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八八章 我的兒子?(上) 文 / 君臨簫
三個月後,就在岳靈珊看好了機會了,準備再次打開時空的通道,回到武俠的世界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意外,東方不敗(懷,孕)一年,終於是生下了一個兒子,一個很漂亮的嬰兒,可這個孩子,既已在現代世界出生,那他就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卻是再不能回到武俠世界的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在這兒找人收養,而且你們恐怕永遠也不會再見到這個兒子,你們心疼嗎?」當岳靈珊這麼跟林平之和東方不敗說的時候,雖然看似很友好,怎麼卻讓林平之覺得她好像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啊,可是她說的跟真的一樣,實在又不敢懷疑。
孩子一出生就得拋棄,這當然讓東方不敗很難過,但她怎麼說也是雄才大略的英雄,雖然現在早已是女人,但還是女英雄,雖然痛,但也還是很快認了。
可是找誰呢?古語說「天下易得,一人難求」,這話是有道理的,要知歷史上也確實有可以征服天下當皇帝的人,但死後卻托付不到一個忠誠的人。有時想找個足以托付的朋友,真比(統,治)世界都難。倘武俠世界來的人全都離去,怎能保證這兒的一個人的忠誠呢。
「我還有個朋友,是我的生死之交,前世裡是在我死前幾天被人謀殺的,但他到死都對我忠誠無比。」林平之沉思著道,這時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對東方不敗說明,她當然也都是明白的。
「他是你的生死之交。你說的這個『你』,指的是林天雨吧?可是現在的你,他根本不認識啊,他和你是陌生人,你是一個知道他所有事情的陌生人,何況他的生死兄弟,另一個林天雨現在還活著呢,他們才是兄弟,你是什麼?」東方不敗思索著道,這些事情很繞人。但她很容易便想明白了。
「那也無妨。他是個科學家型的人,應該很容易說的明白,除此之外,我也沒別的選擇了。」林平之想了想道。
東方不敗搖了搖頭道:「可是照你說的。他十幾年後就死了。」
「那也沒辦法。如果他到時候死了。那麼我們的兒子,總也十幾歲了,再說了。有我們在這兒的經歷,一切都改變了,他也未必還會死,一切都不一樣了。」
2036年秋,北京,在這個世界最繁華的大都市的某個地方,林平之等人在一座高樓頂上,望著另一座高樓,從一道合金百葉窗的有機玻璃,望向一間客廳,那兒有兩個人正在談話,這兩個人林平之都是極熟的,一個便是打算托付的人,另一個卻是那個一生既熟悉無比,又陌生無比的人,他自己,林天雨,穿越前十幾年的林天雨。
從沒想過還能見到自己,但這種感覺可真的是奇怪無比,世上又有誰能在別處這樣看著自己,以前的自己。當然了,雖然奇怪,卻又是親切無比,要知道眼前那個可是「自己」啊,世上盡有各種父母兒女,兄弟姐妹,生死兄弟,但世上誰能比「自己」更親。
忽然間,林平之生出了一個念頭:「我們幹嘛要讓別人收養這孩子呢,幹嘛不讓林天雨收養,那不是最合適不過了嗎?這是我的兒子,那就是他的兒子。」
「不,絕對不行!」岳靈珊立時反駁。
「為什麼不行?」
「別人都行,你把這孩子丟給這世界上任何一人,任何一家孤兒院,甚或扔在大街上等人揀都行,就是絕不能給他,給他就得說明你和他之間的關係,我沒法估的清這其中的影響,他是你,但又不是你,這中間的關係太複雜,可是讓他養這孩子絕沒有好事。其實,我倒有個建議要給你。」
岳靈珊這麼一說,林平之可有些好奇了:「什麼建議?」
「現在立刻把這個林天雨殺了!」岳靈珊一字一句的說出這句話,等她把「殺」字說出口時,林平之像被燙了一般,一下子跳了起來,手指著她道:「你,你,你你說什麼!?」
「我說叫你殺了那個人,那個林天雨,他」岳靈珊話還沒說完,林平之立時怒道:「住口!那個人,他,他,他是我!」
「是的,他是你,但你還記得我教過你嗎?時間永遠向前,過去的永遠都過去了,將來的也只是現在的結果,他是你,但他也不是你,殺了他不會影響你任何事,而且我叫你殺他,可不是沒道理的,他和你有著同樣的來源,所以他會奪你的氣運,縱然你回到武俠的世界,也要受他影響,不如現在就動手殺了他的好。」
林平之忍著怒氣聽完了這段話,最後還是滿臉鐵青的道:「我相信你的知識,但你別跟我說這種事,就算他不是我,就算殺死他對我有好處,他至少也可以看成是我的親兄弟,別逼我作這種事,你也不許作這種事,若是你傷害到了他,我,我」
我怎樣?這句話林平之到底也沒說出來,但他雙拳攥的緊緊的,似乎只要岳靈珊稍有異動,他就要狠狠的打在她(嬌,嫩)的臉上,把她滿嘴的牙都打下來。
「好的,好的,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別生氣了好嗎?」岳靈珊的口氣立時就弱了下來,臉上也是一副諂媚的笑容,這個樣子她以前可從沒有過,原來這個狂傲無比,似乎永遠都不會對誰有點好顏色的人,也會有服軟的時候。
不過這樣的退讓,也只有那麼一小回罷了,沒過一回兒,她又恢復了那副傲睨天下的架勢了。
再待的少時,林天雨告辭離去,林平之等人便直闖進了那人家中,一見到這幾人,這人立時很驚慌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你還好嗎,張曉?」林平之一口報出這人的名字,但他驚慌依舊,畢竟他的名字又不是什麼機密,所以他還在問著這來的幾人是何人之類的話。
「我身邊這些人你本來也不認識,說不說也沒什麼,但最重要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我,我是誰,我是什麼人,要弄明白這件事,必須先問你一個問題。」林平之慢慢的道,就像是教授在講課:「我記得我們在一起上大學時,你對我論證過穿越的可能性,那時我是不信的,但問題是,現在你還信嗎?」
張曉愣了愣,隨後又道:「我,我,我是論過穿越的可能性,可是我不認識你啊?而且我也根本就沒公開發表過這方面的東西。」
說這話的時候,不知不覺間,他就已經進入了學者的角色,忽然便似忘了這幾人是侵入他住宅的人。
林平之環顧著他的屋子,看到了幾件樂器,隨之忽然笑道:「對了,你現在還喜歡音樂嗎?我倒有一曲想要讓你品題一下。」
音樂?這話讓張曉有點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林平之隨即用他的器具演奏了那一曲廣陵散,未了張曉歎道:「這是古曲嗎?我可想不到古曲也有那麼驚人的,可惜我最好的朋友剛走,不然他聽到了一定很高興,不過那也沒什麼,我學會了以後也可以讓他聽。」
忽然間明白,為什麼當初聽到廣陵散時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還是朋友跟自己學的,現在離林天雨的穿越還有十幾年,他一定是聽過的。
「你最好的朋友嗎?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朋友現在在哪兒?」
「這位朋友,你到底是要說什麼啊?」張曉仍然不明白他的意思。
「還記得我們一起讀博士的第二年冬天十二月底那個下小雪的黃昏嗎?我們倆一起坐在球場邊的看台頂上,整個球場只有我們兩個人坐在那兒,風呼呼的吹,幾個女生從外面經過,笑話我們倆是一對大(傻,瓜),可你喜歡那種氣氛,你說在那樣的環境有助於你爆發靈感,可是那天你穿的有點單薄,所以我把我的一件夾克脫下來披在你身上,對了,那件夾克有點破,這兒有個洞。」
林平之說著在自己身上比擬著,隨後又敘了些細節,那絕對是只有兩個人互相間知道的事。張曉越聽越是迷惑,喃喃的道:「你?你?你?可是你剛剛才走啊,剛才那個才是你。」
「所以說,所有問題的關鍵還是只有一件,你現在還信穿越嗎?」林平之問道,張曉閉著眼睛沉思半晌,隨即已經恍然,他遠遠不止是和武俠世界出生的人不同的現代人,更重要的是,他是天生的科學家,思維的靈活性和跳躍性都高的驚人,很快便已瞭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