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3 出事前夕 文 / 思過
相比之前的不情願,夏雨霖此刻跟在陸勝身邊已經顯得很平靜了。她也知道自己身份特殊,如果因為她的執意而生出什麼禍端就不好了。
況且就是她不想走,現在也已經走了,所以也沒什麼好再繼續執拗的了。
「師父,那胡二爺他們…」既然已經想通了,那該打探的情況自然不能少。
陸勝並沒有注意到夏雨霖這種心理變化,只當她是終於明白了,所以聽到她的問題也只是隨意的說:「這裡出了事,胡二爺必需先回新月城坐陣。」
「哦…」夏雨霖瞭然的點點頭。
因為心情改變了,加上一路都有陸勝在,所以回城的路就顯得相當輕鬆了。很快他們就到了入口的位置,這是依舊很多獸人進進出出,不過這次明顯沒有上次引人注目了。
不僅是她一身深色的裝扮,更因為身旁還有陸勝陪著。夏雨霖轉頭看了陸勝一眼,花白的頭髮,花白的鬍子,看上去年紀很大,但背脊卻挺得筆直。
顯然從外表就看得出來這是一位很有精神的老人家,而且他那飛快的腳步也說明著這點。夏雨霖撇了撇嘴,再次小跑兩步跟上陸勝。
胡二爺的胡府位於新月林的西邊柳葉胡同內,那一代住著的獸人都是新月城的旺族,也可以說是狐大陸的旺族。
柳葉胡同就好比古代的達官貴人居住的地方,每個院落佔地都很廣,道路自然也很寬敞,堪比新月城的主城道。
這一片平時基本上都是各府的家丁在走動,偶有非家丁打扮的人也只是一些送貨的人罷了,所以這附近平時很安靜。也甚少看到人。
但不知道為什麼,夏雨霖總覺得今天比平時還要安靜似的,尤其是越靠近胡府,她越有這種感覺。不安的情緒在心中不斷蔓延,當他們來到胡府朱紅色的大門前時,夏雨霖終於還是忍不住再次問道:「師父。胡二爺他們已經先回來了嗎?」
陸勝看了夏雨霖一眼,不管她擁有多大的本事或認識多厲害多有身份的獸人,但說到底她自身也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雌性罷了。
此時夏雨霖略帶不安的詢問,看在陸勝眼中完全就成了她還在為之前他說的事情害怕。收回目光,陸勝背著手淡淡的說道:「進去不就知道了,為師相信你知道應該怎麼說,自然也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陸勝上前敲了敲朱紅色的大門,過來一會兒門緩緩的打開了,門子見到是陸勝就賠著笑將他迎了進去。夏雨霖見狀。只得回頭飛快的望了一眼胡府外的層簷疊障,接著就飛快的跑了進去。
「二爺可曾回來?我有事找他。」門子領著陸勝二人前往垂花門的途中,陸勝狀若無意的問道。
門子知道陸勝一直很得胡二爺敬重,他又常常聽到府裡其他人說胡二爺經常與陸勝商量事情,所以此時陸勝問到胡二爺的行蹤,他倒也不覺得奇怪。
老老實實的說道:「老爺回來一會兒了,本來是吩咐小的在陸先生您回來時讓您去老爺的外書房,但是後來家主那邊派人把老爺叫去了。所以此事也就作罷了。」
陸勝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門子將二人引到垂花門便打算回去。在他即將離開的時候,陸勝又好似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問道:「二爺可曾說過何時回來?」
「陸先生說笑了,老爺什麼時候回來又怎麼會告訴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呢。」門子站在垂花門外訕笑著回答,末了又道:「二公子在府上,如果陸先生當真有急事可以跟二公子說,不過這會兒二公子正代老爺和大公子接待穆家公子呢。所以陸先生還是得再等上一會兒。」
「穆家公子?」陸勝喃喃反問。
「可不就是穆家公子嗎,上次他還來過一次呢。」門子說起穆傲天時臉上都有些神采飛揚了,他在胡府做了這麼久的門子,每天進進出出的人可不少,所以什麼人他也都見過。
但如穆傲天那般天人之姿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各大家族的小姐,有名氣的美女都來過胡府,他也都見過,但在他開門第一次看到穆傲天那俊秀的容貌時,他當時就看傻了眼.
不過他很快又被他黑曜石般的雙眸看得渾身只冒冷汗,就連雙腿都很不出打顫。
那樣的人,他又怎麼會看錯,又怎麼會記錯呢?
聽到門子說穆傲天就在胡府時,夏雨霖當即眼睛一亮,追問道:「他在哪?來做什麼?」
夏雨霖的反應實在太過明顯,門子忍不住給了她一個鄙視的眼神,但還是生硬的說道:「貴客臨門自然是在中堂迎接,至於來做什麼的,不要說我這般身份低微之人,就是小姐您也是不能隨便問的。」
在收到門子鄙視的眼神時,夏雨霖就知道自己這是被當成追著美男子跑的花癡女了,所以在聽到門子生硬的回答時,反倒一點也不意外了。
雖然他不至於跟一個門子記仇,但稍後懲治懲治穆傲天是很有必要的。
「陸先生,夏小姐,二公子請兩位去中堂見客。」正當夏雨霖僵持著沒說說話時,一個家丁突然從垂花門的另一邊跑過來對二人說道。
夏雨霖瞧了瞧還候在一旁的門子,眼珠一轉,故作嬌弱的說道:「我身體不適,煩請轉告二公子我就不去見客了。」
傳話的家丁臉色微變,忙道:「二公子特意囑咐,務必要將夏小姐請到,還請夏小姐不要為難小的。」
夏雨霖斜了一眼驚訝的望著她的門子,微微一笑對那傳話之人道:「那好吧。我就去去。」
傳話之人鬆了一口氣,趕緊往旁邊退了退讓二人先行,自己落後一步從旁帶路。
在傳話之人的帶領下,二人一路往裡走,想到剛才門子驚訝的表情,夏雨霖承認自己小氣了。她以前也不是一個這麼斤斤計較的人,但是剛才門子的話確實讓她感覺不舒服。
他的話就好像在說他跟她不是一個等級人,是不同世界不同階級的人一樣,而她非常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就好像她不在他的世界裡,而他已不在她的世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