那麼這次她就可以洗清自已的罪名。
「陸承垚,那天你說你要追我,還算數嗎?」
陸承垚依舊沒有說話,一副淡淡的表情,邵博煙心頭跳的上下亂竄,如果他當場拒絕,那麼她就真的成了郝雨欣口的第三者。
破壞了別人的感情,到頭來卻沒有得到。
陸承垚突然朝她走過來了,待到她跟前,「你問這話是想應了我的追求?」
「如果還算數,我答應你的追求。」她篤定的看著陸承垚,眼裡的光芒很深很深。
陸承定定的看著她,他也沒有問別的,最終說了一句:「你這話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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