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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4章 歲月荏苒 文 / 明鏡亦非台

    白衣女子被驚醒。

    慢慢扶起身子,離開了兩隻潔白的手臂當成的小枕頭,都已經印出了淡淡的紅印。

    臉頰有些蒼白。

    她確實是太累了,輾轉幾天,沒有合過眼,而且經歷過如此多的大喜大悲,人生起落。

    每一件事對在她的生命裡留下不淺的痕跡。

    她——

    黑衣少年愣住了,手指微微有些顫抖。

    近在咫尺,能清楚的聞到少女身上天然的清香,不摻雜一絲的雜質。

    明亮的眸子,清麗的氣質。

    那個雨夜。

    白色的雨幕。

    白衣白色的斗笠。

    白色的冰凌,殺伐果斷。

    似曾相識的感覺愈加強烈,化成了劇烈跳動的心臟。

    為什麼,會長得那麼像。

    她明明不是忍者,她又怎麼會是忍者!

    她們,她們有天差地別的差異。

    她,聲音甜膩,活潑可愛。

    而她,清冷,實力強大,雙手染滿鮮血。

    黑衣少年愣愣的坐在床上,腦中像閃電一般快速略過了一段段的景象。

    胸口傳來了淡淡的溫度。

    吱呀——

    一個黑衣忍者帶著詭異的花臉面具,緩緩推開一扇陳舊的大門。

    門框上撲簌簌的落下了很多的灰塵。

    破敗的院落,已經很久沒有人打掃過了,積下了厚厚的落葉與灰塵。

    乾裂的木桶放在院子的角落。

    破敗,荒涼,死氣沉沉。

    寂靜得可怕,只是偶爾有吱吱的尖叫聲傳來,一團黑色的事物彷彿受到了什麼驚嚇,尖叫著飛也似的逃掉,

    快如閃電的從黑衣忍者的面前掠過。

    而那一個大槐樹。

    依舊在茁壯的生長,它算是這裡最後的生機了,粗壯的枝幹比昔年更加蒼勁有力,牢牢支撐起了蔚藍的天空,青青的綠葉。

    「怎麼,會這樣——」

    黑衣忍者愣愣的站在原地,他無法接受這樣的一個結局。

    手指死死地扣住門框。

    木屑飛濺。

    不覺竟然已經扣進了木頭中。

    「奧,你說千葉一家?」

    一個老婦拄著枴杖,看著這間破敗的小院認真的想了想。

    「你說的千葉一家的母女,似乎幾年前就已經搬走了,後來又搬過來一家人,但沒住多久也搬走了。」

    「至於久成。」

    老婦沉默良久,似乎想起了什麼。

    「他早就死了。」

    「這個不爭氣的東西」老婦拄著枴杖的手有些顫抖,聲音不覺有些沙啞哽咽。

    「後來一直神情恍惚,不知在想什麼,居然做了山賊。「

    「自然是被火之國駐紮在這裡的忍者部隊殺了。」

    「葬在了葬在了北山山谷上面的草地。」

    說到這裡。

    老婦竟然再也控制不住情緒,聲淚俱下,渾濁的眸子留下清澈的淚水,劃過滿是皺褶蒼老的臉頰。

    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痛。

    北山山谷的草地。

    那不就正是當初一起放飛風箏的地方麼。

    黑衣忍者沉默,他無法接受這滄海桑田的變化。

    久成大叔,這麼一個老實憨厚的木工。

    居然也會走到了去當山賊的地步。

    時間真的就是一把不可回轉的箭。

    出弦,就再無回頭日。

    只有力盡了,墜落了,被風沙掩蓋了,再也不會見到了。

    「這是——」

    「當初的那個風箏絞盤麼。」

    黑衣忍者手裡握著一個殘破,腐爛的木頭塊,但從上面依稀殘留著斷裂,碎裂的繩線上看出什麼。

    它居然還在。

    那位老婦人是久成大叔的母親,今日正式他的忌日。

    自然是在那長滿青草的墳前施了禮,這裡陽光明媚,生機勃勃,倒是個好的安身地。

    雖然無太多的交集,但這裡只剩下了他。

    「你醒了。」

    白衣女子開口打斷了他的思緒。

    女子的目光清澈,如同一潭湖水,但卻漸漸泛起了點點漣漪,慢慢擴散。

    驚喜,複雜,交織在一起。

    似乎有了太多的,太多的東西想要傾訴,想要訴說。

    「辰——」

    最後一個字輕輕的吐出。

    在這件破木屋中緩緩迴盪。

    抱著一把長刀的麻衣船夫依舊是坐在牆角,一言不發低著頭看著滿是灰塵的地板上一隻隻螞蟻悄然的工作,生活著。

    聲音雖小。

    但在黑衣少年的耳中如同五雷轟頂,炸的他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啊你醒了~」

    一個粉色衣衫的小姑娘趕忙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差點把椅子踢倒,又手忙腳亂的把椅子扶正。

    「我叫千葉雪。」

    清脆甜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個粉色衣衫的小姑娘坐在椅子上,一搖一晃。

    那一雙大眼睛總是帶著俏皮與笑容,瞇起來像一隻可愛的小貓。

    「我叫宇智波辰。」

    我叫,宇智波辰。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辰的聲音或者說黑衣少年的聲音。

    有些沙啞,他不願相信這是現實,在他推開那破敗的院門的一霎那他就死心了。

    那熟悉的吱呀聲似乎更加大了,撲簌簌的灰塵澆滅了,掩蓋了他所有的希望。

    「你是千葉雪。」

    他看著白衣少女的臉龐,每一個細節,跟記憶中的粉衣小姑娘的影子緩緩的重合。

    「嗯。」

    少女慢慢地點頭。(http:.)。

    「我叫紫,水無月紫。」白衣少女看著他,眸子漸漸起了水霧,朦朧的光芒遮住了雙眼。

    我叫紫。

    我叫千葉雪。

    她明白辰不認得她的原因,她的變化實在太大了,曾經的她淹沒在了時間的長河中,翻不起一旦的浪花。

    該愛誰,該恨誰。

    七年時光,竟變得滄海桑田。

    該愛誰,歲月流年,兩個陣營,千里路途天地相隔,竟然還能再次相見,是命是緣。

    該恨誰,時光無情,現實直把夢境撕碎的一點不剩,把年少的美好踐踏的一文不值。

    而今的自己,變成了曾經自己最討厭的人。

    她再也不會追著一隻小白兔漫山遍野的跑。

    她再也不會一個人去偷拿藏在廚房最高處的糖罐。

    她再也不會不愛乾淨的躺在草地上看著藍天白雲。

    她再也不會睡不著的時候憧憬美好的未來。

    因為,未來對她不美好。

    她跪在母親的墳前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這個現實的殘酷。

    ps;明天該收拾東西回學校了。

    下午一點的火車,半夜到。

    估計更不了了,還跟以往一樣第兩天會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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