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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2 佳茵出事了 文 / 桑榆未晚

    我從這xx夜總會出來了,越想越覺得生氣,這世上騙子怎麼就這麼多了,一個不夠還又讓我遇上了一個。

    溫溫開導我:「你不也沒什麼損失,再說還幫了你忙了。」

    不過說真的,這世界上沒有誰有義務跟你說實話的,誰敢說誰活了這麼幾年一次謊話都沒說過?自己做不到的,那也沒辦法要求別人。

    不過,當天晚上,夜店男就給我打過來電話了,我手機裡沒有存他的號碼,所以我一看是陌生電話以為是騷擾電話就沒接。

    等第二次他打過來我才接通了,我餵了好幾聲,那邊才傳來一聲低低的笑::「是我。」

    哦,我聽出來,這個就是那夜店男。

    夜店男來了一番自我介紹:「我叫李哲宇,前幾次騙了你真是不好意思,酒吧裡那天見了之後沒想到又見了面,不過我沒想到真有人信。」

    「你騙了幾個人了?」

    李哲宇說:「你是第一個,沒人信也沒人問。」

    「呵呵,那我還挺幸運是不是?」

    李哲宇笑了笑:「那是,youarealuckydog。」

    我對英語相當敏感,因為我聽不懂,不過這話我能聽懂。

    我想起來李哲宇曾經在qq上跟我說過,隔壁室友嘿咻吵得他睡不著覺,就問:「你到底在哪兒住的?」

    「自己住。」

    我翻了個白眼:「那你倒是真裝得像。」

    李哲宇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主要是談了八年的女朋友分手了,心情低落抑鬱。」

    我還沒有來得及問,李哲宇接著說:「領結和袖口很漂亮,你倒是挺考慮我工作環境的。」

    我問:「那你是做什麼的?」

    李哲宇說:「我研一。」

    這我倒是沒有想到,只是看這個人挺年輕,也就二十三四歲的樣子,「師兄,真是失敬失敬,你學什麼專業?」

    李哲宇說:「物理。」

    「好吧,我是文科生,完全不懂,你倒是可以跟溫溫討論一下,她學土木工程,」我突然想到他去夜總會,就問,「你還上學去夜總會幹嘛呢?」

    李哲宇說:「我有個哥們最近掃黃在夜總會臥底,我去給他捧捧場。」

    我:「……這事兒還需要捧場。」

    李哲宇問:「我都這麼自我介紹了,你呢?」

    我說:「我叫桑柯,桑榆的桑,木可柯。」

    直到很多年後,我都記得這個最初被我人稱是夜店男的研究生師兄,在後來的日子裡,他也幫過我很多,不管身在何處,感謝曾經幫助過我的,也感謝過傷害過我的,讓我前進,讓我勇敢。

    前妻,求你別改嫁

    ……………………………………

    隔了兩個星期,我又去醫院裡做了一次「檢查」,拿回了一張孕檢單子,又傳真給了虞澤端。

    第一次傳真給他的時候,他直接給我的銀行卡裡打過來五千塊錢,讓我去買吃的,說這幾天比較忙沒時間過來。

    我在心裡冷笑著,不一定是在忙些什麼呢,不過嘴上卻說想你了啊,怎麼一直不來看我,寶寶都不認識你了云云。

    我都覺得自己對於演戲有無師自通的本事,看來人一學壞就很容易上道了,就這麼一年,就把我在家裡在高中那種封閉環境裡養成的習慣完全打破了。

    這一次,我把孕檢單子傳真給他的時候,他約我出去,要帶我去參加一個同學聚會,在xx縣,有一個天然的珍珠溫泉。

    我就捏著聲音說:「我跟你去算什麼身份?」

    他說:「我女人啊,你還想有什麼身份?」

    我知道,他這句話既是試探我,又是提醒我,不要忘了自己什麼身份。

    他老婆家族是有有權有勢,得罪不起,前幾天網上有關於那個視頻的帖子已經完全刪除了,一定痕跡都沒有了,除了從網站上自己載下來的。

    自然,不用虞澤端提醒我,我也肯定是不會忘了自己什麼身份,我是一個被騙後淪落成小三的女人,現在正在處心積慮報復你的女人!

    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別人對我的好我會翻倍報答,而別人對我的仇,我也會記一輩子。

    虞澤端接著就叫我出去吃晚飯,說好久不見了也想了。

    可是,在和虞澤端吃飯的這個晚上,就出了一件事。

    因為要考慮我腹中「胎兒」的營養,所以虞澤端選擇了一家煲湯的餐廳,不過,湯還沒有上來,我就接到了雪兒的電話。

    雪兒在電話中慌慌張張地說:「佳茵出事兒了怎麼辦……」

    然後雪兒就開始哭。

    我急忙問她:「佳茵怎麼了慢慢說。」

    雪兒就說,是佳茵剛才給她打了個電話,她接通之後那邊就是佳茵的尖叫聲,然後手機就「彭」的一聲被摔了,電話就斷了,再打佳茵的電話就打不通了。

    我一聽這事兒真是不小,也急了:「下午溫溫不是跟佳茵出去了嗎?!先去找溫溫。」

    雪兒說:「是佳茵的導師把佳茵叫走的,溫溫一個人去了圖書館,我剛打電話給她她正趕回來。」

    「我也現在就回去。」

    我掛了電話之後慌的六神無主了,嘴裡一直喃喃著:「怎麼辦怎麼辦……」

    虞澤端就問我出了什麼事兒了。

    我把剛才雪兒打電話給我說的話重複了一遍,虞澤端反問了一聲:「老師給叫走的?」

    我點了點頭。

    虞澤端說:「不用慌了,我先打個電話問一下。」蜜戀,豪門小貴妻

    其實虞澤端之前有什麼需要也是問的藝術系的老師要的,因為學藝術的學生開銷大,所以不定期地就給介紹幾個,而且就像對於虞澤端這種有權有勢有錢的人就更好了。

    我突然就想起來,去年,我說要把佳茵介紹給虞澤端的時候,虞澤端當時倒是沒說什麼,但是之後一個月佳茵都是忙的像陀螺一樣,一說要出去就有導師找了。

    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了。

    虞澤端掛了電話,就讓服務員上菜。

    我說:「幹嘛啊?」

    虞澤端說:「我讓人去了,你先吃了飯咱們再過去。」

    我半信半疑:「真沒什麼事兒了?」

    虞澤端說:「你信不信我?」

    這句話,虞澤端問過我好幾次,每一次,都是用這種語氣,這種眼神,讓我以為真的是遇見了良人。

    如果我是情竇初開的小姑娘或者是以前,我肯定會肯定無疑地說相信你,就像在今年我爸住院的時候,虞澤端扳著我我肩膀看著我,問我信不信他的時候,我毫不猶豫地點頭。

    那時候,只是因為我愛你,我以為,我在你心上。

    但是現在,我不愛你了,所以,你算狗屁!

    只不過,做做樣子還是要的。

    我點了點頭,用特別真的聲音說:「我信你,我一直相信你。」

    然後我給雪兒打了個電話,讓她們先不用著急,一會兒等我電話。

    我是一點吃飯的胃口都沒有,但是虞澤端還一直勸我多吃點,慢點吃,還專門找了個拉小提琴拉小提琴,說是注意胎教。

    真是優雅的裝的一手好逼。

    要不是我知道像對佳茵這件事對他來說就是舉手之勞,我直接就自己衝出去了。

    等到吃晚飯,虞澤端才開著車載我去了一個小區。

    剛到小區門口,就看見有兩個人扶著佳茵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中年男人,是那種鷹鉤鼻子,眼睛有點向外凸,看面相就不是什麼好人。

    虞澤端跟這人寒暄了幾聲,讓我把佳茵扶上車。

    佳茵這會兒臉色不好,頭髮是濕漉漉地還往下滴水,上來了就讓我先去藥房裡買點消炎藥。

    我問:「你哪兒發炎了?」

    佳茵搖了搖頭沒說話。

    剛上車來的虞澤端說:「剛才那人有s傾向,喜歡用道具折騰人,不過以後他不會找你了。」

    佳茵還是沒說話,黑漆漆的眼睛閃著光。

    不過我算是知道了,為什麼佳茵以前有時候回來會發高燒,身上會有淤青,走路有時候會踉蹌。

    這一刻,我突然覺得,一向是無所不能的佳茵,能幫我出主意替我擋住風雨的佳茵,變得很脆弱。

    我突然就哭了。傲世狂仙

    佳茵這時候才說話:「哭什麼,我都沒哭。」

    在一個人生活的日子裡,在我們寢室四個人一起生活的這四年裡,我們都在慢慢地適應著,慢慢地堅強起來,最終變得無堅不摧。

    …………………………

    跟虞澤端去溫泉館這一天,是十一放假前的一個星期六星期天,因為調休了,等於說可以放十天假。

    這時候我媽打來了電話,問我這次十一回不回家。

    我說回,這幾天我先跟同學出去旅遊,回來了就買票回家。

    然後我媽就問我,跟虞澤端怎麼樣了?

    我說分手了。

    我媽就說:「怎麼回事啊,是不是你給人家耍小脾氣了?那麼好的人……」

    我打斷我媽:「媽,這事兒你就別管了,我們覺得都不合適。」

    掛了我媽電話,很長時間我都坐著沒動。

    直到虞澤端的電話打進來,讓我下樓。

    這次去xx縣的溫泉館,我只帶了一個小包,小包裡放著化妝品和護膚品,另外一套真絲的睡衣。

    虞澤端見我只挎著個小包,說:「就該這樣,缺什麼到那兒買,上一次去溫泉館你大包行李好像跟村裡似的。」

    我笑了笑:「怎麼,現在就開始嫌棄了啊。」

    虞澤端說:「村裡來的我也喜歡,桑桑我說過沒,你最近越來越勾人了,那個詞兒怎麼說來著?你學文的,那個勾魂兒的詞……」

    我打斷他的話:「嫵媚。」

    「是,就是嫵媚。」

    剛開車上了高速,我就開始裝頭暈想吐,虞澤端就讓我到後座上去躺會兒。

    孕吐不好受,我這裝孕吐的也不好受。

    開了一個多小時,我裝孕吐裝了三次,往嘴裡含著話梅聞橘子皮。

    就像我原來說過的,愛著他的時候,跟他在一起我覺得時間過得飛快,恨不得時時刻刻貼在心口上。

    但是現在我不愛你了,在一起的時候就是受罪,活受罪。

    等到了溫泉館,虞澤端的老同學已經訂了房間,他領了房卡就把我往屋裡帶。

    因為是景區的溫泉館,所以風景特別好,隔著落地窗外就是遠山如黛,連綿起伏的山脈和隱約霧氣蔓延。

    我和虞澤端是晚上到的,他有的同學白天已經到了,約好的晚上是先聚餐吃飯,然後喝酒泡溫泉打牌。

    吃飯的時候,分成兩桌,一桌是男人,一桌是他的老同學們帶的女伴。

    我注意到,這些女伴一個個都特別光鮮亮麗,身上的衣服和首飾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本來我以為這些都是人家女朋友或者正房太太,也就不好意思往前湊了,十分安靜地吃,聽她們說話。

    所以,我就聽到了以下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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