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受過的苦 文 / 明鏡亦非台
「沙漠真不是一個好玩的地方。」
阿斯瑪歎了一口氣,對著身旁的紅說道。
一行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行走在大漠之中,雖然是正規的路線,風沙較小一些,但走沙漠哪有真正安全的時刻,都是撞運氣罷了。
風沙把它們吹得都有些灰頭土臉的。
「確實,看習慣了也就變的沒意思了。」
一身白衣的夕日紅眨著猩紅的眸子看著一望無際的金黃色,暗紅色的光芒揮灑,太陽還沒有升起來。
紅暈,和一種蓄勢待發的力量籠罩著天空。
她的白色衣衫已經變得有些髒了。
白皙的手指也變的污濁,很久沒有找到一個可以停歇休息的地方了,手指微微蜷縮著,一道暗紅色的傷口在指縫之中,已經結成了疤。
是她前些日子不小心劃傷的。
「相比較在木葉的日子,確實是苦的很多。」
紅帶著簡單編織的草帽,烏黑的卷卷的長髮被草帽遮蓋,既能遮蔽毒辣的陽光,又可以適當的阻擋一些風沙。
「不過在這裡收穫也很大。」
紅笑了笑,站住了腳步。
這裡是沙丘的最高處,可以俯瞰一望無際的大漠美景,就算是看膩了也沒關係,因為說不得依舊就很難看到這裡的景色了。
在這裡迎著朝陽的冉冉升起。
清晨中沙漠的天氣還是極冷的,阿斯瑪不禁緊緊了衣衫,呼出一口冷氣。
在這個地方摸爬滾打了的一個多月,幾名小下忍成長近乎飛速。
苦難,方能練就強者。
幾個孩子已經過這一個多月的磨練,經過這一個多月的搏殺,已經變得成熟穩重的許多。
這個年紀的人是最容易成長的。
從第一次躲在一塊巨石下凍得瑟瑟發抖。
從第一次趴在木板下一雙驚恐的目光,看著砂隱忍者的鞋子從眼前走過。
再到從第一次,吃著冰冷乾硬,讓人作嘔的食物。
第一次無助到哭泣。
哭泣中站起來,握緊武器。
從第一次殺死砂隱忍者時,雙手染滿鮮血,臉色蒼白的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著前天吃的冰涼食物。
殺死那個從他們眼前走過的砂隱忍者。
幾名上忍老師沒有給於他們過多的幫助,只是遙遙的站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默默地跟著他們前行。
「老師告訴過我們,這是我們必須要走過的路。」
看著跳出雲層,綻放出萬丈光芒的燦爛陽光。
阿斯瑪很不屑的笑了笑。
金燦燦的陽光照在他稚嫩卻又不再稚嫩的臉上,辰當初告訴過他們,這會很難,不過相信他們會堅持下來。
「就像水門老師的鈴鐺一樣。」
一個有些冰冷的聲音傳來。
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衣,褐色的帶子緊緊的束在身上,黑色的長髮,黑色的面罩遮住了半張臉龐,一雙漆黑的眸子閃爍光芒。
背後是一把短刀。
白色的長髮隨風而動,露出了背後黑色紋著花紋的刀柄,吐露出陰森的寒意。
「老師把這把刀給你了?!」
阿斯瑪回頭,看見了來人背後背著的短刃露出一絲驚異的表情。
這把寶刀是他一直垂涎三尺的好傢伙。
聽說是木葉一位傳奇忍者所留下的,好像還是老師的老師,不過叫什麼名字呢,他忘記了,因為大人們都很少提及這位忍者,好像有一些愧疚的意思。
不過被歷史掩埋的人,注定會被忘記,不管哪位傳奇忍者究竟為木葉做出過什麼。
「我一直以為老師會給我留著的。」
阿斯瑪有些懊惱的歎息。
「因為你的刀術還不夠精湛,阿斯瑪。」
卡卡西抱著膀子,閃爍著鋼鐵光芒的護腕反射著燦爛的陽光,口氣帶著一些淡淡的嘲諷。
他知道阿斯瑪也是練習刀術的,阿斯瑪也是一個怪人,也是一個青春期叛逆的孩子。
跟他的父親三代火影沒少發生爭吵,可能是年齡下的代溝吧,阿斯瑪畢竟是三代老來得子,也有一些溺愛地意味。
而且,也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了。
阿斯瑪沒有選擇跟隨父親修習強大的忍術,也沒有選擇學習哥哥八色之一,號稱站在大地上無敵的男人,猿飛新之助留下來的土遁忍術。
哥哥死得太早。
年幼的阿斯瑪甚至沒有記憶起哥哥的樣子。
他選擇的是查克拉刀,利用風遁查克拉無堅不摧的屬性,斬殺一切敵人,這也是為什麼三代會為兒子找到辰這樣的老師。
不說已經亡故的旗木朔茂,宇智波辰就是木葉中最精通此道的人。
「話不要說太早,卡卡西。」
阿斯瑪轉過身來,看著遠處漸漸升起的太陽,陽光有些刺眼,微微瞇起了眼睛。
「我肯定會超過你的。」
卡卡西是他們這一代最強的人,這是毋庸這一的,不過阿斯瑪從來都不會去認輸,他性格倔強,簡單還說就是驢脾氣。
「然後做一名出色的火影。」
看著朝陽,阿斯瑪這句話並沒有說出來,只是在心底裡暗暗的告訴自己,一雙拳頭緊緊握著。
「我要超越父親,證明給他看,他否定我的一切都是錯的!」
阿斯瑪稚嫩的臉龐露出堅毅,帶了些風霜,雙拳緊握,手指骨節發出一陣讓人牙酸的聲音。
「別高興得太早~」
「我一定會超過你的,卡卡西。」
那熟悉的氣急敗壞的聲音讓卡卡西一怔。
一般,都會是那個人給自己說這句話。
他不由自主的微微一側頭,看向遠處那頂搭的鬆鬆散散,一副要死,要散架的小小帳篷,正好個小男孩穿著黑色的褲子,褐色的短衫,從帳篷中鑽了出來,正穿著外套。
而那個小男孩正好也看見了他們。
準確的是,那個站在前面的卡卡西。
那張總是擺出一副無所謂的可惡的臉
大清早,怎麼就第一眼看見他!!!
這個傢伙!!!!
帶土內心糾結,他剛剛還在夢中和琳約會呢。
「覷!!!——」
兩個人同時一陣噁心,同時一撇嘴把頭狠狠的甩了過去。
感覺在看到對方一眼就渾身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