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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章 突圍(下) 文 / 君臨簫

    這回自然又聽到了暗器破空之聲,但這一次卻與之前大為不同,只聽得一連竄的破空之聲嗚嗚大作,這卻是那人一氣扔了許多雜物當作暗器來用,有磚塊石子,也有瓦片木塊,這許多東西扔出去,卻也不像先前那麼有準頭了,不少東西都打空了,但有一塊手掌大的瓦片卻正擊中洪人雄長劍,洪人雄本來全力出招,劍上貫注力道,一把劍刺出去的當時,正是又硬又脆,這時被側面的力量一撞,劍立時便斷成數截,他手中的劍柄上只剩下了兩三寸長的一段。

    同時餘人豪的劍也被什麼東西擊中,帶的歪了一歪,差了一點點從林平之頭頸之側掠過,同時兩人身上,也各中了些什麼東西,雖然既不在要害,力道也不足,但總也打的甚是疼痛。林平之更不猶豫,立時調頭就跑,他已測出暗中這人的態度,知道他絕不會讓自己被人追著從背後刺殺的。

    果然,餘人豪直追上去,想要從背後給林平之一劍時,忽然又聽得空中有呼嘯之聲,這聲音和剛才那些碎磚爛瓦又不太一樣,那些聽來已經有點不像是什麼暗器了,這個更是如此,聽來倒像是一隻飛翔中的大鳥一般。

    一眼撇去,果見一件個頭很大的東西正直飛過去,這東西被那人扔出手時,砸向的位置只是空牆,但落來時卻剛剛好撞到餘人豪趕上。看來這暗中的人,在剛才林平之收劍時,也有些慌了手腳,是以出手時有些失了水準,但這時只扔一件東西,立時又高明了起來。

    這來物速度不快,以暗器來比較,算是極慢的了,但他出手時算的奇準,正算準了餘人豪的動作方位,當此之時,餘人豪不及躲避,也不及思索,只好趕緊將手中劍對著來物擊去,擊中時的感覺很奇怪,那東西既軟又硬,觸手十分之奇,一打上去便是鐺的一聲脆響,可同時還有一聲砍進土木之中時的悶響,也有些奇怪。

    可不用等餘人豪多想,便發現這件特大號的暗器分成了若幹件小暗器,其中有幾片又硬又大的東西,又夾雜著許多又小又硬的東西,還有千百粒散碎黏軟的東西,一接觸到身上還有些粘著不掉的意思,又有些輕飄飄的東西,還在周圍的空氣中晃晃悠悠的,尚未落在誰身上,也未落地。特大號暗器裂開成這許多東西以後,最後還有一件小了一些卻仍很大的東西,附到了餘人豪劍上,並不離開。

    這一下子,這些暗器不止打中了餘人彥,後面的青城弟子們追的急了,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的中了些。一時間這些人個個都不由的心中大恐,這是什麼暗器!?

    那硬片莫非是傳說中東海派的子母飛刀,可是也沒誰聽說過子母飛刀有那麼大個的,又有這許多把小刀。那黏碎柔軟的莫不是西南五毒教的毒蟾砂?抑或是西域星宿派的化屍毒漿?空中飄著的,可是傳說中上古就已失傳的絕技旋風神葉,看似慢慢的飄著,待敵一動便會迅如閃電的追上,把人的喉嚨割開。

    這一件暗器竟能同時兼有這許多厲害暗器的功能!如此了得!?更是前所未聞。何況餘人豪劍上還有一樣個頭也不太小的東西在,尚不知其中還會發出些什麼厲害玩意。

    一中這不知是什麼的暗器,每個心中都在胡思亂想,心驚膽戰,不但急急收住腳步,還都忍不住退後了一兩步,餘人豪更是驚慌無比,急忙將手中劍猛的丟掉,那架勢就好似一個人一不小心錯抓起了燒紅的鐵棍一般。

    慌忙之中人人互相碰撞,有兩三人還被同門踩了腳,真是好一個亂字了得。然後他們才看清這大暗器到底是什麼東西。

    不過區區一盆花而已,對,只不過就是一個花盆,裡面種了一棵花木,子母飛刀不過是花盆碎片,毒蟾砂和化屍毒漿當然是花盆中的爛泥了,空中飄著的旋風神葉已經落到地面了,還真的是葉子,花葉花瓣而已,至於餘人豪劍上的那個東西,花盆可以打碎,花枝花根是一截木頭,遇劍自然卡在上面,這還用說嗎。

    眾人一見受了戲耍,不同的個個大怒,這一耽誤的幾秒,他們追著的林平之,自然也不見了蹤影。只是隨後一想,怒氣又轉為懼意,這人以一盆花這般沉重,又有許多枝葉拉風的東西投擲,竟能扔出如此準頭,如此速度力道,以至於讓他們個個都當成了是一大堆暗器,這般功力武功手法,料他們的師傅余滄海也頗有不如。

    林平之一離這些青城弟子,在小巷中左右一轉,便又到了另一個巷口,想要再設法對付其他的青城弟子,但這時眼前一花,便已見到一人攔在他面前,穿的是和他一樣的,最普通的青布長衣,但頭臉卻被黑布裹的嚴嚴實實,除了雙目和兩個鼻孔之外什麼也看不到。

    這人一攔過來,便隨口向林平之肩上撫去,那架勢倒好似本就是他的長輩或朋友一般,林平之見他這樣過來,幾乎想也沒想,立時拔劍刺去,而且這一劍刺的又凶又急,完全是不要命的狂攻。

    那人有些詫異,但這劍自然也刺不中他,只是輕輕閃開,然後叫道:「等等,你知道我剛才幫你作了什麼嗎?」

    林平之冷冷的道:「我當然知道你是那個偷偷摸摸的又扔磚頭,又扔花盆的人。」,這話答的顯然他對事情是很清楚的,但口氣似乎卻不太對,他本來是應該用感謝的口吻說的啊。

    那人果然有些不解,悻悻的道:「那你難道不知道是我救了你嗎?」

    「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你已經認出我就是林平之了,對不對?」林平之口氣依然冰冷。

    「是的,我認的出你是前天下午出門打獵的那個林平之,也是酒樓上殺人的那個人。」這人這麼說,讓林平之微有一絲吃驚,但也不覺怎樣,他早已猜到,無論這個人是誰,必定也是衝著辟邪劍法來的,世上想要辟邪劍譜的武林中人本就極多,其中有比余滄海高明的人也很自然,只是他說的「那個林平之」是什麼意思?

    既有疑問,不如乾脆就直接問對方本人,林平之問道:「你說什麼『那個林平之』?難道我不就是林平之嗎?」

    「你的武功很奇怪,你使的劍法,似乎是以華山劍法為主,可我不相信華山的岳老兒能教的出你這樣的弟子,至於福威鏢局的林震南,又怎能傳的了兒子這樣的功夫?」這人這麼一答,不能不說他想的很對,要知連林震南自己都以為是祖宗顯靈,別人看了他的功夫還能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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