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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1計謀 文 / 知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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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景達將陳嫻雅的手緊緊握住,雙目緊閉,死死地壓制著身體中那股想撲上去將床上散發著誘人香味的美麗女子拆吃入腹的衝動,「我也不想死……。」

    「你可以找別的女人替你解毒,我卻只能靠你,你答應我,將來我想離開京城的時候放我走好嗎?」

    「不,」徐景達清晰地拒絕,「我不會去找別的女人解毒,更不會讓別的男人來幫你解毒,但是你一旦成了我的女人,就再也不允許離開我。所以你要想好,你是要我們兩個人一起死,還是兩個人一起活!」

    陳嫻雅艱難地咽嚥口水,慾火快要將她最後的神智淹沒,「我不想死!也不想讓你陪我死!」然後努力地掙扎著坐起來,撲進徐景達懷裡。

    徐景達捧起陳嫻雅的臉,強迫她將琳琅凌亂燥熱的目光落到自己臉上,「你看清楚,我是徐景達,今晚之後,你永遠都不許再有離開我的念頭!」

    陳嫻雅迫不及待地點頭,紅唇顫抖著主動吻上徐景達的臉,徐景達眼中的得意再也掩飾不住,一把摟住心愛的女人,斜斜地倒向床榻……

    次日一早,神清氣爽的徐景達不顧眾人震驚的目光,堅持將不敢見人的陳嫻雅抱上馬車,並將陳淑雅與婭姐兒哄到另一輛馬車上,掉頭回了京城。

    聽說他們路上又遇襲,徐青葉與徐成德都派人來詢問,兄妹二人雖猜測此事與大袁氏和袁芳惜有關,苦於沒有證據,只好暫且放過她們。

    陳嫻雅更是將收買刺客之人恨之骨,回到知春堂後由於毒性未盡。陳嫻雅有好幾日都臥床不起。徐景達進宮求旨,又請來太醫來診治,陳嫻雅連吃幾劑藥精神才稍好些。

    徐景達食髓知味,怎麼也不回書房睡了,寧願睡腳榻板打地鋪也要賴在陳嫻雅的臥房內,瓊娘,碧月等人對農莊上的事心知肚明。也委婉地勸說陳嫻雅認命。

    陳嫻雅鬱悶得想死的心都有。她做夢都沒想到世上竟有連下毒都用錯毒藥的蠢貨殺手。她不敢怨恨徐景達,畢竟在那種情形下,她若不與徐景達同房便只得等死。而徐景達卻未必,等著幫他解毒的女人多的是。

    既然已經成就了夫妻,再將徐景達拒之門外也說不過去,陳嫻雅只得咬牙默認徐景達的得寸進尺。

    「小狐狸。你放心,這仇咱們一定得報。那老賤婦當年幾次想要我的命,我都忍了,如今她沒了靠山,竟然還敢……。」

    陳嫻雅甩開徐景達又想往她衣襟下鑽的手。剛折騰完不到一個時辰,她身上的酸痛還沒消失,這男人又開始不老實了。「這事交給我吧。待我證實後,必雙倍還與她們!」

    徐景達的手指微僵。翻身將陳嫻雅壓在身下,「我是男人,這件事不許你和我搶!」徐景達怎敢真的讓陳嫻雅插手此事?他不敢想像此事若是露餡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因此徐景達決定立刻動手解決大袁氏母子,免得扯出更多的事來。

    陳嫻雅掙了幾下沒掙掉,只得閉目裝睡,徐景達揉搓了半響,見陳嫻雅沒有反應,只得悻悻地倒向床外側,仍摟著陳嫻雅的腰睡去,不一會兒便有細微的鼾聲傳來。

    「為何他不想讓我過問此事?難道另有隱情?」陳嫻雅突然睜開清亮的眸子,喃喃地說道。

    徐景達的動作還真快,先是將調戲良家女的徐景森打折一條腿,派人扔到如今只有大袁氏等人進出的將軍府大門口。

    原本因為袁沛被滅門,又氣又怕的在府中躲了一年多的大袁氏再也忍耐不住了,找到徐成德吵鬧,要為徐景森尋公道。

    誰知徐成德比大袁氏還生氣,直接將兩張告徐景森強霸人妻的與姦污良家女的狀子扔到大袁氏臉上,大袁氏一看,再也不敢出聲。原來這兩樁案子是徐景森在袁家如日中天時犯下的,不過被大袁氏用權勢與錢財給強壓了下去,如今被徐景達找了出來,許以重利讓他們出來告徐景森,這才有了這一場好戲。

    徐景森的腿一廢,壞名聲也傳揚了出去,原本定下的親事也被退掉,大袁氏再不喜這個兒子也給氣得夠嗆。

    徐景宏在大比時只得了個舉子身份,並沒有擠進前三甲,因此還在國子監讀書,據說與袁芳惜仍是分房而居。袁芳惜的理由是要為父母守孝齋淨三年,大袁氏打算趁陳嫻雅年紀小,讓袁芳惜先將徐家長孫生出來的願望自然落空,因此兩姑侄如今是表面光鮮,暗裡咬牙的婆媳關係。

    大袁氏怒氣沖沖來到袁芳惜院子裡,見袁芳惜穿著素衣,正在案旁誦經,便冷笑一聲道:「人家都欺到頭上來了,你倒好,還有心思誦經!」

    袁芳惜雖然二十歲不到,因家中連番變故,導致家破人亡,一家子只剩下她和在婆家毫無地位的大姐兩個,心中的怨念與憂思難消,此時形容憔悴,兩鬢竟然出現了白髮。

    「姑母消消氣,」袁芳惜念完最後一段經才回頭對大袁氏道,「聽說徐景達與那小賤婢在去燕山衛的路上遇到了刺客才中途回返的,許是他們覺得那些刺客是我們派去的,因而遷怒於我們,咱們自己要先沉得住氣才行。」

    大袁氏吃了一驚,「竟有這事?還有誰與我們一樣想那二人死?」

    「這個暫且不知,現在最要緊的是如何為三弟報斷腿之仇!」

    「你有好主意?」大袁氏揮退丫鬟婆子,來到袁芳惜旁邊坐下。

    袁芳惜含笑為大袁氏沏上一杯茶,附在大袁氏耳邊細語起來。

    知春堂與暢園之間那道小角門,原本是專為徐成德留的,時間久了一些下人們在徐成德的默許下也開始從那裡進出。

    陳嫻雅礙於徐成德的面子不好說什麼,便讓下人們多留意知春堂周圍的動靜。

    果然,有一日拄著枴杖的徐景森偷溜過來,正好遇見在園子裡玩的陳淑雅與婭姐兒。徐景森慣會甜言蜜語哄人,將二人哄得連男女大防的規矩都忘記了。

    待到陳嫻雅得到消息趕去時,徐景森已經離開,看著難得高興,又不明所以的兩人陳嫻雅將到嘴的責備話忍了下來,只在事後將跟隨二人的丫鬟婆子訓誡了一番。

    見徐景森自那以後再沒過來,陳嫻雅便將此事放開了,不過陳淑雅卻漸漸地活潑起來,時常帶婭姐兒去園子裡閒逛遊玩。婭姐兒遺傳到陳莫渝的天賦,居然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才八歲便能出口成詩,字畫方面又有陳嫻雅的悉心教導,再加上曹芸的有心傳播,小小年紀便才名遠播。因此婭姐兒只與陳淑雅去園子逛了兩回,便沒時間再相陪了。

    「二小姐倒是好興致,日日到園子裡賞花,又怕臉曬黑了,又是打傘,又是冰水帕子的,將雪兒,霜兒兩個折騰得夠嗆!」周媽媽不滿地嘮叨道,她不喜歡婭姐兒與陳淑雅一起玩,因為婭姐兒受陳淑雅的影響,常常人坐在屋裡,心卻在園子裡飛。

    陳嫻雅笑而不語,碧月接過話題道:「二小姐明年也該及笄了,愛美也是常情,不過怕曬為何不呆在屋裡呢?」

    陳嫻雅心裡一動,到底還是服侍過陳淑雅的,碧月也沒完全忘記舊主,「對了,上回讓廚房的黃婆子去打聽李家那幾個兒子的事有眉目了嗎?」

    「那黃婆子還沒回府,想來也不太順。」碧月道,「大少奶奶,老夫人是想讓二小姐招贅的,這李家恐怕不會捨得讓兒子入贅到揚州!」

    「雖然讓二妹妹招贅是母親生前定下的,但當時也是被族老們逼的,再說二妹妹並不喜歡招贅,所以我也不想去做這個仇人,索性成全了她,大不了將那宅子仍舊做她的嫁妝。」陳嫻雅忍住胸口的煩悶道。

    碧月點頭記下,門外陳淑雅端著一個托盤興沖沖地進來,「姐姐,這是今天的荷花飲,我與霜兒可是收集了兩個時辰才得這一碗呢,姐姐,快喝了它!」

    「這玩藝兒如此費功夫,你還是留著自己喝吧!」雖然這個世界沒有什麼工業污染什麼的,灰塵總是有的,所以荷葉上的水憑想像也乾淨不到哪裡去。

    陳淑雅頓時滿眼的失望,甚至都帶了點淚光,陳嫻雅頓時不忍,便接過那荷花飲幾口喝了下去。

    陳淑雅見陳嫻雅將空碗放下,忙將那碗端起,歡天喜地地退了下去。

    午睡後,正打算起床的陳嫻雅突然覺得肚子一陣陣絞痛,忍不住尖叫一聲,門外的紫衣忙掀簾進來,「大少奶奶你怎麼了?啊,血……,來人啊,碧月姐姐,快叫碧月姐姐過來!」

    陳嫻雅覺得眼前有些模糊,忍著巨痛在腿下一摸,竟然摸到一手溫熱的鮮血,突然意識到什麼,然後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紫衣身上。

    當陳嫻雅醒來時,屋裡還漂浮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徐景達緊緊地握著她的手,滿眼紅血絲,神情呆滯地坐在床邊,紫衣,碧月等人卻全都不見人影。

    陳嫻雅動動手指,徐景達如同被針扎一般跳起來,俯身問道:「小狐狸,你還好嗎?肚子還疼不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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