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0章 擂台比武險為他人婿 文 / 幾輕思
幕青衣一路輕功前行,不一會兒便甩開了寧天靈與小李子半條街的距離。
這邊仲文正捶胸頓足的發愁,一轉眼的工夫,駙馬便來到了自己跟前,「她在哪裡?」
「在,在台上呢」仲文往台上指了指,此時沈凌菲正坐在一張高高大大的太師椅上,雙腿晃悠著,好一副悠閒自在的模樣!
「掌事的,比武還要多久結束啊?我什麼時候能夠拿到那上面的賞金?」沈凌菲吐出一口果皮,問向旁邊正縮著頭畏畏縮縮的知府家的大管家。
「要,要不了多久了,馬上就要結束了」大管家哭喪著臉看了一眼沙漏裡的沙子,都快要露底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還有沒有人要比啊?再不比就提前結束吧」沈凌菲將鋪在桌上的墊子拉下來,跑到另一邊堆積銀兩的案子旁,伸手就要開始打包。
「等等,小丫頭口氣不小,想要銀子先過了我這關再說」一個身材彪壯,皮膚黝黑的男子從擂台下跳了上來。
「你要比試,剛剛怎麼不上來,害我在這上面坐半天呢」沈凌菲放下銀兩黑著臉問道。
「剛才嘛,看你打的起勁,想讓你休息休息,免得說我以強凌弱欺負一個十三、四的小丫頭」彪壯大漢摸了摸下巴笑著說。
「我看你是想耗時間吧」沈凌菲一語戳破他。
「哼!廢話少說,先打過我再說」彪壯大漢說著就從背後抽出一把大刀來。
「且慢!」沈凌菲做了個阻止的動作,「我想先問你個問題,你打擂台為了什麼?」
「為?當然是為了娶知府家的千金了」彪壯大漢看了一眼正坐在一旁大吃大喝,頭也不抬的肥碩女子,聲音逐漸減小,氣勢驟失。
「真的呀?那剛剛好,我為了銀子來,你為了娘子來,那麼這樣吧,天也不早了,我們就不要比試了,這邊的千金歸我,那邊的『千金』歸你,你看怎麼樣?」沈凌菲兩眼放光道。
「這,這,這···」彪壯大漢摸了摸後腦勺,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道,「不行!我要那個『千金』也是為了得到這個『千金』,所以我兩個都得要!」
「如此貪心,我還是讓你滾下去吧」沈凌菲雙目一橫,一道冷光凌厲的掃在了彪壯大漢的身上,那眼神凶狠至極,讓人望而生寒,幕青衣站在人群當中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小姑娘生氣的時候倒是蠻可愛的嘛,看這小臉紅撲撲的,真是惹人憐呀,要不等在下贏了這場比試做了知府快婿之後,把你也給納了吧」彪壯大漢將刀撐在地面,色瞇瞇的盯著沈凌菲。
「好啊」沈凌菲忽然眼珠一轉,眼中的波光湧動開來,小小年紀竟也嬌媚百生,不得不令人望而驚艷!
只見沈凌菲邊走向彪壯大漢邊對著他說,「既然我們剛剛已經聊了那麼久了,也算是難得的緣分,既然你什麼都想要,不如——」
彪壯大漢見沈凌菲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先是謹慎的握緊了刀柄,而後見她手無寸鐵,又逐漸放下了戒備,目光開始流轉在她的臉龐,胸部,腹部,甚至雙腳,儘管年紀不大,她確是發育的極好,皮膚嬌嫩,身材高挑,到處都散發著一股靈動的氣息。
仲文見狀想要上台阻止,幕青衣伸手攔住他,想看沈凌菲到底要幹些什麼?
擂台之上,沈凌菲已緩步走到了彪壯大漢的跟前,抬手觸到他寬大的胸脯上,面帶笑意,一寸一寸的撫摸過來,忽然她的眼神一變,眼中掠過一道寒光,擂台之下的人們還在起哄歡呼,擂台之上的彪壯大漢也是面露ying笑忘情享受著。
但是下一秒,他的臉色開始變了,由黑到青,由青到紫,嘴角抽搐到不能言語,他低頭看向沈凌菲,對上的是她那張天真無邪略帶俏皮的可愛臉蛋,可是就在這純真如天使般的面容之下,竟散發出一種魔鬼的氣息,他用盡力氣再低了低頭,看到的是自己心臟的位置,那個地方正被沈凌菲壓在手掌之下,一股巨大的氣力從她的掌心輸入進去,讓他瞬間覺得胸悶的厲害,那顆心「砰砰砰」毫無規則的亂跳著,彷彿就快要破膛而出一般。
由於彪壯大漢是背對著擂台下的人,所以此刻沒有人注意到他的變化,他費力的將頭扭到身後,台下一片嘩然,許多人都指著他大笑道,「看他那熊樣兒,估計是八百年沒碰過女人了,被一小姑娘摸一下都激動的直翻白眼···」
「駙馬,那人似乎不太正常」仲文在人群中對著幕青衣道。
幕青衣冷眼看向台上二人,眉頭深皺,一股殺氣從他的眼中射出,忽然他凌空而起,如飛鶴疾升,一瞬間便到了彪壯大漢的身後。
眾人又驚呼了一聲,「這白衣人是誰呀?從天上掉下來的吧?」
「小姐小姐,你的肉包子掉了」大管家急忙將地上散落的包子拾起來,又換上一盤新鮮的熱氣騰騰的肉包遞到大小姐的面前,「小姐,吃這個吧,剛從蒸籠裡面出來的,豬肉白菜餡的——」
『啪』的一巴掌,管家被打的找不到東南西北,知府家的胖小姐拖著肥胖的身軀艱難的站了起來,胖臂一揮,胖指直指向擂台一角的那三個人道,「我要最後面那個男的!」
隨著一陣騷亂聲,沈凌菲也發現了立在彪壯大漢身後的幕青衣,她本能的低了低頭,想要避開他那凶狠的眼神,兩隻烏溜溜的大眼睛左轉轉右轉轉。
「救,救,救我」彪壯大漢渾身抽搐著從嘴角里擠出這幾個字。
幕青衣抬手推到他的後背上,暗自運氣,真氣從臂端聚集而出,眨眼工夫,沈凌菲便被彈的跌坐到了地上,彪壯大漢也瞬間頹然倒下。
幕青衣跨過彪壯大漢,一步一步朝沈凌菲走了過來,沈凌菲見他表情不對,一邊抬頭緊盯著他一邊手撐著地往後倒退。
「幕青衣,你聽我說——」沈凌菲剛剛開口,幕青衣便一掌打了下來,無奈之下她只能接掌,先是拂去幕青衣的手臂,而後從地上爬起來想要開溜,可是哪裡能夠逃的掉,到了最後還是被幕青衣按住肩膀硬拉了回來。
「你又忘了我所說過的話?」幕青衣用手鎖住沈凌菲的頸項一字一字道。
「沒,我沒有」沈凌菲被卡住了脖子,眼淚都急的快要出來了。
「如果你無故殺人,我便會先殺了你!」幕青衣手腕的力度逐漸加重。
「可,我,殺,的,不,是,好,人」沈凌菲艱難的說,腳尖已經將近離了地面。
「是不是好人不由你來定論,難道你還不明白麼?」幕青衣痛心道。
「以,前,沒,有,人,教,過,我」沈凌菲的眼淚從眼角流出,直直的盯著幕青衣道,「師,父,對,不,起」
幕青衣驟然的鬆開了手臂,沈凌菲的眼睛向上翻了一下,迅速向後倒去,幕青衣伸手將她攬住,看著懷裡奄奄一息的小人兒,他真是又痛又氣,只能歎出口氣,抓起她的手臂把住脈搏,還好沒有生命危險,這才放下心來,吩咐仲文找人來將她送回駙馬府休養。
沈凌菲被抬走後,擂台上的彪壯大漢也已經醒了,他見之前的那個小女孩已經不在台上了,正暗自歡喜呢,趕緊爬起來對著管家掌事道,「掌事的,之前那小妖女下台了,是不是就是我贏了啊?」
「這個···」管家摸了摸鬍鬚為難的轉向大小姐。
知府家大小姐三步並作兩步的跨了過來,擂台上的地板頓時吱嘎吱嘎作響,只見她的手裡還拿著一個特大的蒸籠蓋,走到彪壯大漢的面前,一蓋揮了過去,彪壯大漢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兩眼直冒金星,然後整個人都飛了下去。
「我就要他!」肥小姐一秒變花癡,抱著幕青衣的手臂整個人都大鳥依人起來。
「我只是來帶走我那搗亂的徒弟,我不是在比武的」幕青衣慌忙將自己的手臂從她的懷抱之中抽離開來。
「我才不管這原因那原因,現在這擂台之上就剩你一個人了,你就是知府的乘龍快婿,你想逃也逃不了,這下面這麼多人作證呢」肥小姐義正言辭的說,之後又往幕青衣身邊靠了靠。
「小姐,在下已為人夫」幕青衣挪開一步道。
「啊?你已經有妻室了?這個世界都是怎麼了?」肥小姐哭喊道,「前年這城北的趙大人家裡有個帥氣的公子哥,可我這如花似玉的美人兒他不要,偏偏跟街上畫畫的落魄李公子好上了,去年這城南的江大人家裡有個貌美的小兒子被我相中了,但是他從小又被定了娃娃親,為何我就要輸在起跑線呢?當年我爹娘都幹嘛去了?」
肥小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著,幕青衣想要趁機逃離這是非之地,剛探出左腳,就又被這知府小姐給拽住了,她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花,臉上的妝容立馬像開了花似得左一塊紅又一塊藍,眼睫毛下面更是黑了一片,頓時嚇得幕青衣不敢直視。
「罷了罷了,找了好男人太難了,我就不再糾結了,這樣吧,你家那位做小,我做大,便宜你了,你看怎麼樣?」肥小姐朝幕青衣拋了個媚眼。
「這個我說的不算,我家那位也不是好惹的,就連當今皇帝也得讓她三分」幕青衣邊抽扯自己的衣袖邊嚇唬她道。
「不好惹?是母老虎呀?」肥小姐哈哈大笑起來,那張開的『血盆大口』讓幕青衣又是一陣駭然,希望以後晚上做噩夢千萬不要夢到這一幕。
肥小姐笑聲還沒落下,一個碧色人影便從台下飛了上來,落在兩人的身旁。
「你終於來了?」幕青衣大鬆一口氣。
「你就是那只連當今皇上都要避讓三分的母老虎?」肥小姐上下打量了一道,鄙夷的問。
「是啊,你要不要見識一下?」寧天靈抱臂對著她笑道。
「我,我才沒興趣呢」肥小姐見寧天靈也是一個有功底的人,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才不要親自與她比試呢。
「總之,你的相公今天闖了我的擂台,他就是我的人了」肥小姐哼了一句,將幕青衣的手臂抱的更緊了。
「你說的對呀,如果他打了你的擂台,又贏了的話,他的確就應該是你的了」寧天靈想了想認真說道。
「靈兒!」幕青衣喝了一聲,皺起了眉。
「我又沒說錯」寧天靈仰起頭瞟了一眼幕青衣。
「你家這隻母老虎還真深明大義!以後我們肯定能夠相處的來」肥小姐讚揚的豎起了大拇指。
「只是,比賽好像還沒結束不是嘛?」寧天靈挑了挑眉頭,指了指旁邊的那個沙漏,只剩下一點點就要見底了。
「你想怎樣?你可是女人,你贏了也不算!」肥小姐鬆開幕青衣的手臂,跑到他的前面,伸開雙臂將其擋在身後道,「剛才是因為上來的人本小姐都看不上,才默許那個小姑娘上來搗亂的,現在你別想再攪合!」
「你放心好了,我沒興趣打你的擂台,況且我也打不過我們家相公呀,是吧?」寧天靈俏皮的朝幕青衣擠了下眼睛,跑到擂台邊上,指著人群當中滿頭大汗的小李子道,「上來!」
「我?」小李子吃驚的指了指自己,然後在公主和擂台下一群人的幫忙下艱難的爬了上來。
「公,主子,要我上來幹嘛呀?」小李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打他」寧天靈指著幕青衣對小李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