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閉合的左眼 文 / 明鏡亦非台
呼——
呼——
辰跪倒在地，胸口不斷的起伏如同風箱一般，大口喘著粗氣，鮮血染紅了衣衫，黑色的長髮微微顫抖。
地下室內一片寂靜，只有辰粗重的呼吸聲在迴盪著。
唉——
就在這時一聲長長的歎息聲傳來，在這寂靜的地下室內響起，顯得格外突兀。
辰跪在石碑前，依舊喘著粗氣只是稍微平復了一些。
「沒想到」
搖曳的燭火下兩道黑色的影子漸漸重合在了一起，從不知道什麼地方突兀的出現了。
「堂堂宇智波的天才忍者竟然會落得這般狼狽」
踏——
一根枴杖輕輕的磕在地上蕩起塵土，發出清脆的聲音。
聲音很蒼老，帶著一些戲謔。
此刻的辰在他眼裡就像一隻垂死掙扎的獵物一般，這個在他掌心跳了這麼久小鬼
呼~
呼~
辰沒有言語，只是雙手死死的扣在石碑上，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氣息。
「團藏大人倒是」
「倒是有閒情雅致來這裡。」
辰呼吸還是有一些絮亂。
抬手抹去了嘴角的血跡。
團藏不愧為木葉黑暗勢力的首領，一手潛匿的忍術倒是使用得出神入化他沒有發現半點蹤跡。
「因為我知道你肯定會來這裡。」
聲音越來越接近，黑色的忍者鞋踏出了陰影的範圍，瘦小的身材，半邊身子裹滿了繃帶，尤其是那一整條右手臂格外的顯眼，白色的繃帶吊著。
一根看起來很普通黑漆漆的枴杖住在地面上。
行走間身上好似裹著一陣陰風，一排排的燭火輕輕搖曳，照亮了這個人的臉頰。
右眼包裹著層層紗布，唯一的一隻吊三角的左眼微微瞇著，頭髮斑白，但卻有一股精氣神牢牢地支撐著。
志村團藏！
「呵——」
辰冷笑一聲，緩緩站起身來。
「宇智波一族的人大多都是這個性格。」
團藏沒有理會辰的嘲笑，依舊瞇著那只細小的左眼緩緩說道，沙啞的聲音在地下室內迴盪。
「就像宇智波斑。」
團藏扶著枴杖，站住了腳步，距離辰大概兩丈，沒有再往前移動一分一毫，就像是腳前面比上了尺子一般。
因為這個距離，才算安全
團藏的目光落在了辰背後背著的那把刀上。
對於辰和那個白牙來說
「就像宇智波鏡。」
團藏面無表情。
只是扶著枴杖的左手不覺得力量漸漸變大，自己的那一代人大多都沒有落得一個好下場。
尤其是活到他這個年紀的人。
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哪裡還有什麼同伴
哪裡還有什麼情誼
「還有就是你。」
「宇智波辰。」
團藏的沙啞的聲音依舊不緊不慢的說著，只是眸子中閃爍冷光確是越來越盛。
「宇智波的人好奇心都很強，不過你們或許不知道這樣的好奇心是會害死你們的。」
團藏看著辰的背影平靜的說道。
此刻的他似乎不著急動手了。
因為他認為這時的辰會如同當年的宇智波鏡一般，哪裡有什麼還手之力。
咳——
又一聲劇烈的咳嗽，攤開手心刺眼的血跡在上面。
辰深吸了一口氣。
「你就這麼肯定能殺掉我」
「團藏大人。」
辰的呼吸已經漸漸歸於平穩，黑色的長髮凌亂，如同故事書中的壞人一般。
頭微微一側，黑色的影子映在地面上顯得陰冷。
比團藏還要更加精純黑暗。
黑暗中一隻猩紅的眸子睜開。
三道勾玉轉動。
呼呼~~
寬敞的地下室內驟然平地起風，灰塵四散開來，周圍數十根搖曳的火燭在拚命的掙扎後歸於熄滅。
一縷縷青煙升騰。
地下室轉瞬間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一隻猩紅的眸子在其中顯得格外的突兀。
受傷的辰竟然先出手了。
「寫輪眼——」
團藏吊三角的左眼抹過一道慎重之色，他雖然欲除之而後快，但宇智波也是他在木葉中最為忌憚的種族。
彭——
黑色的忍者鞋他在地上，團藏身形猛然爆退。
鏘——
長刀出鞘，在漆黑的地下室內劃過一道霹靂，從他的脖徑前將將的擦過。
鋒芒的刀刃帶動的烈風在他的脖頸劃出一道紅印。
「好快！！！」
團藏內心驟然一緊，抓著枴杖的手不禁用力。
盛名之下，果然不虛傳。
旗木朔茂的弟子怎麼會差。
彭
彭
彭
煙塵鼓動，拳腳相交。
漆黑的屋子內，轉瞬間兩人連過數招，地磚都被踩裂。
然後。
轟——
一腳猛然轟然了團藏的胸口，團藏的身子斜著飛了出去，狠狠地砸在後面的燭台之上，燭台霎那間粉碎，上面的東西散落一地。
呼~
團藏微微喘息。
刺啦——
右手臂上纏繞的繃帶瞬間崩斷，白色的繃帶碎成了一段段，在空中緩緩墜落。
一隻蒼白病態的手臂露了出來。
「這是——」
辰的腳步猛然一頓，他從那條手臂上感受到了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氣息。
最重要的他察覺到了危險。
想是什麼發出了淒厲的哀鳴，深深地震撼在他的心靈中。
「風遁——」
而團藏單膝跪在地上，繃帶四散粉碎，身上也顯得有些狼狽，畢竟身老體衰，他早已不是當年的志村團藏。
但他的臉上抹過一道狠厲之色。
左手張開，一團颶風在手中早已醞釀而成。
「風遁——」
「大突破！！！！」
轟轟！！！
兩道颶風轟然撞到了一起，狂暴的颶風瞬間撕碎了腳下的坐墊，棉絮紛飛。
然後。
彭
彭
兩個人同時倒退了數步，兩道強勁的風系忍術竟然拚個旗鼓相當。
咳——
辰一陣頭暈目眩。
氣血卻是不住的上湧，猛烈的衝擊這心肺，鮮血再一次順著嘴角流淌了下來。
黑暗中一隻猩紅的眸子罕見的露出了疲憊之態，辰的右眼，睫毛微微顫抖。
戰了這麼久，辰的左眸依舊是緊緊的閉合，似乎是在醞釀著什麼。
眼眸下一道未乾的血跡讓人看的有一些膽寒。
綠色的戰鬥馬甲已經撕裂出了道道口子，成了一件破爛，本來已經平穩的呼吸再一次有些絮亂，大口喘著粗氣。
「寫輪眼的複製麼。」
團藏的聲音沙啞，在陷入沉寂的黑暗中響起。
「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