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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二章 第二個原因 文 / 天明

    坐那兒。勇哥晃著手裡的砍子,表情嚴肅。

    我戰戰兢兢的,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手腳都有點抖了,誠惶誠恐的看著勇哥。

    勇哥凝視中手裡的砍子,那東西看樣子有些年頭了,有幾個地方還有缺口,甚至有些生銹了。

    玩過刀子嗎?勇哥問我。

    沒,只見過。我吞吞吐吐的回答。

    勇哥突然將砍子朝我遞了過來,我嚇的一閉眼,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拿著,讓我看看。勇哥的語氣有些急切。

    干,幹什麼?我小心翼翼的接過去,才發現很沉重,手一抖匡噹一聲,砍子掉地上了。

    勇哥突然笑了一聲,他搖搖頭好像很失望的樣子,他說撿起來。

    我連忙撿起來,握在手裡覺得很無措,我說勇哥你要打就打我,可別逗了。

    什麼?勇哥疑惑的看著我,突然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他說我什麼時候說要打你了?

    我被笑的渾身戰慄,我說勇哥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勇哥饒有興致的看著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真是明堂的兒子?

    我點點頭,我說是的怎麼了?

    勇哥眉頭間閃過一絲蒼涼,若有所思的說道:除了長的有點像,怎麼其他一點也不像?

    我有點蒙圈,我說勇哥你認識我爹?

    勇哥愣了愣,突然歎了口氣,沉默了好一會兒。

    那一刻房間靜的可怕,我的手還在抖啊抖的。

    勇哥把砍子拿了過去,放在眼前凝視著,然後又收了起來。

    抽煙不?勇哥說著拿出一根煙遞給我。

    我受寵若驚,連連擺手道:謝謝勇哥,我不會。

    別緊張,坐那兒,我問你,堂哥現在在做什麼?勇哥深吸一口煙說道。

    我有點緩不過神來,我說我爹每天除了喝酒就是種地,要麼睡瞌睡。

    勇哥怔了一下,沉思片刻點點頭道:你可以走了,以後有事報我的名。

    我有點難以置信,勇哥這話的意思,是以後要罩著我了?

    報,報你的名?我惶恐道。

    對,城南這一片都是我罩著,這會所也是我的,有空帶同學來玩。勇哥說著遞給我一張為挨批卡,然後打開門沖外面喊一聲,一個漢子跑過來,勇哥讓讓他送送我。

    我連忙說不用了,謝謝勇哥了。然後我就一口氣跑了出去,到外面的時候我還心有餘悸。

    臥槽,你沒死啊?陶琳一看見我出來,立刻過來摟著我的脖子,左右看了看,拍拍我,好像很慶幸的樣子。

    我點點頭,不知道說什麼好,我說陶姐我們回學校吧?

    我看見阿飛他們也沒有走,都圍過來問我怎麼樣,我有點沒回過神,只是點頭或者搖頭。

    都散了,改天再聚,這貨怕是嚇著了,真慫。陶琳揮了揮手,過去把機車騎過來,丟給我安全帽讓我戴上,我連忙坐了上去。

    車子開動起來,阿飛他們也各自騎著車或者開著車轟隆隆的上路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勇哥站在二樓的走廊裡,雙手插在口袋裡,正在目送著我。

    這時候已暮色蒼茫,摩托車行駛在湖邊的公路上,我摟著陶琳的腰,路燈一盞一盞的閃過去,我突然覺得這車速也不是那麼快了。

    怎麼個情況?勇哥找你做什麼了?車子到了學校,陶琳摸著頭髮回頭問我。

    沒什麼,他就問隨便問了問我,還說以後去玩。我回答道。

    陶琳想了想,她說曹,還玩個毛線,麻痺差點出人命了。

    我說真的,你不信看看這個。我說著把為挨批卡遞給陶琳。

    陶琳一愣,接過來看了看又還給我,她吃驚的說:臥槽,這是鬧哪樣?沒看出來你這慫樣這麼有運氣?我還以為勇哥會閹了你呢。

    我乾笑一聲說陶姐你別開玩笑了,今天要不是你我估計早被打死了。

    陶琳哈哈一笑,拍拍我的肩膀說:這都不叫事,走了,回見。

    她說著就轟隆隆的把車子開進學校去了,我看著她那灑脫的背影,不由咧嘴笑了笑。

    這時候晚自習早開始了,我看看時間趕緊朝教室跑,還沒到就聽見晚自習間隔休息的鈴聲了,好多學生都像是從籠子裡放出來一樣,鬧哄哄的出了教室。

    姍姍來遲,怎麼現在才來?我剛到教室門口,就看見沈末出來了,他好奇的打量著我。

    我想起白天被光頭佬帶人追趕的事,我說你和石頭都沒事?

    安然無恙,很明顯已化險為夷。沈末搖著扇子,然後拉著我說:走吧,正在等你。

    我說什麼事,我還沒去教室呢。

    沈末說一會兒就可以見分曉了,就在前面走。

    我跟著他一起,我們來到石頭班上了,我看見石頭正在教室後面的牆上做倒立,臉憋的通紅,旁邊還有幾個女生在饒有興致的看,幾個男生在拍手叫好。

    石頭,速度出來。沈末喊了一聲。

    撲通一聲,石頭一跟頭栽地上了,頓時響起了一片唏噓。

    石頭有點懊惱的爬起來,看了看我們,說道:我,我日,眼看就五十個了。

    無為之功,辦正事要緊。沈末說著轉身就拉著石頭走。

    我們一起到了寢室,沈末開始搬被子,我說這是做什麼?

    合併,去石頭的寢室。沈末撅著肥大的屁股在床底下撈他的鞋子。

    我看看石頭,我說為什麼要去你寢室?

    你,你問沈末。石頭說著習慣性的在床架子上做引體向上,這貨走哪兒都就地取材鍛煉身體。

    吃穿住行,我們以後都要在一起,牢牢抱成團,人心一致,所向無敵。沈末解釋一番。

    石頭翻了翻白眼,帶著我們來到了他的寢室,開始鋪被子。

    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為什麼石頭這個寢室跟單間一樣?我看著空蕩蕩的寢室,好奇道。

    沈末看了石頭一眼,石頭這貨早已拿了個啞鈴在練臂力。

    兩個原因,第一個是他每天大半夜的練功,他們班男生吵的睡不著又不敢有意見,因為打不過他。沈末解釋道。

    這有什麼,石頭不是那種暴力的人。我剛說完,石頭用啞鈴砸在地上,地上出現一個深坑。

    沈末又說當然還有第二個原因,他有香港腳,臭不可聞。

    我一愣,回頭一看,石頭正在脫鞋子,頓時惡臭熏天,有幾隻蚊子嗡嗡了幾下,掉了下來。

    我連忙捂著鼻子,沈末推了推我,遞給我衛生紙,我一看沈末鼻子早堵上了。

    有,有那麼臭嗎?石頭一手掰著腳湊到自己鼻子上聞了一下,嘿嘿一笑說還可以啊,像豆腐乾。

    我頓時覺得胃裡翻江倒海,連忙衝到廁所去幹嘔了起來。

    等我洗了臉出來,看見石頭吊在窗戶上朝外面看,沈末也在旁邊評頭論足。

    看什麼呢?我湊過去問。

    美人兒。沈末目不轉睛的說道。

    校,校花。石頭直愣愣的盯著外頭。

    毛線的校花,我看是笑話吧?我不以為然,過去朝外面看。

    我看見了蘇月兒。

    蘇月兒正和一個女生手挽手在散步,在她身後,有一群男生不遠不近的跟著,眼巴巴的看著她,竊竊私語一臉興奮和渴望,就像是一群跟屁蟲。

    那,那個女生不行,跟校花一起完全是沾光。石頭一手扒著窗子,一手指指點點。

    沈末微微一笑,說道:此言差矣,那叫綠葉配鮮花,相互輝映,這樣才更能襯托美人兒的美。

    美個屁,瞧你們那沒出息的樣兒。我不屑一顧,扭頭懶得看蘇月兒。

    我,我擦,你是,你是石頭一時間找不到形容我的話,越發結巴了,他推了推沈末,示意沈末來表達。

    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五十步笑百步,我們主公那是自命清高。沈末搖著扇子說道。

    石頭連連點頭說說的好,他激動的一拍手,啪的一下子掉了下來。

    我一笑,我說老子比你們任何人都瞭解蘇月兒,她就是一蛇蠍美人。

    吹,吹牛皮,就好像你認識她一樣。石頭從地上爬起來,又扒著窗戶看。

    我可真沒吹,告訴你們一秘密,蘇月兒是我的未婚妻。我一著急說了出來。

    沈末一愣,扇子頓時飛了,石頭一跟頭栽了下來,兩個人對視一眼,然後狐疑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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