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真相 文 / 芬果子本尊

    「你們是誰？」

    陳然聽到這問題，眼淚就下來了。

    對面的山人搞不清楚狀況，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僅僅就是一個問題讓對方一個大男人哭得稀里嘩啦。

    山人樸實，聽到陳然嚎著，兩隻手不知道往哪裡放，只能求助另外兩個還算鎮定的一男一女。

    張小佛覺得山人的外表粗獷，但是那雙眼睛是世間少有的清純，頓時放下心來，一閉眼暈了過去。

    山人更加傻眼了，這從林子裡突然躥出的三個人到底怎麼啦？難道自己長得太可怕了？伸手摸摸自己的臉，山人鼓起一個自認為這輩子最溫和的聲音問場上唯一正常的女人：「怎麼啦？」

    怎麼啦？真言心裡輕鬆下來，迎向了山人的目光……

    張小佛經過了漫長的黑暗之後，被瘋狂鑽進鼻子的巴斯消毒液的味道給嗆醒。

    「你醒了？」陳然第一個發現張小佛醒來了。

    張小佛看到陳然滿身的繃帶，竟然有些感動，半天長歎一句：「我們活下來了！」

    「嗯哪！」陳然拚命的點頭，眼淚又漫上了眼眶，隨時都有掉下來的可能。

    張小佛明白那種死裡逃生的艱難，所以不再說話了，以免陳然控制不住。他不喜歡看到男人流淚。所以只能藉著打量病房周圍的環境，來分散注意力，給陳然緩衝情緒的空間。

    病房還是這個世紀90年代早期的模樣，牆面半腰高的綠色的漆面都已經失去了鮮艷的顏色，有的中間還斑駁的地方，露出了裡面灰色的水泥底色。整個病房有8張床，陳然的病床就在他的旁邊。靠近窗戶的兩張病床上比較凌亂，應該是有人住的。從窗口斜照進來的陽光，剛剛好好在張小佛床旁止步。陳然背對著陽光，低著頭。竟然有了種憂鬱的聖潔。

    張小佛自己身上感覺不到多大的痛苦，只是全身酸軟得很，使不上力氣。

    「你醒了！」真言走進病房，肯定的說。

    「嗯！」張小佛點頭。

    陳然立刻接嘴：「我們是被那個獵人李強給送來的！」

    「我們在哪裡？」張小佛這話是對著真言問的。

    「太行山脈之間！」真言走過來，坐在了張小佛的床邊，和陳然對望著。

    陳然很不爽，同時也在擔心，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企圖，對他和張小佛來說是好是壞。

    「生在蘇杭，死在太行！」張小佛點點頭：「原來我祖也不能免俗！」

    「我在上岸的時候。被問到是不是捨得在大覺寺獲得的能力……我答應了……所以我完好的出來了！」真言開口解釋，不想陳然和張小佛對她起疑：「所以我現在一絲能力都沒有，你們不用顧忌我！」

    「騙人，你捨得失去能力？」陳然嘴巴一撅，壓根就不信。看到這樣的陳然，張小佛才有點放心，剛才的陳然太過於聖潔了，他現在的樣子才是張小佛平時認識的樣子。

    「我不在乎能力，我只在乎自己的心！我一心求真實。其它的不重要！」真言輕描淡寫，就把陳然的問題給駁回去了。

    「好好感謝人家沒有？」張小佛問。

    「現在身上沒物質啊，醫藥費都是欠著人家的。我打算出去了再說！」陳然撓撓頭，不好意思。他一出生就是個公子一樣的人物。這次被迫欠人情，也是心虛的很：「這裡離最近的縣城也有兩天的路，我……」

    「你們醒了？」一聲粗獷的聲音，先於人傳進了病房。隨後一個皮膚黝黑壯實漢子走了進來。

    不用想，張小佛就知道是對方救了自己，隨即開口謝道：「謝謝你救了我們！」

    「沒事沒事！就是你們遇到狼了？要不怎麼那麼狼狽呢？我就說呢。這山裡的畜牲多，你們自己小心點！」李強大大咧咧把張小佛等人的狼狽歸結為動物襲擊的原因：「我說你們城裡人也不知道怎麼啦，這兩年都往山裡跑。其實不知道，山裡危險多著呢……」

    「往山裡跑的人很多？」張小佛聽出了某種信號，剛才陳然還說從這裡出去要走兩天的山路。

    「是啊！」李強這個粗糙的漢子，搓了搓手裡的泥接著說：「每隔幾個月都會有外面的人進山，也不知道搗鼓什麼！」

    陳然和張小佛對看一眼，都看到各自眼睛裡的疑惑。

    李強又斷斷續續說了些安慰的話，還說已經派人出去報警了，過不了幾天就有人接他們出去什麼的，最後因為還要進山打獵，就告辭了。

    「怎麼回事？有人也發現了大覺寺？」陳然問張小佛。

    張小佛搖搖頭，仔細思考了一下：「應該不是！太行上脈裡多的是陵墓，我覺得應該是借此發財的人！」

    「哦！」陳然被張小佛說服了，可是還是有些擔心：「你說三生那些人會不會出來？」

    「遲早的！」出乎意料，真言開口了：「佛聖出來是遲早的事情，只要他們放棄某些東西就能夠出來！」

    「放棄什麼？」陳然問。

    「放棄你在大覺寺裡獲得的能力！」面對陳然的咄咄逼人，真言好脾氣的回答。

    「那就和普通人一樣？」如果是普通人的話，陳然自認為不會差多少。

    「大覺寺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真言眸子黝黑一點都不避諱的對上張小

    小佛：「不要以為大覺寺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如果不是佛聖放水，你們以為自己走的出來？」

    「大覺寺不就是那樣？」陳然語氣虛弱得毫無底氣。

    「佛聖是菩薩轉世！佛法精通，洞知過去未來，怎麼可能讓自己進入死地？」

    真言的問題讓張小佛和陳然毫無反駁的餘地。

    「那她說我會殺了張小佛也是真的了？」陳然擔心這個。

    「基本上是不會錯的！」真言點頭。

    「這從一開始就是個陷進？」張小佛反應過來：「因我們去破壞九層寶珠，引我們去損毀我祖頭骨……目的是什麼？」

    「目的是什麼？」陳然跟著茫然的問。

    「大覺寺這麼多年來一直存在著。它在世俗的僧人眼裡是至高的存在。可以說它的勢力已經遍佈了整個大地，並且根深蒂固……它擁有實力，但是卻無法像世人展示實力……因為他們無法出來……」張小佛感覺自己越來越接近真相了：「陳然，我們或許錯了！無意之中放出了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