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9 旁觀鬥毆 文 / 思過
看著那條細細長長的傷口,夏雨霖的眉頭又不自覺的攏起。這樣的傷口肯定要上藥才行,這裡的海水沒有工業污染所以消毒應該就不用了,但不知道會不會得破傷風,如果真那樣也就只能等死了。
抬頭望了望火辣辣的日頭,夏雨霖再次將人扛起向樹蔭下走去。得益於之前吃掉的那個蘋果,所以她現在擁有一個能夠獨自扛起一個男人的強健體魄。
將人放在樹蔭下,夏雨霖非常果斷的將人剝光,接著又拿出自己的兩套衣服將人裹好,然後才拿出果子擠了些果汁餵他。
等一切都完成了,夏雨霖又望了望旁邊的森林,暗歎一聲,她必須進去找草藥。她記得以前外傷都用的雲南白藥,而雲南白藥的成分裡好像是有蒲黃,那她就去找蒲黃吧。
雲南白藥爆出含有斷腸草時,閒來無事的她就在網上查查了它的各種成分。所以她也大概知道蒲黃是什麼樣子。
就算她見到了不一定能肯定,但至少她還有今天剛發現的金手指。她現在怕的就是連個開金手指的機會老天爺都不肯給她。
拿出乾糧放了一些在旁邊,夏雨霖自己也帶上一些,之後又交代皮皮在這裡將人守著,然後才放心的鑽入森林。
因為擔心會迷路,所以她一直都是直走的,不曾轉彎。在全力奔跑了一段距離之後,夏雨霖才停下來邊走邊找,她直覺藥材這種東西應該長在人跡罕至的深處才是正常情況。
但是她走了好久也沒看到一株類似的,現在乾糧被她解決了,太陽也開始西斜了。夏雨霖考慮她是不是該先回去,明天再進來找。
忽然,夏雨霖聽到前方傳來悉悉索索的,彷彿踐踏菜園子一般的聲音。她的理性告訴她應該轉身就跑,畢竟現在的她並不強大,但是好奇心卻驅使她躡手躡腳的靠近聲源地。
越往前走聲音也越大,而夏雨霖的心臟也跟著越來越不受控制的跳動著。最後她停在了大概五米左右的地方偷窺,不算太近但也不算太遠。
此時正前方有兩個半獸化的人正在赤手空拳的搏鬥,一個渾身黑衣,長得還不錯,可惜有一道傷疤從眼角一直劃到嘴角,使得原本好看的面容變得有些猙獰。
另一個一身灰衣,如果忽略他那一看就是鳥類的鼻子,那他就是那種扔到人群中便再也找不到的長相。
此時兩人正打得起勁,周圍半人高的雜草已經全部被他們踩平了,這也是為什麼夏雨霖只能躲在五米遠的地方偷窺的原因。
就在夏雨霖覺得她應該偷偷離開的時候,那個灰衣獸人被黑衣獸人一掌拍在胸口,往後退出兩米遠才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夏雨霖覺得吐出那麼大一口血肯定沒救了,誰知那個灰衣獸人抬手擦了擦嘴巴的血跡,接著就直接幻化成一隻老鷹?或許說是大鳥?總之是她夏雨霖不太認識的物種。
在大鳥向黑衣獸人飛撲過去時,黑衣獸人也在一瞬間幻化成了一條黑色的狗,這次是夏雨霖認識的狗,一條黑毛的哈士奇。
只見大鳥張開利爪向右避開哈士奇襲向它胸口的爪子,接著左爪一張在哈士奇的右側身劃出一道口子。哈士奇吃痛向一邊側身旋轉,阻擋大鳥的反攻。
大鳥見反攻失去先機,便直接向上飛去,接著一個俯衝就向哈士奇的頭部砸去,哈士奇站在遠處不避不閃。夏雨霖忍不住好奇的伸長腦袋,原來哈士奇前腳的位置有一塊不算太小但也絕不算大的石頭。
果然,在大鳥快撞上時,哈士奇果斷往後退了一步。電光火石間夏雨霖想到了撞死在農夫田里的兔子,但是大鳥並沒有所願的撞死,而是在撞上的前一刻突然改變方向,撞到了哈士奇的腿上。
而哈士奇估計也沒想到大鳥能在這麼短的距離改變方向,所以等它準備低頭去咬翅膀時,大鳥已經從一邊閃開了。
大鳥最後停靠在一人高的樹枝上俯視著哈士奇,而哈士奇則後腿彎曲做出蓄勢待發的樣子盯著大鳥,兩廂對視竟讓夏雨霖覺得他們該不會是心心相惜了吧?
就在夏雨霖想大鳥之前已經受傷了,為什麼不乾脆直接飛走的時候,大鳥又衝了下來。
或許是剛才對望的時候休息好了,這次大鳥的速度明顯比之前快了許多。就在夏雨霖覺得這次哈士奇要麼在劫難逃,要麼只能再次躲開時,哈士奇突然渾身泛著藍光跳了起來。
而大鳥最後居然完全無法掙脫的被哈士奇踩在腳下,這是多麼出其不意的結果啊!簡直就是直接ko嘛!
在夏雨霖還在感歎的時候,血腥的一幕上演了,哈士奇冷冷的看著不斷掙扎的大鳥,直接一口咬下了對方的腦袋。
夏雨霖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其實她以前也殺過雞、殺過魚,但是這麼生生將腦袋擰下來的場景還是血腥了一些。話說哈士奇原來是這麼凶殘的嗎?
戰場上的哈士奇可管不了那麼多,他現在正以人類的樣子居高臨下的著看大鳥的屍體。接著就果斷的蹲下身來,在大鳥的爪子上輕輕的一摸,大鳥的爪子就跟身子分家了,接著又將兩支爪子連同剛才咬掉的腦袋一起裝進了腰間的黑袋裡。
之後又提起袋子走到一邊拔了些草吃掉,接著又再拔了一些咬碎後敷在身側的傷口上,然後才瀟灑的離開。
等人走了好一會兒了,夏雨霖才敢從剛才的位置出來,也不知道是蹲得太久腿麻了,還是嚇得腿軟了。總之,她一出來就摔了個狗吃屎。
夏雨霖在地上趴了一會兒才重新站起來,直接跑到剛才黑衣獸人摘草的地方,那裡稀稀疏疏的長著兩種草,也不知道哪一種才是他剛才用的。
夏雨霖直接蹲下身子採了其中一種葉子皺縮捲曲植物,接著就在心裡問這是為什麼,然後在她腦海中直接響起一個溫柔的聲音:「這是裸花紫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