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章 洞房花燭 文 / 青絲雪
第三十六章洞房花燭
歷經了周折,鹿小鹿終於成了玄承業的四姨太,而她也從玄承業的書房--靜軒齋搬到了專門為她準備的院子--金蕊堂。
裝飾一新的金蕊堂此時彩繡輝煌,紅燭高燃,粉紅色的紗帳在這橘黃燭光的映襯下,帶著一種珠光寶氣的華美,,粉紅、翠綠兩條錦被早已鋪好,而行了大禮的鹿小鹿在大丫頭水梅的服侍下,坐在地中央的圓桌旁等待著玄承業的到來。
新配的兩個大丫頭四個小丫頭在門外靜靜地伺候著。
鹿小鹿看了眼牆上的掛鐘,時鐘滴滴答答,指向了九點整。
一身大紅喜袍的玄承業在應付完前廳前來賀喜的那些親朋好友之後才向金蕊堂而來。
雖是納妾,但想到鹿小鹿曾經救過自己的命,而再重逢後,更是對自己情深意重,玄承業覺得無論如何不能委屈了鹿小鹿,所以除了正妻之禮自己不能給她之外,其餘的一樣都不少。
前來恭賀的人一波接著一波,這一蹉跎就到了現在這個時候。
玄承業拿出懷表來看了一眼:九點了,小鹿肯定已經等急了吧!
他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
「少爺好!」
「少爺好!」
······
門外伺候的丫頭們紛紛行禮向玄承業問好。
「好!好!」玄承業的身上有著封建家庭少爺最常見的高高在上的氣勢,「我挑選你們六人過來伺候四姨太,你們一定要盡心盡力,做的好我一律有賞!」
「是!」小丫頭們答應著。
「我們一定會伺候好四姨太的,請少爺放心!」膽子大些的兩個大丫頭像表決心一樣地說道。
「好!回頭每個人都有賞!」玄承業滿意地點了點頭,邁步向房間裡走去。
「玄大哥!」穿著水紅色長裙,同色高領短襖的鹿小鹿像一朵翩然綻放的杜鵑花,在見到玄承業的剎那,竟然滿面羞色,更顯得人比花嬌。
水梅見這番情景,早已識趣地退了出去,臨走還不忘撥亮了燃著的蠟燭,又小心地關好了房門。
「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你還要繼續叫玄大哥嗎?」玄承業走過去,握起鹿小鹿柔軟的小手溫柔地說道。
「少爺!」鹿小鹿隨二姨太林翠俏和三姨太朱寒煙的叫法。
那聲音低低的,帶著幾分夢幻般的飄渺。
玄承業只覺得這一聲喚得自己筋骨酥軟。
「小鹿!」他亦用深情的低喚回應她。
兩雙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玄承業雙眼緊盯著嬌艷異常的鹿小鹿,雙唇帶著溫熱的淡淡的酒氣便落在了她的花瓣上。
鹿小鹿嚶嚀一聲,整個身子便酥軟地靠在了玄承業的身上。
兩條年輕的身影在窗子上投下了一道纏綿的剪影。
不知道過了多久,玄承業才像一隻勤勞的蜜蜂一樣從被他吻得有些紅腫微翹的花瓣上離開。
「夜深了,我們休息吧!」他的嗓音有些乾澀的沙啞,帶著蠱惑人心的溫柔。
桌上,兩支並排燃燒著的紅燭爆出了耀目的燈花。
鹿小鹿雖然耗費了心機才有了今天的洞房花燭夜,但她畢竟是個沒有經歷人事的女孩子,那一張粉面早羞紅得跟山裡人家養的大公雞的冠子一樣。
她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玄承業一改以往的紳士風範,忽然彎腰,雙手牢牢地托起嬌嫩如花的鹿小鹿,向紅紗帳走去。
鹿小鹿沒料到他會有如此瘋狂的舉動,驚得「啊」地一聲喊出了聲。
她急忙用小手掩住了芳唇,在玄承業強忍的笑意中慢慢地被放在了錦帳中。
紅燭再次映射出兩道交纏的身影,夜色中,男人的喘息聲和女人的呻吟聲匯合成了人類最美麗的樂章。
那聲音打破了夜的寧靜,攪亂了守在外面的正值芳華的女孩子的心。
其實不止是門外的水梅在這喘息和呻吟中有些迷亂,就連遠處的牡丹苑裡的劉靜嫻,梅園裡的林翠俏和住在墨香池裡的朱寒煙在這深夜之中都還沒有合眼。
劉靜嫻像玄老夫人一樣信佛,她的手裡攥著一串蜜蠟佛珠不停地轉動著,大丫頭月嬈在親自在旁邊伺候著,她斜眼偷偷地看自家夫人,發現她轉動佛珠的速度比平時要快了很多,看得出來,此時她的內心是不平靜的。
「少夫人,奴婢不懂,您為什麼要幫那個姓鹿的坐上姨太太的寶座,無端給自己找了個敵人!」月嬈看自家主子從未有過的煩悶樣子不平地說道。
「你懂什麼!只有這樣才能控制林翠俏,不讓她一頭獨大!不然這個宅子裡還有誰能跟她抗衡?」劉靜嫻沒有睜眼,但手裡轉動佛珠的速度更快了,似乎只要稍微用力那佛珠就會脫手而飛。
相較於劉靜嫻的隱忍,一向喜歡拔尖的林翠俏就沒有那麼含蓄了:
「啪!」月喜不知道這是二姨太林翠俏摔碎的第幾個茶杯了。
「拿茶來!你們這些死奴才,我一眼看不到就偷懶,連茶都不熱。怎麼著,看著少爺新娶了狐狸精以為我林翠俏失寵了,連你們都敢懈怠了是嗎?等著,回頭我就找個人牙子把你們都賣了······」林翠俏氣得胸脯起起伏伏。
月喜急忙吩咐門外的小丫頭去提熱水,又泡了林翠俏愛喝的碧螺春放在桌子上。
可是林翠俏端起茶杯,還是砸在了地上:「這麼熱,想燙死我嗎?」
門外的丫頭婆子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林翠俏發洩夠了終於安靜了下來,她來到窗邊打開窗子望著金蕊堂的方向,那呼呼的風聲中似乎夾雜著玄承業和鹿小鹿的歡笑聲:
「真是個浪蹄子!剛過門就這麼沒羞沒臊!」
林翠俏憤恨地咒罵著。
月喜側耳聽了聽,並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她知道自家姨太這是太恨鹿小鹿了,所以產生了幻覺。
和梅園隔著一個小花園的墨香池相較而言倒是一片平靜,只是沒有人知道三姨太朱寒煙此時正蒙著被子躺在床上,任由淚水沿著臉頰打濕了枕巾: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她還沒有想明白,當初對自己情深意重信誓旦旦癡心不改的玄承業,怎麼不過一年的時間又娶了別人?
洞房花燭夜,玄家宅,幾人歡樂幾人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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