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8章 3代的心病 文 / 明鏡亦非台
「火影大人。」
雖然被無形的氣息壓制，但辰的聲音沉著冷靜，不卑不亢，彷彿什麼都沒有感受到一般。
「是辰啊。」
三代目火影緩緩轉過身來，氣息如淵猶如山動一般呼嘯，轟然而下。
那空中無形的氣息一點點的在崩潰塌陷。
他察覺得出來三代火影沒有惡意，這僅僅是一種試探罷。
氣息慢慢消散。
辰長出了一口氣。
這種彷彿天地崩塌般的壓抑曾經在老師旗木朔茂的身上感受過，他就像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中翻騰的一葉扁舟。
不知何時三代已經站到了他的身前。
「朔茂的眼光不錯，收的了一個好的弟子」
三代緩緩開口，聲音中帶有一些沙啞，像是老年人一樣的嗓音。
面色有些難以掩飾的複雜。
顯然是他想到了一些事情。
趁著這個機會辰抬頭偷偷看著眼前這個身材不算高大的男人。
火影斗笠，白色御神袍下火紅色的衣衫就如同一團烈焰。
斗笠下有一張蒼老疲倦的面孔，抬頭紋都已經出現，但還是留有著黑色的鬍鬚。
有此可以看出三代火影的年輕絕對沒有相貌上的那麼大，實則三代正值壯年偏後的年齡。
距離年邁還有些距離。
而此時的三代正是春秋鼎盛！
一身實力滔天，從剛剛散發出來的可怖氣息中可以窺見一二。
「辰啊。」
三代有些欲言又止，面色由複雜轉為了一些憔悴。
彷彿有什麼難言之隱一般。
「在戰場的時候，看見」
「看見，綱手了麼。」三代的聲音有些低沉，顯然是想到了他的愛徒千手綱手。
綱手公主。
辰心裡明白三代火影要問的是什麼。
顯然火影知道了木葉在這場戰爭中止損了一名精英上忍。
而且三代火影的弟子三忍之一的綱手公主心念俱滅，親眼看著最愛的人死在自己的懷裡。
自此之後，綱手便一個人消失在戰場上。
心灰意冷。
再沒有人知道她的去向。
再也沒有人看到她失魂落魄而又憔悴的身影。
他自然知道。
他親眼目睹的那個狂風暴雨的夜晚，那滿是泥水血水的森林。
那個淡黃色雙馬尾的女孩抱著斷的身體撕心裂肺的哭聲。
「綱手大人」
他猶豫了一下，看到三代有些昏黃的雙眸中的憔悴與黯淡。
「綱手大人自那次之後就一個人消失了。」
她還是把事情說出來，因為他能看得出來三代早已知道了這個結果，那眸中的黯淡就能說明一切。
雖然這個結果很殘忍，尤其是對這樣一個快要過了半生的男人，綱手幾乎是被他一手撫養養大，幾乎是若自己的女兒一般。
這是老師唯一遺留下來的血脈，唯一的孫子孫女。
沒想到。
就這樣
千手繩樹戰死，千手綱手失蹤。
三代的心中一片灰暗與愧疚，老師留下來的血脈終究還是沒有保住麼。
就像自己的兒子女兒一般，他昏黃的眸中一次一次的閃現過。
從小心地善良，天才驚艷，但就是總一臉冷酷的大蛇丸。
而現在，三代神情灰暗，他能輕而易舉的看得出來，大蛇丸本質的變化，變得愈加的殘暴陰冷。
那個活潑可愛，甩著淡黃色的頭髮到處亂跑，而且見錢眼開的小女孩。
沒想到就那樣的一個樂觀活潑的女孩最終都會有這麼一個黯淡的結局。
還有那個總是跟大蛇丸對著幹。
又總去挑逗綱手的怒火，實則暗暗愛慕她的白髮小子，那個小吊車尾。
自來也。
那是他這一生最幸福的時刻。
三代目光中喜憂參半，格外複雜。
如今，三個孩子長大，成就決戰雨忍首領「半神」山椒魚半藏，一戰成名。
木葉三忍之名自此傳遍忍界，弟子的成就老師自然高興萬分。
而今，就少了一個人。
「綱手——」
三代歎息，聲音中滿是憔悴，本來就瘦小的身體彷彿在瞬間有限的有些佝僂。
但終究是一代忍界之雄。
轉瞬間便調整了過來，因為這個答案他早就知曉，沒一個從前線歸來的忍者來到這裡報道他都會問這樣的問題。
他總是期待有著不一樣的答案。
如今，只能希望綱手能自己從悲傷中走出來。
「算了——」
看到辰的眼神，三代火影擺了擺手。
這事誰的靠不得。
綱手那丫頭的心病只有她自己能化解。如果說真有人能夠。
他也覺得是已經入土的斷再爬出來。
「朔茂給我的傳訊我已經收到了。」
三代火影的目光炯炯，猶如火炬的一般洞徹他的軀體。
一霎那彷彿他感到週身一涼，身上彷彿沒有什麼秘密可言。
「查克拉稀薄，也確實鬆散不堪。」
三代沒有任何的瞳術血繼界限，但就憑借那一雙昏黃的老眼，一眼就看穿辰的底氣。
查克拉確實不夠精煉，而且也極其稀薄。
三代輕輕捻了下他黑色的鬍鬚，旋即出了一個跟旗木朔茂一樣的餿主意。
「明天去忍者學院報到吧。」
「算是一個插班生。」
辰的嘴角一抽。
本來期望著三代火影大人慧眼識才能放過自己一馬
有這麼大年紀的忍者學院的學生麼！！
其實他的年齡放到忍者學院根本不算大，而且還算小。
要知道未來的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都是十歲才忍者學院畢業的。
這就相當一個培養的場所，未成年各個年齡段都可以入學，但是十五歲以上還沒畢業那基本上就沒什麼忍者天賦的。
要知道忍者也不是人人都可以當的。
就算是體術忍者也需要付出大量的汗水與辛勞。
絕大部分沒有忍術天賦的人在體術上也難以堅持下來。（http：／/.）。
他的年齡確實不算大，但如果按照一個實力足夠。
而且在戰場上沐浴過鮮血的忍者戰士歸來，去送到這陪小孩的場所也是很難受的。
辰無奈的表情寫入了三代火影的目中。
三代火影那滿是疲倦與蒼老之色的面孔也浮現了一點點笑意，剛才因為綱手而黯淡的神情消散。
畢竟這個結果他早已知曉，只是不甘心罷了。
「辰啊。」
三代有了皺紋的臉上閃出笑容，聲音沙啞但卻帶出了濃濃的慈祥。
按理說慈祥不應該出現在這一個才五十多歲的男人臉上。
就像是一種長輩教導提攜晚輩的意念。
「一個忍者的實戰訓練，執行任務的實力雖然很重要，但這些都有一個根本！」
「這個根本就是一個忍者的基礎，查克拉！」
三代沙啞而又覆滿生機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火影辦公室中。
「你的查克拉不管是質還是量都太差了！」
一點都沒有給他留面子。
辰苦笑。
「所以明天要去忍者學院。」
「打牢自己的基礎！」
「是。」
辰無奈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