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8 開個後門 文 / 思過
以前也不是沒人找劉先生開這個後門,但他一直沒同意,今天之所以會這麼爽快的提出來,一是因為他很喜歡她的故事,二是因為她確實可憐。沒想到她現在還擔心自己難處,果然是個很好的雌性。
「沒事,不為難,我跟那傢伙幾十年的交情了,這麼一個小小的請求還是可以的。」夏雨霖還想說什麼,但是被佯裝生氣的劉先生直接打斷了。此時正吹鬍子瞪眼外加居高臨下的瞅著她,就差直接伸手拉她走了。夏雨霖妥協一般站起來,亦步亦趨的跟在劉先生身後,雖然動作很委屈但心裡早已經樂開了花。
來到百通銀莊的店面前,這是一個有單間鋪面的大地方,以前夏雨霖也沒來過。進去之後就看到靠牆的位置放著一溜整齊的木製長板凳,門前兩三米處便是高高的櫃檯,裡面的人來來回回的忙碌著。
櫃檯後面的人看到他們進來,或者更確切的說是看到劉先生了,就趕忙起身去告訴正在後面角落不停撥算盤的一個中年人,看樣子應該跟劉先生差不多年紀。
那人抬頭向他們的方向望了望,接著就放下手裡的活出來了,還將他們單獨引到了旁邊的一個小屋裡。
「今天怎麼想起來找我了?」以前兩人很少會在店舖見面,今天這是吹的什麼風?
劉先生笑了笑,也不多說廢話,朝一直低著頭的夏雨霖努了努嘴說道:「今天來是想給這女娃辦個銀牌,這不?找你幫忙來了。」
何掌櫃望了她一眼,皺著眉頭說:「這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說著就將劉先生拉到一邊小聲的說:「你個死老頭不好好的說書,現在搞什麼ど蛾子?還想老狗嚼脆骨?」
劉先生被說得老臉一紅,嗔怪道:「你想多了,其實是這樣的……」接著就辟里啪啦的將事情的始末簡單的說了一遍,包括說書以及她要離開的事情。
聽了他的話何掌櫃沒有一臉惋惜,而是皺著眉頭說:「那她怎麼不早說故事掙銀子,一定要等到去了花雌樓才說?」
劉先生一臉惋惜的說:「這事我也問過了,她是被別人抓來賣的,之前剛去花雌樓老|鴇根本就不讓她出來。」
「你確定要幫她?」
劉先生點點頭,何掌櫃妥協的說道:「行,不過你可欠我一頓酒。」
劉先生微笑著應承下,老何又望了一眼夏雨霖才轉身出去了,好像從他們密談開始她就一直不曾往他們的方向看過,或許真是一個知進退的好孩子。
何掌櫃出去之後劉先生就坐回夏雨霖旁邊,讓她不要介意剛才的事情,夏雨霖理解的點點頭,並不多說什麼。
不一會兒何掌櫃就拿著一個小盒子回來了,看著他打開盒子推到她面前說:「姑娘,你咬破手指滴血認牌吧!」
裡面躺著一塊麻將大小的木牌子,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夏雨霖疑惑的轉頭望著劉先生,意思再明顯不過,她要為了這麼一塊一看就是個破木片的東西自虐嗎?
雖然她望著他,但是劉先生也不是很懂這些,於是對何掌櫃說:「不是領個銀牌就可以嗎?」
「銀牌相當於血契,所以必須滴血。」兩人都不知道她是在嫌棄那塊牌子,只當是她不敢咬手指,所以何掌櫃好心的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一起遞過去。「認牌之後,銀牌便會融入你體內,除非你自願拿出來,否則任何都不可能知道你身上有銀牌,更不可能搶走它。而且你的銀子有變動時,銀牌會主動傳信給你。」
哇!這感情好,比現代銀行卡都管用!以後跑哪兒都方便,想到這一點的夏雨霖心裡高興得直冒泡,覺得自虐一下其實也挺好的。
喜滋滋的拿過匕首,捏著指尖輕輕的戳了一下,一點也不覺得疼,擠擠晃晃間血終於滴了下去,一陣白光過後那塊不起眼的牌子立刻就消失不見了。
不過夏雨霖倒也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何掌櫃,這樣就可以了嗎?」
何掌櫃點點頭說:「這樣就可以了,以後你只要想著銀牌它就會自己到你手中。若要存銀子進去只要報後面的號碼就可以了。」
得了這麼一個大大的便宜夏雨霖高興得不行,也不再偽裝什麼,笑容真誠的感謝二位。何掌櫃也不多說什麼,只叮囑劉先生記得請他喝酒,接著就留下兩人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有了離開後的經濟支撐,夏雨霖高高興興的和劉先生離開銀通錢莊,之後又接著之前的西遊記再說了幾節。
臨走時還跟劉先生約好,倘若她真的離開惡犬城,那麼以後的故事情節她就寫信告訴他。想到寫信她就覺得慶幸,還好在花雌樓的時候她沒有閒著,把這個世界的文字熟悉了一遍,也幸好這裡的字跟漢字差別不是很大,不然她可就要成為當代第一大文盲了。
回到花雌樓,現在沒到營業時間所以樓裡還很安靜。經過這麼一段時間花雌樓已然成為惡犬城最熱鬧的青|樓了,期間她們雖然被模仿了很多次,但從未被超越。
不過她不是男人,一直待在青|樓可不是她的人生目標,現在金錢問題勉強算是解決了,接下來就只剩老|鴇手中的賣身血契了。不過她作為花雌樓的金牌策劃,老|鴇肯定不可能自願放她離開。
她又必須自力更生了,狗鼻子不是挺靈的嗎?記得之前因為熬夜設計所以她兜裡一直放著風油精,嘻嘻,應該還在皮皮那個移動存錢罐裡。
回到自己屋裡皮皮正在她的床上睡覺,鳩佔鵲巢還敢酣睡至此,夏雨霖賊笑著靠近,手一伸,鑽進皮皮的肚子裡一陣倒騰。皮皮彷彿被撓了癢癢一般,四仰八叉的躺著,四個小豬蹄不停的揮舞著,嘴裡發出哼哼的聲音。
「哇!找到了,我就說還在嘛!」盯著手上小小的風油精瓶子,夏雨霖笑了,但是笑意並沒有深達眼底,反而還顯得有些陰陽怪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