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嘲笑 文 / 芬果子本尊
「燒？」代木冷笑一聲：「你們只是做了我讓你們做的！」
「什麼意思？別裝大神，我們不信那一套！」面對代木的冷然，陳然雖然心裡忐忑但是嘴上還是不服輸：「你那一套對付普通的村民還行，對付我們……哼……」
「……」代木不置可否，仰望後山漫天的火光，竟然給人一種世外高人的感覺。
「我呸！噁心！」陳然吐了口痰，覺得晦氣，代木在他眼裡完全是噁心的代名詞。
「他們怎麼啦？」張小佛還算幾人當中比較冷靜的，知道問村裡人怎麼啦。這已經跪了不少時間了，竟然一個起身的都沒有。
「他們？」代木毫不為意，彷彿地上跪著的村民只是螻蟻，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他們不重要，活著也不知道為了什麼，死了就死了吧！」
「他們因為活著不知道為了什麼所以可以去死，那你呢，你憑什麼不是螻蟻，憑什麼活著？」陳然反唇相譏。
「我心有溝壑，其實這些凡夫俗子可以相提並論的？」代木冷哼：「你也是庸人一個，無知淺薄之輩。」
「倒行逆施必遭天譴！」陳然看不慣代木偽善的面孔，在他眼裡代木無疑是個妄想症患者，一切以自我為中心，地球都是圍著他轉的：「你就不怕罪孽加深，死後墮入阿鼻地獄？」
「天譴？」代木不屑：「那是對無能的人來說的，而我是要超脫這個世界的人，自然不懼那些東西！真言，你似乎是我大覺寺的人應該明白我在說什麼！我們大覺寺何嘗在意那些世俗的枷鎖？」
「真言……」陳然把視線投注在真言的身上。
「代木師叔說的不錯！」真言果然鬆口了：「二十年前，那時我還剛剛進入大覺寺，就知道有位師叔去了外面再也沒有回來，原來就是你！我們大覺寺的人確實隨心所欲不在意任何的東西，只要能證自己的道！」
真言的回答裡聽不出對代木的喜怒。這讓陳然更加的憤怒。心理上他覺得真言應該站在他們這一邊，沒想到還處處為對方辯解，實在可惡，但是看在張小佛的面子上又不好責怪，心中委實憋著一股惡氣。
「你們是和尚啊！」陳然的反駁毫無力度：「你們不是最怕扯上因果嗎？這麼多殺孽……」
「那是世俗的和尚，我們不在世俗中，本就高人一等！」代木拍拍手。
原本跪坐在地上的村人一個接著一個站了起來。
男女老少無一例外。雙瞳沒有色彩，臉色木然，彷彿行屍走肉一般，紛紛往後山走去。
動作雖不整齊。但是卻沒有任何人低語。
「他們去哪裡？」李牧問。
「去他們該去的地方。他們應該是自豪的！」代木的聲音有些空靈。
「那你去死吧！」李牧拖著刀走向代木。
代木就那麼站著，等待著李牧下一步動作。
刀刃在地面上拖曳，激起了一連串的火星。
李牧突然凸顯了自己的存在感。張小佛感覺李牧在他面前成為了一團黑影，黑影不停的向外散發著黑色的污漬……
「求求你們救救我們李家莊！」李牧沒有回頭，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聲音確實已經傳遞給了張小佛。
「你能堅持多久？」果然，張小佛聽到了。
「半個小時！」李牧估算了一下。
「哈，半個小時？」代木嘲笑：「你一介凡人，太高估自己了！」
「試試才知道！」李牧說完，看到在空中劃過了弧度。
雖然知道砍刀並沒有那麼長。但是張小佛他們就是肯定，那一刀絕對能達到代木的腳下。
刀刃外，空氣被硬生生的撕破，呼嘯著奔至代木的面前……
「我們走！」張小佛拉過還在發呆的陳然。迅速的往後山跑去。
「李牧……擋得住嗎？他只是個人啊！」陳然擔心，忍不住回頭，可是他發現完全看不清身後發生的事情了。代木和李牧完全被籠罩在一片灰色的牢籠之中。
「放心吧！李牧說半個小時就能堅持半個小時。他雖然是人類，但是因為手上沾上的鮮血太多了。已經變得不像人了。不管他承不承認，他被迫把殺人變成了一項藝術……你知道的如果有人把一件事情做到了極致，那就能超越極限。獲得常人沒有的能力！」張小佛解釋讓陳然放心。
「我知道了，就像是讀書時候背課一樣。本來不會，多念幾遍就記住了，再多念幾遍就能仿照著寫……那麼是不是我背課背到了極致就能夠成為豪，甚至平地飛昇？」陳然半開玩笑的說。
「說的不錯！雖然不完全正確，但是卻也很接近真相了！」真言認真的肯定：「歷史上卻真的有人把章做到了極致從而悟道的。」
「誰？」因為要搶在村民之前趕到那出著火的地方，陳然已經有些氣急了！
「李白！」真言隨口回答：「他增加在自己的詩篇裡面留下了白玉京！」
陳然再也沒有臉問真言口裡的白玉京是什麼地方，心裡暗自惦記著回去之後一定要把李白的詩都好好的看一遍。
村民沒有點火把，但是目前的情況是前方有一大團火焰正在照明，也就沒有點火的必要了。
張小佛他們從村民的身邊走過，
村民沒有絲毫的反應，彷彿他們不存在一般。
吼……
地動山搖！
「該死的，這到底是什麼啊？」陳然抱怨，差點被吼聲給震得內出血：「還有真言你為什麼叫那個人渣師叔？」陳然到底心裡還沒有釋懷。
「他是我的師叔，這是事實。而且大覺寺並沒有所謂的正義觀念。我們被教導的唯一目標就是尋找這個世界的真相，開啟另外世界的通道！」
「你們……」陳然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我們到了！」張小佛終於回到了那片空地，只不過空地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了。
地面的爛泥被高溫炙烤得不停的往外冒泡泡，而五具被挖出的屍骨在火光裡嘲笑他們剛才所做的完全是徒勞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