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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劉通命赴黃泉路 文 / 三漿五壺

    您了還別跟我老瞎子較真章!事情緊急,誰還有心思管那許多?也就是搭著那時候沒有摩托車,不然的話,我老瞎子非教他騎摩托不可!

    剛才跟大傢伙開了幾句玩笑,說故事,咱還得多往正事上用勁,雞毛蒜皮的小節,咱還是都別太計較。

    再說昭文急急忙忙奔進了大堂,劉通一見,忙將來人向昭文簡單做了介紹,之後又把尖刀幫的惡行和希望出兵清剿尖刀幫的話說了一遍。

    昭文聽了,他低頭原地徘徊了一陣,突然說道:「父親,復仇的事還是先擱置幾天為好,容孩兒和岳父閔丞相商量之後再說。」

    各位:這邊這一節咱先擱下不管,單說昭文匆忙前去拜見了岳父閔丞相,閔丞相得知昭文來意,他手捻著鬍鬚說道:「我看此事須當謹慎,況且當今萬歲的治國之策是以安邦為重,江湖之中有分幫割據的,即便是有些衝突,只要是不與官府作對,朝廷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說若想向皇上請旨發兵,這可是難上加難,為今之計,看來只能在暗中出手。」

    昭文忙接道:「小婿也認為,此事當派兵暗中出手才是上策!」

    閔丞相突然笑了一聲說道:「談何容易!此事若走漏了風聲,被皇上知道,你我的這頂烏紗都將不保。」

    昭文想了想說道:「我看此事只有派親信前去,方能萬無一失。」

    閔丞相眉頭突然一展說道:「若提起親信,本丞相在皇宮大內倒是有幾個,尤其是那個龐虎,他乃是老夫我遠房的一個外甥,可大內之人雖說是武藝高超,但僅憑寥寥幾人,又怎能滅得了尖刀幫?」

    昭文提議道:「若是將親軍混跡江湖,只要是行事縝密,也不至於露出馬腳。」

    閔丞相點了點頭說道:「老夫跟隨萬歲爺創業之初,也曾帶過一班親軍,這些親軍都是由鄉里旁親召集而成,可謂是身經百戰,勇不可擋,所以老夫也一直未捨得解散。」

    昭文一喜,忙追問道:「這些親軍共有多少人?」

    閔丞相如數家珍,信口說道:「現如今只有不足五千人馬,也不知用來對付尖刀幫夠不夠用?」

    昭文想了一下說道:「我們現在對尖刀幫還一無所知,所以最好還是派龐虎帶幾個大內出去打探一下,待查明了虛實,方好出策!」

    閔丞相一拍桌案道:「賢婿放心,這件事交給老夫我來辦。」

    長話短說。話說龐虎帶著幾個大內高手這一去就是兩個多月方才回來。您說,這些高人怎麼也一去就這麼久?這裡,我老瞎子附帶給大家解釋幾句:正因為龐虎他們都是大內人士,所以他們做事從不跟人正面接觸,這也是皇宮大內立下的規矩,誰要是跟他們真正打過照面,那腦袋和身子準沒連到一塊,嘿嘿!說不定是誰的人頭在人家的手裡提溜著呢!

    說實話,大內高手出來做事,靠的就是蹲、盯、探、守這四門功夫。所謂「蹲」,就是暗藏在目標的必經之路上,只等著目標途經於此方可下手;「盯」呢?就稍微困難了些,他們要時刻跟隨在目標的身後,既要使目標不離視線,又不能讓對方察覺,所以「盯」主意盯的是行蹤;而「探」就複雜了許多,他們有時要在夜幕之下,神不知鬼不覺地對目標做仔細地排查,這需要穿房越脊,落地無痕,若是沒有真本事絕對是行不來的。最後說的是「守」,這守講的是個「定」字,行話叫做以靜制動,說白了就是在暗中觀察目標的動向,一旦有個什麼風吹草動,可以先發制人,取勢在先。

    剛才給大家說了我們家蘆花大公雞追求老馬太太家白樂和的幾點經驗,您還別不信!我們家大蘆花的輕功還真是了得,一米多高的雞捨,它上躥下跳一丁點動靜都沒有。最後關鍵還是在這個「守」字上,他終於追求得手,您了再看它踩蛋孵出來的小雞,一個個都是黑背白肚皮,氣得老馬太太在當院直罵我老瞎子耍流氓!

    閒言少敘。話說龐虎將這兩個多月來探明的情況向閔丞相和昭文一一稟明,閔丞相和昭文商議已定,準備三日後採取行動,一舉全殲尖刀幫。

    這時候的昭文如釋重負,他回到書房,一抬頭正看見書架上擺放著的金麒麟,不禁潸然淚下,昭文痛哭道:「二弟呀!愚兄錯不該將這對文武麒麟拆成兩散,到如今你我兄弟已成海天之隔,永難再聚啦!這都怪愚兄我處事不吉,才有此凶難啊——」

    昭文越說越悲傷,不覺衣袖已被淚水打濕了半邊。

    就在這時候,老家人周全忽然淚流滿面地跑進來說道:「長公子,長公子!我們老爺他……他……」

    各位:周全所說的「老爺」不就是劉通麼?劉通他怎麼了?難道是禍不單行?

    這話,留待明日自有分曉。

    二百一十回

    思子心痛劉通命赴黃泉路復仇急切英雄揮刀卻兩難

    上一回說到:昭文因看見書架上擺著的金麒麟,他睹物思人,想起了昭武,不禁泣淚縱橫。昭文正在以袖拭淚,這時候老家人周全突然跑了進來,他一見昭文兩眼通紅,一臉哀傷的樣子,他以為昭文已經知道了老爺的凶信,所以他的話只說了半截,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口。

    昭文一見周全這副樣子,便已經猜出了**分,他忙又追問了一句:「家父他怎麼了?」

    周全頓了一下,然後低聲說道:「老爺他……他已經歸西了。」

    昭文一聽,這還用哭嗎?已經都哭成這樣了,哭不出來了!他馬上招呼家人備轎,匆匆趕回家中。

    有人說了:這回昭武怎麼不急了?他騎馬該多好啊!

    這事,還得分是什麼事。前一回是家事當中的急事,所以是越簡約、越快捷越好;而這次是回去奔喪,你若過於狼狽,就難免被同僚們恥笑。所以說官宦貴族們虛偽就在這,無論遇上天大的事,都得顯得臨危不亂、遇事不慌、四平八穩、一步三搖總之是得冠冕堂皇,這才顯得有地位、有身價。

    還有人問了:劉通不是好好的麼?怎麼這麼快說死就死了?

    這話,您是問對了,我老瞎子也正想給大家細說一下原委。

    其實事情很簡單,三個月前,劉通他從黑白阿漢口中得知昭武被害的消息,失子心痛,劉通他開始茶飯不香,到後來竟一病不起。

    昭文得知,忙從宮中請了最好的御醫前來診治。

    這御醫替劉通把了脈,說道:「劉大人心經瘀阻,氣脈不和,乃屬勞心內亂之象,須得調養一時,便可無事。」

    昭文一聽,也認為是父親傷心過度所致,等過了這陣子自然就會好的,所以他特意囑咐家人,要多給父親調劑營養,悉心照料。

    可那時候誰也不知道,劉通得的是冠心病,是心臟病的一種,這種病發作起來有時心口就會痛,家人們都以為大老爺心痛,那是思子心切,傷心所致,所以只顧勸慰、調劑茶飯,以為這樣,大老爺就會逐漸好起來。

    現在說話,那時候不像現在,有各種的醫療儀器,而且也有比較先進的技術和手段,像心血管搭橋、支架等對於心血管疾病都有較好的療效。可在那個年代,中醫診病靠的是四診合參,以察脈象為主。御醫說劉通心經瘀阻,拿現在話說就是冠狀動脈梗塞症,血不養心,加之悲鬱傷氣,故而氣脈不和,所以到後來劉通最終死於心衰氣竭。

    有人說了:劉通當時的病就連御醫都沒看出來,你老瞎子怎麼知道這麼多?

    這事巧了!前不久我有個老友剛剛過世,在此之前我老瞎子曾去醫院探望過他,從醫生那裡打聽得一些病情病歷,這回正好都扣在了劉通的身上,也不知合適不合適?

    言歸正傳。話說昭文在大堂設下靈位,陳屍三天,大辦喪事,其間也少不了朝中的文武官員來祭。因為劉通乃是前朝遺老,又與朝中的閔丞相連親,所以這件事都驚動了皇上,光武帝劉秀親賜白蟒袍為棺衣,以示尊重。

    就這樣,昭文和閔丞相精心佈置的剿匪計劃就暫時擱淺。昭文因見父親不在,劉府的大宅就無人支撐門戶,於是就乾脆將其解散,凡是親屬,統統都接到自己的宅院中來,其餘的丫鬟傭人,有願意走的,給她們發放銀兩,令其安生,無處投靠的,招入府中增其家用,惟獨老家人周全,昭文將其視若尊長,派他做了府中的管家。

    這故事說到這,老家人周全如何就成了昭文府中的管家就有了著落,可這故事遠還沒有結束,因為這惡人習人壽不死,尖刀幫不除,我老瞎子也心有不甘!

    這一回咱再說說黑白阿漢。現在的黑白阿漢當然是暫居在了昭文的府中,這兩位復仇心切,眼看剛一等到消息,又趕上劉老爺抱病而亡。昭文忙完了喪事,按照慣例還要守孝百日,等到了百日期滿,這兩個漢子實在坐不住了,便找到昭文,請求快些發兵,早日除掉尖刀幫,為昭武和白公公報仇。

    其實昭文的心裡頭比黑白阿漢還急呢!昭武是自己的親兄弟,又正值英年,加之父親也因為勞傷過度而暴死家中,昭文能不急嗎?他恨不得現在就出兵剿了尖刀幫的老巢,連同平遠鏢局這個黑窩也一塊端了。昭文一想:不行,如果不顧一切地冒然出手,不但可能會達不到目的,甚至還可能會得不償失。所以他先好言相勸了黑白阿漢一番,之後又去找岳父閔丞相商量。

    閔丞相召來龐虎一問,龐虎說道:「據在下的暗探來報,現在距年關且近,尖刀幫的幫主已經放下大假,這些山賊們三三兩兩探親的探親,會友的會友,有的結伙出去打劫,剩下的也是無事到處閒逛,現在山寨之中已不剩幾人了。」

    閔丞相一聽愁眉道:「呃——這便如何是好?」

    龐虎又道:「據在下得知,這夥人過了正月便會重新召集起來,等到了那個時候,趁他們剛剛聚攏,人心渙散,正是出手之機。」

    閔丞相轉過身又對昭文說道:「近來朝中事務繁忙,依老夫之見,還是等過了年關才好。」

    昭文一想:既然岳父大人已經開了口,而且現在下手也確實不是時機,所以只得將這一腔的怒恨壓在了心頭。

    說實話,昭文總算是渡過了一生中最難熬的一個年,他能不難熬嗎?弟弟昭武的陰魂未遠,老父親又命喪黃泉。昭文在家中設了兩個靈牌,右側居上的,是父親劉通的牌位,左側靠下的,是弟弟昭武的。昭文日日上香祭靈,期盼著能夠早日報得此仇,以了卻這番心願。

    話說轉眼間便出了正月。這一日,昭文下了早朝,大轎進了府門落下轎來,他剛從轎中探出半個身子,一眼正瞧見黑白阿漢雙雙跪在轎前。

    昭文忙走出轎外問道:「二位壯士這是何意?」

    就聽白阿漢蔣洞先頭也不抬說道:「我們兄弟二位在此空耗官糧,無所事事,已無顏在此久居下去,今日轎前叩拜劉大人就此辭行。」

    昭文一聽便知道白阿漢蔣洞先的話中之意,忙說道:「兩位壯士稍安勿躁,今日早朝我已和岳父閔丞相約定,待吃罷了早餐,便過府共商剿匪之計。」

    這時,就聽黑阿漢邢佚甕聲甕氣道:「我二人在此憋屈得心都堵得慌,哪裡還吃得下飯?不如大人這就前去找閔丞相商議,等商議過了再吃飯不遲。」

    昭文知道這兩位都是耿直的漢子,此刻他們一定心急如焚,便笑了笑說道:「本大人知道你兩位已是急不可耐,這樣吧!我這就帶你兩位一同去見閔丞相共商剿匪之計如何?」

    就見白阿漢蔣洞先磕了個頭說道:「劉大人此言甚是,我兄弟二人正欲一瞻閔丞相威望!」

    昭文又退回到了轎內吩咐道:「給兩位壯士備馬,起轎打道丞相府!」

    就見黑白阿漢起身說道:「謝大人!我們兄弟二人不欲騎馬,願隨行做個護轎之人。」

    話說一行人鳴鑼開道,轉眼間便來到了丞相府。昭文見了岳父,又急忙將黑白阿漢向閔丞相做了引薦。閔丞相一見這兩位壯漢跪地也有七尺餘高,便招呼二位起來說道:「兩位英雄忠肝義膽,教老夫欽佩,這裡沒有外人,請二位英雄免禮。」

    之後,閔丞相又召來了龐虎和親軍的家將閔曾共商剿匪之策。最終決定:由閔曾率三千親軍即刻出發,前往元龍山,而龐虎所帶的五位大內高手則遲一日出行。這主要是因為路途有遠有近,而且閔曾所帶的親軍人多,行動不便,最重要的一點是:兩方面必須同時下手,免得打草驚蛇,萬一走了消息,則可能會因此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見閔曾急匆匆告辭而出,白阿漢蔣洞先衝著龐虎說道:「你們要去郅縣清剿平遠鏢局,那邊我們哥倆正好熟悉,願充個馬前,給你們帶路。」

    龐虎看了白阿漢蔣洞先一眼,問道:「此去郅縣,有幾座山、幾道崗?有幾條岔路、又在哪裡有棵鳳梨樹,你可知道?」

    蔣洞先搖了搖頭,一臉茫然地說道:「這……俺只認得路,這許多……卻是不知。」

    這時,黑阿漢邢佚搶過話說道:「你這人可真是囉嗦,俺們只知道冤有主、債有由,尖刀幫欠俺多少顆人頭,鬼門關前有個岔路口,對面有棵歪脖柳,吊死過張家的大黃狗,冤家無路人有路,冤仇相報終是有!」

    黑阿漢沒頭沒腦地說了通令人似懂非懂的話,昭文心裡明白,他這是急的,因為沒什麼正茬應對,便開始有些胡說八道。

    昭文於是幫腔道:「這兩位壯士都是武林中人,且身懷絕技,我看此去清剿平遠鏢局,多兩個人手便多一份把握。」

    龐虎又扭頭看了看閔丞相,見閔丞相沒什麼反應,只得回過頭對黑白阿漢說道:「明晚掌燈前在西城門外會齊,此後便各走各的路,誰也不許說話。」

    黑阿漢一聽應道:「說是,便是!只要是能讓俺報得此仇,下輩子當啞巴都成。」

    書不繁敘。話說這一日,小路上出現了一個十幾人的馬隊,他們打著平遠鏢局的旗號,直奔元龍山而來。

    (字數超限,下章接續。)

    本書源自看書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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